靈珀,顧名思義,自然是有靈性,氤氳生機的東西。
據說,在上古時代,當生靈尚未出現,茂密的叢林早已經覆蓋在了天地的每個角落。
那時,人類的祖先都還沒出現,天地中除了濃密的叢林,就是一些化生的獸類、禽類,以及各種蟲蝥。
這些東西從叢林中飛過的時候,就會被樹上分泌出散發着迷人香氣的汁液粘在樹上,或夾在樹皮中,或沿樹皮向下滑落,或不堪重負滴到地表,更有的隨樹枝被風颳到地上。
當天地發生變化的時候,這些樹脂就會埋入地底,或流入江河海洋,再經過地熱地壓溫度的陡變,歷盡彌久歲月後,就會成爲化石。
如果是在公良前世,科學家還能通過這些東西中的新鮮血液或者dna克隆出遠古物種。
但在大荒根本不可能,可卻有更神奇的事,那就是竟然能讓裡面的東西恢復生機,比如阿茹娜的蟲卵,那真真是不可思議。
如果依照這個情況,其實想想,當生靈經過樹下,被從天而降的樹脂終結一切的時候。
雖然這些生靈的生命極其短暫,但玉珀卻使它們從某種意義上得到了永生。
雖然這種永生有點殘酷,但其實也是很多物種生靈終其一身孜孜以求的東西。
不過,那只是玉珀,不管包裹了任何東西,那都是玉珀。靈珀並不是其中任何一種。
靈珀是太古時期的異種靈株,抑或者是神樹身上凝結生機的精華樹液埋藏在地底無數歲月所化,可煉藥、可治器、可療傷,妙用無窮,價值不菲。
所以,公良算是撿了個大便宜。
知道靈珀的妙用後,公良就把所有從礦洞中撿來的靈珀收藏起來,不明白它的真正用處後,決不輕用。
過得幾日,阿茹娜感覺自家獨角仙養得不錯,就召集人手進叢林打獵,公良因爲有先前的話在,所以也很光榮的成了他們隊伍中的一員。
一行部落精英騎着鷹嘴犀、白獅、猲狙、駁馬、巖兕等種種坐騎,走在前面。公良則和米穀它們坐在黑猛獁多吉背上,悠哉悠哉的跟着,而小雞在天上探路。這小東西越飛越是熟練,越飛越是膽大。若非還太年幼,恐怕已是一方霸主。
阿茹娜除了送米穀一頭獨角仙外,還送了她好姐妹與幾名部落精英一些獨角仙。
今天都帶了出來,一頭頭精神十足,個頭也長了一點,都趴在主人肩上,好奇的四處看着。
看來阿茹娜將公良傳授的經驗交給了他們,都養得不錯。
能從上古流傳下來的真種血脈都有可貴之處,況且獨角仙以蟲蝥一族躋身於真種之中,可見實力的強悍。獨角仙一族一向以一身堅硬鎧甲著稱,而且還會飛,一向是大荒百部精英最喜歡的坐騎。
只是獨角仙一族十分彪悍,非常難馴服,所以極其難得。沒想到阿茹娜運氣這麼好,竟然一下從獨角仙屍體上得到了那麼多活者的蟲卵。
公良看到隊伍中那麼多獨角仙,就對米穀說道:“米穀,你要給你的獨角仙取個名字,要不然人家也有獨角仙,到時候你怎麼叫?”
“嗯...”
米穀看着坐在身邊的獨角仙,感覺粑粑說的好有道理,但她可不會取名字,就說道:“粑粑,你幫它取個名字。”
“名字要自己取才好,你看喜歡什麼,就隨便給它取一個。”
“喔”
見粑粑不幫忙,米穀有的不開森了,取名字好麻煩的。小嘴不由癟了起來,轉頭看着獨角仙,頓時一腳踹了過去,這傢伙好麻煩。獨角仙被她踹得一臉懵呆,擡頭睜着小眼睛看着她。
米穀腦子忽然一亮,有了名字。
“粑粑,粑粑,偶想到名字了。”米穀手舞足蹈的叫道。
“哦,叫什麼?”公良期待道。
“叫角角。”米穀得意的看着公良,兩隻耳朵興奮得紅紅的,不停的扇着翅膀,搖着尾巴,好像在說:粑粑,看吧!偶好棒好棒的,快來誇偶吧!
對於這種沒有營養、沒有內涵、沒有底蘊的名字,公良也是醉了。
不過看在小傢伙這麼高興的份上,就摸了摸她的腦袋,誇獎道:“我們家米穀真棒。”
米穀尾巴搖得更厲害了,她就知道自己好棒好棒的,粑粑都這麼說。
他們一行二十幾人的隊伍穿越重重樹林,即使看到荒獸也是放過。這次隊伍是阿茹娜召集來的,爲了是去採一些靈物回來喂獨角仙。這些靈物不只是喂獨角仙,平時拿來吃也可以增長洞天真氣,所以被叫道的都很積極。
況且,還能和女娘們在一起,若是不小心被女娘看上,那可不就是打發了,所以被叫到的人沒一個不積極的。
走了半天,隊伍來到一處河谷。兩邊都是高大的巨樹,中間是一段十米寬的河流,邊上都是巨塊的灰黑岩石,有的地方深,有的地方淺,可以看到石頭從下面露出來。
到了這裡,阿茹娜就想停下來休息。
忽然看到河谷邊上有一羣獨眼懸羊從林邊上走出來喝水,連忙讓衆人停下。
有人躍躍欲試,想去獵幾頭獨眼懸羊回來當午餐。
阿茹娜正色道:“這獨眼懸羊雖然不是很高級的荒獸,也爲孕育符文真骨,卻又血脈傳承下來的一隻厲害獨眼,只要看着人的時候,人就會被它魅惑,再加上速度疾快,一不小心就會被刺死。如有進化的,那隻獨眼更厲害,只是看一眼,就能讓人昏迷,甚至死亡。所以我們還是不要過去爲好。”
“那獨角懸羊味道好吃嗎?”
“味道確實不錯,但不能過去打。”
“那就不過去,我們就在這邊。”
阿茹娜看着公良,一臉不信,他們隔着獨眼懸羊有一段距離,怎麼可能打得到。
公良也沒解釋,從納物寶袋中取出巨骨,然後拿出一些彩石。最近他練習用巨骨打東西打出了心得,只要不要太用蠻力作用在採石上,一般不會立即粉碎。其實他有心拿金屬錠出來打。
只是看到上次那焦僥部族長的反映,想想還是算了。
打一次已經損失一塊,在還沒清楚那些東西的價值時,他是不打算再失去第二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