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風急轉,瞬間生成一道倒錐形龍捲風。
莫桑石斧飛旋劈在空氣中,發出一陣陣宛如巨獸般的咆哮。
公良對自己發明的龍捲風,越來越是得心應手。
漸漸地,他將自己身子放空,不在拘束於形體,轉而以莫桑石斧爲主,身體爲輔,如同陀螺般隨着莫桑石斧旋舞的慣性力量轉動。
速度越來越快,比離弦之劍還快。
原本還可見公良灌入莫桑石斧真氣散發出的一道道光芒,但隨着莫桑石斧轉動,那一道道光芒逐漸不見,只看到一道真氣光罩罩在公良身上。
龍捲風越旋越高,氣勢越來越是磅礴。
兩人的打鬥,引來很多人圍觀。這些人被龍捲風帶起的狂風颳得臉疼,但卻都不怎麼在意,依然饒有興致的看着兩人打鬥。就連神廟之中也投來幾道目光,但這些小兒輩間的爭鬥,沒人願意插手,反而非常有興趣的欣賞着。
疾烈劍光化成的飛鳥振翅厲鳴而至,剛好撞在莫桑石斧斧芒舞出的真氣光罩之上,一下刺入其中,但迅即被旋轉的力量帶偏,從旁滑落。
錦衣女子的劍隨後即到,鋒利的劍尖穿透光罩,直刺公良。
但旋轉的莫桑石斧瞬間而至,帶着錦衣女子的利劍往邊上而去。
石斧蹭在利劍之上,發出一陣刺耳的“喑嗡”聲,聽得人心煩氣躁,直欲嘔血。
錦衣女子見自己一劍無功,眉頭一皺,猛然一躍而起,輕叱一聲。剎那間,一道劍芒宛如皓月凌空,隨着她宛如神女臨世般的絕代風姿翩翩而下。
那浩大劍芒,看得公良連抵抗的心都沒了。當下就想落跑,要不然估計小命難保。
米穀早就在旁虎視眈眈,只是一時沒機會。這時見錦衣女子全身心都在粑粑那邊,猛然在她後面吐出一口口水。
錦衣女子根本就沒想到會有人在自己背後施毒,頓時中招,身形爲之一窒,猛然往下摔去,看起來好不狼狽,一點也沒有剛纔那如神女臨世般超凡脫俗的模樣。
只是這錦衣女子似乎不大怕米穀口水。
片刻後,就掙扎着拄劍而起,看着公良,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好卑鄙,竟然用毒。”
“啊啦,”米穀見她竟然沒事,不由瞪大了眼睛,再吐出一口口水。
錦衣女子再又倒了下去,但沒過多久,就又雙手按劍,慢慢的掙扎站起來,怒瞪着公良,道:“你這無恥賊子,我記住你了。”
唔...
米穀眼睛都快凸出來了,偶都這麼厲害了,怎麼還有這麼多人不怕偶的水水,感覺心好累。頓時生氣了,雙手叉腰,口水像不要錢般的狂吐而出,這下錦衣女子終於沒再起來。
“哼”,米穀傲嬌的擡着下巴想道:偶口水還是好厲害好厲害的。
看到錦衣女子不再動彈,公良總算鬆了口氣。
只是又不知道怎麼處理兩人,又不能不給她們解毒,要不然難道讓她們一直躺在這裡,那等會兒起來還不恨死自己。
他可能沒有過,現在人家已經恨死他了。
正在爲難之時,前面猛然傳來一聲暴喝,“誰在欺負我家孩兒。”
我嚓,不會是傳說中“打了小的,來了老的。”吧!
公良環視一眼,周圍人望着他的眼神非常值得玩味。看來禍事不小,三十六計走爲上計,他連忙抱起圓滾滾、小雞,帶着米穀,往東南角的大焱部駐地跑去。
看到他那狼狽樣,圍觀的人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而地上那兩個女子,旁邊人是連碰都不敢碰,有的甚至挪了一下腳步,與他人互成犄角之勢,將兩人保護起來。
不過片刻,就有一名婦人飛奔而至,看着倒在地上的兩名女子,連聲叫道:“嬿兒、婉兒,你們怎麼了?”
那兩名叫嬿兒、婉兒的女子眼睛不停動着,但身體卻沒有半點反應。
婦人蹲下察看了一下,狐疑道:“中毒了?誰做的?”
兩名女子根本無法開口,她就向旁邊圍觀的人問。旁邊的人也不知道公良來歷,只是說那人往東南角跑去了。
婦人一聽,頓時圓睜怒目大罵道:“又是大焱部那些蠢貨做的好事,看我不打死他們。嬿兒、婉兒,咱們走,孃親給你們報仇去。”說完,婦人就抱起兩女,往公良跑走的方向追去。
大焱部在神廟的駐地很好找,房屋也是和神廟城牆一樣,用金鐵之英澆築而成,通體墨黑。
而外面大門上,則浮雕着和祖地焱部一樣,熊熊燃燒的焱火圖騰。
白天時候,神廟駐地的大焱勇士一般都出外做事,只有幾人留在裡面值守。
所以,公良走進去的時候,只看到幾名大焱人在場地上比武,而大竜和二竜這兩個憨貨則在旁邊走來走去,不時說幾句奚落的話。
一看到公良,大竜二竜立馬氣呼呼的跑上前,呀呀大叫道:“好小子,爺爺還沒找你算賬,你竟然自己跑來了,是看我大焱部沒人嗎?”
旁邊幾個比武的大焱人聽到兩人對話,頓時停下,走上前去。
公良正想開口,後面忽然傳來一聲如雷巨吼,“思茂你個蠢貨,還不趕緊給我出來。”
聽到聲音,大竜和二竜心中咯噔一下,對視一眼,回想了下,自己好像沒欺負那女雀部的女娘吧!但不管怎麼說,還是先躲爲妙。兩人也沒工夫和公良計較先前的事,連忙往後面跑去。
公良一看,也跟了上去。
旁邊幾個大焱勇士聽到那來人聲音,似乎也知道是誰,紛紛四散而逃。
不一會兒,剛纔那婦人就帶着女兒來到大焱駐地,看到裡面沒人,就大叫道:“思茂你個死貨,死去哪了,還不趕緊給我出來。”
片刻後,才從裡面走出一名魁梧的中年漢子。
他看了一下婦人,滿臉無奈的說道:“英娘,這裡是我大焱駐地,不是你女雀部,在這邊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成什麼體統?思茂,以前你拋妻棄女離家出走我就不說了,現在你女兒被人欺負成這樣,你到底管不管?”英娘怒喝道。
思茂聽得臉上青筋冒現,氣得大聲辯駁道:“什麼拋妻棄女,還不是你自己跑回女雀部去,是你自己要跑回去,關我什麼事?”
“跑回去你不會去帶回來啊!你就這樣放着妻女在女雀部自生自滅,讓你的妻子養你的女兒,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了。”
事實證明,不管是哪個時代,什麼時候,和女人吵架永遠是件最費口水,最費心力,而且是最不可能有收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