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無所謂的告密

(這章還是感情戲,和主線沒什麼關係,不想看的直接跳過、不用訂閱得了)

武昌城終究是被蔣淳斌的大軍順利接管了,也算基本沒出什麼亂子,而且陳友諒之父陳普纔等人隨先行軍去集慶的時候,蔣淳斌還親自到岸邊送了他們一程,把陳普才他們感動得表面鼻涕一把淚一把的,不知道是裝的還是嚇的…

誰知正當蔣淳斌打算意思意思,打馬回城的時候,陳友直的一個侍妾突然偷偷摸摸地來到蔣淳斌身前,爾後跪在地道,“賤妾陳友直侍妾紫菱,參見大帥。”

“嗯,不必多禮。”,蔣淳斌瞄了這個紫菱一眼,見她長得倒也漂亮,只不過臉擦脂塗粉的,卻掩不住那一股戾氣,估計再老幾歲,是個性子潑辣的悍婦,嗯…不喜歡…

“賤妾前來叨擾,乃是有事相告,還望大帥容稟。”,紫菱說着,便擡起頭來飛快地瞟了蔣淳斌一眼,眉目傳情,似語更銷魂,只可惜蔣淳斌對她並沒有什麼興趣。

“何事?”,蔣淳斌一邊馬一邊問道,看起來懶得和她多說廢話,畢竟他並不想和陳友諒兄弟的妻妾扯關係。

“此事雖不好宣之於口,但賤妾總不願大帥受奸人矇蔽。”,言罷,紫菱嘴角便顯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賤妾前時聽人說,大帥身邊的沈芷媛自稱是兩湖沈氏的旁支,這乃是一個天大的謊言,實際她自幼貧苦,家裡不過是個打漁的…”

“哦?這便如何?”,蔣淳斌皺皺眉頭,對於紫菱這種告狀行爲顯然在心鄙視得很,“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大帥且聽賤妾細說,如果家裡只是個打漁的也罷了,可她七八歲的時候,便被爹孃賣給了窯子裡的老鴇…”,紫菱說及此處,忽得神色一頓,爾後以一種玩味的眼神看向蔣淳斌道,“賤妾當初與她都是飄紅館裡的當家頭牌,這些往事…她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我!”

“你說的…可都是真的?”,蔣淳斌攥緊繮繩,顯然被紫菱的話吸引住了,而之前一些模糊的點也漸漸清晰起來…

如果沈芷媛真如自己所說,乃是望族旁支的話,又怎會淪爲陳友仁身邊一個沒有名分的侍妾?而且還要忍辱負重,敢怒而不敢言…

沈芷媛雖然也通些詩書,但懂得更多的卻是一些娛人之道,還有她的種種觀點與行事方式,哪裡有一個富家xiao jie的模樣?完全是見慣了人事沉浮之後的路數…

當你開始不相信一個人的時候,她的許多地方都會顯得充滿疑點,更何況沈芷媛確實是含糊其辭,隱瞞有加…

紫菱看出了蔣淳斌的疑惑神色,忙在一旁趁熱打鐵道,“沈芷媛這個名字也是後來自己取的,因爲她當初的藝名叫紫鳶…哦呦,這位紫鳶xiao jie可不得了,十四歲開始接客了,而且爲了和賤妾爭頭牌,連蒙古人都伺候!”

原來紫菱和紫鳶之前在飄紅館的時候,乃是處處競爭的死對頭,奈何紫鳶相貌、才藝、手段皆高出紫菱一大截,因此一直狠狠壓在她的面,這自然會讓紫菱懷恨在心。

後遭逢戰亂,紫鳶、紫菱兩人分別被陳友仁、陳友直強佔,但奈何地位低微,因此也沒個正經的名分。

紫菱本是想跟着陳友仁,因爲她總覺得肥頭大耳的陳友直沒什麼本事,是純粹的窩囊廢,可誰知陳友仁卻看了更爲漂亮的紫鳶,這在紫菱心自然又是一記重擊。

因此當紫菱看見紫鳶搖身一變,竟然成了蔣淳斌身邊的沈芷媛,而且似乎頗爲得寵,好像許多事蔣淳斌竟對她言聽計從,心裡更不是滋味了。

兩人本來有舊隙,如今的地位境遇更是天差地別,以後同處集慶城,倘若她將來定下了名分,而且有心整治自己,那麼自己豈不是隻有被動挨打的份?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紫菱乾脆一狠心、一跺腳,跑到了蔣淳斌面前,把沈芷媛的老底都給兜了出來,她不信蔣淳斌一旦知道了這些事情,還能對沈芷媛一如既往的好!

從這點便可以看出,紫菱確實不是一個聰明人,連採取的方式都是兩敗俱傷的zì shā型毀滅,因此蔣淳斌一下子把她給問愣了,“你說的這些,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賤妾不想讓大帥被那個jiàn rén矇蔽啊!”,紫菱一攤手,理直氣壯地說道,“當初陳友仁都嫌棄紫鳶的身份,更何況大帥…啊…”

事到如今,紫菱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愚蠢之處:蔣淳斌也沒有給過沈芷媛一個明確的名分啊!雖然衆人都知道沈芷媛是蔣淳斌的女人,而且對他們的關係也持默認態度,但自始至終從未真正宣佈過,所以當你點明的時候,自然會顯得很尷尬…

“更何況我怎樣?”,蔣淳斌於馬冷笑一聲,“不管她是沈芷媛,還是什麼紫鳶,與我又有何干系?”

“大帥恕罪!”,紫菱見狀,連忙跪在地,朝蔣淳斌狠狠磕了一個頭,“是賤妾多嘴!”

紫菱本想借此機會討好一下蔣淳斌,卻沒想到無形竟得罪了他,真是活該!這是告密者的下場!

“你是挺多嘴的!”,蔣淳斌冷哼一聲,將手馬鞭甩得啪啪作響,“記住了,你只不過是陳友直的一個小侍妾,不該你管的不要說話,懂了嗎?”

“是…是…”,紫菱此時嚇得雙手不住發抖,“賤妾錯了,賤妾以後…再也不敢多嘴了…”

“記住了好!”,蔣淳斌一揚鞭子,調轉馬頭,似要離去,可忽得又回過身來,看向紫菱道,“今天的話,再有其他人知道,我定饒不了你!”

“賤妾不敢!”,紫菱伏低身子,剛要賭咒發誓,卻見眼前一陣塵土飛揚,把她嗆得連連咳嗽,原來蔣淳斌已經駕馬離去了。

蔣淳斌如此態度,到底是何想法?他既不肯讓自己說,那便是心羞惱,這樣一來,應該會遷怒沈芷媛的吧?不,是紫鳶,這個賤女人!永遠也別想抹殺自己過去的事情!

紫菱心一聲冷笑,忽覺得自己今天做的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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