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自大?”童大小姐嘴角輕撇,閃過一抹嘲諷,淡淡的道:“對付幾隻螞蚱而已,本姑娘一根小指頭的事。何需勞動我父親?”
螞蚱?竟然當他們是螞蚱!三個男人同時暴怒。
“可惡,你這女人太囂張了!”周東盛大怒。
“¥,老大讓我拿下她,給你……”
蘇八則是真接滿口粗話,撲了過去。只是,他話還沒說完,手還沒舉過頭。就被童大小姐隨手一指給攔下了。
蘇八並沒有看到童大小姐出手,他只是突然感覺右肩膀上傳來一陣切割般的疼痛。就好像子彈穿透一般。他本能的停下罵聲,低頭朝着右肩看去。
“啊!”他驚呼一聲,臉色立變,雙目睜圓,如同兩個銅鈴般不敢置信的望着自己手臂上那個正在往外噴血的血窟窿。
“該死!竟然着了道!”
他憤然轉頭,充滿仇恨的雙目再次瞪向童大小姐。可是,她依然保持剛纔的樣子。手裡沒有槍,也沒有刀。雙手空空,沒有任何武器。這是怎麼回事?
同樣驚愕的還有周東盛。不,應該說周東盛比蘇八更加震驚。
因爲做爲旁觀者的他,將剛纔那一幕看得最爲清楚。他看到了,蘇八的罵聲激惱了這位小神醫。他看到她的柳眉輕蹙了一下。接着擡起右手食指朝着蘇八一指……沒錯,就是一指。就是那一指卻有着一道令人心悸的幽芒射出。也就是那道指芒如刀切豆腐一般,輕而易舉地洞穿了蘇八的肩膀。
她沒有說大話。她說只需一根手指解決他們,果然就只出了一根手指。
她這一指是指在蘇八的肩膀上,如果她那一指換個地方,指到蘇八的眉心或者心臟呢?周東盛只覺頭皮發悚,背心發涼。
他卻不知,她這隨手一指的力量那可是連青剛樹都能洞穿的。何況是人體肉身?
“不許動!”
一個突兀的聲音自他們身後響起,一把冰冷的槍口對準了童大小姐的頭。
周東盛看到了童大小姐出手,所以他驚了。
蘇八雖然沒看到,可是身上那莫明其妙的血窟窿也同樣讓他心生警戒,不敢冒然出手。
唯有這離得最遠的老九,他的位置只能從側面看到蘇八肩膀上那洞穿的傷口。那刺目的鮮血,濃郁的血腥勾起了他強烈的危機意識。於是,他本能的拔槍對敵。
老九能做爲周東盛的貼身保鏢,身手自然不凡。他的這個拔槍的動作,也是一種本能。然而,他的這個本能卻正好是童大小姐的忌諱。所以,註定了他要悲劇……
“我最恨有人在我背後開黑槍,哪怕是拿槍口指着我也不行!”
童大小姐語氣前所未有的冰冷。話落,她突然轉身,同樣是一根手指,就那麼慮空一劃,“嚓嚓!”一道幽深的指刀,帶着閃電雷鳴猶如實質般斜劈過去。“哧!”刀過手落!
“啪嗒!”
黑色的手槍落在地上,槍上仍然緊握着一隻齊腕斷開的大手。手指已經做好了扣機的動作。只是,就在扣下去之前那一霎那,手指與主人失去了聯繫。所以,那現在是一隻無主的人。
“噗噗!”
血光噴酒,鮮血四濺!
“嗷——!”
淒厲的慘叫聲驚天動力!
“老九!”
“老九!”
這一切只發生在眨眼之間,哪怕周東盛就站在童大小姐的面前,他這次也沒看清她是怎麼出的手。更別說阻止了。
他只看到她轉身時,手指似乎隨意的在空在劃了一下。然後出現了幾個奇怪的聲音。接着便響起了老九的慘叫。直到這時,他才發現老九握槍的手被砍下來了。
周東盛只覺感自己渾身血液都凝固了!隨手一指就能將五米之外的人連皮帶骨給削下來。這樣的手斷,他聞所未聞!
他渾身顫抖,不敢置信的瞪着眼前的女神醫。
不,在他的眼中此時看到的不是女神醫。而是一尊恐怖無比的女魔神。因爲她所表現出來的強憾已經完全超越了他對強者的認知。
他望着童大小姐的眼睛裡充滿了深深的恐懼。他甚至忘了應該過去幫他那個斷手的兄遞止血。
蘇八的想法顯然沒那麼多。他在看到老九的手被剝斷之後,第一時間衝了過去。隨手扯了一塊毛巾,爲他綁在斷腕之上。
這期間童大小姐既沒有阻止,也沒有繼續攻擊。如果他們還有心思去注意細節的話,就能發現。其實童大小姐的眼睛裡也是充滿了驚駭的情緒。
突破先天之後,她只是與林峰一道用山上的青剛樹來做了試驗。這還是第一次對人出手。如果說剛纔給蘇八那個傷害是在她的意料之中。那麼,老九的手卻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她自己也沒料到,這傾力一記斬指勁,竟然有如此威力!在她的預料中最多也是劃傷對方的皮肉血管,讓他失去開槍的力量。決對沒想到竟然直接連皮骨頭都砍掉了。而且是毫無阻礙的完剁。
這得多大力道啊!她自己想想都覺得心驚肉跳。
當然,她只是感嘆體內先天真力的強悍。並非後悔剛纔那一指。要知道那隻手裡握着的可是能要她命的槍。如果她不能一擊拿下敵人。那反過來倒黴的可就是她自己了。
“嗯?”童大小姐眉頭再皺。那個蘇八竟然還敢去搶地上的槍。
“看來你那隻手也不想要了?”
蘇八聞言一顫,伸到一半的手像是遇到毒蛇一樣猛地縮回。
“你,你好狠!”
一臉煞白的老九,猛地擡頭,睚眥欲裂地瞪着童大小姐。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童大小姐不以爲然的道:“我對你們狠點,總比你們對我狠好吧!”
……
“你要什麼?”
這時周東盛開口了。從驚震中清醒過來。他知道自己這幾個人根本就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真要是把她惹火了,她可能真的會殺人。而他可不想死在一個與他無怨無仇的女人手裡。
“你獨自一人來找我,肯定是有事吧?”
在道上混了幾十年還有命在,周東盛也不是簡單的人。打不贏就認輸,這也是他信奉的生存法則。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哼!我來找你自然是有事。”童大小姐嗤之以鼻的道:“你要是早點這麼識趣。他們倆也不至於吃那麼多苦頭了。”
早點?如果不吃點苦頭,我又怎麼可能會屈服於一個女子?周東盛心中苦笑。
“童小姐,有什麼事您儘管吩咐,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
“打住!少說這些沒油鹽的話。你要是敢上刀山,下火海,那剛纔就該跟我拼命。而不是選擇投降。”童大小姐毫不客氣的給了周東盛一記明晃晃的耳光。
周東盛頓時憋得一臉通紅。低着頭再不敢隨便開口。
“我知道是雲天讓你對付我。”童大小姐接着又道:“你我之間也沒有什麼仇怨,甚至根本就不認識。可是,你答應了他的要求。要幫他來對付我。那就該做好被我對付的答算。”
“是!”周東盛像狗腿子一樣點頭。哪還有半點大哥大的盛氣。
“我需要雲天違法亂紀的證據。”童大小姐終於說出她的目的。對付這種社會混混,她可以動動手指就能廢掉。可是,雲天這種人她卻不想動用武力。
對付雲天這種人,扼殺他的生命,不如扼殺他的政治生命。
揭開他的僞裝,讓他身敗名裂,接受人民的審判。這纔是將他從天上直接打入十八層地獄。只有這樣,他纔會知道痛。也只有這樣,才能讓那些與他同樣的人,受到警醒。
就算達不到警醒的效果,至少可以讓那些人惶恐不安好一陣子。
“雲天那個老狐狸,他做事小心得很。怎麼可能給人留下把柄?”周東盛苦着臉道:“如果我手裡真有他的把柄,那我也不至被他牽着鼻子走了。”
“少給我來這一套。”童大小姐冷笑道:“雲天這種睚眥必報的個性,怎麼可能無懈可擊。他在東江這麼些年,得罪他的人豈能少?那些得罪他的人會不遭到他的報復?”
“有句話叫,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爲。他既然做了,那就有痕跡可尋。而你,身爲東江的地頭蛇,手裡掌握着那麼多黑色資源。手裡會沒有些自保的東西?”
“你是擔心那些東西抖出來,扳倒了他,也搭上了自己吧!”
童大小姐的話,如同一支支冰冷的寒箭,直刺周東盛心臟。她竟然連這也知道,她真的是人嗎?
童大小姐掃了一眼滿目驚駭的周東盛。從他那見鬼一般的表情中,她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個,你乖乖將手裡握着的所有黑材料,全部交給我。我可以考慮給你們一條生路。第二個,我現在將你們三個殺了。然後,自己去尋找那些黑材料。”
“怎麼選你自己拿主意,我給你三秒鐘時間考慮。”
“三、二、一。”
“我可以將東西給你,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周東盛肯定選第一個,可是,他仍然有些不甘心。
“你沒有提條件的資格。”童大小姐冷冷的道。
“不,您還是不瞭解我們這種人。”周東盛已經豁出去了。他擡頭與童大小姐對視道:“我們這些人哪個身上沒有人命?從我們第一天出來混,從我們第一次拿着砍刀殺人的時候起。就知道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從那時候起我們就已經將腦袋拴在褲腰帶上了。”
“我們不想死,可是我們並不怕死。你真要是把我們惹急了,大不了大家同歸於盡。”
“同歸於盡?”童大小姐搞笑的道:“就憑你們三個?”
“我們三個自然不是你的對手。可是,你殺了我們三個。就不擔心法律的制裁?”周東盛道:“你可是高高在上的人上人,要是因爲我們幾個人,背上一個殺人兇手的罪名可就不值了!”
------題外話------
我承認最近更新不多。但是,我不承認寫得不好。起碼,我是用了十二分的精力在認真的寫。認真的想要給這個故事寫個精彩的後期。
當然,無論什麼故事,無論什麼情節,都不可能讓所有人喜歡。或者,最近的情節剛好讓您不滿意,不能接受了。果兒在此向您誠摯的至歉。
還請看在果兒曾經寫出過讓您滿意情節的份上多多體諒。
其實,能寫多,誰不想寫多呢!寫多才有錢賺啊!這世上有誰會嫌錢多嗎?就連童大小姐都還在拼命賺錢呢!果兒這個還掙扎在溫飽線上的p民,難道不想多賺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