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童大小姐應聲打開門,瞅見門口站着一個帶着金絲眼鏡的陌生男人。這裡可是禁衛森嚴的省委大院,她不用懷疑會有推銷或者有人走錯門這種事發生。所以,開口直接告訴他:
“方書記還在上班,你找錯地方了。”
說完她就要關門,還有好多書要整理呢!
“等一下!”一隻大手擋在門上。
童大小姐雙眉微挑,斜望着對方。
“你好!你是方書記家的小阿姨吧!”李逸風望着倚在門口,帶着頭巾,穿着袖套,繫着圍裙的小保姆。用盡量溫和的語氣自我介紹道:
“我是住在第六棟常委樓的李逸風。”
小阿姨?童大小姐驚訝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她什麼時候有個這麼大的外甥?住在第六棟常委樓的不是省委組織部的李部長嗎?這個男人也姓李,看來應該是李部長的兒子了。可是,自己連李部長的老婆長什麼樣都不知道,怎麼就當上他兒子的阿姨了呢?
見小保姆目露驚訝的望着自己,李逸風以爲她是不相信自己的身份。趕緊解釋道:
“我前幾天剛從國外回來,所以你可能沒見過我。”說着他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敲門磚遞了過去:
“這個送給你。對了,你們家方小姐在吧!我看她的車在門口。”
小阿姨,方小姐,童大小姐頓時醒悟,合着他嘴裡的小阿姨是小保姆的意思啊!童大小姐不由自主的垂目看了一眼自己,這可不就是一身小保姆的裝備嗎?
童大小姐到是不怪他把自己當成小保姆,只不過,少了這麼大一個便宜外甥真是可惜了。
“你找方小姐有事?”童大小姐揚了揚手中那個小禮盒問。意思是,雖然收了禮,可是職責不能忘。
李逸風沒想到這個小保姆那麼難纏,都收了她的禮還不放他進門。看樣子也沒打算給他去通報。想到他是來求人的,所以只好拿出錢包又掏了兩張老在頭遞過去。
看他不回答自己的問題,反而又遞了兩百塊錢過來。童大小姐不禁對這位李公子找她的目的產生了興趣。至少可以肯定,他決對不是過來串串門這麼間單。
“你這是想要對我行賄嗎?”童大小姐打算先陪他玩一玩,於是故意板着臉,瞪着雙眼,一本正經的道:
“那可不行,我是決對不會犯經濟錯誤的。”
行賄?李逸風像是聽到天底下最搞笑的笑話。他不光是鼻子眼睛抽了,他連腸子都要笑抽了。當然,很大一部份是因爲忍出來的。
這個小保姆還真是搞笑。老實說,如果在別處,這樣的女人他看都不願多看一眼。就算她是省委書記家的保姆。可是,他這個組織部長的公子,留洋博士,用得着賄賂她嗎?
而且,就兩百塊!還經濟錯誤,她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啊!
“噗,哈哈……”李逸風終於還是忍不笑出聲來。當然,其實他也是希望自己的笑聲,能引出那位方大小姐。他相信那位方大小姐聽了這個笑話,肯定也會忍俊不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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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笑吧!”童大小姐衝他眨了眨眼,揚了一下手中的禮物道:
“很高興娛樂了你,這個就算是報酬了。我要去忙了,再見。”這次童大小姐沒讓他再擋住門,“砰!”的一聲將門給關上了。
李逸風的笑聲嘎然而止。他愕然的望着面前的大門。腦海裡面再度浮現那個小保姆關門之前的話和表情。他頓時恍然大悟,她就是那個方小姐?
“叮嚀……”
“李大少還有事吩咐嗎?”童大小姐打開門問。
“方小姐,剛纔是我失禮了,我很抱歉!”李逸風尷尬的道歉。
“你搞錯對像了,我不姓方。”童大小姐搖頭道。
“你不是方小姐?”怎麼可能呢?李逸風有點搞不清狀況了。看她除了那身行頭像小保姆外,看她剛纔的表情也不像是小保姆啊!
“你找方小姐有什麼事?或者我可以幫你轉達?”童大小姐不想跟他繼續糾纏自己姓方還是姓童的事情。她只是好奇這傢伙找自己所謂何事?
“方小姐不在嗎?”李逸風失望的道:
“即然這樣,那就不打攪了。”
看李逸風一副悵然若失的樣子,童大小姐不禁調侃道:
“你該不是慕名而來,想要追求我們方小姐吧?”
“慕名而來是真。只不過……”李逸風自嘲的搖了搖頭,沒有把話說完轉身走了。
慕名而來,不是串門,也不是要追求,那就是求醫了。童大小姐靠在門上,望着李逸風的背影,淡淡的道:
“你有病嗎?”
這話怎麼聽都像是在罵人。可是,李逸風卻嘎然止步,轉身回頭。驚喜的望着童大小姐道:
“你果然是方小姐?”
“沒人告訴你,方書記的女兒不姓方,是姓童嗎?”童大小姐無語的道。
“啊?”李逸風瞠目結舌的望着她。確實沒有人告訴過他,而他也只是偶然聽父母說起方書記有一個小不得的神醫女兒。事實上他是被“神醫”兩個字吸引到這裡來的。
“別啊了,進來吧!”童大小姐讓開門道:“鞋櫃第二層有拖鞋。你自己隨便坐。”說完童大小姐就上樓了。
兩分鐘後,揭掉頭巾,除下袖套圍裙,一身家居服的童大小姐,提着急救藥箱下來。
原本坐在沙發上的李逸風,有些緊張的站了起來。
“坐吧!”童大小姐衝他擺手道:
“大家都是鄰居,不用那麼客氣。”
“謝謝!”李逸風還是禮貌的道了聲謝才坐下。
童大小姐笑着走過去,將藥箱放在茶几上,在他旁邊落坐。側身望着他道:
“先把你的眼鏡摘下來吧!再說說你哪兒有毛病?”
李逸風聞言,趕緊將眼鏡摘下來了。不過,他啓了幾次脣,一張臉憋得通紅,卻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病況。雖然他已經見過無數大夫,可是面對一個這麼年青的女孩,他還是無法啓齒。
看了他的神情,童大小姐到也沒有催促,逼問他。其實中醫看病的望,聞,問,切四法,也不一定都需要用到。
只要醫術到了一定的水平,有時候只需要其中的一兩種就可以找出病根來。童大小姐這小神醫可不是浪得虛名。
她認真看了看李逸風的眼睛,眉頭不由自主的掀了掀。看他這赤紅虛浮的眼神,莫不是……陽萎!這個結論讓童大小姐心驚了一下,望着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訝然。
“拿手來,我給你把一下脈。”深知這個病對男人意味着什麼。童大小姐沒有馬上下結論。而是拉着他的手腕把起脈來。當她的手指一搭上他的脈搏,她就已經確認他得的是隱疾了。
難怪,他會難以啓齒。不過,她依舊沒有下定論,而是突然舉手在他耳邊用力鼓掌。
“啪,啪,啪!”
正在苦惱怎麼開口敘述自己病情的李逸風,被童大小姐的突然之舉,弄得愕然瞠目。
“是不是覺得耳朵嗡嗡做響?”三聲之後,童大小姐注視着他的眼神變化問。
沒錯,他們耳鳴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李逸風忙不跌失的點頭。
“你感覺到自己聽力下降是什麼時候?”童大小姐又問。
“你怎麼知道我的聽力下降?”李逸風驚訝的道。就因爲他覺得耳朵嗡嗡做響嗎?
“回答我的問題。”童大小姐嚴肅的道。雖然有病不諱醫,醫不諱疾的說法。可是,她一個大姑娘跟一個大男人談論這樣一個敏感話題,連她自己都覺得有點頭皮發悚。
李逸風聞言一怔,隨即道:
“有一年多了。”
“在耳朵出現問題之前,你還遇到過某種心理上的打擊吧!”這次童大小姐不是提問,而是肯定的道。
李逸風就更是驚愕了。那可是發生在國外的事,而且除了他自己沒有任何人知道。就連他之前去看醫生時,也從來沒有提起過這兩者間的聯繫。然而,她怎麼會知道?
從他的表情中,童大小姐已經知道自己的判斷錯不了。也不管他的驚訝,童大小姐接着道:
“中醫裡面說腎爲耳竅之主,心爲耳竅之客。你的病因在腎,病根在心,病理在耳。”
童大小姐的話聽着像是很深奧。可是李逸風卻是完全聽明白了。他不敢置信的望着這個看上去不會超過二十歲的純真女孩。
他自己的病是怎麼得來的,他自己當然最清楚。他是因爲與女朋友偷情時被人撞見,纔會變得萎靡不振。說病根在心理上,那是一點也不錯。
只不過,他沒想到這個小神醫,真的那麼神奇。她竟然只是憑着把脈,和幾句旁敲側擊的問話,就能判斷出他得了什麼病。這真的是太神奇了!他不由期待的道:
“那小神醫一定有辦法治吧!”
她能斷出他得了什麼病,卻不代表她就可以治。老實說,如果不是看這男人跟她多少有點同病相憐的味道。她就算是斷出來,也不會說出來。童大小姐輕輕搖頭道:
“要治你的病只用藥物是不行的。有道是心病還需心藥醫。”
李逸風聞言頓時露出失望之色,苦澀的道:
“我有看過不少心理醫生,可是他們也沒辦法。”
“我說的心藥與心理醫生是兩回事。”童大小姐有些無語的道:
“心理醫生能做的只是心理輔導,最多是讓你直面自己心理的陰影。而你需要的心藥,卻是克服心中的陰影和恐懼。”
“要怎麼克服?”李逸風本能的問道。
童大小姐聳肩攤手,無奈的道:
“我並不知道你的心理陰影是什麼?所以沒辦法給你提示。”自然,她也沒有去深究他心理陰影的意思。她能做的只是盡一個醫生的職責罷了。
“這樣,我先給你開一個藥方,你先把已經紊亂的生理機能調理一下。至於心理上的陰影,我建議你可以從源頭上着手。比如,還原當時的情況,把結果逆轉一下。”
把話說到這份上,童大小姐也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她拿出紙和筆,給他開了個藥方。
“你拿這個去中科的藥店,那裡會有專人熬製湯藥。連續吃上半個月,你頭暈耳鳴的毛病應該可以完全治好。”
“謝謝!”李逸風接過藥方道謝。“診金要……”
“診金你已經付過了,剛纔那個禮盒就是。你的病情,我也不會告訴任何人。你出去後,幫我把門關上。”
童大小姐打斷他的話,連珠炮似的邊說邊往樓上走。因爲好發現已經十一點半了,她得趕緊去把那些書還原。外婆他們還等她過去吃午飯呢!
李逸風拿着那紙藥方,有些愣怔的望着一路說着話上樓的她。直到她的倩影已經消失在樓梯的轉角,他纔回過神來起身離開。
“叮嚀……”
李逸風剛走到門口,門玲就響了。他伸手就打開門。看見外面站着一個,比自己還要帥的男人,李逸風本能的問:
“你找誰?”
“丫…你是誰?”林峰是奉命來接小欣過去吃午飯的,不過他怎麼也沒想到開門的竟然是一個陌生男人。他甚至懷疑自己走錯了地方。
“這裡不是省委一號樓?”
“這裡是省委一號樓,你找方書記?”李逸好奇的問道。
即然確定這裡是省委一號樓,林峰可就沒打算回答對方的問題了。犀利的目光飛快的將堵在門口的陌生男人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確定對方身上沒有危險氣息,他的目光才稍微放緩了一點。
不過,當林少的目光落在過對方手上那張處方時,他的手已經閃電般將其接了過來。只是拿眼一掃,臉色就變了。
這處方無疑是出自小欣之手,而處方上的藥治的是什麼病?醫術精湛的林少自然一看就知。
這個無恥的男人,竟然敢找他的小欣治這種病。想到這個男人用猥瑣的目光望着小欣,跟她討論病情的畫面,林少就氣得牙根發癢!
“這個是你的?”林少抖了一下處方,目光陰沉的盯着李逸風,聲音更是冷如冰刃。
“我手裡的東西,總不會是你的吧?”
李逸風也不是什麼善茌兒,拿在手裡的東西被一個陌生男人搶走了。對方還那麼囂張,說話自然不會好聽。
見他點頭,林少二話不說,揮起拳頭“砰!”的一聲,重重的落在李逸風的肩膀上。
雖然李逸風也是衙內,不過他是屬於真正的斯文書生那一類。他一直信奉是君子動口不動手的宗旨。
所以,當他發現有拳頭朝自己揮過來時,連躲都忘了。被林少這憤怒的一拳直接給掀翻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巨響。
“怎麼了?”
聽到動靜的童大小姐從樓上跑下來。看到門口站着渾身散佈着森嚴寒氣的林峰時她微微一怔,緊接着隨着地上傳來的呻吟聲看過去。她的眼睛頓時睜大了。訝然道:
“哥,你跟他有仇?”
“你說呢?”林少忿忿的瞪着小欣道。
她要是知道,還用問他嗎?童大小姐無語的望着林少。
林少再次將手中的處方一抖,瞪着那個完全沒有自覺的丫頭道:
“這個是你開的吧?這是治什麼病的藥方,需要我說出來嗎?”
“噗!”童大小姐捂嘴偷笑。她已經聞到一股濃濃的陳醋的味道。如果不是顧及到躺在地上那個男人的自尊,她一定會放聲大笑出來。
“哥,你有點過了啊!”強壓下笑意,童大小姐快步下樓伸手要去扶地上的男人。結果卻被林少一把給拽開了。
“我過份?”林少瞪着她道。
“他只是病人。醫不忌疾,你忘了嗎?”童大小姐忍笑提醒道。
“可是這裡不是醫院,你也不是坐班的醫生。”林峰一本正經的道。心裡卻想,就算要當醫生,他也不會讓她去當男科醫生。
童大小姐斂回笑意,認真的道:
“這是後面李部長家的公子。這大過年的你在家裡把人給打傷了。叫我老爸要怎麼跟李部長解釋?”
林少很是不忿的道:
“有什麼好解釋的,是他自己找上門來的。”
事實上林少清楚,他那一拳根本就傷不了人。最多是讓這個賤男人痛個十天半月罷了。
其實童大小姐也是故意說給地上的李逸風聽的,意叫是叫他不要回去告惡狀。年青人之間打架鬥嘴的事,別動不動上升到政治層面去。那樣會搞得兩家的大人都不好處。
只是她沒想到林峰不配合,看樣子他還真吃醋了。這傢伙也是,明知道人家都得那種病了。他還吃的哪門子乾醋啊!童大小姐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嚴厲的道:
“別鬧了,你趕緊給把他拉起來,看看有沒有傷着?”
小欣的話雖然很嚴厲,不過她沒有堅持自己去拉地上的男人直來了。這讓林少頗爲受用。
“哼!”林少故意輕哼一聲,卻還是依照小欣的話。伸手要去拉地上的人。
“不用了,我沒事。”李逸風這會兒已經緩過氣來了。他擺手拒絕林峰的幫助,自己撐着手從地上爬起來。
“真的沒事嗎?”童大小姐關切的道:“要不要給你上點藥油?”
還藥油呢!他的眼藥水還沒被他們上夠嗎?李逸風故意瞟了一眼極度危險的林峰,有些自嘲的道:
“不用,我雖然不能打,不過抗一拳的本事還是有的。”
這話差點沒讓童大小姐再次笑噴。沒看出來,這個李逸風還是有點骨氣的。至少沒有哭鼻子找爹媽告狀去。
如果李逸風知道自己坦然捱了一拳後,給童大小姐留下的是這麼個印像,估計得嘔死了!
待李逸風站穩後,童大小姐笑着爲他們做了個介紹道:
“介紹一下,林峰,李逸風。你們倆個瘋子,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
兩個被罵做瘋子的男人同時瞪了她一眼。然後在童大小姐虎視耽耽的注視下,伸出手互握了一下。
“這個還給你。以後保管好了,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別隨便見人就唱。”林峰將那張藥方還給李逸風。風涼話說完,還不忘用詭異的目光往他身體的某個地方掃了一眼。
李逸風被他那一眼看得光火直冒,恨不能把他那雙招子給挖出來。當然,前提是他能打得過人家。
拿林峰沒辦法,他只能失望的看向小欣,不明白做爲大夫,她爲何要出賣自己的病人。
“你別用那種眼神看她,她什麼也沒說。”林少很討厭那傢伙看小欣的眼神。他轉頭對小欣道:
“丫頭,你先上樓去。我跟他說幾句。”
“好吧!你們好好談,別再打架了。”童大小姐知道其實在男性病方面,她只是會一點皮毛。她相信林峰會的肯定比她多。因爲介於性別關係,有些東西老爺子不會傳給她,卻肯定會傳給林峰。
童大小姐覺得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失去性福終歸是一個悲劇。而且看李逸風爲人也還過得去。如果,林峰真的能治好李逸風,這也算是積德了。
因此,走到樓梯上時,她又忍不住回頭提醒李逸風一句:
“李逸風,林峰是我師兄,我的醫術都是他教的。你的病我雖然不能治,他或者有辦法。”童大小姐說完就上樓了。
啊!李逸風則驚愕的望着林峰,似乎不敢置信這人是神醫的師兄。又像是驚訝於還有比神醫更強大的人。突然,他恍然大悟道:
“你是從那張處方上,看出我得什麼病?”
“你現在知道自己那一拳捱得不冤了吧!”林峰瞪着他恨恨的道:“我說你一個大佬爺們兒,把這種病拿來跟一個丫頭片子說,你也不覺得臊得慌嗎?”
他現在終於知道自己爲何會挨那一拳了。李逸風頓時覺得無地自容,他有些悻悻的解釋道:
“我也是沒有辦法。中醫,西醫我都看遍了。這不聽說她是什麼病都能治的神醫,所以就……”
“所以你就病急亂投醫?”林峰接過他的話,沒好氣的道:“真不知道你怎麼開得了那張口?”
“你說對了,我真開不了口。”李逸風訕訕的道:
“不過你師妹不愧是神醫,我什麼都沒說。她只是看了看我的眼睛和把了脈,就診出我的病根所在了。”
聽不得這人說他家丫頭,林峰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
“我師妹的醫術如何,我不比你清楚?”
這傢伙的醋勁也太大了吧!李逸風只能無語望蒼天。
他隨手將大門關上,指着沙發道:
“去那邊,我幫你看一下。”
“啊!”李逸風沒想到這哥們兒竟然是個冷麪熱心。
林少瞪了一驚一詐的李逸風一眼,嚴厲的警告道:
“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面,給你治可以。不過,治好之後你最好老老實實找個女人結婚生子。你要是敢胡亂禍害女人。有的是辦法讓你接着當tj,並且永遠別想立起來。”
林少雖然不想管閒事,不過即然他家丫頭髮了善心,他也就只好免爲其難的管一回了。不過該說的話,他還是要說到。
聽林峰這樣說,那就是說有點把握了。李逸風聽得頓時心花怒放。趕緊點頭,賭咒發誓道:
“你放心,只要我的病治好了,我一定只跟自己老婆好。絕對不會胡亂禍害女人。而且我也不是那種人啊!”
“切!你不是那種人,還有誰是?”林峰鄙視的道:
“少他m在我面前裝孫子,你這病是怎麼得來的你不比我清楚?”
李逸風狂汗!他有些悻悻的想,果然這種事情在男人面前,是沒有任何秘密可言的。既然林峰都猜到了,他也就沒什麼好藏着掖着的了。訕訕的摸了摸鼻子道:
“其實,我是被那個鬼妹騙了。我一追她,她就答應做我女朋友。鬼知道她還有個未婚夫是混黑道的……”
“而且人家還掐着點,等你們正在辦事的時候撞門而入,來個捉姦在牀對嗎?”林少接過他的話,用看白癡似的目光望着他道:
“結果你猩沒偷到,惹了一身騷不說,還差點變太監是吧!”
李逸風不禁愕然,心道這對兄妹到底是不是人啊?明明發生在國外的事,他們怎麼都像親眼目睹似的啊!念極那位小師妹也猜到這些,李逸風老臉一紅,有些掛不住了。
“要我說你這是自討苦吃,活該!誰叫你跟禽獸一樣,不管認不認得,是母的就敢往上蹭。”林峰幸災樂禍的埋汰了一句。從茶几上的醫藥箱裡取出銀針包,指着一樓的客房道:
“到裡面去。”
……
童大小姐快把書房整理好的時候,林少推門進來了。
“你在忙什麼?”
童大小姐回頭笑道:
“怎麼樣?那人的病還有得治嗎?”
“你那麼關心幹嘛?”林少故意黑着臉道。
“我是對病,不對人。”童大小姐似笑非笑的望着他道:
“你們剛纔的話,我都聽到了。我很好奇,你怎麼知道他的病是怎麼得來的?莫非你也……”
不等小欣的話說完,林少長臂一探,勾住她的小蠻腰,一把將其攬入懷中,另外一手扶着她的後腦勺。頃身,低頭,粗暴的用嘴將他不願聽的話給堵了回去。
“唔!”童大小姐愕然瞠目,本能的想要掙扎,可是她的嘴脣一鬆動,反而給了林少可趁之機。
林峰想這個吻,已經想了好多天了。從外面回來那天,他就好想吻她。可是,總是有這樣那樣的事情讓他們沒辦法單獨相處。現在好不容易逮到機會,他自然不原淺嘗輒止。
火熱的舌頭像勇猛的將士似的瞬間攻城掠地,長駆直入。時而吸吮,時而輕咬,且戰且退,攪得童大小姐心旗盪漾,骨頭髮軟。兩條細臂本能的纏了上去。
興之所在,慾火不點而燃。可是有了上次的經歷在那墊底,林少卻是不敢再有進一步的動作了。在感覺要擦槍走火之前,他輕輕鬆開了她。
“呼!”童大小姐靠在他的懷裡,長長的吐了口氣。
林少則淡定的低着頭,兩束令人迷醉的目光,似笑非笑的望着懷中的可人兒。無論是她起伏不定的胸膛,還是臉上那兩抹嬌豔欲滴的紅雲,都可以充分表達出她對剛纔那個吻的感覺。
“幹嘛那麼看着我?”
“因爲你可愛!”林少笑道。
她可愛?童大小姐沖天翻了個白眼。隨既她又想到了剛纔的話題。
“對了,你還沒說,那種病你到底能不能治?”
“什麼叫我能不能治?”林少不滿的道:“我可是正常男人。”
像是爲了證明他的話沒有假,林少攬在她腰上的手臂稍微緊了一緊。童大小姐頓時感覺自己的臉上在冒火。她本能的扭動了一下。
“嘶!”林少不由倒抽一口冷氣。聲音嘶啞的道:“丫頭,別動。”
童大小姐聞言,只覺身體一僵。小聲的道:
“你這樣沒事吧?”
他說有事,她會答應嗎?林少不由露出一絲苦笑。好在他的功力不弱,不至於連這點定力都沒有。
見林峰沒有出聲,童大小姐又擔憂的道:
“該不會真的憋出那種毛病吧?”
這回輪到林少渾身僵凝了。他哭笑不得的鬆開攬在她腰上的大手,將她微微推開一些距離,望着她的眼睛道:
“你希望我得那樣的病?”
“我又不傻,怎麼會有那樣的希望?”童大小姐沒好氣的道。她只是擔心他總是不能釋放,遲早會憋出毛病來。
“要不,我們再試一次?”童大小姐眨巴着大眼睛,躍躍欲式的道:
“這回你先用點穴手法將我封住,這樣就沒問題了。”
聽到前面一句,林峰的心都飛起來了。可是,後面一句話,卻像是一記當頭棒槌,狠狠敲了他一記。
敲得他是頭暈眼花,心亂如麻。卻又覺得涕笑皆非!用點穴手法將她定住?虧她想得出來,當他是什麼?採花大盜?無恥銀賊?
不過,他卻並不怪她。相反在短暫的錯愕之後,他還有些感動。
因爲他知道她這麼說並不是要諷刺他。而是真的因爲擔心他,纔會在自己還沒有準備好之前,願意爲他做出這樣的犧牲。這也讓他意識到自己太過心急了。
再度將她拉回到懷裡緊緊抱住,將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輕輕告訴她一個真相:
“傻瓜,不用爲我擔心,忘了我教過你的清心訣了嗎?燥動的時候,只要靜主練一遍內功心法,就算是再大的火也能息滅。”
“是嗎?”童大小姐有些懷疑的道:“真那麼管用?”
“當然!”林少認真的點頭。
“也就是說你就算永遠不結婚,永遠不要女人,也會過得很好?”
永遠?林少頓時覺得頭好痛!
“噗哧!”望着林少抱頭呼痛的樣子,童大小姐忍俊不禁的大笑出來:“哈哈……哥,你真是太可愛了!”
終於將這句話還給他了。
“玲玲……”桌上的電話玲聲打斷了二人的和皆世界。童大小姐忍住笑,拿起手機,接了起來。
“喂,哪位?”
電話裡立刻傳來林芳的聲音:
“丫頭,要開飯了,你怎麼還沒過來?”
“好,我馬上就過來。”童大小姐應道。
“你哥去接你了,你看見他了嗎?”林芳又問。
“看見了,他就在我身邊。您要跟他講嗎?”
“不用了。你們趕緊過來就好。”林芳說着掛了電話。
“芳姨催我們吃飯了,哥你幫我把最後這幾本書放好。我去換身衣服。”童大小姐掛了電話,將摸布往林峰手裡一塞,一溜煙跑了出去。
雖然林峰始終不願意跟童大小姐提起有關李逸風那病的事。不過,這卻難不住童大小姐。
反正他們都住在他們一個院子裡。只要下次碰到他時,讓他取下眼鏡,她望望他的氣,就能斷出個虛實來。而且,就憑她對林峰的瞭解。她就有理由相信,即然他願意出手,那基本上就是有一定把握的了。
換了一身外出服後,林少也將書房裡最後一點工作清理完了。兩人一起出門,面對外面停着的兩輛車,卻是又爲難起來。
童大小姐想自己開車去,到時候回來就方便了。可是林少堅持要她上他的悍馬。因爲這樣他不旦可以接她,還有機會送她回來。最終童大小姐還是依了林少,坐上了悍馬車的副駕坐上。
“方叔叔什麼時候放假?”林少啓動車後,望着身邊的丫頭問道。
“領導哪有假放啊!”童大小姐有些抱怨的回道。
“今晚的年飯總能回家吃吧!”林少笑道。
“難說!”童大小姐搖頭道:“今天早上聽劉叔叔說,晚上好像還有一個什麼單位的團年飯要請他們。”
看小欣情緒低落,林少笑着安撫道:
“別擔心,單位團年會也只是做過樣子,領導只要去講過話,喝杯酒就可以離席了。”
“我是覺得這大過年的,各回家家,各顧客媽多好,有必要做秀嗎?”童大小姐皺眉道。
“那咱們下午去省委,悄悄把領導給綁走?”林少笑着揶揄道。
“呀!這主意不錯。”童大小姐拍手稱讚道:
“我看咱們也不用等下午了,現在就去省委。”
林少原本只是開個玩笑,可是童大小姐卻是當了真。
“真的要去?”林少到是不擔心方書記會生氣。以他對這雙父女的瞭解,只要是小欣出馬,方書記多半會投降。
“走吧!哪個單位年三十下午也該放假了不是嗎?”童大小姐認真的道:
“你說,他這個老大不走,別人肯定也不敢下班。這不是逗人埋怨嗎?咱們把領導帶走了,那麼大家就都可以回家吃團年飯了。這可是一件功得無量的大好事。所以,怎麼算都划得來。你說是吧?”
“你說什麼都有理。”林少笑着點頭。出了大門後,就往旁邊不遠的省委辦公大樓開去。
這已經到大年三十了,大家都已經沒心思上班了,就連擋在省委樓下的信訪辦的人都不管事了。兩人也沒有經過通報,直接進了電梯往方書記的辦公室走。一路上暢通無阻。
“咚咚!”童大小姐輕輕敲了敲門。引起正在低頭辦公的劉秘書注意。
“小欣,林峰!”劉秘書擡頭看見這對兄妹,頗爲意外的道:
“你們怎麼來了?找方書記有急事嗎?”
“吃飯,算不算是急事?”童大小姐笑着走了進去,站在內間的門口探了一眼,裡面的辦公室空無一人。轉身問道:
“咦,方大人呢?不會是已經去吃飯了吧?”
“呀!都已經十二點過了啊!”劉秘書看了一下手錶,這才發現時間過得真快。他將桌上的幾份文件整理了一下,站起來道:
“領導們還在開會,你們先在這裡坐一下。我把這些資料給領導送去。”
“您去忙吧,不用管我們。”林少客氣的道。
童大小姐在會客區的沙發上坐下。拍了拍身邊的空位道:
“哥,過來坐。”
林少笑着走過去,在飲水機那裡拿了一次性杯子,熟門熟路的衝了兩杯熱茶。端過去,遞一杯給小欣,他自己留一杯。
“謝謝!”童大小姐接過茶杯,笑着調侃道:
“看來你也是個當秘書的纔料。都不用教,就會泡茶了。”
“我只適合給你當秘書。”林少笑道。
“呵呵,這話我愛聽。”童大小姐燦然笑道:“不過,誰又有那個榮幸,給你當秘書呢?”
“我以爲你會想要這份榮幸?”林少目光灼灼的望着她道。
“這樣也行?”童大小姐挑眉道:“那咱們不都成秘書了?”
“當秘書有什麼不好?”一個突兀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童大小姐與林少相視一覷,同時看向門口。只見一個穿着紅色職業套裝,帶着秘書胸牌的靚麗女孩從門口進來。
“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女孩在看見林峰那一刻時,頓時又驚又喜的驚呼。
“你們認識?”童大小姐不解的望着林少。
“不認識。”林少這還是第一次來省委,他很確定自己不認得這個女人。
“你不記得我了?”女孩明顯很失望。不過隨即她又興奮的提醒道:
“去年夏天,我們同一班機從北京回雲都。當時我還跟你說過話來着。你一點印像都沒有嗎?”
去年,同一班飛機?童大小姐聽得有些暈呼了!原來花癡女人真是無處不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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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更送上!四月份還有幾個小時就結束了,這個月狂女一直沒能狂起來。果兒也鬱郁不得勁。不過這不要緊,四月份就要過去了。
五月份馬上就到了,果兒希望大家能給果兒加油,鼓勁。讓咱們的狂女再度狂起!果兒在此先謝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