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書記聽後,怔了一下才回過神來。望着女兒讚許道:
“不錯!雖然目標有點遠大。但是,敢想就是好樣的。”
“小方,你什麼意思?”老爺子不樂意了。“這目標哪遠了?咱家丫頭現在不就已經在行動了嗎?”
“是嗎?”方書記笑道:“那咱們是得慶祝一下。”
“哼!”老爺子知道方劍秋更本就是在敷衍自己。說到底他還是不相信丫頭的理想可以實現。輕哼一聲,他將酒罈子又抱回房間去了。
方書記哭笑不得的望着老爺子,然後拿出一瓶五糧液道:
“林叔,要不咱們喝五糧液吧!”
“現在不想跟你喝了。”老爺子生氣了。他端起面前的湯碗,直接喝了起來。
方書記拿着酒愣怔當場。
正在盛飯的童大小姐同情的看了老爸一眼,忍笑將手裡的飯遞給他。
“爸,您也吃飯吧!”
方書記無奈的聳了聳肩,將酒瓶放回酒櫃,老老實實坐下吃飯。
“咦,不是說喝酒嗎?怎麼都吃上飯了。”外婆從廚房端着最後一個菜上來,奇怪的問道。
“爺爺說喝湯更暖胃。”童大小姐笑着回道。老爺子年齡大了,偶爾激動一下是好事。不過激動過頭,或者長時間處於精神坑奮狀態,那就不是什麼好事了。因此,看見老爺子生方書記的氣了,童大小姐也沒有出聲解釋或者幫腔。而是做了冷處理。
“嗯,說得也是。”外婆看方書記在吃飯。連忙盛了一碗湯過去。“劍秋,你也喝湯啊!最近工作那麼忙,得補補。”
“謝謝媽!”方書記趕緊道謝。然後又望着女兒道:“丫頭規定,我得先吃飯,後喝湯。”
“哦,那就先吃完飯,再喝湯。在飲食方面聽她的沒錯。”外婆對孫女兒的話也是絕對迷信的。
雖然因爲方書記的一句大實話,令到老爺子沒有喝成酒。不過,這餐飯一家人還是吃得非常溫馨愉快。老爺子也不會因爲這麼一點小事,就真的生氣。
飯後,外婆在洗碗,老爺子冒着北風,也堅持飯後一百步,到樓下去遛灣兒了。方書記將女兒叫到沙發跟前坐着,與女兒交流感情。
童大小姐泡了兩杯消食茶,遞給方書記一杯,自己端着一杯暖手。
方書記接過茶道:
“聽說你今天去上學了?”
童大小姐無語的點頭。看來她去上學的事,已經成爲今日頭條了。連省委書記都驚動了。
“您就是爲這個回來的?”
方書記搖頭道:“這個是回來以後才聽外婆說起的。聽你的語氣,是不是對爸爸這段時間沒有常回家吃飯,很不滿啊?”
年底了,方書記的工作很忙,雖然住在一個城裡,他已經有大半個月沒有回這個家了。不過,每天他都要打電話回家,關心一下女兒和兩位老人。
“我知道你工作忙。”童大小姐理解的道:“不過,再忙你還是得注意身體。要知道,身體纔是革命的本錢。”
“有你這個神醫營養師女兒看着,我纔不擔心身體呢!”方書記笑逐顏開的回道。語氣中充滿了自毫感。
“我又不能成天盯着你。前兩天還聽劉叔叔說你又熬通宵了是不是?”童大小姐瞪着眼,教訓道:
“老實說,您別怪我多嘴。我覺得您的工作方式真的有問題。許多事情,您都可以交給下面的人去做,沒必要事必躬親。”
能夠交待下去的事,他當然會交待下去。不過,還有許多事,必需得他這個一把手親自拿主意。方書記無奈的道:
“丫頭,雲海這個家不好當啊!”
身爲一個省的當家人,自然是有許要處理。聽他這麼說,童大小姐也沒辦法了。她開玩笑道:
“那要不,我去給你當秘書?”
“你劉叔叔很稱職,我暫時不想換秘書。”方書記笑着道:“你還是把自己的事處理好吧!中科藥業是不是出問題了?”
童大小姐就知道,老爸是因爲這件事專門回來的。她點了點頭道:
“嗯江南省那邊的一個製藥廠,被藥監局給封了。怎麼?不會影響到在雲都建藥廠的事吧?”
方書記斂回笑意,嚴肅的道:
“影響暫時還說不上,不過我覺得這件事可能跟雲都建藥廠的事有關。”
童大小姐目光倏斂,語氣冰冷的道:
“您的意思是,這不是一起單純的醫療事故,而是專門衝着中科藥業來的?”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瞭解。不過,不排除這種可能。”
方書記認真的道:
“要知道江南省可是季順平的大本營。如果季順平知道了,他之所以被中紀委查。是因爲中科業藥給他們擺了一道。那麼,這件事,八成就是這麼回事了。”
童大小姐沒有出聲,她在腦子裡面將從田玲那兒得到的消息。從新在腦海裡面回放了一下。發現,如果把事情套在方書記的假設,那原本覺得荒誕離奇的事。也就變得順理成章了。
“季順平現在怎麼樣了?”童大小姐陰森森地問道。“上次的事情,怎麼處理的?”
方書記擔憂的看着女兒,沉吟了一下才回答:
“季順平的問題,在總體來看的確是大事。不過,那都是領導責任。他個人並沒有觸犯憲法。所以,不具備移交司法機交的條件。
至於說江南省發生的斷橋事件,已經有當時與季順平一起搭擋的市長,自己出來承擔了責任。
中紀委只有對幹部的調查權,沒有處罰權。要處理一個省部級幹部,也不是哪個中央領導說了就算的。這得經過中央委員會的集體表決。”
“所以呢?”童大小姐憤憤地道:“結論是什麼?”
“結論是,季順平同志在擔任雲海省長期間,工作不當,引起民衆事件,對政府的形象影響極壞。不過因爲及時得到糾正,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所以,黨內敬告處分一個。解除一切行政職務。進入中央黨校學習。”
“哼!”童大小姐嘴角一扯,從鼻子裡哼也一聲冷笑。“中央黨校學習,也就是說過不了多久,他就又可以換身馬甲。到另外一個地方去任職了。”
方書記對於女兒的憤慨,沉默不語。這種官場遊戲,身爲一個老政客,他早就見貫不怪了。不過,他有些擔心善良正直的女兒,是否能夠接受這樣的結果。
所以,有關季順平的事,他一直沒有回家提起。這次,要不是擔心別人要陰謀報復他女兒的公司,他還是不會提起的。
“小欣,政治上的事情沒有決對的錯和對,你現在還小,不用理那麼多。”方書記拍着女兒的肩膀,輕聲安撫道:
“製藥廠的事,也並不是什麼大事。你只要提醒一下中科藥業的高層,讓他們對此引起重視。必要的時候,可以選擇棄卒保帥的迂迴之策。”
頓了一下,方書記咬着牙承諾道:
“大不了,把那個製藥廠一起搬到雲海來。我們雲海可以給你們中科藥業提供更優惠的投資條件。”
童大小姐愕然瞠目:
“老爸,您這是打算公然徇私?”
“唉!”方書記擡手摸着女兒的頭髮嘆道:“我是不想徇私,可是,別人想欺負我的寶貝閨女。我總不能坐視不管吧!”
有了方書記這句話,童大小姐頓時覺得什麼季順平,中科藥業,都不算事兒了。剛纔的憤概也頓時消失無蹤。
“爸,有您這句話就夠了!”童大小姐依偎進父親寬敞的懷抱。握着父親溫暖的大手道:
“在我的心中,十個中科藥業也比不上您的一根頭髮絲重要。所以,徇私的事您在心裡想想,嘴上說說就好了。千萬別去做。”
聽到女兒如此懂事又深情的話,方書記感動得眼眶都紅了。心裡更激動莫名。從來當官的人,官越大,就越怕在家人的利益與國家利益之間做選擇。
而他方劍秋卻無需有此擔憂。他的女兒從來不需要他利用職權爲她謀利。相反,卻一次次幫他渡過難關。他方劍秋何其有幸,生得如此孝女!方書記緊緊摟着女兒的肩膀。讓女兒的頭貼在自己的胸堂上,以此給女兒溫暖。
“乖女兒,爸爸有愧於你啊!”
“咱們是父女,哪有什麼愧不愧的?”童大小姐笑逐顏開的道。
“對了,省長的人選定了嗎?”童大小姐突然擡起頭,轉移話題。
方劍秋瞭解女兒,知道她並不關心誰來當省長。而是關心,在與季順平的那場鬥爭中。他得到了什麼政治利益。
事實上,在與季順平的較量中。方書記是取得了決對勝利的。
這幾個月來,雲海省先後換了幾屆領導班子。中央介於雲海的實際情況,爲了不引響雲海發展。決定不再外派省長來。並且徵詢了方劍秋的意見。讓原常務副省長吳達,直接進一步,升任省長。
原雲安市市委書記,藍建新調任省會雲都市,市委書記,省委常委,副省長。原雲安市紀委副書記邱敏,調任雲都市,市長。
吳達是顧省長培養的親信,從方劍秋剛到雲海開始。他就堅定的站在了方書記這一邊。藍建新和邱敏就不用說了,這兩個人跟童大小姐的關係就非同一般。加上有紀委書記和軍區張政的支持。
這樣一來,整個雲海的領導班子,就如同一個牢不可破的鐵桶。緊緊圍繞在以方劍秋這位省委書記爲核心的黨委身邊。
雖然說絕對的權力,又可以代表着絕對的*。不過,這也有例外。只要權力的中心不腐。絕對的權力,完全可以變成絕對的爲人民服務。而方大人,根本就不具備腐化的條件。
所以,當童大小姐聽了方書記的回答後。頓時就興奮了。
“方書記,這回你可以甩開手臂,大幹一場了。”童大小姐搖着方大人的手臂道:
“爲官一任,造福一方。我就等着看您怎麼爲雲海的父老造福了。”
方書記輕輕點了一下女兒的額頭,笑着揶揄道:
“是,爲父一定謹尊閨女的教誨!”
外婆擦乾手走過來,正好看見這一幕,禁不住訓道:
“看看你們倆父女,真是沒個正形。爹沒個爹樣,女兒沒過女兒形。”
父女倆相視一覷,童大小姐悄悄吐了吐舌頭,衝外婆做了個鬼臉。辯駁道:
“外婆,我們哪兒沒正形了?”
“從來只聽過女兒聽爹的教誨。哪有爹聽女兒教誨的?”外婆笑罵道:“這不是亂彈琴嗎?”
“媽,喝茶!”方書記趕緊給岳母倒來一杯熱茶。
外婆接過茶,可也沒有放過他。
“劍秋啊!不是我說你,你說你一個省委書記,這上千萬的人都管得住。怎麼就拿這麼一個丫頭沒辦法呢?”
不等方書記回話,童大小姐已經開口幫老爸的嘴了。
“這還不是多得您老,從小教育有方嗎?”
“死丫頭,我有教你沒大沒小嗎?”外婆哭笑不得的罵道。
“您有教我不畏強權,不欺弱小。”童大小姐理直氣壯的道:“省委書記是強權吧?我自然不能畏,對不對?所以說,我正在執行您的教誨。沒錯吧?”
外婆涕笑皆非的指着方書記告狀:
“瞧瞧,瞧瞧你這寶貝女兒,能把歪理,說得這麼振振有詞的,也只有她了吧!”
面對祖孫倆鬥法的時候,方書記聰明的選擇圍觀。因爲,他幫誰都討不到好,最後還很有可能把所有炮火吸引到他自己身上來。
不過他心裡卻想,他家丫頭有一句話沒說錯。老太太的確是教育有方。同樣是女孩,身在北京的冷小暖趕他的閨女,那何止是十萬八千里啊!
“鈴鈴……”急促的電話聲打斷了祖孫三輩的天倫之樂。
童大小姐拿起桌上的電話接道:
“晚上好!”
“晚上好!小欣,我是冷朝陽。我想向你彙報一下,關於江南製藥廠的事。現在方便嗎?”
童大小姐擡頭,見外婆和老爸都已經停止說話,並關了電視在看她打電話。知道他們肯定是聽到冷朝陽的聲音了。所以,也在關注着江南製藥廠的情況。她按了免提,將電話放下道:
“方便,冷叔叔請講。”
電話裡傳來冷朝陽冷靜的聲音。
“我今天已經去出事醫院瞭解過了,那死者得的本來就是癌症。死者家屬原本是沒有鬧的,聽說是有什麼高人給支了招。所以,纔有告醫院,醫生的事。更奇怪的事,事出之後,醫院和醫生直接就把問題引到咱們的新藥上去了……”
冷朝陽說了很多細節,但是總結起來。只能說明一點,事情與方書記的猜測,完全吻合。這是有人借題發揮。故意整中科藥業。
童大小姐聽完冷朝陽的彙報,只是稍做沉吟,便做出了決定。
“冷叔叔,這件事我已經很清楚了。你明天一早就回北京。那邊的事情,交給藥廠的廠長全全負責。”
“什麼?”冷朝陽完全沒想到,這位一向強勢的小老闆竟然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小欣,你的意思是,就這樣不管了?”
“不是不管,而是沒法管。”童大小姐淡定的道。
冷朝陽焦慮的道:
“可是,這樣的話,不但新藥徹底完了。就連製藥廠也得關門。而且,這還會直接影響到咱們中科藥業的聲譽。以後誰還敢買咱們的藥啊?”
“那依冷叔叔的意思,咱們該怎麼解決這些問題呢?”童大小姐反問道。
冷朝陽沉默了一會兒,說出自己的看法。
“我在想,咱們是不是應該先找出那個幕後黑手。然後,再看怎麼應對?”
童大小姐淡然問道:
“如果這個幕後黑手,是江南省的某股當權勢力呢?您有什麼辦法化解?”
呃!冷朝陽拿着電話的手,不由自主的顫了一下。他確定自己聽到的是,江南省的某股當權勢力。而不是某一個當權者。也就是說,他們面對的將會是江南政府。
“小欣,這個消息可靠?”
“目前只是我的推測,不過也*不離十了。”童大小姐的語氣依舊平靜無波。
“那現在怎麼辦?”冷朝陽聲音都有些微顫。冷朝陽可做不到童大小姐這麼平靜,身爲中科藥業的ceo,他得爲整個公司負責。“您真的決定,就這麼不戰言敗嗎?”
“不然呢?”童大小姐道:“我們只是一個企業,如果得不到當地政府的支持,你覺得這個企業還能生存下去嗎?”
冷朝陽牙齒咬得吱吱做響。卻不得不面對這個現實。無論在哪個社會,商人都是無法與政府抗衡的。
“本來,你的命脈都握在人家手裡,人家要找你麻煩,那還不是一找一個準啊!可是,人家爲什麼不直接找藥廠的麻煩。而是要通過一種新藥來找麻煩?”童大小姐接着說道:
“顯然,他們的目的不只是這一家藥廠。而是藥廠背後的中科藥業。你現在不壯士斷臂,就只能等到別人來把你連鍋端了。”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冷朝陽說完就掛了電話。
童大小姐也按回免提鍵。然後,她擡頭就看見三雙大大的眼睛,正緊緊盯着她。
“爺爺,您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怎麼不知道?”
“你讓冷朝陽回北京的時候,我就進來了。”老爺子盯着她道:“我早就說過姓冷的辦不成事吧?”老爺子臉色一沉,危險的道:
“不過,壯士斷臂,這就是你的處理辦法?我好像記得是誰說過,江南藥廠有中科藥業和龍成國際當靠山吧?怎麼,難道是我聽錯?”
“爺爺,您沒聽錯。那話是我說的。現在我還是這樣說。”童大小姐笑嘻嘻的道:“不過,您老跟江南藥廠是親戚嗎?幹嘛那麼緊張?”
“什麼親戚?江南藥廠與我有什麼關係?”老爺子憤憤道:“不過,有人想仗勢欺負你這丫頭。那就跟我有關了。”
“可人家現在又不知道中科藥業是我的。”童大小姐解釋道:“爺爺,這件事您就別管了。放心,我知道該怎麼處理最恰當。”
“你所謂的恰當方法,如果就是壯士斷臂的話,那我不贊同。”老爺子憤慨的怒道:
“你今天讓人斷了一條手臂,明天就有可能再讓人砍下一條腿。你說,一個人,缺了手,少了腿,那還有什麼戰鬥力?這仗還怎麼往下打?剛剛還說連小日本和美國鬼子都能收拾,現在,你就連自己的地盤都保不住了……”
童大小姐開始還以爲老爺子是開玩笑,現在見他是真的動怒了,趕緊勸道:
“爺爺,您可不可以先別這麼激動,聽我把話……”
“不激動!人家都欺到我頭上來了,我能不激動嗎?”老爺子是徹底被激怒了。
媽的隔壁,老子這還沒死呢!就敢公然欺負他家孫女兒了。等老子死了,這羣王八蛋那還不得翻天?老子拼命打下這個江山,難道就是爲了讓這羣龜兒子坐享其成,當了官,掌了權好來欺負我家孫女兒的嗎?
“老林,你先聽小欣把話說完。”老太太勸說道。
只有老太太心裡清楚老爺子爲什麼發那麼大火。老爺子把兩個孩子,看得比什麼都要重要。上次香港的事,老爺子就在電話裡對林志強吼了。如果兩個孩子任何一個出了問題,他都會要林志強償命!
試想,對他親兒子都是如此較真。現在,聽到有一夥子外人要欺負小欣。而小欣還決定不還手。任人宰割。這叫他怎麼能不動怒!
好在,老爺子還能聽得進老太太的話。他深深吸一口氣,望着小欣道:
“丫頭,你說吧!”
童大小姐是真沒想到老爺子反應會如此強烈。爲免再度刺激老爺子,她好好思索了一下用語,慎重的解釋道:
“爺爺,我不是真的打算不管。只不過,現在不是咱們管的時候。您想啊!人家即然是處心積慮的想整人。那肯定是早就計劃好的。
就算那些人蠢點兒,不能做到天衣無縫,至少也要做到環環相扣。把咱們能想到的補救措施都想到前面去吧!然後,挖好坑擱那兒,等着咱們往下跳。”
方書記也幫着女兒道:
“小欣說得沒錯,現在無論做什麼,都是餘事無補。而且,還很可能落入別人的圈套裡。變成越做越錯。最好的辦法就是什麼都不做。這樣一來,他們導演的這齣戲,就會變成獨角戲了。”
其實這些道理都很簡單,如果不是受小欣那句“壯士斷臂”的刺激。以老爺子的修爲自然不可能想不到。
正所謂關心則亂,老爺子就是太過在意小欣是否受委屈。所以,一時間纔會情緒思控。聽了這父女倆的解釋,老爺子已經冷靜下來了。
“那你打算怎麼做?”老爺子望着小欣問道。
“我說了您可別跟我急哈!”童大小姐望着老爺子,小心的道:
“事實上,我現在並沒有什麼完整的計劃。我覺得,咱們能做的只能是靜觀其變。以不變應萬變。反正,他們的目的還沒達成,那就不可能這麼快收手。咱們就先借一個臺給他們表演着,等到他們黔驢技窮的時候。就該咱們出手了。”
老爺子思索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好吧!就這麼辦。”老爺子說着,對方劍秋道:“小方,到我房間來,我有話跟你說。”
“好!”方書記跟着老爺子進去。反手把門關上。
童大小姐衝外婆嘟了嘟嘴,鬱悶的道:
“外婆,咱們也到房間密謀去。”
外婆才懶得理她,顧自打開電視。開始看連續劇。
童大小姐陪着外婆看了一會電視,倍感無聊,只好回房間看書了。
林老爺子和方書記在房間裡面密謀很久,至於謀的是什麼?童大小姐就不得而知了。當晚方書記沒有回省委大院。留下佔領了童大小姐的牀位。把童大小姐擠去跟外婆睡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父女倆難得一起出門。父女倆一起走到小區門口,就見雲海一號車掐着點開過來了。
“上車,我送你過去!”方書記示意女兒上車。
童大小姐給方書記打開車門,笑着謝絕道:
“不要了,坐您這車,我怕被人戳脊梁骨。”
方書記聞言哭笑不得。想當初爲了造輿論,這丫頭都敢公然去黨校找他。現在她會怕別人說?誰會信啊?
見她不願上車,方書記也沒有免強,反正過條街就是學校了。不過,方書記坐上車,總覺得少了一點什麼,他在打開窗交待道:
“好好上學!”
童大小姐隨口接道:
“天天向上!”
父女倆不由相視一笑!
“方書記再見!”童大小姐向車裡的老爸揮了揮手。揹着書包就走了。
有了昨天的經驗,童大小姐今天特意換了一身很普通的衣服。羽絨服配牛仔褲。時下滿大街都是類似的搭配。她想這下自己走入人羣中,肯定不會顯得那麼突兀了吧!
可惜,她發現自己又錯了。與昨天一樣,她纔剛進學校大門,立刻就成了衆人注視的焦點。更有甚者,似乎還有人在背後對她指指點點。
童大小姐不禁微微皺眉,還真有人戳她脊樑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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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都說人倒黴時,喝水都能塞牙。果兒現在是深有體會啊!天氣本來就冷了,電腦還壞了。換了一臺筆記本,僵硬的手指完全找不到感覺。能碼出七千字來,果兒已經感覺很了不起了。所以,請各位親愛的,多多理解吧!如果可能,投點月票鼓勵一下,那果兒就更加興奮加激動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