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給我。”童大小姐一把搶過源田豐浴手中的電話。飛快的拔通了林峰的手機。
“哥,是我。你們到哪兒了?”
“快到學校了,出什麼事了?”從小欣的語氣中,林峰已經聽出問題來。
“你現在立刻調頭,去我們下午去過的那個小區。方家的前面兩排房子,中間那一幢。冷朝陽被他的瘋女兒給捉去了。說是等着我和方書記去談判。”
“我明白了。等我到了再給你電話。”林峰說着一個急轉彎,差點將後座的郝荊風給甩出去。
“是小欣嗎?出什麼事了?”郝荊風握着前排椅子問道。
聽到郝荊風說話,林大少纔想起車上還有一個領導。“哧!”他緊急踩下剎車,回道道:“主任,您先回去,我辦完事就回來。”
郝荊風倏地皺眉,“什麼鬼話,說,到底出什麼事了?”
“冷朝陽被他女兒幫架了,並以此來威脅小欣和方叔叔去見她。”林峰簡單回道。
“那還愣着幹嘛?快走啊!”郝荊風催促道。
得到領導的同意,林峰不敢有怠,立刻加速前進。
小欣將電話交還給源田豐浴。看他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她毫不留情的打破他的希望。“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不,我要跟你們一起去。”源田豐浴固執的道。
“如果不想給我們添麻煩,你就乖乖呆到酒店,哪也不能去。”童大小姐不容置疑的道。
“你這是不相信我的實力?”源田豐浴自認對付幾個小毛賊不在話下。
“源田先生,請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童大小姐嚴肅的警告道:“你現在是投資商,是重要外賓,是貴客。更何況這幾天的新聞上到處都是你的相片。你要是去了,立刻就會成爲人家功擊的對像。到時,這件事就不是家事那麼簡單了。那會引發成國際事件。你想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嗎?”
“小欣說得對,源田先生還是在酒店休息比較好。”方劍秋也正是考慮到此,才拒絕讓他同往的。身爲政府要員,他最清楚國情。外事無小事,一旦設及外交,芝麻都會被放大成西瓜。
源田豐浴頓時無言以對。不過他心裡還是不服氣,爲什麼她在日本時就不怕引發國際糾紛?而他就必需要有所顧及呢?其實答案很簡單,因爲兩國的國情不同。並且,在日本時童大小姐從來沒有主動挑起事端。她只是適當給予反擊而已。
童大小姐沒再理源田豐浴,她交待方劍秋等她一會兒。她轉身進房去換身衣服出門。
五分鐘後,童大小姐和方劍秋領着方凱文一起出了酒店。因爲不知道冷小暖在門口留的暗哨在哪兒。他們沒有讓酒店派車。而是直接走到酒店外去招出租車。
常老頭病了在醫院。老太太和保姆在那邊照顧着。警衛之前就被常老頭給放假了。常家現在已經是冷小暖的天下。
她手裡握着從常老頭書房裡偷來的手槍,一副大姐派頭指揮着一羣也不知從哪找來的小混蛋。將渾身是血的冷朝陽拖進下車。
冷朝陽的雙手被反綁在一張紅木太師椅上,嘴被膠布封着,他身上被砍的傷口已經被血塊給凝住了。他不敢置信的望着那個滿目仇恨的女兒。不明白她怎麼會變成這副德性?
“看什麼看?”冷小暖大馬金刀的坐在沙發上。一臉不屑的瞪着冷朝陽,破口大罵道:
“是不是覺得很冤?我跟你說姓冷的,遇到一個你這種沒用的爹。我她m才冤呢!你不是走了嗎?你回來幹嘛?回來就回來吧!你還幫着方劍秋和那個賤女人一起來來對付我媽。把我媽送進監獄了你開心了?奪走原本屬於我的公司,你滿意了?”
一個人似乎罵得不過癮,她一揮手,讓人將冷朝陽嘴上的膠布撕開。然後接着罵道:
“是你們讓我一夕之間,從公主變成了乞丐。你們讓我一無所由,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等着吧!等你的同盟到了,我會一併送你們上路的。你們就可以繼續到地獄裡去同盟了。哈哈……”
“冷小暖,你瘋了嗎?知不知道你這是在犯罪!”冷朝陽嘴一得到自由,吸了口氣,立刻大聲喝斥道。
“哈哈……犯罪又怎麼樣?”冷小暖不屑一顧的放聲大笑道:“本姑娘死都不怕了,還怕犯罪嗎?我現在是殺一個保本,殺一雙就賺一個。我要把傷害過我的人全殺了,那就算死。我也值了。哈哈……”
冷朝陽聞言一顫,他以爲她只是一時被怒火蒙了雙眼。真沒想到她竟然會想到了死。他極盡所能的勸告道:
“你,你怎麼會變成這樣?你還年青,生命纔剛剛開始……”
“你住口!”冷小暖將手中的槍口對準冷朝陽的眉心。陰狠的道:
“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你這個沒用的男人。這麼些年,你就像條狗一樣匍匐在我媽面前,聽她差遣。她供你吃,供你穿。可是,她一有難,你不說幫她反而聯合外人拆她的臺。你說,十三年前你怎麼就沒死在監獄裡呢?你要是那時候就死了,那我媽也不會落到今天的下場了。”
冷朝陽知道這個女兒已經沒得救了。他無力的嘆息一聲。放棄了勸她的念頭。他只能等,等到凱文找到方劍秋。他相信方劍秋不至於連這幾個毛孩子都對付不了。
就在冷小暖罵冷朝陽的時候,那羣小混混已經將常家所有值錢的東西洗劫一空。這是他們與冷小暖談好的報酬。他們將看起來值錢的東西全都搬上了那輛破皮卡車。然後,大家一合計,搜出的現金,存款,以及東西,總共還不值兩萬塊。
“媽的,一個那麼大的官。家裡竟然就這麼一點錢。”一個小混混開始抱怨。
“早知道這樣,這活兒真不該接啊!這可是掉腦袋的事。”另一個符合道。
“沒錯,咱們被那臭娘們兒給糊弄了。”
“……”接着大家七嘴八舌的吵起來。
“都給老子住嘴!”那個穿着皮夾克混混頭子瞪了手下一眼。將手裡的菸頭掐掉。轉身回到客廳找冷小暖說道去了。
“冷小姐,該我們辦的事情都辦好了。可是,這抱酬你要怎麼說?”
“什麼怎麼說?”冷小暖嗤之以鼻的望着混混頭子道:“我不是讓你們自己去拿了了嗎?你們還要想什麼?”
“拿是拿了,可是與你當初說的出入可不小。你不是說這裡面到處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嗎?我們怎麼一件也沒見着!”
“噗!”冷小暖哧聲笑了出來。她捂着肚子大笑道:
“哈哈,你說,你們怎麼混社會的?我說你就信啊?你也不想想,這種老革命的家裡會有你想的那些東西嗎?寶貝是有,不過它現在就在我手裡!”
冷小暖突然止笑,槍口對準那個混混頭目的腦袋。當着他的面將槍上膛,冷冷道:
“你們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現在立刻滾,有多遠滾多遠,別讓警察找到你們。另一個就是留下來給姐姐我陪葬。放心,等到了陰朝地府,姐姐我一樣罩着你們。”
小混混到現在才知道那女人手中的槍,並非玩具,而是真傢伙。他禁不住機伶伶的打了個冷顫。不由自主的後退道:
“那,那您先忙着,我,我們哥們兒就不,不打攪了。”
“滾!”冷小暖怒道。
那小混混聞言,轉身就跑。等到他跳上皮卡車時,腳上的鞋也只餘下一隻了。他趕緊抓着司機,催促道:
“快,快點開車。那,那女人就她m一個瘋子。”
“明,明哥。你,先鬆手我才能開車啊!”司機大聲叫道。那位明哥,倏地鬆手,然後整個人都在發抖。
有句話叫有錢的怕光腳的。光腳的怕不要命的。現在,冷小暖就屬於不要命那一類。所以,她的氣場非常的陰冷。她之所以沒有開槍打死這些小混混,是不想在方劍秋他們來之前,驚動了其他的警衛。
等到那些混混開車走了以後,她起身去廚房,將裡面的煤氣閥打開。然後出來坐等方劍秋的到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方劍秋這個名字就刻進了冷小暖的心裡。怎麼也拔不掉。以前,她也以爲自己是因爲貪圖一個有權有勢的父親。可是,直到那個女人出現,她才意識到事情並非如此。
聽到他跟別的女人有暖昧的話,望着他與別的女人親密相擁的照片。看着他對別的女人寵溺的目光。她嫉妒了,瘋狂的嫉妒。恨不得將那女人給生吞活剝了。從那時開始,她就知道自己對那個男人的感情並非貪慕虛榮。也不是父女之情。她想控制這個男人,完完全全的控制。就像常秀控制冷朝陽那樣。
他非要跟常秀離婚,好吧!她無力阻止。常秀要告他,她更加歡迎。因爲,常秀做的那些事她也知道。告他的結果,就是兩敗具傷。
於是,她等着接收常秀的公司。然後,再以救世主的姿態出現在官場失意,落魄不堪的方劍秋面前。常秀當初就是這麼把冷朝陽收得服服貼貼的。她相信,憑着她的優勢,沒理由收服不了方劍秋……
這是一個完美的夢想,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但是!她倏地雙目暴睜的瞪着冷朝陽。都是因爲這個人,是他打亂了她的完美計劃。是他害得她無法達成所願!她越想越恨,蹭地站起來,衝過去,對着冷朝陽就是通拳打腳踢。
冷朝陽咬着牙承受着,他無法反抗,也沒有叫喊。他默默地任由這個瘋狂的女兒在他身上發泄怒火。房間裡面的煤氣味正在擴散,他也聞到了。他只盼她在發泄之後,能夠變得清醒一點點。放棄同歸於盡的可怕想法。
出租車進到小區大門的時候,小欣接到了林峰的電話。
“哥,你到了嗎?”小欣開口問道。
“嗯,我已經到了常家後院外。現在就進去。我要關機了,你先等我電話。”林峰站在常家院牆外,目光正在觀察着裡面的情況。
“你等等,先不要輕舉妄動。”童大小姐急切的道:“我們面臨的是一個喪心病狂的女人。她連自己親爹都能傷害,誰知道她能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你再等等,等我們在前面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你再從後面潛入。然後一舉殲滅他們。”
“知道了。”說完林峰就掛了電話。明知道對方那麼邪惡,他怎麼可能還會等她來冒險呢!林峰關掉手機,墊腳一躍就上了牆頭,再一跳便無聲的落到了後院的草地上。
常家是一幢兩層樓的紅磚洋樓。整幢房子裡面燈火通明,卻是靜得出奇。死一般的寂靜。
林峰靜下心來,利用內力資源,探索哪裡有人。很快他就辯出只有一樓大廳方向,有活人的氣息。他輕輕靠近大廳,然後他聽到了冷小暖瘋狂的怒罵聲,以及拳頭落到人身上的“空空”聲。
隨着聲音,他來到大廳的窗外。因爲有厚厚的窗簾布擋着,他無法看清裡面的情況。於是,只能繞開看能不能找到入屋的途徑。廳門大開着,顯然不能進。裡面的人肯定正等着方劍秋他們從那裡進去。後門是從裡面上鎖的,他推了一下,沒法推開。又看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只能從樓上進了。
他退後幾退,然後利用跑步的衝力上到了半牆。然後雙手一伸,便攀住了二樓的陽臺。再一使勁,他輕而易舉的便翻進了二樓陽臺。陽臺通向二樓的小會客廳,裡面剛剛被洗劫過的場面,令林大少瞠目結舌。
原來以爲那女人只是因爲一時想不通,想要報復。沒想到她竟然連自己外公家的財物也劫。這倒底是個什麼人啊?
“我打死你這個禍害,你這個沒用的男人……”
林峰小心翼翼的接近樓梯口,他終於看清樓下大廳的場面。那個瘋狂的女人邊罵,邊用手中的槍托敲一個被綁男人的頭。那男人被打得滿頭鮮血,已經看不清是什麼模樣。林峰猜測應該就是冷朝陽了。因爲這屋裡除了他們倆人外,就再沒其他人了。
他輕輕摸出郝荊風交給他的手槍對準那女人拿槍的手。正準備射擊,突然發覺空氣中似乎有異味。“煤氣!”心裡暗呼一聲,他趕緊收回手槍。這個女人真是瘋了。竟然開了煤氣等着小欣他們。
林峰不敢輕舉妄動了。因爲這時候,任何一點小火花都有可能引發煤氣爆炸。但同時,他又必需得抓緊時間解決掉眼前的麻煩。小欣他們最多還有一分多鐘就能趕到了。到時,事情就會變得更加不可收拾了。
他目測了一下距離,從樓梯到冷小暖的距離大約有四米。這樣的距離,他無法確定可以在不驚動那女人的情況下接近她。就近處理她。
用飛鏢,倒是可以將她擊中。但是,他擔心她手中的槍掉到地上,會產生火花。就在林峰目光四下打量,尋找機會的時候。大門外已經傳來了汽車停靠的聲音。沒有時間了,他什麼也顧不得了。
手中的軍刀對準那女人握槍的手,倏地一下飛射出去。與此同時,他人也跟着飛撲過去。“哧!”飛刀刺入冷小暖的手背。“啊!”隨着那聲尖叫,她手中的槍也隨之落下。眼看那槍離地面只有三寸之時,一隻大手橫伸出來,一把將之接住了。林峰硬生生的將自己的身體在中旋轉了一圈,在沙發上落下。然後伸手點了嘴裡哇哇直叫,雙腳直跺那瘋女人的穴。
童大小姐他們剛到門口,就聽見廳裡傳來了尖叫聲。他們飛快的衝了進來。林峰聽到腳步聲,趕緊叫停。
“小欣,站在那別過來!”
“哥,怎麼樣?”
林峰大聲叫道:“場面已經控制了,不過那女人開了煤氣。現在已經控制不了。你們趕緊退出去。打電話讓消防隊來處理。”
聽他這麼一說,童大小姐他們也感覺到連花園裡也有了煤氣的異味。童大小姐將手機交給方劍秋,然後示意他們出去打電話。她不放心,必需得進去看看。
“不行。要進也是我進。”方劍秋嚴肅的道:“你帶弟弟先出去。”
“方書記,別忘了咱們打過賭的。如果我幫你贏離婚官司,並保住工作,你以後就得聽我的。”童大小姐道:“你不是想賴吧?”
方劍秋聞言一窒。這丫頭,都什麼時候了還跟他扯這個。不過看她堅持的態度,他無法不依她。現在必需趕緊讓煤氣公司從宅外切斷煤氣。
“一定要小心!”他交待一聲,拉着凱文匆匆出去。等到了沒有異味的地方,他纔敢拔打手機。
童大小姐捂着鼻子,趕到大廳時,就見林峰正背對着門口,在爲椅子上同樣渾身是血的冷朝陽解繩子。見他沒事,她就放心了。
在他們的旁邊,冷小暖張着一個血盆大口,爆睜着一雙血紅大眼,愣愣的望着那插着一把軍刀的手背。手背上的血正順着手指往下流。一看就知道被點穴定住了。
林峰沒有回頭,可是他知道是小欣來了。他就知道這丫頭不可能聽他的話乖乖呆在外面。他幾下解開綁住冷朝陽的麻繩,然後將已經淹淹一息的冷朝陽抱了起來。瞟了一眼,身邊的那個瘋女人道:
“這個女人瘋了,要不要帶她出去由你定。”
怎麼帶她出去?解開她的穴道?她百分之百會再起禍端,拉着他們一起死。不解開她,難到要童大小姐揹着她走?做她的大頭夢去吧!
“煤氣是她自己開的,那就讓她一次享受夠吧!”童大小姐鄙視的看了她一眼,拔出她手上的軍刀,轉身與林峰一道往外走。
方劍秋打電話通知了小區的管理處,讓他們立刻切斷常家的煤氣和電。並讓他們立刻通知附近的居民,做好撤離準備。因爲一旦發生爆炸,很可能會波及到周圍的鄰居。這裡的管理處都是保衛局直接管轄的。他們一聽說這事,立刻便組織救援。
童大小姐他們剛剛踏出院門,身後的所有電燈便一起息滅了。緊接着消防火警已經朝着常家開來。
當然,他們來的時候童大小姐他們已經坐上郝荊風開過來接應的吉普車離開了。現場只留下一個等待他們救助的冷小暖。
“姐,我爹怎麼樣?他不會死吧?”方凱文望着渾身是血的冷朝陽,顫抖的問道。
“沒事,只是失血過多。等到醫院給他輸點血進去。他立刻就能恢復活力。”童大小姐摸着他的頭,安慰道。
“我外公和外婆他們呢?”方凱文又問。“他們沒事吧!”
“我剛纔進去的時候,裡面沒有其他人,像是遭了強盜洗劫一樣到處翻得亂七八糟。就見你那個姐姐正拿着槍托往你爹頭上砸。”林峰一邊爲冷朝陽上藥,一邊淡淡的敘述道。
“那,她現在呢?死了嗎?”方凱文小聲問道。
“那種惡毒的女人,還是死了的好。”童大小姐接道:“留着她在世上,遲早是禍害。”
方凱文咬着下脣,沒有再出聲了。一夜之間,母親入牢,父親被打成重傷,姐姐變成瘋子。外公和外婆也沒了消息。方凱文好想哭,可是他卻哭不出來。他只覺心裡像壓着一塊鉛似的好沉,好沉。壓得他快喘不過氣來了。
“好了,別這樣。”童大小姐見不得方凱文那副可憐樣子,拍着他的頭道:“那瘋子還沒死。不過能不能得救,就得看那些消防員的了。”
“我,我不是擔心她。”方凱文堅澀的道:“我是擔心外公和外婆。不知道他們有沒有事?”
“咳!”冷朝陽聽到兒子的話,用盡力氣回道:“沒,沒事。他們,在,在醫院。”
“聽到了吧!你爹說他們去了醫院。”童大小姐摸着方凱文的頭道:“呆會兒你就能見到他們了。”
他們將冷朝陽送進了醫院,請了特護照顧他。方劍秋領着凱文在醫院裡找到了常老太太。並將剛纔在常家發生的事告訴了常老太太。老太太聽後,差點沒當場暈倒。
“外婆,您可不能再有事了。”方凱文擔憂的叫道。
常老太太閃了一下神,便堅強的活了過來。她撫着外孫的頭道:
“放心,外婆沒事。”
接着她又擡頭望着方劍秋,慚愧的道:“劍秋,謝謝你們救了他們父子。給你們添麻煩了。你放心,如果那丫頭僥倖不死,我一定會代她媽,好好管教她。”
“嗯,希望這次的事情,能讓她吸取教訓吧!”方劍秋無奈的道。“常阿姨,凱文兒今天拜了保衛局的林芳當師父。我想把凱文送到他師父那兒去住幾天。您看可以嗎?”
“那當然好!你看家裡現在這個樣子,我們也沒時間照顧孩子。”常老太太立刻答應。他們老常家現在敗落成這樣,難得方劍秋不計前嫌,還爲着凱文父子。常老太太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她當然知道,怎麼樣纔是真的爲凱文好。
“那我們就先走了。”方劍秋拉着凱文道:“凱文給外婆再見。”
“外婆保重!”方凱文衝外婆揮了揮手。跟着方劍秋走了。
“嗯,好好聽你方爸和師父的話!”常老太太含着眼淚將小外孫一直送到醫院門口。她剛要轉身回去病房。就見一輛急救車開進來了。她本能的站在那裡看了一眼,只見幾個醫護人員飛快的下車,打開後車門。然後拉出一個單架。
“小暖!”老太太驚呼一聲,衝了過去。一位醫生,攔住了老太太,“老太太,您請讓一讓。”其他的醫護人員,推着單架車,飛快的向急救室跑去。
“小暖,那是我孫女兒。你別攔着我啊!”老太太焦急的掙扎道。
那位醫生抱着老太太的肩膀解釋道:
“老太太您冷靜一點。正因爲她是您的孫女兒,您纔不能阻止我們對她施救啊!她煤氣中毒,非常嚴重。再不搶救,就來不及了。”
一聽來不及了。老太太驟然收聲。醫生見她終於安靜下來了,這才鬆開她,朝着急診室追去。
老太太愣了一下,也追了過去。她一直等在急救室門口。一直等了一個小時。醫生才從裡面出來。
“大夫,我外孫女怎麼樣?”老太太撲上去拽着大夫問道。
“病人手上的傷口問題不大。就是煤氣中毒較爲嚴重,由於大腦在缺氧的狀態下腦神經細胞大量死亡,雖經及時治療,仍有部分腦細胞處於休眠狀態,使神經功能出現障礙。也就是說,她就算醒過來了,也不太可能恢復正常。”
“啊!”常老太太鬆開大夫的衣袖,踉蹌的後退了一步。“那,她會怎麼樣?”
“像她這樣的情況,一般視力、記憶力、聽力等都會受到嚴重影響,常留有癡呆、記憶力和理解力減退、肢體癱瘓等後遺症。當然,這還得視她的求生意志和身體情況而定。”
聽完醫生的話,常老太太吶吶的道:
“好!變傻子好!”
醫生愕然的望着老太太,“老人家,您沒事吧?”
“沒,我沒事。沒了智慧,她就不會再想法害人了。這樣好……”老太太啐啐念念的離開了急診室。
------題外話------
又到週一,某果又要厚着這張蘋果皮,伸手向大家要月票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