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童大小姐一家人享受總統待遇的時候。方劍秋高調與女人進五星級酒店的新聞已經傳到常老頭的耳朵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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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常老頭放下電話,拍案而起,怒不可竭的吼道:“這個該死的小王八糕子!”
“外公,您罵誰呢?”正在看電視的方凱文,轉過頭來望着老頭子平靜的問道。
“除了你那不長進的老爸還能有誰?”常老頭憤憤的回道。
在方常兩家人的眼中,方凱文的老爸從來只有一個。那就是方劍秋。方凱文依舊不溫不火的問道:
“我爸他不是已經在黨校面壁思過了嗎?又怎麼惹到您了?”
老頭子已經氣糊塗了,也不管問話的還是孩子。脫口罵道:“他要是肯在黨校面壁思過就好了。他跟着那小婊……”
話罵到一半,老頭子終於發覺自己面對的是個孩子了。他用力將那到嘴的怒氣給噎了回去。然後,怒氣壓火氣,兩氣在喉間相遇,上不來,也下不去,鯁在了咽喉。呼吸受阻,滿臉憋青,雙目一翻,仰頭栽了下去。
“外公!”方凱文丟掉搖控衝了過去。
“老頭子!”剛從房間出來的常老太太嚇得尖叫一聲,差點自己也跟着暈倒。
“老首長!”聽到動靜的警衛員衝了進來。可是,他自己更本就搬不動一百八十斤重的常老頭。他趕緊用手中的步話機找人幫忙,把人送醫院。
常秀和冷小暖接到電話後,先後趕到醫院。她們從醫生那兒得知,老頭子是急火攻心,也就是說是給氣得暈倒的。她們,回過頭將當時唯一的目擊證人,方凱文給拽了出來。進行嚴刑逼供:
“凱文,你知不知道你外公是被誰氣成這樣的?”
“外公的身體一向壯得更牛一樣,這得有多上火的事,才能氣得倒下啊!”
方凱文冷冷的望着母親和姐姐。她們嘴上說的,臉上露的都是對外公的關切。可是,那份關懷卻沒有到達眼底。她們的眼裡只有慌亂和無所適從。她們在擔心老頭子一旦倒下,她們就會失去靠山。
“外公是被誰氣的很重要嗎?”方凱文淡淡的道:“重要的是,外公的身體並沒有他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健壯。”
母女倆聞言一怔,然後狠狠瞪着方凱文道:
“你這孩子怎麼回事啊?大夫不是說外公只是急怒攻心嗎?你怎麼可以咒他身體不好?”
“白癡!”方凱文衝他姐姐翻了個白眼,“你以爲一個哪都沒毛病的人,隨便氣一下,就能暈倒嗎?”
“不然呢?”冷小暖望着這時還能冷靜的小弟道:“外公還有別的什麼病?”
“自己問醫生去。”方凱文轉身往高幹病房走去。推門看見常老頭已經醒過來了。他驚喜的道:
“外公,你醒啦!”
常老頭點了點頭,望着方凱文道:
“小文,你爸的事,沒有告訴你媽吧?”
方凱文搖了搖頭。其實,他也不知道他爸出了什麼事好吧!
“沒說就好!”常老頭伸手摸了摸外孫的頭,慈愛的道:“你去打電話給你爺爺,讓他來醫院,我有話跟他說。”
哪需要他打電話通知啊!他家老媽早就在第一時間通知方家的人了。方凱文道:
“爺爺奶奶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應該很快就到了。”
“那你先回去吧!擔誤了那麼些天的課了,你明天必需得回學校上課了。”常老頭趕人道。
“好,那外公你好好休息!”方凱文退出來,遇到從醫生那兒回來的外婆和媽媽姐姐。他跟她們說了一聲就走了。
常秀和冷小暖進到病房,也很快就被老爺子趕了出來。只不過,她們沒有方凱文那麼聽話的真走。她們在醫院門口等方家老頭。
方常兩個老頭是戰友,也是政治夥伴,更是兒女親家。他們的關係一直親如兄弟。聽到兄弟進醫院,方老頭自然是擔心的。方老頭放下電話,隨後就匆匆趕來了。
“秀,你爸怎麼樣了?”
“方爺爺!”冷小暖親熱的叫道。
“爸,您可來了。醫生說我爸是被氣的,可是,我們都不敢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所以,只好找您來開導開導他老人家。”常秀非常善於把握老人家的心理,特別是像方老頭這樣就快退休的老幹部。他們怕的就是不再被人需要了。現在是鬧離婚的非常時期,她很怕方家二老不站在她這邊。所以,她在極盡能事的討好他們的同時,也表現得無比依賴他們。
方老頭親暱的摸了摸冷小暖的頭,又對常秀這個媳婦道:
“好,開導那老頭的事交給我。醫院有護士照顧着,你們都回去休息吧!”
其實常老頭能收到風聲,同在政要部門的方老頭又豈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呢?聽說了兒子竟然做出那麼招搖的事後,方老頭同樣氣得差點吐血。他都不知道那個逆子到底想要幹嘛?
兩個老頭把家人都遣走後,又在一起密謀怎麼對付方劍秋的事了。
“老夥計,這回怎麼這麼沉不住氣?”方老頭望着病牀上的親家道。
常老頭狠狠瞪了方老頭一眼,陰陽怪氣的道:
“這還不是拜你那寶貝兒子所賜!老方,你可真是養了一個好兒子啊!”
顯然,常老頭的氣還沒順。方卓軍也不跟他一般見識。他搖頭嘆道:
“別跟我提他,那個兒子算是廢了!”
“你說方劍秋那小子是不是瘋了?”常老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罵道:“這什麼節骨眼上他不知道嗎?他還大張旗鼓的幹這種事!美女,名車,總統套房。這哪一樣都夠他直接從黨校搬進中紀委的招待所了。他這麼做到底想幹嘛?”
“我也想知道他到底想幹嘛?”方老頭鬱悶的道。頓了一下,他又道:“估計是想給咱來個破罐子破摔吧!這種事他又不是第一次幹。”
常老頭知道方卓軍指的是方劍秋爲了跟他老子賭氣,跑去做了絕育手術,讓方家斷子絕孫的事。他立刻明白了老方的意思,瞠目結舌的道:
“你的意思是說,他這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計謀?”
方老頭道:“他如果知道咱們倆老傢伙,把所有希望都寄託在他身上了。那他完全有可能這麼幹!咱們拿仕途來威脅他,而他反過來就拿自己的政治生命來賭。賭我們不會真的把他一腳踩死。”
常老頭也不得不承認,方劍秋那小子瘋狂起來是真的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他憤慨的罵道:
“這小王……”常老頭又想罵王八羔子。不過,看到老王八就在面前。他還是忍住了。他改了個詞,氣憤的罵道:
“這個小瘋子,他就不知道這樣做的結果是連咱們也救不了他的嗎?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他哪根筋搭錯了,就非得離婚?就算他真的要找女人,就不會低調一點,偷偷摸摸的不讓別人知道嗎?”
是的,常老頭真正生氣的並不是他找女人。而是他要離婚這件事。他也不是不清楚自己女兒的事,可以說他並不反對方劍秋找女人。但是,那個女人得跟姓冷的一樣做見不得光的人。
因爲這些年,他一直把方劍秋當成接班人在培養。他現在要離婚,那就等於是要與他老常家脫離關係。這纔是他真正無法容忍的。
說白了,姓常的真正在意的其實是方劍秋的仕途。他原本是想用仕途來逼方劍秋不再提離婚的事。可是他不知道,方劍秋自己並沒有他們想的那麼在意仕途。
現在,事情變成這樣。常老頭等於是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因此,他在聽到那件事後,心裡有多麼窩火,也就不言而喻了。
而方卓軍年紀越大,就越是在意他們老方家的香火繼承問題。兒子他已經指不上了。他現在只能把希望寄託在那個跟着他姓方的小孫子身上了。
儘管,那孫子身上流着的不是方家的骨血。但是,他從小是認了祖宗,進了族譜的。所以,他就算舍了兒子,也得護住這根苗子。
千萬別以爲當官的信奉唯物主義,就不注重傳宗接代的事了。相反,官越是當得大,他們對傳宗接代就越爲敏感在意。因爲,他們需要有後人來繼承他們的榮譽。方,常兩個老頭就是典範。
無論是他們年青時候對方劍秋的逼迫,還是現在對方劍秋不依不饒。其歸根結底,在於他們都只有一個孩子。都把自己的期望加諸於孩子身上了。可是,孩子們的反抗,讓他們怒了。所以,他們利用職權,想方設法的折散他們原來的愛侶。逼着他們不得不尊照他們的意思結合在一起。
哪怕他們明知道,他們並不幸福。明知道那一切都是假的。可是,爲了維護他們的面子和尊嚴,爲了維護他們的期望。他們便什麼也不顧了。
“現在怎麼辦?就任由他這麼胡作非爲下去嗎?”常老頭望着方父道。
“他自己要找死,咱們能有什麼辦法?就算中紀委不找他,黨校政治處會放過他嗎?”方父冷漠的道:
“禍是他自己闖的,他鬧出這麼大的亂子。他自己去收拾殘局。咱們現在出面,只會是惹人笑話罷了!”
“你的意思是就這麼看着他完蛋?”常老頭不敢置信的望着方卓軍。搖頭嘆道:“我現在終於知道方劍秋爲什麼那麼無情了,合着他全是打你這遺傳的啊!”
方老頭毫不示弱的回敬道:
“咱們是五十步笑一百步,你家常秀是怎麼個情況,咱們心知肚明。那個姓冷的現在是被趕到深圳去了。誰知道他哪天又回來了呢?”
常老頭無言以對了,方老頭同樣沒有話說了。兩個老頭就這樣面對面的悶坐着,心裡卻是都憋着一股鬱氣。
終於,常老頭還是沉不住氣了。
“不行,我不能任由那小子打亂我的計劃。”他翻身坐起來,拿着牀頭的電話就要打。方老頭按着他拿電話的手,瞪着他,瞭然的質問道:
“你想幹什麼?讓常秀追到酒店去鬧?你這張老臉不要了嗎?”
常老頭嘴角一歪,扯出一絲冷笑,
“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他方劍秋不是找女人做戲嗎?那咱們就跟他來個將計就計,把這事鬧大,鬧開了。只有這樣,主動權才能掌握在咱們手中。”
聽他這麼一說,方老頭就明白了。常老頭是認準了方劍秋是在跟他們賭氣。那麼也就不怕別人再查方劍秋了。把事情鬧大,正好借別人的手來把事情查個清楚明白。這樣,即解了他們的困,也解了方劍秋的圍。
可見,兩隻老狐狸誰也不是省油的燈。
方卓軍鬆開掌老頭的手道:
“這事還是別讓常秀出面,告訴小暖吧!”
常秀太過冷靜,而且她本身就心虛。但是,冷小暖就不同,那丫頭年青氣盛,衝動易暴。而且,對方劍秋的感情很深。可以說,她比常秀還不希望他們離婚。
冷小暖果然沒有冷他們失望。他們的電話還沒來得及打,冷小暖已經從同學那兒知道了這則轟動北京城的政界醜聞。並且,在網上搜索到了雲海省委書記,與神秘美女相擁進駐龍都大酒店總統套房的豔照。
看到那張照片時,冷小暖氣得把電腦鍵盤都給砸了。然後,不顧一切的衝出家門,開車衝向了龍都酒店。
一路上,她把車速打到了最高檔。闖過了所有紅燈。滿腦子全是方劍秋和那個紅衣女人親暱的相擁進入龍都酒店的畫面。
她從來沒有這麼憤怒,這麼妒忌過!哪怕是她知道方劍秋要跟她媽離婚那一刻,她也沒有現在這麼妒火中燒!她感覺自己現在真的是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發現女兒瘋狂的開車出去的常秀,因爲擔心她闖禍也駕車追了出去。只有方凱文站在窗前,安靜的等待着爆風雨的來臨。
“哧!”冷小暖將車停到龍都酒店的正門口。推開車門,拿着皮包跳下車,“砰!”的一聲摔上車門就往裡衝。
“歡迎光……”看她凶神惡煞的樣子,門童的問安都只能一半就縮了回去。
冷小暖直接衝進大堂,拉住一個穿着制服的服務員,惡狠狠的命令:
“總統套房在哪層,快點帶我上去!”
“三,三十八層。”服務員也被突來的惡氣給嚇到了,她瑟瑟的說出答案。稍後,穩定了一下情緒纔回道:
“但是,現在有客人住了。客人說不了見客。”
“帶我上去!”冷小暖怒吼道。看那服務員沒有動的意思,她打開皮包,從裡面拿出一疊“老人頭”在手中一揚。
“帶我去見那對狗男女!這些錢就是你的!”
服務員看到這女人拿錢砸自己,原本瑟縮的心理,突然被怒火給充斥了。她立刻恢復冷靜,保持着職業微笑。禮貌的道:
“對不起!小姐,我不能答應你的要求。爲客人提供一個安靜,安全的私人空間,是我們五星級酒店對客人的承諾。”
服務員故意將五星級酒店說得很重,旨在告訴她這裡不是她可以隨便撒野的地方。
冷小暖聽她這麼說,頓時怒髮衝冠的罵道:
“什麼狗屁五星級酒店?你們這分明就是一個爲他人提供色情服務的淫窩。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可以讓這兒關門大吉。”
大堂經理見多了這種囂張的二世女。她在聽到她要要找三十八樓時,就知道麻煩來了。她本來不想出面,可是聽她把話說得那麼難聽,她再不出來就說不過去了。
“怎麼回事?您怎麼惹到客人了?”大堂經理心裡把這撒潑的女人罵了個遍,可是,當着那麼多酒店客人的面,她卻只能罵自己的手下。
“趕緊給客人道歉!”
“哼!”冷小暖冷哼一聲,嗤之以鼻的道:“誰稀罕你們這種人的道歉!你是這裡的經理?我要你立刻帶我去三十八層的總統套房!”
她們這種人怎麼了?冷小暖一句話再度激起酒店所有員工的公憤。大家的臉上雖然依舊保持着職業的微笑,可是,那眼光卻像是一道道利箭直刺冷小暖的心窩。當然,目箭是殺不死人的。所以,王經理還得好聲向她解釋。
“這位小姐,請不要爲難我們。客人交待了任何人不能打擾。”
“我不管,總之我就是要上去。誰敢攔我,我就告你們這裡是淫窩!”冷小暖蠻橫的威脅道。說完,她瞟到了電梯,直接衝了過去。
“小暖,你在幹嘛?”常秀追到了。她進門就叫住自己的女兒。
冷小暖回過頭,不屑的望着母親鄙視道:
“沒用的女人,你老公現在正跟女人在上面的總統套房鬼混,你還在這裡問我幹嘛?”
啊!常秀頓時石化!隨即錯愕的道:
“你爸不是去了深圳嗎?他什麼時候回北京了?”
冷小暖聞言諷刺的大笑起來。
“哈哈……果然是姦夫淫婦,你們還真是般配。”突然,她面色一沉,陰森森的道:“即然這麼配,就別想離婚。繼續配下去吧!”
“你說的是方……不可能!”常秀拼命搖頭否定道:“他不可能做出這種事。”她寧願相信方劍秋是不願再受兩個老頭的控制,也不願意他是因爲別的女人而要跟她離婚。
這是怎麼回事?酒店大堂裡面的客人一個個都好奇的看着這雙母女。特別是酒店人員,他們有許多人都認識小欣,也知道了方劍秋的身份。
現在,他們都在猜測這倒底是唱的哪出?傳言小欣是方書記的情人?可是,想想小欣今天突然坐真升機出現,然後故意把自己打扮成熟。在高調的出現在黨校門口,這不難猜出小欣是在做秀。但是她爲什麼要這麼做呢?這不是引火燒身嗎?而且明顯還害了方書記。
王經理見事情鬧大了,她可不敢去攔人家省委書記的夫人。但是,她又不敢得罪童大小姐啊!於是,她只向童大小姐的閨密,蘇大小姐求助了。
“看來那位方書記一定是得罪了咱家小欣!”這是蘇美美聽了事情經過後的第一反應。“那丫頭整人的手斷一向特立獨行。”
“那現在怎麼辦?房間的電話已經被她拔了,又不准我們上去。張靜又讓她給放下班了。眼看那位方夫人和方小姐就要殺到門口了。要不您打個電話提醒童小姐一句?”
“既然是小欣做的秀,她自然有辦法應付。你們什麼也別管,只管跟上去看戲就成了。如果可能的話,最好把過程給我錄下來。”蘇美美唯恐天下不亂的回道。她現在對小欣的戰鬥力百分之百放心。那麼多的流氓混混她都能應付,兩個女人,豈是她家小欣的對手!
王經理聞言,頓感啼笑皆非。就沒見過這麼沒正形的小老闆。難道她不知道,惹到當官的人,分分鐘會給酒店帶來滅頂之災嗎?
“算了,我還是去叫羅恩ceo來處理吧!”王經理說着就掛了電話。然後去找羅恩彙報了。
蘇美美也不是真的不管。她掛了電話,立刻就拔通了小欣的手機。
“小欣,你在哪兒?”她故意試探道。
“你會不知道我在你家酒店的總統套房?”童大小姐沒好氣的拆穿她的假面具道:“怎麼?是不是肉痛了?”
“去,我肉痛什麼啊!”蘇美美暖昧不明的問道:“我只不過聽說我家的總統套房是給某省委書記住的。你也在那兒,你們不會剛好住在一間房裡吧?”
童大小姐看了一眼正在沙發上,愣愣地消化火龍和小星仔身份的方書記。然後故意大聲道:“是啊!你說的那位省委書記是我的客人,我請來的。蘇大小姐有意見?”
“我是沒什麼意見。”蘇美美帶着三分揶揄,七分幸災樂禍的道:“不過聽說那位方夫人和方小姐好像有點意見。她們估計已經殺到你的門外了。”
像是爲了印證蘇美美的話,她的話剛說完,門玲就按響了。
蘇美美哈哈大笑道:
“哈哈,小欣,一定要讓人把戰鬥現場錄下來哈,我明天就到北京來給你慶功。”
“你還是多擔心一下,你老爸的酒店會不會被人查封吧!”童大小姐威脅完就掛了電話,轉頭走向那位還沒從神話傳說中回過神來的方書記,輕輕搖了搖他的肩膀道:
“方書記,聽說那位方夫人和方小姐來了,麻煩您去給她們開下門。”
啊!方劍秋用力甩了下頭,從那些匪夷所思的故事中回到現實。他睜大雙眼,不敢置信的望着小欣道:
“小欣,你剛纔說的那些都是真的?你,你真的能看,看見第六類生物?”
童大小姐真沒想到方劍秋的接收能力這麼弱。都給他見了火龍。而且,當初在她老媽的墳前,他們還在虛幻中見過面了。沒想到他的腦子還是轉不過彎來。
“鈴鈴……”門外的門鈴聲仍在不厭其煩的響着。童大小姐沒好氣的道:“沒錯,不光第六類,第七類,第八類我都看見了。您現在可以跟我一起去開門了嗎?”說着直接將他從沙發上拉了起來。
其實這也不能怪方劍秋,要讓一個人改變信仰本身就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更何況幾度進入中央黨校學習的方劍秋,也算是受到馬列主義思想薰染的唯物主義衛士了。一時間,無法接受這個世上有鬼的現實也很正常。
方劍秋被女兒推到門口,他機械地拉開門,就見常秀母女氣勢洶洶的站在門口,橫眉豎目的瞪着他。直到這會兒,他才真正的從剛纔的神話故事中回過神來。
方劍秋猝然凝眉,冷冷問道:
“你們來幹嘛?”
“你能來,我們爲什麼不能來?”冷小暖說着就要往門裡面擠。
可惜,方劍秋把着門,並沒有讓她進去的意思。他衝着常秀面無表情的道:
“常秀,有些事情我不跟你計較,那並不代表我軟弱好欺。你回去轉告那兩個老頭子,這個婚我離定了。官我可以不當,黨校我也不上了。明天早上,我就會向國務院和政治局遞交辭呈,辭去一切黨政職務。如果,你們覺得有必要,我還可以登報申明,從此與方卓軍脫離父子關係。”
“方劍秋!”常秀大聲斥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不要太過份了!”
“哼!”童大小姐從方劍秋的身後,露出一個頭來,嗤聲道:
“是他過份,還是你們過份?你們大大小小,老老少少一起算計他十幾年了。現在卻反過來倒打一釘耙。真當別人都是傻子嗎?”
常秀一看到小欣那張臉,頓時就像見了鬼一樣瞪大眼。不敢置信的望着她。嘴裡喃喃的道:“不,不會是她。不可能……”
冷小暖一看見方劍秋身後的童大小姐,頓時火冒三仗的指着童大小姐鼻子大罵道:“你以爲自己是誰?你有什麼資格跟我媽說話?你個不要臉的賤女……”
“住口!”方劍秋厲聲打斷冷小暖的污言穢語。他不能容忍任何人侮辱他的女兒。他目光如冰的瞪着她們母女,聲如寒霜的威脅道:
“我可以縱容你們對我的無禮。可是,你們要是敢找她的麻煩。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們,後果自負!”
聽到方劍秋護着那個女人,冷小暖更加氣憤了。他不讓罵,她就偏要罵,而且還要歇斯底里的大罵:
“不要臉的賤女人!騷狐狸……”
“啪!”冷小暖的髒話還沒罵完,臉上已經結結實實的捱了一巴掌。她不敢置信的望着那個從來沒有打過她的男人。那個被她叫了十幾年的方爸爸,他竟然打了她。而且,還是因爲一個女人。冷小暖無法接受這個現實,她捂着被打得火辣辣的臉,呆呆的望着他道:
“你打我?爲了這個狐狸精……”
“滾!”方劍秋嚴厲的打斷冷小暖話。
“方劍秋!你……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丟下一句咬牙切齒的威脅。冷小暖狠狠的瞪了他背後那個幸災樂禍的女人一眼,捂着火辣辣的臉,轉身跑走了。
常秀似乎還沒從見到童大小姐的驚嚇中醒過神來,連女兒被打跑了她都沒反應。她只是緊緊的盯着那個與童佳雨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看。這世上怎麼會有長得這麼像的人?難怪方劍秋可以爲了她而不顧一切。原來如此!
“這麼多年,你終於找到一個替身了。”常秀露出嘲諷的冷笑:“希望你不會爲今天的決定而後悔!”
“我知道他肯定不會後悔。”童大小姐拿開方劍秋撐在門上的手臂,站到他前面,望着常秀,似笑非笑的道:
“但是,你們肯定會後悔!”
在常秀的眼中,童大小姐就是一個被方劍秋當成童佳雨替身的可憐蟲。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無知少女。
“丫頭,你很囂張啊!”常秀鄙夷的望着她,冷冷的威脅道:“不過,在我面前囂張,是要付出代價的知道嗎?”
“是嗎?”童大小姐笑容可掬的回道:“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你能讓我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了!”
哼!什麼叫囂張?這樣的纔算。
常秀頓時氣得面色發紫,嘴脣發青。她顫抖的擡頭瞪向方劍秋,卻被他滿目寵溺的神情給深深的刺傷了。
他們認識幾十年了,她何時看他露出過這樣的眼神啊!從小到大,從大到現在,他給她的從來都是冰冷與無情。她原來以爲,除了童佳雨再也不會有人擁有他的溫暖了。可是,他現在竟然對一個替代品也如此着迷。常秀徹底憤怒了!
常秀冷冷的望着方劍秋,雙眸泛着陰狠的光芒。冷冷的威脅道:
“看樣子她還沒成年吧!知道你自己正在做什麼嗎?方劍秋,別以爲不當官就沒事了。我會讓你身敗名裂,下半生在監獄中孤獨終老!”
“是不是像對付你前夫那樣?”童大小姐不以爲然的嘲諷道。
常秀聞言一滯,她沒想到方劍秋竟然連這個也跟這丫頭講了。其實,她錯怪方劍秋了,聽到小欣說這話時,方劍秋同樣愣了一下。他也沒想到小欣連這個都知道。
童大小姐接着又鄙視道:
“你可真是個極品女人。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還要霸着別人的。貪得無厭說的就是你這種女人吧!”
“你……”常秀揚起巴掌就要朝童大小姐拍過去。方劍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冷冷道:“我已經警告過你了,別想動她。”
“方劍秋!你……”常秀的手腕被捏得發痛。
“滾!”方劍秋寒若冰霜的怒吼一聲。用力甩開常秀的手腕。順勢將童大小姐拉進房間,然後“砰!”的一聲,關上木門。他轉身瞪着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女兒道:
“丫頭,這回你滿意了吧!”
“嗯!”童大小姐含笑點了點頭:“不錯,這樣纔像我媽的老公嘛!你要是連兩個打前站的潑婦都應付不了,你怎麼去應付後面的毒蛇?”
這什麼話?什麼叫纔像?他若不是她媽的老公,哪來的她?方劍秋哭笑不得的望着這個令他完全沒轍的女兒。用手指輕輕點了點她的額頭道:
“你啊!狠話我已經說出去了。等你爸沒工作了,你可得負責說服外婆收留我。”
童大小姐欣然應道:
“沒問題,你要是真的丟了工作。我負責給你找一份比現在這個更好的工作。”
“好啊!”方劍秋笑着問道:“不知我家閨女準備給我找一份什樣的好工作呢?”
“那個常秀是醫藥公司的總經理吧?”童大小姐道:“如果你真的丟了工作,我就把她那家公司收購了,讓你當老闆。”
“哈哈,好啊!”方劍秋大笑道:“那我就等着你收購一家公司給我當老闆。”
方劍秋只當女兒是開玩笑。可是,童大小姐卻是認了真。
她從常秀那陰鷙的眼神中看出,那個女人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更何況方劍秋這棵大樹還沒倒,那個貪婪成性的女人又怎麼捨得放手呢!
要讓那種女人徹底死心。最直接有效的辦法,就是讓她變得一無所有,徹底催毀她那自以爲是的傲慢和不可一世的優越感。
“今天晚上應該安靜了。早點休息。明天那場纔是硬仗。”童大小姐說完就進了起居室的夫人房。
“好,晚安!”方劍秋也進了那間總統房。
常老頭打電話到家裡沒能找到他的外孫女。然後又打了她的手機。接通後,他就聽見了外孫女傷心的抽泣聲。
“小暖?你在哭嗎?”常老頭皺眉問道。
“哇!”一聽到外公的聲音,冷小暖再也忍不住哇聲哭了出來。
“怎麼了?”聽到外孫女哭得如此傷心,常老頭心痛的問道:“誰欺負我家小公主了?”
“嗚嗚,外,外公。他,他打我!”冷小暖一邊抽咽着,一邊告狀。
“誰?誰打你?”常老頭寵溺的追問道:“敢打我家小公主,他不要命了嗎?告訴外公,外公幫你做主。”
冷小暖聽外公這麼一說,更是來勁了。她擦了一把眼淚鼻涕,哭罵道:
“方劍秋那個大壞蛋,他真不要臉,跟一個比我還小的賤丫頭跑去酒店開房,還,還當着那個賤人的面打我。嗚嗚……外公,你要幫我作主啊!最好是幫我整死那個不要臉的賤女人,死狐狸精……”
兩個老頭聽得面面相覷!他們還沒說呢!原來她已經去了回來了。而且,還是大敗而返。並且,從冷小暖的敘述中他們可以聽得出方劍秋對那個女孩的維護。
電話中,冷小暖還在哭訴,怒罵。可是,聽電話的人卻已經進入了沉思。看來問題並不是他們想的那麼單純。
他們都瞭解方劍秋。知道他脾氣雖然又冷又硬,可是,心卻很軟。想當初,他那麼怨恨方卓軍,可是他卻只會用傷害自己來報復他們。現在,他竟然爲了那個女人而打了他從小看着長大的孩子。這說明什麼?難道他這次是認真的?
沉默了一會兒,兩個老頭同時擡頭,非常默契的說道:
“調查那個女人!”
“查查那個女人!”
“小暖,他們在哪個酒店?”常老頭問道。
“嗚嗚……在,龍都。”冷小暖抽噎道:“住在第三十八樓,一萬八一晚的總統套房。”
“一萬八一晚的總統套房。真是夠奢侈的啊!”常老頭冷笑道。“小暖你先回家,你放心,你的仇外公一定幫你報。他敢打你,就要付出代價!”
果然是父女,這常老頭父女倆威脅人的話和語氣都是一模一樣的。
掛了外孫女的電話,常老頭立刻打了個電話給他的老部下。市公安局局長郭長水。命令他去龍都大酒店查房抓人。
郭長水一聽說是讓他帶人去抓方劍秋的奸,頓時流了一身冷汗。心道,這可是吃力不討好,裡外不是人的粗活。弄不好就要損了方,常兩家人的顏面,還得弄掉方劍秋的烏紗帽。到時,等這老頭氣消了,事實已經造成了。指不定他們得把所有責任都怪到自己身上來。
不過,老首長的話他卻不敢不聽。郭長水也是個圓猾的人,他小心翼翼的問道:
“老首長,人是帶回局裡,還是給您帶回家去?”
言下之意,是私了還是公了。您說句話!
“把人帶家裡去,兩個一起。”常老頭對郭長水的問話表示很滿意,這說明他心思夠靈活。老頭子又交待道:
“在路上把他們分開,對那個女的一定要好好嚇嚇。聽說她可是囂張得很。連我家小暖都被她打了。”
郭長水一聽這話就明白了。老頭子口中的嚇嚇,就是要爲他家女兒和外孫女出氣。郭長水自然是不會打女人的。而且,他也不想得罪方劍秋。他決定這個仇讓冷小暖和常秀自己去報。
於是,掛了老頭子的電話。他轉手就打了個電話給冷小暖,問清她還在龍都酒店門口。他立刻交待她在那等着。
“小暖,你就在那等着。郭伯伯馬上就到。”
“嗯!郭伯伯,你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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