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哥哥,我,只是想來看看你、、、”錢月靈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唯唯諾諾的說道。
“我不需要你來看我,我很好。”齊易陽搖了搖頭,打斷了她想要繼續說的話。
“齊哥哥。”錢月靈聽到他的話,眼淚立刻就流了下來。
“你不必這樣,我也不想再見你。”齊易陽對她的眼淚視若無睹,面無表情的說道。
“齊哥哥爲什麼要這樣對我?”錢月靈滿臉都是淚水,完全不懂齊哥哥爲什麼這樣對自己了。只是覺得心裡堵堵的,只有通過眼淚發泄出來。
“爲什麼這樣對你?”齊易陽聽到她的話,輕輕的扯了嘴角,有些好笑的看着她。“是你活得太幸福,所以就可以忘了你給別人帶去的傷害嗎?”
“齊哥哥?”錢月靈沒料到齊哥哥會突然間很生氣,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齊哥。”錢越峰聽到齊哥的話,立刻擋在月靈前面,把她拉到自己的後面。
“把她帶走吧!”齊易陽見他來了,直接說道。
“齊哥,那件事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月靈也得到她該有的懲罰了,我覺得我們都可以把那件事給忘了。”錢越峰知道自己這樣說齊哥會不高興了,可是作爲月靈的哥哥,他必須這樣做。
“你覺得她已經得到她該有的懲罰了?”齊易陽聽到他的話。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像冰一樣的目光盯着錢月靈一字一句充滿譏笑的說道。“忘了?你怎麼說的出來?難道就因爲她是你的妹妹,所以你就可以輕鬆的把忘了這兩個字說出口嗎?”
“她都已經這樣了。難道還不夠嗎?”錢越峰看到齊哥用冷冷的目光看着月靈,稍稍側了身子替她擋住了齊哥的目光。
“你覺得她這樣算是受到了懲罰嗎?她不一樣好好的活着,一樣活得任意妄爲嗎?”齊易陽有些不明的反問道。“一樣像她從前一樣活得不把別人放在眼裡。”
“齊哥,你該知道月靈就是這個樣子的。”錢越峰聽到齊哥的話,有些無奈的說道。月靈因爲是家裡唯一的女孩子,所以大家都一直都寵着她。大概是有些寵壞了,變得有些無理取鬧了。可是這些並不是時常都有的。只是偶爾纔會發生。再加上自從那件事發生以後,她就陷入了自責的狀態。在沒有見到齊哥的時候都是一個人安安靜的。有些微微的自閉了。
“就是因爲知道所以纔對她很失望,在做了這樣的一件錯事之後,卻不見一點改變的跡象。有些時候我都有些懷疑你們到底想要她成爲怎樣一個人?”齊易陽有些自嘲的說道,以前所有的人都被她裝出來的乖巧的一面欺騙了。最可惡的是自己。居然不相信依依的話,而相信了這樣一個表裡不一的女子,最後也害了依依。
“齊哥,不管月靈是怎樣的一個女子,但至少她同我們一起長大,除了那件事,也沒有做過害我們的事。至少她心還是好的,只是性子怪了點罷了。”錢越峰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後滿臉淚水的月靈,有些蒼白的爲她辯解道。
“越峰。你不能因爲她是你的妹妹。你就可以不管事實一直爲她辯解,你應該知道,這不是在幫她。而是害她。”齊易陽搖了搖頭,爲他的話感到寒心,不想聽他的那些悖論。
“齊哥哥,我改,你說的我都會改的。”錢月靈見齊哥哥一臉失望的表情,着急的說道。
“已經太晚了!”齊易陽不願再多說什麼。“你帶她回去。以後也不要再來了。”
“齊哥哥,你不可以這樣的!”錢月靈聽到齊哥哥讓大哥帶自己回去。還說要讓自己以後都不要再來找他了。立刻焦急的跑到他的身邊死死的抓住他的手臂,一臉的哀求。“不要,我不要走。”
“月靈。”錢越峰看到她的樣子,既心痛又無奈。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想要把她拉開。
“不要拉我,我不走,我死也不走。”錢月靈害怕的搖着頭,希望齊哥哥可以開口讓自己留下來,一臉希翼的仰着頭看着他。
“月靈,你忘了柳依依了嗎?那個曾經和你一起玩耍的夥伴,你忘了嗎?”齊易陽沒有把她推開,只是低着頭看着她。
“齊哥哥,我忘了,我不知道她是誰,沒有那個人,那個人已經不在了。”錢月靈聽到這三個字,拒絕的搖頭。可是它們卻已經進入了她的腦海,一直圍繞着她。
“真的忘了嗎?我以爲她應該一直在你夢的啊!”齊易陽像是在說給她聽,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她應該跟着你的,不然怎麼從來不進我的夢中?”
“啊!齊哥哥,不要在再說了,不要再說了!”錢月靈突然抱着自己的頭蹲在了地上,“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月靈!月靈!”錢越峰一見月靈蹲下去,嘴裡不停的說着話就知道她的病有犯了。立刻抱住她想要她安靜下來,可是怎麼做都沒有用。
“齊哥,你怎麼可以傷害她?”錢越峰不可置信的擡頭看着他,完全不能想象他明明知道只要一提那三個字月靈就會發病,他卻可以狠下心來這樣傷害她。
“我在傷害她?”齊易陽聽到他的話,有些疑惑的指了指自己。突然目光凌冽起來,雙眼完全沒有生氣的看着他。“難道她不該被這樣傷害嗎?”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錢越峰輕輕的拍着月靈的背,希望她可以慢慢平靜下來。
“怎麼可以這樣說?她既然做了,就能接受這樣的話。”齊易陽譏笑的看着他懷裡的錢月靈。“我不管你聽不聽得懂,我也不管你想不想聽。還是那句話,不要再來找我,我不想和你有任何關係,一點都不想。”齊易陽深吸了一口,壓下自己心裡的痛恨。“帶她回去吧!不要再帶她出來,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還會做出什麼事來,也許下一次就不是簡單的幾句話的傷害的事了。”
“你怎麼?”安寧剛把草藥種好,一轉身就看到坐在椅子上一身烏雲的移動冰塊了。現在已經不僅僅是冰塊那麼簡單了,完全像是中了毒的千年寒冰。自己隔得這麼遠,安寧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本來想要離開的安寧,實在有些不大放心他現在的樣子,只好小心翼翼的走近,心裡卻實在擔心自己會不會也被凍成冰塊。
“我以前喜歡過一個女孩子,後來她死了。”齊易陽低着頭,沒有看安寧說道。
“啊!”安寧聽到他的話,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愣愣的站在他的前面,有些摸不着頭腦他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剛纔你遇見的那個女孩間接害死她的。”齊易陽沒有理會安寧的驚訝,自顧自的說道。
“這樣啊!”安寧瞭然的點了點,。這兩個人之間一看就知道是有故事的。
“你說我該不該恨她?”齊易陽擡頭直直的看着安寧,希望她能給自己一個答案。
“啊!”安寧沒想到他會突然間問自己的意見,頓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害死了自己心愛的人的人肯定是該恨的,可是自己也不能勸人家活在仇恨裡啊!
“你也不知道?”齊易陽見她一副呆呆的樣子,失望的低下了頭。
安寧見他失落的樣子,好像已經失去了是生活的信念似的。有些着急要是他是因爲心裡又恨才活着的話,要是沒有了這個念頭,就輕生了話,那自己就罪過了。
“那個,這樣的人是應該得到懲罰的。你要好好的活着看着她得到應有的懲罰纔可以啊!”又不能勸他恨人家,又不能讓他不恨人家,安寧覺得自己頭都大了。
“你以爲我要輕生啊?”齊易陽聽到安寧的話,擡起頭看着她。見她一臉焦急,卻又不知道怎麼辦纔好的表情。剛纔還惆悵的心情,立刻灰飛煙滅,輕輕的扯了扯嘴角笑着等待着她的答案。
“難道不是嗎?”安寧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他剛纔的樣子確實就像毫無生氣的人啊!見他居然笑了,安寧覺得自己有一種被騙了的感覺。“你在騙人?”
“沒有。”齊易陽搖了搖頭,直接否認。
“說謊。”安寧惡狠狠的瞪着他,心裡懊悔自己居然相信了他。
“真的,我說的話都是真的。至於輕生,那是你自己想象的而已。”齊易陽說道。“當年我們一羣人一齊長大,月靈和越峰以及依依,我們四個感情最好。那時候月靈在我們面前一直都是一個乖巧的女生,大家都很喜歡她,她卻最喜歡跟在我的後面叫我齊哥哥。而依依卻一直是和我拌嘴的那一個,每一次都是月靈來勸解我們兩,然後我們纔會和解。那時候情竇初開,以爲自己喜歡的是月靈。只是還沒有來的及告訴她自己的心意的之前,自己才真正的明白。原來自己心裡最喜歡的那個,是一直同自己拌嘴的那個。”說着齊易陽有些自嘲起來,當初要不是自己不能一開始就明白自己喜歡的是誰,或許之後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