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一生都是過的大福大貴受萬人敬仰的生活,可有些人卻是從最低賤的生存中爬起來的卻又一直在嚮往着那種極高奢侈的生活。當有天他們享受着大福大貴又被人景仰時,他們就會更捨不得!
捨不得放下到手的權富,捨不得重再回到那被人呼來喚去的生活中去!
這人,正在南華皇面前晃悠!
清晨的雪讓人眼前一亮,但也更讓人清醒。
進宮看完薛子朗的南宮文傑叩拜着南宮皇,隨後表明來意。
“傑兒你要離開了?”南華皇一臉驚訝,很是不可思議,他正有心培養眼前這個在外漂泊的皇子,難道說,他對這皇位不感興趣?“可是馬上就要到年終了,至今你都沒有去看你母妃一眼,難道你不想你母妃嗎?”
南華皇打出親情牌,希望能讓南宮文傑再想清楚些。
可南宮文傑卻是一臉正色的搖了搖頭,“回父皇,兒臣並非不想留在京城,也並非是不想去見母妃,而是兒臣知道,兒臣身在江湖,遇到很多朋友都是江湖中的,這年終的,都早已約好了,要一起聚聚,這樣纔是江湖!而且……”
說到這,他微微的停頓了下,臉上露出一絲爲難,不願再說。
南華皇今個一早便接見了莫問山,讓他知道了一些秘事,他正心煩着,又聽南宮文傑這般吞吐,更讓他惱火,“身爲天家人,怎麼說起話來還吞吞吐吐來了?”
“父皇息怒。”南宮文傑見南華皇動怒,立馬請福,“父皇息怒,關非兒臣害怕,而是兒臣覺得,此事讓兒臣很難與父皇開口。”
還有難開口的事?這讓南華皇更覺得有趣了,當下立馬道,“說吧,朕赦你無罪。”
擡着身份說話,就是爲了讓南宮文傑說實話,南華皇還真是會爲人。
南宮文傑猶豫了會,見南華皇神色沉冷,卻無怪罪他的意,這才道,“回父皇,是這樣的,兒臣在外遊歷,就與東藥王府走的近,今天例行去見見薛少莊主,少莊主卻對兒臣說,希望兒臣能去參加他們東藥王府的年終晚宴!”
“東藥王府的年終晚宴!”南華皇聽清楚了主要的詞,這讓他緊捏着的心一緊,果然是與那事有關!是在害怕被翻的白骨案與他們有關,所以想要借皇子離京爲由一同回東藥王府嗎?還真是膽大!
“回父皇,是的,兒臣本意是陪父皇母后守完歲再出宮去陪江湖人一起熱鬧的,可剛剛薛少主卻將東藥王府的請貼給了兒臣,東藥王府在江湖中的勢力,兒臣雖爲半個江湖中人,卻也是不能拒絕的。”
南宮文傑說其中緣由慢慢道出,卻是讓南華皇聽的心中立馬生怒,這區區一東藥王府,就想阻了他皇家的尊嚴嗎?而且什麼時候東藥王府的人把手伸到了皇宮傳遞了消息而他還不知道!
休想!
既然如此,那他還就真不能放那倆人離開了。
南華皇沉靜了會,笑着道,“傑兒既然想陪父皇守歲,那今年就留在皇宮吧!”
南宮文傑面色一促,有
些拿捏不住南華皇話裡的意思,猶豫不決,“可是……”
“小小一屆江湖勢力,也敢在朕面前拿捏!哼!不自量力!”南華皇早已氣的臉色鐵青,卻又礙於面子纔沒發作,可話還是要說的!
既然南華皇都這麼說了,南宮文傑自是樂得很,他想要得到他的想要的,就得留在南華國!
而且,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那個位子似乎也不難得到!
這麼有誘惑力,他怎不肖想呢!
在杜皇后那,她知道苗貴妃被廢爲嬪的消息時,稍稍愣了一下。
“姐,你大仇即將得報,妹妹我終於可以有臉面下去見你了!”杜皇后一臉喜色,對着寢宮某處,快速說着,臉上喜悅不言而表。可沒過多,她又是一陣擔憂,“姐姐,看來,翔王比起你的那個兒子更有魄力,姐姐,難道你也想看着他去爭那個冷冰冰的皇位嗎?沒了杜家做依靠,善兒他是爭不過其他人的。”
杜皇后想着此事,就憂心忡忡,總覺得有些事不是用爭就能爭到的。
而且,她現在只想怎樣讓苗嬪怎樣快點死掉纔是,那樣纔算是真的替前杜皇后報了仇!
“藍嬤嬤,翔王那邊可有人去探得消息?”
此刻她擔心着南宮翔,雖然南宮翔說過只要她聽他的安排,就能讓苗貴妃被廢,一旦被廢,那後面的事就得看杜皇后自己把握了。
“娘娘,皇上那邊的人守得緊,老奴沒能讓人進去探得一點消息。”藍嬤嬤一臉遺憾,翔王被禁足,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那孝王呢?他最近……?”
“老奴已派人去告訴孝王了,要他這些日子好生休養,不要與朝中大臣太過接近。”
聽藍嬤嬤這樣說,杜皇后心又不安起來,她總覺得孝王最近似乎在謀些什麼事,可具體是什麼,孝王又不和她說,這讓她更是擔憂,想了許久,終於做了個決定,沉聲道,“你讓人去給翔王的人傳個話,就說孝王最近行蹤可疑,讓翔王的人多注意些。”
藍嬤嬤不明白杜皇后這話裡是何意,“娘娘爲什麼要翔王留意孝王的行蹤?”
杜皇后知道藍嬤嬤是在替她想,可是,這後宮與朝堂之事又豈是她們後宮之人就能改變得了的?
如今的朝局,她是越看不清楚了,也許只有退出才能保得正身,不管哪個皇子繼位,都是她的孩子,她纔是嫡母,難道不是嗎?現在她要做的就是保全好她的後位,而不是參與奪位之爭。
杜皇后輕輕一笑,讓藍嬤嬤不要擔心,“嬤嬤,你照本宮說的去辦就是,馬上就要過年了,本宮希望這年能過的安好些。”
原來是這樣,藍嬤嬤聽從杜皇后的吩咐,立馬去辦。
如今苗妃兒已成了嬪,那麼,這後宮中想必想要去看她笑話的,或是想要去踩兩腳的想必很多,她,就只要坐在這裡看戲就好了。
“對了,讓李嬤嬤吩咐下去,可以下手,但可得注意分寸,別把人給整死了。”杜皇后又是這般吩咐,她可不想讓他人抓她一個治
理後宮不當的把柄!
“是!”李嬤嬤不敢耽擱,這其中關係的利與弊她這麼一個老人精還是清楚的!
“小貴子,可有牧四小姐的消息?”對於牧九歌的事,杜皇后突的想起,應該找機會去看看,不然也不好與南宮翔再談日後。
貴公公立馬福身道,“回皇后的話,奴才已令人去探過了,禁衛軍把守着,幸好奴才與那些守着的禁衛軍有熟人……”
“說重點,人怎麼樣了?”杜皇后一擡眉,冷冷的打斷他的話,沉聲道,“本宮只要結果。”
“是,奴才今個令人去見了牧四小姐,四小姐似乎病了,神色有點不太好,知道奴才是娘娘的人,和奴才說要奴才替她謝過娘娘的恩典。”貴公公見杜皇后微怒,不敢再吹,老實的將他聽到的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杜皇后一聽牧九歌病了,心立馬提到了嗓門口,能讓南宮翔特意來拜託她照顧一下牧九歌,想必是南宮翔在意的人,既然是他在意的人,又怎能在她這出事呢,心急之下脫口而問,“病了?那你可令人送藥去了?”
貴公公見杜皇后這般擔心,不敢大意,急忙福身道,“奴才已令人去送藥了,只是不能太過張揚,怕是能送的藥是有限。”
“也是在理。”杜皇后點頭,“你先下去,容本宮再好好想想。”
“是。”貴公公不敢讓杜皇后再動怒,如今苗貴妃已失勢,雖然苗大將軍還在,可前段時間被皇上關在皇宮許久,卻是罷了不少兵權的,而睿王爺雖說也是被禁足,可皇上對他依舊沒有過大的處分,南宮文容依舊是個睿王!
他們跟了杜皇后這主子,就得好好辦差才行。
牧九歌這邊,收着貴公公送來的藥雖不多,但藥材都很珍貴,可惜的是她現在不能吃,等着花不語過來,她纔將這些藥給花不語。
“爺那邊怎麼樣了?”牧九歌拿着藥材給她,邊低聲輕問。
屋外是禁衛軍,她們交談可不能太大聲。
也幸好這屋子位置夠偏,地位夠高,大白天的葉知秋帶着她從屋頂上躍過也沒被禁衛發現。
花不語熬了暖身子的藥帶了過來扶她喝下,邊道,“爺那邊還好,小姐不用擔心。”
“嗯,我的事不要告訴他,想必他會有計劃。”牧九歌點頭吩咐,她不能分了南宮翔的心,現在還不是他與南華皇撕破臉的時候,她得等着!
花不語點頭記下,心中卻是有些着急,今個翔王可是沒有傳出一點消息出來,可她卻又不能表現出來。
轉眼一天便過去,下了三天的大雪終於停了下來,白雪皚皚,一簇簇的擁有光禿禿的枝頭上,甚是美豔。
然,太極殿內,南華皇卻緊緊的盯着眼前默不作聲的人,良久,才厲聲道,“難道你要逼朕殺了她,你才選擇嗎?”
殺她?南宮翔猛的瞪大眼,眼睛裡泛着寒光,緊緊的盯着南華皇,片刻,虛了虛眼皮子,掩去眼底裡的寒光,放軟着嗓音低聲問,“老頭子,你別做的太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