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唐突的一撞,那結實且帶着他特有體味的氣息便直往牧九歌鼻孔裡鑽,牧九歌心一慌,立馬擡頭扭着身子就要往後退去。
她那麼一掙扎,便露出一截宛如皓月般的白頸,顯來在南宮翔的眼眸裡。
“不試麼?”
他低沉沙啞的聲音傳落到到耳裡,只見他眼眸一緊,伸出另一隻手,輕輕的圈住她的脖子,稍微用力一拉,便將她整個人又拉到他面前,手指微勾,衣領處的盤扣“啪,啪,啪”解開的聲音連綿絕的落到她耳裡。
脖子處的幽涼,讓牧九歌是驚恐萬分又羞怒十足。
她明明就說過不試的,而且他也保證過,不會在婚前碰她的,可現在,他這是在做什麼?
是誰說翔王他不近女色,更是不懂風月來着?以後要再讓她聽到這樣的話,她一定先撕了那人的嘴再說話。眼前這隻獸,分明是在佻薄她!
“九歌兒,你乖乖的!”南宮翔那輕啞的話在她耳畔響起,略帶冰涼的脣打在她耳垂上,讓牧九歌不由的一顫,緊張的立在那。
牧九歌緊嚥了口水,繃緊了身體僵硬的說道,“那個,王爺,你先住手!”
“住不了!”南宮翔的脣,輕啄着她的耳根子,順着那潔白修長的脖頸,一路往下,那略帶熾熱的吻痕如龍捲風一般襲捲着牧九歌那脆弱的神精,激的她忍不住輕顫起來。
她害怕他會這麼不顧情面的要了她,但她更害怕她自己會妥協。
然,南宮翔的吻一路到了她的鎖骨處時,卻是遲疑的停了下來,似想繼續前進,可她裡面的裹衣卻讓他有些猶豫了。
牧九歌眼一尖,卻是瞟到了他眼底下的遲疑,這讓她那緊繃的心立馬狂跳起來,是的,她得找到主動,不能讓這獸給得到了。
想到此,她手一揚,立馬圈住了他的脖子,腳尖一踮,紅脣輕啓,她那宛如靈蛇一般的小舌頭便快速的在他耳垂底下掃過,在收回來的時候,卻又快速的輕咬一口,細細的貝齒輕咬着,舌尖順帶輕舔着,最後又迅速的收回脣,頭往一邊歪着,笑眯眯的望向他。
這讓呆愣在那的南宮翔立馬身子一緊,抱着她的手也不由的鬆了幾分,原本埋在他脖子處的頭也是猛的擡了起來,神色古怪的望着她。
牧九歌脣角一勾,抹上一股挑釁的笑來,是的,她怎麼來說也是活了三輩子的老妖怪了。怎麼能被比她小的騷年給調戲了呢!
怎麼說也應該是她調戲人家啊!
她歪着脖子,雙手吊在他脖子上,盯着南宮翔,打量着。
果然,她看到南宮翔那細白的脖子處快速的泛起一圈紅暈,就連耳根子都紅了,一直紅到他的整個臉上,而且,他那雙幽幽然的眼眸裡也是泛起了一絲漣漪,這讓她很是滿意!
“爺,還要看嗎?”
她故意捏了下嗓子,換着嬌婉動人的嗓音溫柔的問着,媚眼輕挑的丟了過去。
南宮翔眼一緊,那雙漆黑的瞳孔更
是猛的一收,他緊嚥了個口水,艱難的問,“九歌兒,你想做什麼?”
“做爺想做的事!”牧九歌勾脣一笑,繼而又是覆上她的脣在他脣角,輕輕一咬,卻又在南宮翔還沒反應過來時立馬鬆開,退了出來,只是這回退出來時,她做了個明顯的動作,輕輕的抿了下脣,似是在嘗品她剛嚐到的味道。
南宮翔只覺得他的脣上被覆上了一枚誘人的蛇果,芳香撲鼻,但他還沒來得及去品嚐,那蛇果便又離開了,鼻尖處只剩下一股誘人的芳香,在引誘着他,可是,他的那顆心,爲什麼撲通撲通的跳這麼快做什麼?還有,他爲什麼感覺很是難受,小腹處似乎有什麼在憋的慌。
“你你你!”南宮翔睜大眼緊緊地瞪着牧九歌,語無倫次的叫着,“你想做什麼?”
牧九歌微微的往後一退,嫣然笑道,“爺你說呢?”
南宮翔只覺得頭腦發漲,有什麼在叫囂着,把眼前這個挑誘他的女人給吃下,吃個乾乾淨淨,什麼也不要留,他一見到牧九歌往後退,立馬又是大步向前,伸手去抱她的腰,“你把本王給惹火了,可還想再逃?”
低沉的聲色中帶着難以隱藏的暗欲,這讓牧九歌一慌,該死的,她剛剛不是想嚇嚇他來着麼?怎麼反把挑起他的情慾來了?他不會真的要要了她吧?
就在她要閉上眼默哀的時候,南宮翔卻是眼一黑,雙腳一軟,直往她身上倒去。
“我去!你這是怎麼了?”眼快的牧九歌一把伸手扶住倒在她身上沒了知覺的南宮翔,伸手就往他鼻尖探去,見他氣息有些紊亂,連忙扶着他往軟榻旁走去。
把他放好後的牧九歌又是替他號了一把脈,脈相已是穩定,只是他這般昏迷不醒,讓她有些生疑,莫非他有不可告人的隱疾?
能有什麼隱疾,南宮翔他若是知道牧九歌這般揣測他,一定會不管條約什麼的,先把她吃淨抹乾再來和她談隱疾是神馬!
南宮翔也沒料到他會這麼不經撩的,這次醒來後,他可是找來起霜,學了不少招式,他暗想着,以後一定要叫那敢撩他的女人好看!當然,這是後話,先不說噠。
見南宮翔昏倒,牧九歌本來是想去找高叔來問問,或是讓起霜把他帶到他自己的房間去休息,可是她一看着他那還皺着眉的臉,似隱帶着一絲痛苦的模樣,她便又狠不下心來。
“罷了,就便宜你了,讓你睡這了。”
牧九歌這般說着,可望着他臉的眼卻是有些移不開,似乎有許久沒有見過他這般平靜安然睡着的樣子了,她的手,不知何時已覆上了他的眉,指腹間傳來的細軟摩挲的感覺,讓她很是捨不得移開。
睡着了的南宮翔已將他白日裡散發出來的上位者的氣息全數收斂起來,整個人就如一平常人那般,只是多了一股柔和的氣息,看了讓人便移不開眼。
牧九歌最終在瞌睡來臨時,不悅的收回了手“討厭,一個男人生得這麼好看做什麼。”
夜,漸濃,牧九歌靠在牀邊淺睡着,她擔心南宮翔會有什麼事,所以並沒躺到牀上去。
然,不知是做夢還是怎麼,她夢到了南宮翔,南宮翔抱着她,將她放在了牀上,還輕吻了她的額頭,可又用滿是哀怨的雙眼望着她,和她輕言細語的說着什麼,她想要靠近聽清楚些,可怎麼也靠不近,聽不清。
最後她只得做罷,靠在牀邊沉沉的睡去。
翌日,朝陽打在她額頭,她感覺眼前白花花一片光,猛的一驚,立馬從沉睡中驚醒,坐了起來,轉頭打量着四周,軟榻上已沒了那人的身影了,心不由的生起一絲失落,再看自己,自己是睡在牀上的,這讓她心驚不已,難道是南宮翔抱她放牀上的?
看衣裳還是好好的,看來是她想多了。她暗道,昨晚一定是做夢了,纔會夢到那有隱疾的獸會溫柔的和她說話,還不動她的衣服。
衣服?
她一想到衣服,便又忍不住猛的往自己身上看去,這衣袍可不是她昨天穿的那件,而是今天要穿去狩獵的那件!
“南宮翔!!!”牧九歌怒吼出來,這廝,她很想撕了他!
“本王在!”輕淡帶着淺笑的聲音在她身後側響起,驚得她立馬回頭,正好撞見南宮翔那帶着滿足而得意的笑的臉朝她迎過來。我去,他怎麼會在這?
質疑間,手一擡,一巴掌就往他臉上招呼過去。
南宮翔臉一偏,她的手卻被他已然握在了手心裡,他望着她,那精美的眼角浮起一絲溫柔而帶着魅色的淺笑,“九歌兒想揍夫君麼?”
牧九歌一擡頭便撞見他那溫甜的要笑,頓時驀住了,這廝,笑的這麼好看做什麼?
南宮翔見她失神,繼而勾了勾他那絕美的脣,笑道,“九歌兒還是留點力氣,晚點上山去揍那些猛獸吧!”
猛獸!有你這頭獸猛嗎?
牧九歌只想罵人,可她張了張嘴,卻終是沒能罵出來,氣的她只得低下頭去,暗道,南宮翔,你給我記着,你要叫老孃得了空子,老孃一定要扒了你內褲,讓你反穿着!
嗚嗚……太悲催了,她昨晚居然睡死了,還讓賤人給她換了衣服她都不知!
一邊暗自悲秋的牧九歌一邊也奮力起着反抗的小心思,可南宮翔接下來的一句話,立馬讓她收起了所有的小九九。
“殿試已開始了,我們也得準備進獵山了,一會我讓葉知秋跟着你,至於你身邊的其他護衛,就全都隱藏在暗處,不要輕易喚出來,知道了嗎?”南宮翔漫不經心的說着,人已是從她身後跨到了她身前,他一手用力一拉,便又將她拉到他的懷抱。
牧九歌準備動,可卻又聽得他那似帶眷念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別動,就抱抱!”
牧九歌身子一緊,隨後卻不知想到了什麼,放鬆身子,任由他抱一會。
南宮翔沒有多作留戀,抱了一下便鬆開,伸手替她理了理衣領,是那般的溫柔仔細,將剛剛因爲那麼一抱而起來的褶皺撫平後才起身,沉聲道,“今天你得小心了!有事就叫我,我就呆在你看不見的不遠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