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生離啊鳳生離,不管你這次會不會來,又或者是你想在西夏國幹些什麼事,朕都會好好的招待你的妹妹的!
女皇一臉雍容華貴的端坐在軟轎內,那雙似能看透天底下一切的雙眸明亮的不敢讓人褻瀆,可卻也在眼眸流轉時陰風陣陣,不敢讓人直視。
鳳生離敢將生意做到西夏國便是有持無恐的,而西夏國與南華國又是不一樣的,沒有皇商,所以南宮翔在西夏國的商市很多,幾乎走哪都能見到的商行。
與此同時西夏國的國民對鳳生離也是感激不已。見女皇親臨鳳生離在涼城的最大府邸,可謂是引得萬人空巷,全都聚集到鳳府,希望能見到鳳家小姐。
而阮百里在接到這消息時已是急的額頭上冒了一層細汗,他派的人還沒有回來,也沒有任何音訊傳來,那隻能表明一件事,南宮翔他們出事了!
“管家,小,小姐她們還沒起來麼?”林袖見阮百里在南宮翔的院外轉來轉去,大步上前,一臉急色的問着。
阮百里聽着立馬斂神,深吸了一口氣道,“林袖,小姐的事可不是我等能去非議的,你還是去前廳準備迎接女皇吧,這邊我再去勸勸,小姐的皮氣,就連莊主拿她都沒辦法,唉,女皇怎麼會來了呢?”
阮百里說着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滿是抑鬱。
這幽怨的神色落到林袖的眼裡,讓他心中的猜測更多了幾分,雖然他沒與這鳳大小姐正面對上過,可是卻也覺得這鳳大小姐來的有點突然,然青鳥這邊又讓他緊盯着,他覺得青鳥不會出錯。
想到這,他立馬退了出去,去給青鳥傳遞消息。
見他離去,阮百里立馬往院內跑去,院內葉知秋與起霜見到阮百里後全都微微地搖了搖頭,表示沒有見到南宮翔或是牧九歌出來,屋內也沒一點動靜。
“令字派的人有沒有消息回來?”葉知秋沉着的問。
“沒有。”阮百里搖着頭,沉呤着,“估計是出事了。”
確實,令字派的人出去還真的遇到藍草的人,兩撥人相遇立馬廝殺起來,無奈的是藍草那些人是早有準備,而令字派的人卻是中了埋伏,所以交手中暫時落了下風。
阮百里說着,又是微微沉思着,他希望有些事可別來的太晚了。
就在此時,院外突然傳來一道冷喝,“見到女皇陛下,還不下跪!”
女子沉冷的聲音立馬激的阮百里身子一繃,暗道,怎麼來的這麼快,剛剛不是讓人先去攔着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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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疑惑,但他還是優雅的轉身,那溫潤的眼角瞟着那一抹豔麗的紅時,卻還是微微地顫了一顫。
西夏國的女皇偏愛紅裝,不管去哪都是一襲紅裝,就連朝服也被她改成了深紅色,那耀眼的金絲勾成的玉蘭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很是耀眼。
微福身,“百里見過女皇陛下,願女皇陛下萬福。”
立在門口的葉知秋與起霜曾經跟在南宮翔的身邊,也是見過女皇的,此時也是心情各自緊張的跪倒在地,請安。
女皇見過阮百里,知道阮百里是鳳生離的得力助手,而這次阮百里到了這裡,看來,一定很重視這屋裡人了。
“原來是阮副莊主,今日能得一見,真是姒錦之幸了!”女皇在院內停下,目光微掃,眼內漾起一圈詭異的波紋。
垂身叩首的阮百里自然是沒有發現,但他聽着女皇的口氣,卻是立馬提高了警惕,立馬溫文一笑道,“是阮某罪過了,驚動了女皇陛下。女皇到來,阮某有失遠迎,還望女皇寬恕。”
阮百里這一席話,看似溫綿,卻是暗中指責女皇這種突然而來,有失身份,更是表明他阮百里與她女皇關係並非很深,以免傳到南華國,讓南華皇誤會。
女皇倒底是女皇,掌權者,何聽不明白阮百里話裡的意思,但她卻像沒聽到一般,依舊開心的道,“呵!阮副莊主客氣了,你們鳳羚山莊能將各行生意在我國發展開來,是我國的福,爲我民造福,怎麼會是有罪呢!”
說完,又瞧了眼那依舊跪在那房門前的兩名女子,微微的一愣,“她們倆個,便是來侍候鳳大小姐的人麼?能侍候鳳大小姐的,一定不是尋常人了,擡起頭來讓朕看看。”
話音落下,葉知秋與起霜全都打了個輕顫,這輕微的動作自然沒有逃過女皇那銳利的雙眼,而阮百里也知道,女皇要看的人一定會看到的,於是出聲喝道,“沒出息的,女皇叫你們擡頭,還不快擡頭。”
說完又是不好意思地朝女皇恭了個手道,“她們自小便跟着我家小姐,可能不太懂這些規矩。”
女皇卻沒有迴應阮百里的話,只是將目光落在漸漸擡起頭來的葉知秋與起霜身上,這兩人長相平平,卻都透着沉穩之氣,看樣子,也是練家子的。想必,屋內那位小姐也是個練家子的人了。
“看着她們也不太似本國的人,看來是鳳莊主從遠方尋來的能人了。”女皇悠悠的說着,同時擡了擡腳準備往裡走去。
阮百里聽着卻是暗暗一驚,這女皇的眼線果然深,這麼快便將葉知秋與起霜的底給查清楚了,他送他們倆人過來自然是捏造了別的身份,所以剛剛她這話便是在告訴阮百里,你小子就別跟本皇玩什麼花樣了,還是將你家正主給請過來吧。
見到女皇要往屋子走去,阮百里立馬上前一步,攔着,略帶尷尬的道,“女皇難得來阮某這,阮某便陪女皇去前廳喝上一杯吧!”
女皇見這自有溫文爾雅君子之稱的阮百里居然開口說出這話,心神一動,眼眸微挑,臉上浮起一絲淺笑,輕聲道,“朕今日來是給鳳大小姐添嫁妝的,怎麼,阮管家不打算讓朕見上鳳大小姐一面?”
女皇女氣輕淡,卻透着一股不容讓人乎視的威嚴,那淡淡的王者之氣,立馬讓她身邊的人打了個顫,同時緊跟在她身旁的青鳥也立馬跟了過來,神色冷厲的瞪着阮百里。
氣氛瞬間轉變,那種令人窒息的感覺在人心頭漸漸的籠罩着,讓人呼吸都有些困難。
阮百里自是感受到女皇的怒了,他連忙福身道,“女皇息怒,不是百里不肯請我家小姐出來,而是我家小姐她……”
“大膽刁民!女皇面前,你等也敢如此放肆!”青鳥見阮百里還想阻攔,立馬上前一步,從腰間便取出配帶的長劍,指向阮百里,厲聲喝道。
阮百里卻沒一點害怕,他鎮定的擡頭,望向女皇,心裡卻是害怕極了,南宮翔啊南宮翔,你們不會真的出事困在那裡不得回來了吧,可他此刻臉上卻依舊保持着那溫軟的笑,搖頭道,“女皇陛下,不是阮某放肆,而是鳳莊主有過交待,不能驚動女皇陛下!免得給陛下添亂!”
女皇有點疑惑的望向他,“哦?鳳莊主可真講過此話?”
這女人,果真是狡詐。這個時候還在懷疑他。阮百里暗自腹罵,卻面不露色的道,“這是自然,阮某可不敢拿莊主的話來欺瞞陛下。”
女皇似乎爲難了,她站在院內,望着那緊閉着的房門,聽着藍草傳給她的消息,說昨晚夜闖上古佑寺的人身手了得,雖沒盜走什麼,但卻也沒驚動任何人。
可女皇卻知道,那人帶着她的東西到了殿內,還差點就讓她又拿到了那東西!那東西對她來說十分寶貝,今天,她一定要見到這所謂的鳳大小姐了,不然,她死都不放心。
“可就算如此,朕還是想親手將禮物交給鳳家小姐。”女皇說着,已然擡腳,往那屋內走去。
阮百里急了,屋內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啊,他現在若是還要阻攔女皇進去,那可不是要犯冒犯之罪了,他該怎麼辦纔好啊!
跪在一旁的葉知秋與起霜雙手卻是暗自握住了藏在衣袖裡的利刃,各自暗想着,只要這女皇再走近一步,他們就算是拼了這命,也要將女皇留在門外。
然,阮百里似乎看出了他們的想法一般,跪在地上朝他們投去一個眼神,示意他們不許亂動。
而女皇卻看瞟了一眼阮百里,她身後的青鳥立馬執劍跟上,就在女皇走到屋門口時,停了下來,瞧了一眼阮百里,見他臉色依舊溫潤時,心裡不由的劃過一絲疑惑,他怎麼現在還這麼鎮定,難道這屋內真的有人?
她雖停下,但是青鳥卻沒停下,上前一步,衝着房門便喊,“女皇到,裡面人還不出來相迎!”
話音落下,屋內一片沉寂,讓女皇那疑惑的心正加確定起來,一個眼神過去,青鳥便擡手便要去推門。
這下阮百里的心都快要提到嗓門口了,我的小祖宗啊!你怎麼還不出來啊!要是沒回來,我又該如何和女皇說啊!
可是,當青鳥推開房門,屋內還是沒有任何聲音傳來,這讓阮百里提到嗓門處的心又是碎成了一片片,都快拾不起來了。
“女皇請。”青鳥推開房門,請女皇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