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九歌目送她離開,直到院門關上,那雙原本平靜的雙眸裡才浮起一絲寒意來。
“小姐,這野參需要現在就去做了嗎?”紅妝站在她的身後問道。
“不必了,今天晚了,就先放那櫃子裡去。”牧九歌望着手中的野參,挑了挑眉,這華氏居然會在這上面動手腳,還真是膽大致極了,居然一點都不擔心會被識破。
紅妝聽後先是一頓,隨後立馬高興地接過野參將其放入收藏櫃去。心裡暗安歡喜,小姐總算是長心眼了。
她這邊是安靜的很,華氏那邊卻是鬧翻了天。
“老爺,您爲什麼要罰晚兒啊!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華氏的乖順識大體一向都是讓牧清連賞識的,但這會卻是問的他心裡一陣焦躁,大手一拍,震的桌面上的茶水都打翻了,壓着怒意問道,“這些年你都教了她什麼?我看你是把她寵的無法無天,不知何爲尊長何爲禮孝了。”
淚水雙流的華氏見到牧清連動怒,瞬間也是怵愣了。良久才呆呆地問,“老爺這話是在責怪妾身嗎?妾身到底哪裡做的不好,讓老爺說出這樣的話來。這麼些年來,妾身打理府裡上上下來,兢兢業業,從不敢行錯半步,對待無雙與九歌還有無歡也是用盡心血,怎麼晚兒還會惹老爺您生氣了?若是妾身教導的不好,還請老爺指
出來,這樣妾身也好早點發現錯誤,早點改正,以避免日後讓九歌再犯這樣的錯誤。”
華氏一翻話說的可謂是情真意切,句句不離自己爲牧府所操勞及付出,聽得原本怒意滿天的牧清連氣也是消了幾分,可他還是有氣,他心目中的完美女子,怎能如此讓人玷污呢!
牧清連不語,華氏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腿,微垂的眼簾卻是露出一絲陰狠之意,咬牙繼而道,“如果老爺要罰晚兒,那連妾也一起罰了算了,是妾管教不嚴,纔會讓晚兒惹老爺生如此大的氣。”說着跪在那立馬鬆開抱着他腿的手,一副甘心受罰的模樣望着牧清連。
牧清連聽着她的話,望着華氏那一臉的倔強樣,氣就消了一大半,知錯就改,還帶着一股子的倔強,這就是他會娶他的原因,那個女子也是這樣的性子,想到這,又想起這些年她爲牧府所做的一切,心不忍,立馬彎腰扶她起來。
“好了,你就別鬧了,晚兒她……確實是說了些不該說的話,爲夫罰她抄女戒,也是爲她好,日後她要爲人夫,也要懂得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牧清連扶着她坐下,沉了沉眸子又繼而道,“知道這些年辛苦你了,爲了照顧年華的幾個孩子,晚兒這邊的教導難免會有些疏忽,這事,你就不許再爲她求情了。今晚你就好好休息,我去書房了。
”
華氏失神地望着牧清連人影早已消失的地方,目露出兇狠,咬牙暗道,“人都死了十多年,卻還陰魂不散地讓候爺心念不已。”隨後脣角又浮起一絲冷笑,就快了,安氏你的孩子不都在我手裡攥着嘛,牧無雙現在是生死未卜,牧九歌算是要毀了的一個廢物,至於牧無歡那小子,只要別落到她手裡,落到她手裡就不會有好結果。
次日,牧九歌醒來便見紅妝行色匆匆地從院外走進來,見到她時,立馬小跑上前。
“出什麼事了這麼慌張?”牧九歌穩住紅妝問道。
“回小姐的話,奴婢剛從大院那邊過來,聽到下人們說候爺昨晚出去尋二少爺,回家的路上摔斷了胳膊,下人們現在都嚇壞了呢。”
“哦?”牧九歌聽後脣角卻是勾起一縷淺笑,她正愁着怎麼解決華氏不給她添堵的事呢,沒想到機會來的這麼快。
紅妝見到牧九歌脣角的笑,心裡一陣發麻,連忙緊張地看了眼四周,才低聲問道,“小姐,您不擔心嗎?”
牧九歌見她這樣緊張自己,對她的疑惑也打消了幾分,立馬高聲道,“我當然擔心了,這事是因無雙哥哥起的,也就是因我而起的,我要馬上去看候爺,紅妝,你去將昨天二夫人送的上好野參帶着,我要去獻給我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