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她身邊一同坐下的南宮翔不滿的挑着眼望着她,一臉的迷茫卻又隱隱的透着威壓之力,“好讓你伺候我啊!”
“無恥!”牧九歌小聲的罵着。
“九歌兒,你想什麼呢?本王只是想讓你拿片瓜過來,你怎麼就說無恥了呢?”南宮翔揚着眉繼續一臉不解的笑問着。
牧九歌卻是想要罵又不能罵地讓自己吸氣,吸氣,消氣,消氣。
許久,才平復下來,可她卻依舊是感覺臉頰發着燙。
她總覺得,現在在南宮翔面前,很容易就動了怒。
見她這彆扭的模樣,南宮翔最終還是先開口,打破了這份沉寂,柔聲輕喚着,“你都在那亭裡站了一整夜了,乖,過來吃點。”
說着用那如玉般的手指夾了塊切的薄又好看的瓜遞到她眼前,“吃一個,消消暑。”他知道牧九歌並不是不懂風情的人,相反,是個極易就被他三言兩語給撩撥開來的薄面子的人。所以明明已過夏天,他卻還是說消暑。
但他也知道,如若是放在以前,想必她一定會對他冷言不語或是直接走開,可自從睡了她之後,她對他的態度便有所改變了,這自然是他喜歡的,可也不能證明他就能逼她做她不想做的事。
南宮翔對牧九歌的拿捏還是很有分寸的。可惜的是,牧九歌現在正陷入複雜的情緒中,沒有看到南宮翔看她時,那多情又溫柔的眼都快要把她給甜死去。
“嗯。”她假裝鎮定,伸手接過他遞來的瓜,這瓜似是哈蜜瓜,帶着淡淡的清香,切得薄薄,在隱隱的燭光下透着淡黃的光芒,很是好看。
說好的伺候南宮翔的呢!結果是倆人各吃各的,我們的翔王還時不時的將一粒粒紫色葡萄撥了皮,再用細長的銀針挑了子,最後用他那潔白如玉的手指捏着,遞送到牧九歌的嘴邊,示意她吃下。等她吃完後,又及時地拿過手帕替她擦擦脣角不小心溢出的汁水。
這溫柔又霸道的翔王,確實很少見,但牧九歌卻鎮定自如的吃下,眼卻是不敢再多瞟一下她面前的人。
南宮翔也是個極受禮教的人,在吃水果點心時並沒有開口說一句話,直到牧九歌不再動手,拿起一旁放着的手帕細細的擦了擦手後,才緩緩的開口道,“味道可好?”
牧九歌掃了一眼已是吃的七七八八的桌面上的水果後,點頭道,“嗯,不錯。”
此時的她是惜字如金,生怕多說一個字又會惹得南宮翔抓住不放,到時徒增煩惱。
“謝謝讚賞。”南宮翔滿臉歡喜的迴應。
牧九歌不解的瞪大眼望向他,“這些是你親自準備的?”
“不可麼?”南宮翔驕傲的擺着頭,睥着眼望着她反問。
這傲嬌!牧九歌低聲暗罵,眼裡卻是露出一絲不解,“爲何呢?”
南宮翔淡然的道,“給九歌兒你吃的,自然是要仔細些,外面那些人,本王信不過。”
切,你信不過外面的人?牧九歌懶得與他爭論,她總覺得今天的南宮翔有點詭異。
見牧九歌沒有迴應,南宮翔也不再提這事,而是凝望着她問,“明天的事,可是你操辦的?”
牧九歌微愣,她原本以爲南宮翔不會插手不會問她什麼,卻沒想到這個時候會問起。
但她沒想隱瞞,點頭道,“是的。”
南宮翔沒想到她會對他說實話,反而一愣,眯了眯眼,頓了頓才道,“爲何要這麼做?”
牧九歌看了眼桌上那些被吃的差不多了的葡萄,那堆砌起來的葡萄皮都在南宮翔那一邊,吃的時候雖然沒說話,也沒怎麼去注意他,但她知道,南宮翔沒有吃一粒葡萄,而是將葡萄去了皮挑了子的全送給她吃了。
她遲疑了一會,擡眸,望向一旁正在給自己悠悠擦着手的南宮翔,沉聲道,“王爺是知道的。”
南宮翔盯着她看了許久,放下手中的帕子,輕嘆了口氣,無奈的道,“一定要本王和你說清楚後你才說實話嗎?”
牧九歌一震,他想知道什麼?
見她抿脣不語,南宮翔才繼而道,“你是在怪本王那天沒有告訴你,是怎麼得到那玉戒和收據的麼?”
這和那有什麼關係?雖然牧九歌也想知道那玉戒是怎麼到他手裡的,牧九歌不明白的望着他。
見到她眼下的迷茫,南宮翔這才挑着眉悠悠的道,“那天本王讓高叔暗中派人跟着我那四哥,這纔得到那收據的。至於那玉戒,本就是本王讓人去參加拍賣的。”
原來是這樣!牧九歌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可同時,她心中警鐘大作,滿臉戒備的望向南宮翔,“你想說什麼?”
呵呵!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了!果然不愧是他喜歡的人!南宮翔心裡滿是歡喜。
南宮翔邊說邊撩着衣襬往軟榻上躺過來,嘴裡也是用那溫柔的語調問道,“當然是想問我的九歌兒,你想將那官鹽藏到何時去啊!”
牧九歌眼角一陣急跳,望向他,卻是又看到他那寬鬆的薄衫已然是大大咧咧的敞開着,露出裡面的那充滿雄性有力的胸肌來,她眼光那麼一路順着往下,心猛的一陣急跳,忙別開臉,不再去看。
這廝,一定是故意的!
他那麼一躺,一腳微弓,便露出裡面的大好春光來。
她努力地讓自己鎮定下來,可千萬別受這廝的上了。她的東西,自然是要由她好好保管了。
見她不說話,又滿臉通紅的樣子,南宮翔卻是露出迷人的微笑,輕淺的道,“私藏官鹽,被查到,可是死罪呢!”
南宮翔的無所顧忌,讓牧九歌變得有些惱怒,頓時聲音也變得尖銳起來,“南宮翔!你別血口噴人!我的東西都是清清白白,白紙黑字買來的。”
他一定是故意的,就是欺負她什麼人都不能救助!如若把她換成南宮文容,看他還敢這麼說不!
當然,咱們的翔王是不會這麼說的,而是會直接來陰的,狠狠的陰一把他那可愛的三哥。
“是麼,那我怎麼不知道。”南宮翔看着她那因生氣而變得焦躁的臉,卻是覺得很可愛。
“你當然不會知道了,我的人辦事,怎麼說也要比你牢靠一些。”牧九歌表示現在不想和他再多說一句話,免得被這流氓給氣炸了肺。當下就起身,要離開。
可當她剛準備起身,有個人的動作卻是比她還要快,直接一起身,長手一撈,便將她撈在了胸前,她腳下一個不穩,直直的往他身上倒去。
“我去!”這麼不打商量的偷襲,牧九歌已是無法再忍了。當下本能的伸着手,往他身上撐去,她可不想與他再有任何親密接觸了。
“王爺,您若沒事,我得先回去了,明日我還有事要辦。”
南宮翔卻是任她支着手臂撐在他的胸膛上,但他的手卻是沒有停歇,一手攬上她脖頸,輕輕的來回揉捏着,一手緊抱着她腰,細細地把玩着那腰間的柔軟,無骨柔滑中又帶着一絲剛硬,這讓他很是滿足。
他挑眉,細長的眉尾隨之挑起,透着無盡的風情,那雙深如漆黑夜空的凝眸,緊緊的盯着她,看的她心底一陣發慌。
“急什麼,不是早就說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嗎?怎麼,現在還要和我客氣?”
那帶着隱約的挑謔之話在她耳畔響起,瞬間讓牧九歌一陣氣餒,確實,她的事也正好是南宮翔要辦的事。
原本夜深,就已帶了一絲涼意,可牧九歌手掌心卻是一片熾熱,灼的她有種想要鬆手的感覺,而且,南宮翔的腳擡着,壓在她雙腿之間,讓她腰下部份使不上力來,如此一來,估計再過個幾分鐘,她便要被這賤人給壓得倒在他身上了!
她一擡頭,便撞着那深如漆黑夜空般的凝眸,沒來由的心跳一陣加速,雙手也是一陣發軟,隱約有種要支撐不了的感覺。
“可那鹽是我真金白銀買回來的。”牧九歌負氣的低吼。
“我知道啊!”南宮翔悠悠的說,看着她時,眼底裡全是笑意。
可她卻從他那笑眼中看到了戲謔。這讓她好不容易消下去的怒氣又浮了上來,“我這麼做也是這了你。”
南宮翔盯着她笑,眼裡卻是露出一股不可信的意思,“哦?此話怎講?”
牧九歌深吸了口氣,想要別開眼,不與他眼對視,可無奈放在她脖子處的那隻手,不讓她脖子有任何轉動,疲乏,只得瞪着他道,“如今的蘇城,可謂是熱鬧非凡,誰都想要在這件官鹽的事上搶上一功,或是博一個好的功名,但是,有人卻忽略了,這蘇城,倒底是誰的勢力之城。”
南宮翔聽到這,放在她腰間細捏的手微微一頓,但卻沒多久又繼而把玩起來。
可牧九歌卻沒有放過這細節,她知道她說到點子上了,這蘇城的勢力看似有很多人蔘與進來了,可實際掌控的,怕是南宮翔的人了。
所以南宮翔能知道是她的人買了官鹽,所以他只派高叔出去找,卻不問結果,因爲他知道,那批鹽在她手中,實際上也就是與在他手中沒什麼區別了,只看她怎麼用,如若用的不妥當,他便會站出來,撥正。
就如此刻,他這麼晚的還要將她“請”過來,就是爲了保證他的鹽,不會出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