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瑾年一邊給夏輕輕塗着藥,開口問着她:
“我看你藥箱裡的藥還挺齊全的,女孩子都像你這麼認真仔細嗎?”
夏輕輕笑了笑,“別人我不知道,但是這些東西我自小就備着,已經習慣了。”
嚴瑾年聽着夏輕輕的話,突然就想到了佑美。
周佑美小時候在父母和長輩的嬌寵下長大,因爲家裡就她一個女孩。
而林菀菀和周勁兩個人,對於孩子的保護又太過嚴密,導致佑美彷彿是溫室裡的小花一樣。
美則美,但是經歷風雨時,卻格外的嬌弱。
而夏輕輕比周佑美還要小上兩歲,但是夏輕輕給人的感覺卻是格外的堅強。
不管是上學還是工作,都從不依靠任何人。
嚴瑾年沒有再說話了,只是低頭幫下輕輕擦着藥,均勻的給她抹開。
夏輕輕看着嚴瑾年低頭認真專注的樣子,只覺得被他觸摸過的地方更加的燙了。
很快,嚴瑾年給夏輕輕把藥擦好了,因爲動作輕柔,夏輕輕並沒有感覺到疼。
等着嚴瑾年把藥擦完,他把治燙傷的軟膏放回箱子裡面,提着箱子送回臥室。
等着走到衣櫃前,把箱子放在右邊第二格後,嚴瑾年的目光便又落在了左邊第二格,看到裡面那些潤色的內衣褲,嚴瑾年臉色微微有些發紅。
嚴瑾年出了臥室之後,看到夏輕輕盯着自己的雙手,臉色也有些微紅。
臉頰上的熱度不消,夏輕輕走到茶几旁,拿起了空調的遙控,打開了空調。
“今天天氣有些悶熱。”
夏輕輕點頭:“是啊。”
等着空氣涼快起來之後,夏輕輕轉身往廚房走去,“嚴大哥,你先坐吧,我把菜端出來。”
嚴瑾年大步走過去,趕在夏輕輕前面走進廚房,他轉身跟夏輕輕說着:“你的手受傷了,去歇着吧,我來端。”
其實這樣的水泡對於夏輕輕來說不算什麼傷,不影響他做任何事情。
但是嚴瑾年卻不讓她動,什麼都不讓做,把飯菜全部端好了,放在桌子上。
看着嚴瑾年給她盛好飯,將盤子裡的菜分別加了一些,放在她碗裡,夏輕輕不由得笑出聲來。
嚴瑾年看着她,臉色有些微窘。
“怎麼了?是不是不喜歡吃?”
“不是我,是嚴大哥你太小題大做了,被燙一下,根本不算什麼傷。現在嚴大哥你事事親力親爲,難不成還準備餵我吃啊?”
嚴瑾年也不禁一笑,放下了筷子。
“我有個妹妹,在家的時候,哪怕受一點點傷,也會疼的直掉眼淚。我以爲女孩子怕疼,都是這樣。”
“嚴大哥,你說的是女孩子可不是我。”
嚴瑾年,挑了挑眉。
“你不是女孩子嗎?”
“不是,我是女漢子。”夏輕輕玩笑的說着。
嚴瑾年笑着,氣氛在這一刻格外的輕鬆。
嚴瑾年這些年辦案時常加班,對於吃飯上沒有講究,多是在單位隨便吃點,再不然跟同事出去飯店吃,也很少回家。
夏輕輕今天做的幾個很普通的家常菜,讓嚴瑾年讚不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