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瑾濤走了之後,房間裡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嚴瑾年看着夏輕輕不想吃,並沒有勉強她。
他將盛着粥的碗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隨後繼續坐在了夏輕輕的跟前。
“你剛纔說的話,是騙謹濤的對吧?”
嚴瑾年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睛盯着夏輕輕。
他從事刑警這個職業很多年了,時常有審訊犯人的時候。
對於心理學方面,他多少了解一些。
人是不是在撒謊,一眼便能看出。
而此時夏輕輕的目光微微有些閃躲。
她的神色在告訴嚴瑾年,她在撒謊,她剛纔說的不是真的。
嚴瑾年想到夏輕輕將這件事情瞞着不告訴所有人,心中那種愧疚感便更加的泛濫。
他的聲音更加的輕柔了:“昨晚我聽劉醫生說了,他將那晚的事情都告訴了我,他誤會了你,我代他向你說對不起。”
說完了這些,嚴瑾年想到自己的那句對不起,如何也說不出口。
似乎一句對不起,並不能說明什麼,一句對不起也不能補償什麼。
畢竟傷害已經造成。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這時候,夏輕輕將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你不用道歉,本來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你也去出手救我,纔會出現那樣的事情。我已經忘了,若不是出現這個意外,那天的事情我根本不會放在心上,嚴警官,你客氣了。”
夏輕輕壓下心中的酸楚,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嚴瑾年被夏輕輕的話給堵了回去,只是更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無論如何,這一切都是我的責任,而我應該負這個責任。”
夏輕輕看着嚴瑾年,眼底有一種複雜的神色。
“你沒有任何責任,而我也不是責任,不用任何人負擔。”
醫院這邊,他們的談話陷入了僵局。
而在另一邊,夏麗也遇到了同樣的困境。
她昨天問嚴瑾年要了嚴家的住址之後,整晚上都不能安睡。
腦子裡想着的,都是20多年前的事情。
夏麗本來不在B城,而是生在邊陲一個小鎮上。
她自小生活在那裡,那時候她會跟着同伴一起上山,山上有很多名貴的藥材。
他們找來之後會賣給這裡收藥材的人。
那天他們誤入了一個軍區的軍事演習場地,夏麗被一個軍人誤傷。
後來被查,抱着去了軍區的醫院,在那裡夏麗認識了他,那時候夏麗並不知道他已經結婚,已經有家室。
年輕時候的夏麗,長得十分的好看,是整個小鎮上出了名的貌美。
原本夏麗跟他之間並沒有什麼,只是夏麗在那之後,心中總惦記着那個抱她進醫院的男人。
後來有一次,夏麗在鎮上遇到了他,他沒有穿軍裝,跟着同伴在鎮上買東西。
夏麗一看到她,便主動過去搭訕。
夏麗有着自己的小心事。這個鎮上的男人,沒有什麼有出息的。
小麗的野心很大,她不想留在這個地方,想出去想走更遠的地方。
這個男人的口音一聽就是京城人士,如果能跟着他,將來肯定榮華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