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白色的長髮如瀑布般垂在身後,一襲白色的長袍纖塵不染,身後九條碩大蓬鬆的尾巴輕輕搖動。
許久沒有見到司九冥露出這樣的形態,司華殤的神色怔了一下。
不可否認,司九冥這個樣子,真的是像極了他的母親。
一樣的傾城妖嬈,絕色之中的絕色。
“阿冥,你想幹什麼?千萬別衝動啊?”赫連婉蓉看出司九冥不大對勁,向司九冥說道,“你想想你的母親,你母親一定也不想看到你和你父王鬧得這麼僵吧?”
明明知道母親這個詞,是司九冥內心的最痛,赫連婉蓉還故意提起。
“閉嘴!你沒有資格說我的母親!”周身的氣息暴漲,司九冥暴虐的看向赫連婉蓉,“收起你那假惺惺的嘴臉,我看了就噁心!”
“王上,你看阿冥,臣妾好心的提醒他,他還這樣對待臣妾。”赫連婉蓉立刻委屈巴巴的向司華殤說道。
司華殤的拳頭握得緊緊的,他也看出來了司九冥好像不大對勁,內心隱隱有不安的預感。
“司九冥,你到底想怎麼樣?”他司華殤怎麼會有一個這麼不讓人省心的兒子?
“我剛纔說了,司華殤,你給我看好了。”司九冥揚起脣角,俊美無雙的臉上露出了一個顛倒衆生的笑意,看起來有些瘋狂。
他五指虛空一抓,一道冰藍的寒芒憑空而現,落入他手中的時候,化爲了一把剔透的冰藍色彎刀。
如同極寒之冰凝聚而成,那把彎刀看上去晶瑩剔透,可是刀鋒銳利無比,無堅不摧。
司華殤看着司九冥。
下一瞬間發生的一幕,卻是讓他的淡定全部山崩地裂,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只見司九冥一手抓起自己的一條尾巴,握着冰骨彎刀的手揚起,對着那條尾巴利落的斬下!
鮮血頓時噴灑了出來,一條雪白的狐尾,掉在了地上。
九尾狐的尾巴,對於九尾狐來說,和性命一樣重要,尾巴代表着修爲,也是渾身上下最脆弱的地方,別說一刀斬下,就是稍微受點傷,就能讓九尾狐疼的滿地打滾,死去活來。
而這斷尾之痛,根本不低於斷骨之痛!
俊臉失去了血色,蒼白如雪。
司九冥的脣角卻依然帶着笑意,目光冰冷刺骨的看向一臉震驚的司華殤。
“怎麼樣?滿意嗎?”
司華殤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他萬萬沒有料到,司九冥狠起來居然可以做到就連自己都不放過的地步。
當然,震驚的不只是司華殤,赫連婉蓉和青悠然也都被這一幕給驚呆了。
“不滿意?好,那再來!”刺骨的痛意如同毒蟻噬咬,司九冥卻連半點痛苦的表情都你沒有露出來,他再次揮起了手中的冰骨彎刀。
又是一刀利索的下去,又是一條狐尾斷掉。
連斷兩條狐尾,至少散去司九冥的三百年的功力。
可是他卻渾然不在乎。
明明疼的那麼厲害,渾身上下都像是在被毒蟲爬着啃咬一般,可是他依然是巍然不動的站在原地,輕輕的微笑。
這點疼,算什麼呢?
比起要離開雲零,再也見不到他,他根本不怕這點疼。
沒有了雲零,他司九冥活着就是一灘爛泥,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這個世界上,真真正正對他好的人,現在也只剩下雲零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