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斌的目光放在了夜迦音的身上。
一身黑色斗篷,臉上還帶着面具,他看不清夜迦音的長相,但是從她的身材還有露在外面的那雙白皙如玉的手,他大概可以分辨出這個穿着黑色斗篷的人非常年輕!
“小林,你特麼是在逗我麼?他是大師?那我就是神了。”柳文斌不屑的看着夜迦音說道。
能拿出七品丹藥的煉藥師,等級也最少是在七品了!
七品的煉藥師,據他所知道,不會超過五十位!
並且能夠達到七品的等級的煉藥師,年齡絕對不可能那麼小的!
“我……”小林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其實他也沒有見過這麼年輕的煉藥師。
“喂,你說你有七品的丹藥,先拿出來給我看看?”柳文斌見夜迦音始終坐在那裡不動,用很傲慢的語氣說道。
“你是這家店的店長?”夜迦音終於擡起黑眸,淡淡的看向了柳文斌。
“不是。”
“那你是這家店的老闆?”
“也不是。哎,我說你怎麼那麼多廢話啊!你是不是根本拿不出七品的丹藥,純粹是來找麻煩的?“柳文斌的態度越來越蠻橫。
他篤定了眼前這少年不是煉藥師!
就算他真的能拿出七品丹藥,那十有八九也不是他自己煉製的。
現在的小偷那麼猖狂,摸不準就是他偷的。
小林見柳文斌的態度越來越不好,而坐在沙發上的那位少年的氣息也越來越冷,他眼珠子一轉,悄悄的又向內堂走去。
夜迦音懶得和智障說那麼多。
她是來賣丹藥的,不是來和智障打嘴炮的。
索性,斂下眸子,夜迦音選擇無視柳文斌。
這個冷酷到底的態度可是氣壞了柳文斌。
他是誰啊?
堂堂柳家的大少爺,走到哪裡都是衆星拱月,被人捧着的,什麼時候被誰這麼無視過?
拳頭握得吱嘎響,柳文斌目光陰鷙的看着夜迦音。
驀地,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很好的辦法,脣角泛起了一抹陰冷的笑意。
“你小子的七品丹藥一定是偷來的!所以你不敢拿出來讓我看!大傢伙快來瞧瞧,這有個小偷!”柳文斌怒指着夜迦音說道,“我前些天恰好有一顆七品的精髓丹被偷了!沒有想到是你這個小賊偷的,你快給我交出來!”
他憤怒且響亮的叫囂聲,立刻吸引了這店裡面其他人的注意。
衆人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不喜歡和智障計較,但是不代表夜迦音能夠忍受別人指着她的鼻子,罵她是小偷。
向來不是什麼好脾氣,只見她輕描淡寫的揚起了手,寬大袖袍中的素白小手間露出了一點寒芒。
接着,柳文斌就抱着血流如注的手,嚎叫着倒在了地上。
一根斷指,也隨之落在了夜迦音面前的茶几上。
剛纔她用削鐵如泥的bǐ shǒu,直接割斷了柳文斌指着她的那根手指。
柳文斌的血濺在了她的黑色斗篷上,讓她輕輕的皺了皺眉。
真髒。
這個斗篷不能要了。
“哇咔咔咔,活該!讓他瞧不起主人,竟然還敢說主人的丹藥是偷得?”銀蒼剛纔就想跳出來打柳文斌一頓了,只可惜它現在無法離開神隱空間,現在見柳文斌終於被教訓了,它樂不可支的幸災樂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