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瀟臉色冷沉,她竟然不打招呼就走了?虧她還說當自己是她夫君。此時此刻,他根本無法抽身,冷聲道,“你可知道是何人和她一起去的?”
攸雲咬了下脣,“是遠帆少爺。”
北辰瀟有些惱怒,怪不得她突然提出要見凌遠帆,原來她早就有了打算。吩咐青衣將攸雲攸月押回住處,派人嚴加看管。
又對着紫衣道,“你馬上帶人向青騰國追去,想來昨晚上她們必定會一直趕路,近處無需仔細查找。”
“是。”紫衣一心想要戴罪立功,快速的調來十個侍衛,火速出城,向着青騰國方向趕去。
“爺,王妃這時候回青騰國是想要幹什麼呢?”青衣回來後問北辰瀟。
北辰瀟想到了御印和兵符,怕是她此去會把這兩樣東西還給青騰國了,只是不知她想要還給誰。
不過不管給誰,她都不會還給青騰羽,從她此去特意帶上凌遠帆,就知道是想要與青騰羽來個了結。畢竟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就算她肯看在青騰如陌的面上不追究,凌遠帆也不肯。
凌微楚和凌遠帆又急行了一天,到了晚上實在是堅持不住了,便在太陽落山之後進了一個小鎮,尋了家客棧簡單吃了口飯,兩人倒頭就睡。
第二日早起,凌微楚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瓶子。叫凌遠帆坐下,用手指沾些瓶子裡的東西,塗抹在他臉上。過了一會,叫他自己去照照看,凌遠帆對着鏡子啊的一聲跳起來。
指着鏡子裡的人道,“姐,我怎麼變成了這個鬼樣子?”
兩年的軍營歷練,已經把他原本的白靜小臉曬成了小麥色,此時鏡子裡的那張臉,怎麼又變成了臘黃?
“這是我前些日子看醫書的時候研究出來的,我們此去,怕是後面會有人追過來,如果你嫌不好,就等着被北辰瀟的人抓回去好了。”凌微楚拿了瓶子,對着鏡子向自己臉上抹。
幾下之後,一個營養不良的鄉下妹子,就活脫脫的站到了凌遠帆面前。他咂舌不已,“姐,你可真是讓小弟刮目相看。”
“小把戲而已。”凌微楚收拾好東西,兩人離開客棧繼續往前走。
在第五天的正午,她們正坐在路旁的茶寮裡就着茶水吃花捲,就看到紫衣帶着一隊人呼啦啦進來。
凌微楚看了一眼,若無其事的繼續吃自己的飯。凌遠帆心裡一驚,凌微楚在桌子下面踩了他一腳,他才穩定下心神。暗暗慚愧,低頭吃自己的飯,不再四處亂看。
紫衣一進來就將整個茶寮掃了一遍,見還是沒有王妃的身影,眉頭不禁蹙得老高。算算時間,王妃他們也不能比他們更快啊!
當他再次環視茶寮,目光落到凌微楚他們這一桌,見是一男一女,就特別注意了起來。
凌微楚用筷子夾着一個花捲吃了兩口,大概是覺得夾着不方便,忽然將花捲放下,用另一隻手拿了直接咬。
只這吃相,紫衣看了一眼就果斷放棄。王妃雖然也很豪爽,可她好像從來沒這樣沒吃相過。
等他們用了點午飯急匆匆上路後,凌微楚才滿條斯文的結帳,走了沒多遠就拐上了旁邊的岔路,反正通往萬元的路也不只一條。
經過半個月的長途跋涉,她們終於進了萬元的地界。還沒進城,就看到城外各路旌旗招展,望不到頭的都是大隊人馬。她當即明白,這是青騰國的各位王爺帶兵到了。
凌遠帆望着萬元的城門冷笑,“青騰羽,你想不到小爺還有回來的這一日吧!”
“遠帆,我們進城吧。”凌微楚觀察了一會,發現城門處並沒有禁止行人進出。
此時的萬元早沒了上次來時的熱鬧,鋪子雖然開着門,卻根本沒人光顧。路上行人匆匆,基本上都不與其他人交流。
兩人選了一家客棧住下,裡面卻連個跑堂的都沒有,只有掌櫃一人。她問掌櫃,“這萬元是怎麼了?我記得上次到這裡時,和現在完全不一樣啊!”
掌櫃打量了她幾眼,見她身上的衣着不凡,苦着臉道,“這位客倌,這馬上都要打起來了,誰還有心情做生意啊!我看你們不是本地人吧?今天住一晚,明天趕緊走吧!”
謝過掌櫃的好意,二人用過晚飯,才睡下沒多久,外面就傳來震耳欲聾的馬蹄身,緊接着就是嘶殺吶喊罵聲混成一片,還有空氣中飄來的極濃的血腥味。
凌遠帆來到凌微楚房裡,“姐,我要進宮,我要去親手殺了那個混蛋。”
凌微楚握住他的手,“遠帆,你要去,姐陪你。”
兩人悄悄從客棧的後門出去,順着軍隊前進的方向跟了上去。各自從地上撿了刀劍拎在手裡,等他們來到皇宮外,這裡早已是宮門大開。
從身旁人的話語裡,已經聽出這些人分屬於不同王爺的麾下。也不多話,只跟着大家一同向裡面走。
等他們來到御書房外,見那裡站着幾個男子。凌微楚只看了一眼,就認出其中那位着藍色錦衣的中年男子,正是福王。
“他跑不了,肯定是躲起來了,接着搜。”一位王爺憤恨的看着四周,他們衝進皇宮時,根本沒找到青騰羽。
“對,誰能將他殺了,誰就是青騰國下一任的皇上。”另一位王爺接口,眼中帶着勢在必得。
突然,他們當中最年長的男子冷笑起來,“若是隻憑誰殺了青騰羽誰就是皇上,那我們今天晚上這頓忙乎又算什麼?”
是啊!其他人也覺得用這個來評斷皇位由誰來坐,有欠公平。福王站出來道,“眼下說這些都太早,我們還是先把他找出來,免得夜長夢多。”
衆位王爺贊同的點頭,一聲令下就將宮門關上。在皇宮裡進行挖地三尺似的搜索,凌微楚和凌遠帆也被一個小將喊了去,跟着他去找人。
衆人找了一夜,天放白時,還是沒找到青騰羽。趁着早上宮門大開,凌微楚和凌遠帆趕緊退了出去。
“讓那個狗皇帝跑了。”凌遠帆憤憤的揮着手中的長劍。
“宮裡沒有,也許他已經出宮了。”凌微楚道,“我們在這裡再看兩日,然後也該走了。”
因爲沒找到仇人,所以凌遠帆悶悶不樂的應了一聲,兩人只好又回了客棧。
進了客棧後,掌櫃的驚訝地看着身上帶血的兩人,目瞪口呆的道,“你們……你們昨天晚上跑出去了?”
“嗯,本來是想看看熱鬧,結果就濺了一身的血。”凌微楚吩咐掌櫃給他們上早餐,忙乎了一夜,早就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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