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紫衣就把府上的侍衛全部調過來看守書房。晚上,凌微楚對他道,“今晚,你可以和黃衣回去睡個穩覺。明天就該有人來了。”
“是,屬下馬上回去休息。”紫衣偷笑了一下,他們總得給人家點送信的時間。
果然不出所料,第二天晚上子時一到,竟然同時有兩夥人潛進了逸王府。凌微楚愣了一下,一夥肯定是皇上派來的,那另一夥呢?
潛進來的雙方人馬一見逸王府的人太多,當機立斷,雙方暫時合作。經過半個時辰的激烈打鬥,所有人全部有來無回,其中有四人受傷較輕的,被紫衣他們直接卸掉了下巴,壓進了地牢。
黃衣連夜審問,發現這四個人裡,有二個人是皇上派來的,另兩個人死咬着嘴不肯招。
“紫衣,你家王爺可曾說過,誰還知道他手裡有兵權?”凌微楚已經明白不管這二人身後的人是誰,他都知道北辰瀟手上握有重兵。
看來這人也是狼子野心的傢伙,肖想兵符不說,還敢和皇上搶東西。過了今晚,怕是那位也會去查到底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和天子搶東西。
紫衣沉思了半天,搖頭道,“兵符本來就是機密,王爺不可能告訴別人。”
“把這幾人看好了,或者你問問你家王爺。”凌微楚此時根本不用擔心北辰瀟聽到家裡的事會分心,反正兵符又沒真的留在府上。
接下來的幾天,每晚都有人來闖逸王府的書房,這樣過了大概有半個月,他們收到了北辰瀟的回信。
信上說他已經到達沼澤之地,兵符的事除了皇上,他也不知道還有誰會知道。因爲這二十萬兵馬,連他自己都是在父皇臨去前才交到他手上的。
“王妃,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辦?”紫衣見王爺沒指示下一步要怎麼做。
凌微楚淡笑着道,“從今晚開始,書房只留下兩人正常值班就行。這些日子侍衛們也死的死,傷的傷,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下去之後,好好的補償他們的家屬。”
“屬下明白。可是王妃,這樣一來,我們這些日子所做的不是就沒意義了嗎?”這些人一闖進書房,就會知道他們是上了我們的當。
凌微楚看了他一眼,“怎麼會沒意義?你們家王爺能夠平安到達沼澤之地,就是最好的意義。”
一旦讓皇上和另一夥人知道,兵符就在北辰瀟身上,怕是他這南去的一路只會兇險萬分。她的目的只是讓他能夠平安到達沼澤之地,爲他掃平後方的一切干擾。
紫衣此時方明白凌微楚的良苦用心,感激的道,“王妃設想周全,屬下佩服。”
“我答應了你家王爺的事,就絕對會做到。”她指的是盡全力幫他兩年。這才只是剛剛開始,與當今皇上對上,難頭還在後面。
該說的說完了,可紫衣依舊站在那裡,半天沒出去。凌微楚不解的擡起頭,“紫衣,你還有事?”
紫衣似在猶豫,對上凌微楚探究的目光,才道,“王妃,那個叫藍旗的人,帶着那個叫錦衣的這幾天就藏在暗處,看樣子是在保護王妃。”
凌微楚眼眶一熱,她現在在逸王府,實在是不方便讓他們跟在身旁。他們應該是知道了王府最近不安靜,經常有人強行闖入,纔想要過來保護自己。
她望向紫衣,“你沒趕他們?”
紫衣想了想道,“他們既然是王妃的人,就算看不順眼,也只能當做看不見。”
凌微楚知道,他這是默許了藍旗他們的存在。用嘴角扯出一個淺笑,說了聲我知道了。
紫衣走後,她來到外面,說道,“藍旗,讓你們跟在我身邊,委屈你們了。”身影一晃,藍旗從暗處出來,對着她一禮才道,“只要小姐平平安安,其他的在我們這些暗衛眼裡什麼都不是。”
說完,人影一閃又藏了起來。
當晚皇上派來的人和另一夥人沒受到任何阻攔就衝進了北辰瀟的書房,他們把書房翻了個地朝天,也沒找到想要的東西。
皇宮裡,北辰瀟把桌上的摺子全都摔到了地上。昨晚上闖進逸王府的人裡,就有大內侍衛統領唐代。
因爲昨晚回來時皇上已經歇下,今早上才進來和他回報。當北辰淵聽說逸王府昨晚撤了書房的守衛,並且在裡面什麼東西都沒搜到,他便知道自己上當了。
“可查到另一夥人是誰的?”一提到這事,他更是憤怒。
竟然會有人和他抱着相同的目的,不管這人是誰,他都起了反心。做爲一國之君,他最恨的就是別人不服從他,對他陰奉陽違。他要的從來都是天下臣服,萬民景仰。
“上次抓住的那人,招了什麼沒有?”前天晚上,他們從逸王府出來後,雙方就在離逸王府不遠的地方打了一場,最後抓到了一名俘虜。
“沒……有。”唐代將頭垂得低低的,“皇上,那人自盡了。”
“廢物。”北辰淵啪的一拍桌子。問都沒問,就讓人死了,還有臉來見他。指着唐代道,“朕現在命令你去查,一定要查出幕後之人。查出來了,朕給你加官進爵。”
皇上,要是查不出來呢?唐代好想開口問問,卻沒那個膽子。
北辰瀟帶領二十萬大軍到達沼澤之地的第五天,京城裡派來的監軍就到了大營。北辰瀟一聽說皇上竟然還派了監軍,臉色一沉,真想出去砍了那個狗監軍。
“青衣,來者是何人?”
“是柳貴妃的兄長柳如秋。”青衣沉聲道。
“讓他在大營住下,派人看着點。”北辰瀟相當惱火,北辰淵,你既然信不着本王,還派本王出來爲你出生入死。你把本王當成了白癡不成?
柳如秋到了大營,原本也沒指望北辰瀟會出來接他。他走之前,父親可是說了,要他避其鋒芒,不要將逸王惹惱。
百里城內,百里城南和楊賽玉正在爲程茹兒吵得不可開交。
“老爺,你怎麼那麼狠心,要將茹兒送給周楚羽,茹兒可是我當成女兒來養的孩子。”楊賽玉氣憤的看着百里城南。
他早就聽說程茹兒在映柳山上的所做所爲,又聽暗衛說這是兒子的意思。遂狠下心來,想要將程茹兒送走。
“這是暮雪的意思。”百里城南咬牙。
“可老爺,暮雪明明……”楊賽玉眼中出現一抹希望,見百里城南不爲所動,哭着走出房門,“老爺,你好狠的心。”
百里城南愁眉不展的站了小半天,才重重的嘆了口氣,這事再也沒提過。
翩翩在府裡安靜了些日子,今早上親自下廚做了碗魚湯,對蔓草道,“蔓草,將這碗湯送去給王妃,就說是我的一點心意。”
“夫人,我看我們用不着巴結她,沒看連她的陪嫁丫頭都背叛了她?”蔓草不滿的看着桌上的食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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