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山此時呆呆的坐在地上,伸出雙手放到眼前,眼神裡充滿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過,他竟然能夠有着如此巨大的力量,能夠將那沉石磨盤,一副重愈五百斤的磨盤抱起來,還能將磨盤抱着放回原地。
雖然只是那麼三五步的路程,但是蘇白山也爲自己所表現出來的如此巨大的神力而感到不可思議。這簡直就是世界大力士的水平了呀,而且,蘇白山所驚訝的原因,是因爲他能明白的知道,以前的自己,無論如何也是不能夠舉起這麼重的磨盤來的。
卓澄江看着滿院子陷入驚愣的村民,發現自己說的話,卻是第一次在村民們的面前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眼角的餘光忽而掃到身邊站着的卓悅,卓澄江趕緊雙手抓住卓悅的肩膀,一臉急切的問道,“卓悅,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不是說二牛被磨盤壓住了麼,到底在哪裡?”
卓悅臉上還帶着晶瑩的淚珠,不過她早已忘記了哭泣,而是露出了一副呆愣表情,隨着她爺爺緊箍着她肩膀的雙手,這才猛然回過神來,看到身邊站着的是卓澄江,卓悅隨手抹了一把猶帶淚痕的臉頰,匆忙的對卓澄江說道,“哦,沒事了,蘇大哥都已經把那磨盤放回原位去了。”
卓澄江臉上的一雙瞳孔猛然放大,回頭和身邊的寧海風等人對視一眼,滿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卓悅,驚訝的說道,“你說什麼?輕語家的磨盤,被你蘇大哥給搬起來放回了原位了?”
卓澄江身邊跟着趕過來的幾個青年,此時有細心的已經蹲在二牛原本被磨盤壓住的地方查看了一番,卻也是一臉愕然的擡起頭來,驚愣的看着卓澄江,開口說道,“村長,你看!”
二牛原本所癱坐的地方,赫然出現一大灘殷紅的鮮血,而那邊物歸原位的磨盤邊沿上的血跡,和說明了磨盤曾經移動過。再看看院子裡一羣忽而回過神來,頓時七嘴八舌對卓澄江誇讚起蘇白山的村民,卓澄江一臉驚愣的看向蘇白山,不可思議的喃喃自語道,“這,這怎麼可能呢!”
卓澄江帶着幾個青壯鬧鬧哄哄的進了院子,蘇白山這才反應過來,猛然站起身來,蘇白山看着卓澄江,一臉尷尬的笑着說道,“哦,村長你來了呀。”
卓澄江輕輕點頭,一臉疑惑的盯着蘇白山看了半天,卻是不理會身邊一羣村民的七嘴八舌和嘈雜聲音,對着蘇白山輕輕點頭,揹負着雙手,一邊轉身往院子外面走去,一邊十分冷峻的對蘇白山說道,“你跟我來一下,我有事要和你說。”
蘇文鼎一愣,眨眨眼,滿臉不解的轉過頭來看向身邊的卓悅,卓悅感受到蘇白山眼神裡那一副驚疑不定的目光,卻也是愣愣的對蘇白山搖搖頭。不過隨即卻是對蘇白山俏皮的眨眨眼,一臉笑嘻嘻的對蘇白山伸出大拇指來,一臉的讚歎。
有了卓悅的帶頭,院子裡的輕語媽媽一幫村民們,也是一臉讚歎的齊齊對蘇白山伸出了大拇指來。蘇白山一臉尷尬的伸手撓撓頭,在一幫熱情的村民目光注視下,轉身跟着卓澄江的背影,出了院子。
卓澄江身材高大,體型健壯,雖然也六七十歲了,可是走起路來卻是很快,蘇白山緊走了幾步,才終於趕上卓澄江的步伐。
卓澄江此時揹負着雙手,稍微側目,看到蘇白山跟上了腳步,這纔回頭過來,一臉怔怔的看着蘇白山,輕聲的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蘇白山一愣,跟着卓澄江一起停下腳步來,擡起頭來,看着卓澄江那一臉冷峻的表情,蘇白山心裡忽而打了一個突楞,他是實在看不明白卓澄江這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我,我也就只是個普通人啊,卓大爺,你這是怎麼了?”蘇白山眉頭微微一皺,臉色顯得有些忐忑的看着卓澄江,忽而想到剛纔自己一個人把那磨盤抱起來物歸原位的事情,卻是一臉恍然的對卓澄江點點頭,一臉笑嘻嘻的說道,“哦,卓大爺,你是說我剛纔把那磨盤抱回原位的事情吧,說實話,我也只是個普通的江湖人,學過幾天功夫,剛纔那事情,其實我自己也在納悶呢,你說我以前就怎麼沒有發現,我竟然還能將五百斤的大石頭給抱起來呢。”
卓澄江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一臉陰沉的看着蘇白山,蘇白山這一番挪揄的話並沒有得到卓澄江的認同,輕哼一聲,卓澄江面容冷峻的看着蘇白山,陰冷的口氣不帶一絲色彩,“別岔開話題,我也沒有想到,原來你如此厲害。那沉石磨盤,就算是我父親在時,也只是能輕微抱起來,卻不能移動開,更無法放回原位。我想要問你的,是你的真實身份,你到底是什麼人,從哪裡來,到我冬木村的目的是什麼!”
蘇白山眨眨眼,臉上的表情這下子卻是變得更加的迷茫了,睜大了雙眼,蘇白山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卓澄江,愣愣的說道,“卓大爺,我真的只是個普通人啊,你別看我有一身蠻力,可是說實話我這身蠻力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來的。我原來不和你們說過了嗎,我在妙筠山,妙筠山你知道嗎?就在扎禹城附近,我在妙筠山和人發生了衝突,我被他們打下瀑布,身受重傷,最後被你們救起來,來冬木村完全是巧合而已,我怎麼會有壞心思,卓大爺,我也和你們相處了大半個月,我是什麼樣的人,你老人家也應該清楚瞭解了的吧。”
蘇白山如此說話也自然是有道理的,卓澄江那一副質疑的目光,在蘇白山看來,卓澄江對他的身份來歷還是顯得有些懷疑。而且,從卓澄江的語氣裡,蘇白山能夠看得出來,這冬木村肯定也是有着什麼奇怪的秘密,或者珍貴的東西,卓澄江必須要保護它萬無一失,所以纔對蘇白山感到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