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說,蘇白山也不等那小男孩臉上表情有何變化,卻是猛然回過頭,一臉冷峻的對身邊的餘成等人說道,“那就追上那些難民,全部都殺了,一個不留,我也要讓你這什麼都不懂的小子知道一下,失去親人的痛苦,到底是怎麼樣的!”
“啊?這。請使用訪問本站。。。”蘇白山如此一說,再配上那一副猙獰而兇狠的臉色,卻是讓餘成常生林一幾個人一愣,相互對視一眼,卻是臉露遲疑之色。
“你殺了所有人,都沒有用!”那許久不曾開口說話的小男孩,此時卻是揚起腦袋,一臉冷笑着看向蘇白山,嘴角泛起一絲不屑的表情,那一副樣子,看的蘇白山一愣。
“呵呵,是麼?那可就別怪我們無情了,仔細想想吧,這都是因爲你出手而引發的事情,不是我們願意做這殺人兇手,而是此仇不報,我等還做什麼人!要不,我們也不去追殺你那些將你丟下逃跑了的難民,乾脆把你殺了算了。你說呢?”蘇白山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不怕你用這副眼神瞪着我,也不怕你跟我說出什麼石破天驚的話來。就怕你一直憋着不說話。
蘇白山如此一說出口,那小男孩的臉色這下子卻是變了,而且是在蘇白山眼裡看來,是有着的的確確的變化,小男孩那一雙稚嫩而黑黝黝的眼眸裡,蘇白山能明顯的看出來一絲恐懼。
“額,我看不用了吧!”忽而聽得身邊的餘成一臉驚愕的對自己搖搖頭,和身邊的常生等人一樣,餘成師兄弟三人,此時一雙眼睛卻是看着遠處,臉上露出一絲驚訝的表情來。
蘇白山扭頭一瞧,卻也是眉頭一皺,就在剛纔他說話的時候,那一羣原本已經四散而逃,跑的無影無蹤了的難民,此時卻是悄無聲息的再次出現在了蘇白山他們的周圍。
這羣難民,還是一如既往的那樣蓬頭垢面,藏污納垢,面黃肌瘦的臉上,卻是有着一雙雙清澈透明的眼睛。一羣難民相互攙扶着來到蘇白山他們面前,卻是出其不意的,將蘇白山他們給包圍了起來,沒有一個人在這其中開口說話,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副安靜如常的表情。
蘇白山眉頭一皺,和身邊的餘成常生等人對視一眼,卻是冷笑一聲,開口對周圍一羣難民說道,“怎麼,你們這是準備要把我們也給殺了不成?”
“幾位大爺,剛纔的事情,我們都是被逼無奈呀。”沉默了許久,在蘇白山發話之後,一羣難民之中,卻是有着一個蓬頭垢面,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站了出來,看向蘇白山身邊的那小男孩,這難民臉上充滿了愁容和一絲哀傷,“求求幾位大爺,就放過小兒吧。這都是剛纔那兩個惡人逼着我們做的啊,我們被他們兩人逼着在這路邊埋伏,專門等着你們來,然後就照着他們說的,給幾位大爺製造了混亂,讓他們在暗中下手抓走你們的同伴啊。”
“哦!那這麼說,你們就是收了那齊山橫和聶小九兩人的好處,你們沒看到我們有一個女孩子被這小子捅傷了麼?”蘇白山冷冷的一笑,卻是不屑的看着那中年男子,冷笑着開口說道,“哦,這是你兒子啊,你知不知道,剛纔你兒子要是再用力一些,我那朋友就被你兒子給殺死了?恩!你們還想讓我放了他,你們是殺人兇手,幫兇知道麼?”
“幾位大爺,我們真是被逼無奈的啊。”那中年難民看着蘇白山一臉獰笑無比的樣子,卻是和身邊的一羣難民對視一眼,滿臉苦笑着對蘇白山搖搖頭,開口哀求着說道,“我們沒有辦法啊,一路之上,我們所有人都已經餓得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我們原本是一個村上百人一起出來,到現在,也只剩下我們這十幾個了,那兩人答應我們,我們幫他們坐了這事兒,能得到兩頓飯吃,我們也沒有想到,他們會叫我兒子去殺人啊!”
蘇白山一愣,和身邊的餘成等人對視一眼,現在的情況,照着那中年難民一說,他們卻是完全的明白了過來。這一羣難民,也真就是難民,只是因爲他們碰到了齊山橫和那聶小九兩人,答應了給這一羣難民兩頓飯吃。然後這一羣難民就在齊山橫他們的授意之下,特地埋伏在半路之中,先是攔住他們的去路,然後趁機制造混亂出來。齊山橫和聶小九就能趁着蘇白山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將小雨和羅婭抓走,或許齊山橫的目標,也不一定就只是小雨和羅婭兩人。
而此時,就在蘇白山和身邊的餘成等人滿臉猶豫着的時候,那中年難民帶頭,一羣難民卻是在蘇白山等人驚訝的目光中,一下子全部跪倒在地上,紛紛對蘇白山發出哀求的聲音。
“你怎麼就下得去手?”想通了事情的原因,蘇白山看着這一地跪倒的難民,卻是嘆了一口氣,微微搖頭,和身邊的餘成等人面面相覷的對視一眼,蘇白山目光轉向身邊的那小男孩,眼神裡充滿了悲痛,“剛纔那姐姐,對你可有多好?你爲何還要傷她?”
看着他父親和一羣難民跪倒在地上,那小男孩此時才認真的擡起頭來,臉上閃過一絲難過之色,隨即卻是低下了腦袋,他說話的聲音,顯得有些細微,“那兩個叔叔告訴我說,要是我能出手殺了一個人,就給我一兩銀子,我想着一兩銀子,就沒去管那麼多。”
小男孩的一句話,卻是讓蘇白山渾身一震,一臉不可思議的扭頭和身邊的餘成等人對視一眼,再看看那面色難過的小男孩,蘇白山心裡掀起了滔天巨浪。
一兩銀子啊!蘇白山臉上露出了難過的表情,爲了這區區一兩銀子,面前這小男孩,便出手傷了一個對他如此之好的女孩子,這叫蘇白山情何以堪。不過,看看那小男孩一臉憂鬱的表情,蘇白山卻是微微搖頭,對於這小男孩來說,這一兩銀子,或許纔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