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兒了?前面那馬車是怎麼回事?”楚三懷冒出腦袋來,首先看到的,卻是蘇白山他們那輛馬車,眉頭微皺,楚三懷的語氣顯得有些不好。
而蘇白山等人這才清晰的看到,這就是當初給龍旗城藥材交易市場送貨的那些商隊裡面的福遠商隊的馬車,領頭,也就是楚三懷所坐的那輛馬車車頭,還插着一支旗子,上面書寫着四個大字,福遠商隊,鏗鏘有力,字跡清晰,顯然出自名家之手。
“楚領隊,前面發生了什麼事情?遇到麻煩了麼?怎麼還停着不走?”蘇白山等人正打量着福遠商隊的幾輛馬車,卻是忽而聽得一個讓蘇白山覺得貌似熟悉的聲音,聽方位,卻是從後面那幾輛馬車之中的第二輛馬車裡傳來,蘇白山正觀察着,卻是看到那第二輛馬車車廂的布簾子,也是被人掀開,露出了一個讓蘇白山渾身爲之一震得腦袋。
“少東家,前面有一輛馬車不知好歹,擋住了我們的去路。”楚三懷聽得那青年公子哥的聲音,卻是一臉恭敬的起身回頭,對着那蘇白山顯得很熟悉的青年開口說道,“少東家稍微等一下,咱們馬上就讓他們讓路出來。”
“恩,大家都是過路的,態度和藹一些,不要衝撞了人家。”那青年公子哥微微對着楚三懷一笑,卻是看也不看蘇白山他們這邊的馬車一眼。
不過,此時的蘇白山餘成等人,卻是睜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官道後面的幾輛馬車,蘇白山心裡在此時冒出了不知道多少的想法和思緒,剛纔這楚三懷叫那青年公子哥少東家!
少東家啊!蘇白山咬牙切齒,臉上表情變得有些微妙起來,這青年公子哥,卻不正是在藥材交易市場裡,和他們競爭綠影草的那一羣青年人麼,蘇白山記得,當時另外兩個和他們競爭綠影草的人退出了,可是這青年公子哥還是一臉自信的在一旁和蘇白山他們飈價,以至於最後價格竟然是飈到了讓蘇白山他們任何人都沒有想到過的八千兩,若非是有杜晶在,蘇白山他們根本就買不下那三株綠影草,而現在,蘇白山看到這楚三懷和青年公子哥一起出現在這裡,臉上卻是一時失了神,一臉驚訝的看着後面那楚三懷等人。
而此時,餘濤正好是方便好了,剛剛從旁邊茂密深厚的草叢裡鑽了出來,看到官道後面來了幾輛馬車,自己一行人的馬車擋住了去路,餘濤急忙上前,一躍跳上馬車,將馬車慢慢趕到路邊,而此時,那楚三懷正要開口對蘇白山他們說話,叫蘇白山他們將馬車讓開。
而餘濤趕着馬車讓開了路之後,蘇白山他們的身影,卻是一下子就出現在楚三懷和那青年公子哥兩人的面前,看到蘇白山餘成等人出現在官道上,楚三懷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凝固了。
對於蘇白山這一羣人,那楚三懷心裡的印象,那自然是不會忘記的,正是這一羣人,從他們手裡用八千一百兩銀子將那三株僅剩的綠影草給買走了。
而對於那青年公子哥來說,蘇白山他們在他心裡的印象,自然是非常的深的,因爲正是他,蘇白山他們當初拍買下三株綠影草,纔會由三千來兩銀子的價格,一路躥升到八千一百兩。
一下子,那楚三懷和青年公子哥兩人臉上的表情,就尷尬了起來,一臉愣愣的看着官道前面出現的蘇白山餘成等人,楚三懷和那青年公子哥卻是隻能無聲的張了張嘴,一臉尷尬的從馬車車廂裡冒出個腦袋,手足無措的愣在原地,根本就只知道該對蘇白山他們說些什麼。
蘇白山心裡泛起一陣冷笑,臉上更是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那楚三懷叫青年公子哥少東家,這一切的事情,也伴隨着楚三懷這一聲少東家,全部讓蘇白山他們瞭解到了。
原來,他們當初搞出大綠影草拍賣事件,卻根本就是這楚三懷和他家少東家故意做出來的一場好戲,少東家扮作路人來和蘇白山他們競爭,最後真的就是成功的將價格擡高到了八千多兩,蘇白山心裡一下子就充滿了怨恨,對着楚三懷,對着福遠商隊,還有那莫名其妙的少東家的怨恨,因爲這些傢伙,先前在藥材市場交易市場裡聯手欺騙了他們。
而沒等蘇白山有所反應,那邊的楚三懷,卻是忽而反應過來,伸手一揮,大聲疾呼一聲,那四五輛馬車卻是忽而就緩緩開動起來,馬車前後跟着的十來匹馬兒,也跟着啓動。
蘇白山一楞,卻是微微搖頭,心裡放棄了伸手要攔下這幾輛馬車商隊的想法來,而他們卻是眼睜睜的看到,楚三懷在馬車路過他們身邊的時候,楚三懷還咧嘴對着蘇白山他們露出笑容。
蘇白山臉色一黯,當場就想伸手攔下楚三懷等人的商隊,卻是想了想,看看跟着商隊那十來匹駿馬背上坐着的十來個騎士,憤恨不已的放下了手來。
“蘇大哥,看樣子,這些傢伙當初在交易市場裡,是故意耍詐,將我們給騙了!”餘成等人臉上此時也是充滿了一臉的憤怒,瞪着楚三懷等人的商隊遠去的背影。
“是呀,這些人可真是壞到家了。”吳青玉和身邊的顧倩玉兩人對視一眼,卻也是一臉憤怒的搖搖頭,開口說道,“要不是當時那青年公子哥出手和我們競爭,那三株綠影草的價格,根本不會一路上升到八千兩,我們乾脆把他們攔住,把這事兒理論個清楚再說。”
餘濤此時剛剛纔把馬車趕到路邊,也正是剛纔他的舉動,讓楚三懷等人那四五輛馬車有了空檔從官道中央路過,而此時,看到蘇白山等人那一臉憤慨的表情,餘濤伸手打打哈欠,一臉睏倦十足的樣子,絲毫不在意的對蘇白山等人揮揮手,開口說道,“你們在幹嗎呢,剛纔那些傢伙,你們都認識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