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餘濤餘浩餘成師兄弟三人相處的這些日子以來,蘇白山一直覺得,餘濤在演戲方面,特別是在裝冷酷的方面,是有着很高的造詣的。
看看此時餘濤那環抱雙手,高昂着頭,一臉冰冷,看向那張凡一臉不屑的目光,斜視的眼神,簡直冷酷極了,蘇白山甚至都覺得,餘濤要是生在他那個地方,不去演戲真是太可惜了。
“你就是一條狗,一條只會拍馬屁,吃人剩食的爛狗!”餘濤此時嘴角往上歪斜,一臉冷峻的看了張凡一眼,對於張凡那一臉憤怒的表情,猙獰瞪着他的目光,絲毫不爲所動。
張凡心裡的怒火簡直是無可比擬,額上靜脈奮張,眼睛瞪得圓圓的,儘量向外突出,張凡伸手再次往桌子上猛然一拍,滿臉憤慨的瞪着餘濤,怒喝出口,“你這是在幹什麼?別以爲這裡是龍旗城,我們就不會對你下手,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人了,就敢在我面前如此囂張!”
“這是怎麼了?”都凌此時在一旁看着餘濤和張凡兩人,卻是扭頭朝齊山橫開口問道,“他們兩個不會出事吧,這傢伙現在這是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道,我還以爲都兄你應該是知道的呢!”眉頭一皺,齊山橫卻是對着都凌微微搖頭,一臉無奈的說道,“難道是剛纔我兄弟絆到了這傢伙?”
張凡臉上表情此時雖然顯得是異常的憤怒,但看着此時站在他面前,膀大腰圓,高高昂着腦袋,臉露不屑的斜眼看着他的樣子,張凡心裡還是覺得有些猶豫,沒敢直接就和餘濤動手。
“我說你是條狗,聽懂了麼?垃圾!”然而餘濤那藐視一切的目光瞪着張凡,嘴裡吐出的幾個字,卻是一下子就讓張凡心裡一路積攢下來的怒火爆發了出來。
張凡猛然往前一步,一下子跨步站到餘濤的身前,伸手猛然在餘濤胸口重重一推,沒有防備的餘濤卻是被張凡這一下子給推的身體一個踉蹌往後面退卻,差點摔倒在地上。
“哎,你這是在做什麼呢?想要在這裡打架不成麼?”蘇白山此時盛氣凌人,一臉大義凌然的出場了,三兩步趕了過去,蘇白山站在餘濤身邊,一臉憤怒的伸手指着張凡,嘴裡怒罵道,“你這個垃圾,我們招你惹你了,你什麼貨色,也敢動手打我們的人?”
蘇白山此時忽然走了過來,指着張凡的鼻子怒罵,卻是讓齊山橫和都凌等人臉上表情齊齊一驚,紛紛站起身來,都凌和齊山橫兩人相互對視一眼,卻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蘇白山。
“你。。。”張凡看着面前一臉憤怒的蘇白山,伸手往蘇白山和餘濤兩人一指,喉頭卻是一凝,只覺得心頭有一股熊熊的怒火堵在胸口,讓他說不出話來,蘇白山說的這番話,不正是他剛纔對着餘濤說過的那番話麼,沒想到蘇白山此時卻是又還給他了。
“你們真是欺人太甚!”張凡緊咬牙關,一雙眼珠子瞪得老大,幾乎都要從眼眶裡凸出來,他的聲音由低而高,漸漸地吼叫起來,臉色漲紅,漸而發育,頸子漲大得像要爆炸的樣子。
“明明是你欺人太甚的好不好?”看着張凡那一副被氣的七竅生煙的模樣,蘇白山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卻是不屑的看了張凡一眼,冷冷的說道,“剛纔可是你先動手打人的!”
“我什麼時候打人了!”張凡腦袋一揚,卻是一臉不忿的朝蘇白山一瞪,剛要繼續說下去,卻是被來到他身邊的齊山橫伸手給拉住了。
“嗯,你先消消氣,有話先理順了心口的氣再說。”對着張凡點點頭,齊山橫扭頭過來,眯着雙眼,看向蘇白山,饒有趣味的說道,“我說蘇兄,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們說是什麼意思!”蘇白山不屑的看了齊山橫一眼,卻是冷笑着說道,“剛纔你的手下動手打了我的朋友,你還說我們是什麼意思,我倒是還要問你,你們這是舍呢麼意思呢!別以爲我們是好欺負的,你們這些土匪,在月亮鎮就對我們圖謀不軌了,沒想到卻是還追到了這裡來,還想對我們下手?想都別想,我告訴你,齊山橫,你們也就是一羣垃圾,只敢欺負欺負比你們弱小的,索性咱們今天都豁出去了吧,你們不就是想要找我們麻煩麼?現在,就在這裡,今天我們好好的來打個痛快,我看是誰怕了誰!”
蘇白山如此一番大義凌然的話,卻是說的那齊山橫和身邊的張凡等人臉色一愣一愣的,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蘇白山,齊山橫和身邊的都凌對視一眼,眉頭一皺,齊山橫嘴脣嚅囁了一陣,卻是從嘴角輕輕吐出一個音節來,不屑的輕哼一聲。
“就是,別看你們人多,你們在我眼裡,那都是一羣垃圾!”餘濤此時也往前一步,一臉挑釁的看着滿臉充滿憤怒的紅暈的張凡,臉上的不屑清晰可見。
都凌在一旁看着蘇白山和齊山橫等人發生的一番衝突,眉眼間卻是露出了一副好奇的表情,很顯然,看他那環抱雙手,好整以暇的站在齊山橫身邊的樣子,都凌卻是就此打算看戲了。
蘇白山和齊山橫等人突然發生的衝突,此時在都凌看來,心裡卻是覺得蘇白山他們這是故意做給他看的,聯想到昨天晚上從蘇白山手裡收到的那張紙條上所寫的內容,都凌心裡就越是感到好笑,看樣子,蘇白山這是專門做給他看的,爲的就是想要告訴都凌,蘇白山他們和齊山橫等人本身就又衝突,原本就又恩怨,且這些恩怨矛盾是不可調和的。、
而都凌所不知道的,卻是此時的齊山橫看着蘇白山和餘濤兩人一臉挑釁的看着他們的樣子,心裡也是在思考着蘇白山這一番舉動,到底意欲何爲。
很明顯,從這幾日的觀察來看,齊山橫倒是覺得,蘇白山絕對不會是一個像現在這樣如此衝動的人,今日這麼做的目的,那也只有一個,也就是做給他齊山橫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