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聲響亮的悶響傳來,蘇白山幾人一愣,轉頭一瞧,卻是發現那剛纔還鬚髮皆張的楊老頭此時已然哀嚎着倒在地上,雙手抱着頭,一臉痛苦地在地上打起滾來。
“這老傢伙,又他媽在這裡給我裝高手了,整天就只知道睡覺喝酒,一點正事都他孃的不做,真是欠揍!我呸。”在蘇白山等人驚愕的眼光中,那楊老頭身後的棺材鋪門口又走出一個身軀壯實,滿臉橫肉的壯年男子來,他手裡拿着一根黝黑粗大的扁擔,罵罵咧咧一臉不忿地來到那楊老頭面前,朝着楊老頭吐了口唾沫,還不忘在他身上踢了兩腳。
“對不起各位,這是我棺材鋪的夥計,平時除了愛好喝酒睡覺外,就喜歡裝*逼,我最看不慣他了,平常都煩死人了,今天這一頓打得真是痛快。”那壯年男子提着手裡的扁擔,來到蘇白山幾人面前,滿臉堆笑地對蘇白山幾人說道,“你們要是有什麼要問他的,儘管問,他就是一糟老頭子,手無縛雞之力,要是他敢不回答,你們就用這根扁擔,給我往死了敲,哦,他是不是給你們說過他是這棺材鋪的掌櫃?那是假的,我纔是這家棺材鋪的掌櫃的,你們要是有什麼中意的棺材,或者是有親切朋友死了,那都可以來我這裡買棺材鋪,我統統給你們打八折,只要八折,好了,就這樣吧,我還得回去睡覺呢,你們慢慢聊!”
“呃,這是什麼情況?”蘇白山覺得自己此時臉上的表情肯定很精彩,看着地上躺着還兀自抱着腦袋慘叫的楊老頭,再看看那個留下一長串話,現在又轉身離去的壯年男子的背影,蘇白山咂咂舌,這人是誰啊?
“楊大爺,您沒事吧,我先扶你起來!”一旁的劉羽霏滿臉微笑,現在能肯定這楊老頭不是高手了,她心裡也就輕鬆了許多,上前和羅婭一起扶起那楊老頭,劉羽霏看看楊老頭那腦袋上碩大一個包,強忍着笑意,捂嘴偷笑。
“小姑娘,有什麼好笑的?不就是腦袋上有個包麼!誰沒有?”楊老頭滿臉不忿地捂着腦袋瓜子,一臉痛苦的模樣,看着身旁劉羽霏和羅婭都是面帶笑容,一臉沒好氣地開口。
“大爺,剛纔那人是你掌櫃嗎?爲什麼他要拿扁擔打你呀?”劉羽霏看了眼蘇白山手裡拿着的那根扁擔,臉露笑意。
“那人?那傢伙是我兒子,一個狗孃養的的東西!”一聽劉羽霏說起剛纔打他的人,楊老頭就顯得一臉氣憤,惡狠狠地說道,“這傢伙天生就是個敗家子,簡直就不是人,他虐待我,毒打我,你們都看到了,他還用扁擔打我腦袋,這得是有多麼不孝的兒子才能做出這種事來!”
“呃!是您兒子?”劉羽霏等人聽了楊老頭的話面面相覷,既然是他兒子,那爲何又要打他呢?
“怎麼?懷疑啊?這小兔崽子,就是一不孝子,我都不想理他。”揉着腦袋,似乎剛纔那一扁擔到現在還沒消除疼痛,楊老頭心有餘悸地說道,“要不是他身體比我壯實,我早弄死他了,不然也不會留着這個不孝子。”
“那您老買酒的錢哪裡來的呢?”蘇白山眉頭微皺,他感覺出這老頭的話裡面的問題來,一臉笑意盈盈地看着楊老頭,蘇白山的臉色顯得有些陰暗,“大爺,你兒子不孝,那爲何要給你酒錢呢?”
“我要喝酒,他敢不給老子買?那我還不打斷他狗腿呀!”蘇白山這麼一說,那楊老頭的臉‘騰’地一下就紅到了耳根,一臉嚅囁地說道,“再說,我平時也就只愛喝點酒,又沒把他掙的錢都給敗光了,他幹嘛打我,還挺疼的。”
“哦!原來如此。”聽到楊老頭如此一說,雖然聲音不大,但蘇白山還是聽見了,一臉恍然,原來這老頭說的都是假話,不是他兒子不孝,而是他太敗家纔是,整天就知道喝酒,連棺材鋪裡的生意都給耽擱了,而且每天不睡到日上三竿是絕對不起來,所以他兒子才忍無可忍出手的,一定是這樣,蘇白山一臉肯定地笑容,看得那楊老頭一臉不解。
“那楊大爺,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們高驚雲在哪裡了吧?”微笑着搖搖頭,別人的家事劉羽霏可不想摻和。
“對呀,楊大爺,你這次可別再裝*逼了,不然我可不確定要不要叫您兒子出來,再給你一扁擔。”掂量掂量手裡的扁擔,蘇白山發現手裡這根顏色黝黑,手感不錯的扁擔竟然不輕,略微估計一下,蘇白山都感覺這扁擔得有十來斤,也不知是什麼材料做的,看上去很堅硬。
“說就說嘛,反正現在也沒辦法了。”蘇白山這麼一問,那楊老頭臉色一囧,摸摸腦袋上還是有些隱隱作痛的那個包,一臉不情不願地說道,“高驚雲的住所,其實我也不知道。”
“嗯?楊大爺,你這是耍我們呢?”和周虎張小乙對視一眼,蘇白山三個男人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得那楊老頭一臉驚懼。
“不是,我還沒說完呢,你們別翻臉翻地這麼快呢,先給那竹葉青來,我先喝一口再說。”楊老頭白眼一翻,沒好氣地看了眼蘇白山。
“行,給你。”蘇白山無奈地笑了笑,聳聳肩,俯身拾起地上還剩下小半罈子的竹葉青,遞給那老頭,一邊說道,“這下該說了吧?”
“說就說吧!反正都這地步了,到時候高老頭也不能怪我。”接過竹葉青,狠狠地喝了一大口的楊老頭長長吐出一口濁氣,一臉哀傷地說道,“這高老頭在城外一座山上的一個洞裡有一處落腳的地方。”
“嗯?在山洞裡住?”蘇白山和劉羽霏等人眉頭同時一皺,這個答案顯然讓他們有些接受不了,蘇白山一臉皺眉,疑惑地問道,“你扯了吧?還不說實話?”
“我說的都是真的呀,你們不信就算了,其他的事情我都一點不知道,我說的可是千真萬確。”看着蘇白山揚揚手裡的扁擔,楊老頭伸手擋住腦袋,一臉急切地說道,“城外那座山叫蜂鳴山,那山洞就在半山腰,隔着老遠就能瞧見,我說的千真萬確,絕對沒有說謊!”
“真的?”看着楊老頭那一臉真切的模樣,蘇白山將信將疑地說道,“希望你沒說謊,不然給你一扁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