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黃掌櫃,這是我們的錯,我們的錯,你就把銀子收下吧,只是您可千萬別和我們這種小人計較。”一旁的黃銀豐此時卻是一臉誠懇地對黃掌櫃開口說道,“我們馬都頭的爲人,您剛纔也可能看到了,我們既然做錯了事情,勞煩他給我們指正,我們日後一定要改正,還請黃掌櫃您給我們一個這樣的機會,讓我們重新做人。”
“呃!”蘇白山和小伊驚訝地對視一眼,卻是滿心的對黃銀豐說出的這番話而感到吃驚,這王景和郝銀豐兩人前後的態度轉變實在是太快了,這根本就超出他們的想象之外,回頭偷眼瞧了瞧那一臉不苟言笑的馬都頭,蘇白山心裡在想着,這馬都頭,看來就是剛纔王景和郝銀豐嘴裡說的那位,被他們罵罵咧咧的姓馬的人了。
“黃掌櫃,此事就照郝銀豐說的辦吧,這件事情是我們衙門的人做的不對,在這裡,我代表黃粱城所有衙役,向您道歉了。”冷眼瞧了瞧一旁一臉拘謹陰沉的王景等人,那馬都頭卻是也在一旁開口對黃掌櫃說道,“您若是不滿意的話,那還可以向我表達您的不滿之處,我們回頭還可以嚴肅處理這幾個在您這裡吃霸王餐的人。”
“呃,馬都頭,這個就不用了吧?”聽到馬都頭如此一說,那黃掌櫃一張臉上的表情卻是顯得更加燦然了,心裡忐忑不已地回頭瞧了瞧一旁的王景和郝銀豐,黃掌櫃卻是連連擺手,對着馬都頭說道,“這件事情就這樣吧,全照馬都頭您說的做,至於不滿,事情都這樣處理了,那我還能有什麼不滿呢?我很滿意了,真的很滿意了,這件事情我們雙方都有錯誤,您就別懲罰這兩位官差老爺了。”
“哼!算你們運氣好,人掌櫃的都在幫你們說話,看看你們的所作所爲,簡直就不配做一個合格的衙門官差。”對着黃掌櫃點點頭,馬都頭卻是冷冷地回頭,一臉嚴峻地看着王景和郝銀豐,冷喝道,“嗯?你們身後的那兩人是跟你們一起的嗎?爲何沒有穿官差制服?他們不是官差?怎麼還有個女孩子?”
“呃,馬都頭,這。。。他們兩個人是。。。”回頭看了一眼一臉驚訝的蘇白山和小伊,郝銀豐卻是有些詫異地看了看馬都頭的眉頭一皺,心裡一顫,卻是終究不敢說出蘇白山和小伊的真實身份,只能支支吾吾半天,不知該開口如何回答。
“嗯?你們爲何低着腦袋?支支吾吾半天,這個問題難道很難回答的嗎?”眉頭一皺,看看郝銀豐和王景等人那又一臉遲疑的表情,馬都頭心裡的疑惑卻是更加嚴重,忽而冷笑一聲,卻是搖搖頭,對王景和郝銀豐說道,“呵呵,看來你們口風還挺嚴的呀,好吧,你們既然不說,那我只好讓你們的同伴說了,小風!”
“馬都頭!”在王景和郝銀豐幾個衙役一臉驚訝的眼神中,蘇白山身旁,王景身後的一個身材勻稱結實的官差卻是越衆而出,對着馬都頭一拱手,眼神銳利,恭敬地對馬都頭開口說道,“小風在此,您有何吩咐?”
“這下要糟糕了!”眉頭一皺,看到那小風從王景的身後站出來的一瞬間,蘇白山眼神一凝,眉頭卻是猛然一皺,一雙眼珠子死死盯住那小風,心裡暗道不好,這人原本就是和王景一路的那三個官差同僚之一,此時站出來,不用去想,那也肯定就是要揭發蘇白山和小伊的身份的。
“你把這兩個人的身份說一下,我看看這兩個神秘人到底是王景和郝銀豐的什麼人,能讓他們這麼護着。”冷笑着,馬都頭卻是對那小風點點頭,嘴角泛起的一絲笑意,卻是讓王景和郝銀豐直感覺後背透着一股涼氣,直往上冒,額頭瞬間更是流下大股大股的汗水。
“是!”回頭看了蘇白山和小伊一眼,眼睛卻是堅決地迴轉頭來,一眼瞧也不瞧那已然變了臉色的王景和郝銀豐,小風卻是對着馬都頭開口說道,“此人乃是郝銀豐飛鴿傳書來,叫我們王哥帶着我們前去抓獲的,地點就是在郝銀豐的家裡,據郝銀豐說,這兩人的身份很不一般,他們和昨晚發生在卡莫街和天軍混混們鬥毆的那幾個人有關係,郝銀豐懷疑說這兩人就是參與昨晚卡莫街大斗毆的當事人。而且,剛纔郝銀豐和王哥說這兩人的真實身份乃是和黃粱首富胡家關係不淺,他們兩人商量準備讓這兩個嫌疑人離開。”
“哦?卡莫街和天軍鬥毆的參與者?”不待那小風的話說完,馬都頭卻是猛然眼前一亮,睜大了雙眼,饒有興趣地看向王景和郝銀豐身後的蘇白山小伊兩人,嘴角泛起一絲冷笑,“看來這次收穫真是不淺呀,哈哈哈哈!想放他們走?和胡家有關係?呵呵,你們倒是秉公執法呀,一個小小胡家就讓你們如此害怕了,真是沒用。”
“呃!”回頭和郝銀豐對視一眼,王景略顯無奈地對身後的蘇白山微微搖頭,轉眼冷冷地看向那站在他們前面的小風,王景卻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這平日裡和他關係非常不錯的小風,竟然會是馬都頭安排在他身邊的一個探子,而且更讓他沒能想到的,是馬都頭竟然如此輕易地就讓這個小風現在就暴露了身份,難道馬都頭就沒有想過,如果沒有蘇白山和小伊兩人的這件事情,那小風的暴露不就是換不回任何有價值的東西了嗎?
“馬副都頭,您聽我解釋,這件事情很複雜,根本不像是小風說的那樣輕鬆。”搖搖頭,王景臉色一沉,還是開口對馬都頭說道,“這人乃叫蘇白山,卻是胡家的內院護衛統領,身份着實不簡單,若是我們將他們抓回去,以胡正德那人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若是胡家一旦發威,那等到太守大人過問此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