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爭啦,到時候到了衙門,自然有頭兒他們去搞清楚這兩人的身份,我們麼,只管把他們帶回去就好了,說這麼多幹嘛,真是。”一旁的王哥一臉不耐煩地開口,卻是制止了郝銀豐和蘇白山的爭執,轉過頭來,王哥看着蘇白山,開口說道,“看在你們今天這麼配合我們的份上呢,那我也就不妨告訴你們,昨晚發生在卡莫街的事情可大了,街頭羣毆,死傷三四十個人呢!黃粱城裡最大的混混幫派天軍,你知道吧?就是他們,他們的老大神哥昨晚帶着兩三百人,在卡莫街和人火拼,結果聽說被人給撩翻幾十個混混,衙門裡對這件事情很重視呢,畢竟也死了三十來個人,還有幾十個受傷的呢,這件事情已經開始在城裡傳開了,說什麼的都有,我們頭兒說上面的大人們擔心事情會控制不住,所以就插手要管這件事情啦,天軍的那些混混們麼倒是好找,可就是昨晚和天軍混混們打架的那幾個人不好找。”
“哦,死了幾十個人呢。。。”眨眨眼,蘇白山一臉驚駭地看着王哥,滿臉不可思議地說道,“那這件事情可真是夠嚴重的了,天軍混混幫我倒是聽說過一些,不過他們在黃粱城裡的勢力很大嗎?”
“嗯,挺大的。”看看蘇白山那一臉驚愕的表情,王哥微微搖頭,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失望,卻也有些高興,在他想來,能做得出這種表情的人,看來也不會是昨晚卡莫街大斗毆的參與者了。
“黃粱城裡,混混們的幫派不多,而且基本上都是些散沙小角色,上不得檯面。”一說起這黃粱城的混混,王哥臉上的表情就顯得有些無奈,“但是黃粱城裡,卻是有着兩家實力不小的混混幫派,這第一的就是那神哥爲首的天軍混混們,這羣混混雖然是混混,但其實裡面狠人很多,而且紀律嚴明,人數不少,加上他們老大神哥本身就很有錢,所以天軍在黃粱城裡,那算得上是第一大幫派了。而另外一家混混團體,卻是以專門和天軍作對而出名的城西斧頭幫了,這斧頭幫也是各個都是狠人,人數不多,但每個人手持兩柄短斧,砍人的時候根本不眨眼,兇狠異常。”
“那你們官府的人就不管的嗎?就這樣任由他們在城裡這麼胡鬧下去?”眨眨眼,蘇白山心裡卻是感到有些後怕,他卻是沒想到,原來天軍的混混幫卻是黃粱城裡的第一大幫派。
“呵呵。。。”蘇白山如此一說,那王哥卻只是滿臉微笑地搖搖頭,饒有深意地看了蘇白山一眼,開口說道,“大叔,你沒事就別打聽這些事情啦,天軍和斧頭幫的事情,我也只知道這些了,至於爲何他們還能繼續在黃粱城裡爲非作歹下去,那卻不是我能管,也不是我這種人能知道的,你呢,就別再打聽了,要是讓有心人知道,說不得你的麻煩要不少。”
“哦!”蘇白山一臉明白地點點頭,心裡卻是在冷笑着,這世界都差不多,哪個地方都有黑暗的一面,這些官差看着盡職盡責,可實際上卻也是散漫瀆職的人,因爲跟着這幾個衙役沿着幾條街走了一圈,蘇白山卻是將他們那一副嘻嘻哈哈,一臉毫不在意的行爲給看了個清楚。
名義上,這幾個官差說是來巡查街道的,可是他們巡查的時候,只是跟着街道主幹溜達,而且還慢慢吞吞,街邊若是見到有賣水果或者別的小吃的,這幾個衙役都是毫不猶豫,上前伸手就人手一份,拿完了還狠狠地盯着那賣東西的小販,小販一看這幾個人都是身穿官服的衙門官差,卻是還不能苦着臉,得要笑臉相迎,臉上若是有一點不滿意,這幾個衙門官差上前噼裡啪啦那就一頓痛罵。不過蘇白山看着這幾個官差如此無賴行爲的時候,心裡卻是有些驚訝,因爲他發現一直跟在身邊的郝銀豐對於幾個同僚的這種做法卻是顯得一臉鄙視,相當看不起,也不和他們一起去欺負那些小販,這郝銀豐只是環抱雙手,只是在一旁冷眼看着。
“衙門在那條街呀?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到?”跟着幾個官差遊蕩了幾條,也看着幾個衙門官差一路順走了人家不少的零食小吃,蘇白山看看天色,這卻是已然到了中午時分,肚子也有些餓了,看着王哥那幾個官差咂咂嘴,似乎還是在回憶剛纔那甜美多汁的棗子的味道,一臉唏噓地搖搖頭,這要是放到前世地球上,這羣人就簡直是社會的敗類,拿薪水不幹事的公務猿啊,雖然肚子在咕咕叫了,不過看看這幾個官差那一副打着飽嗝,慢慢溜達在街邊的樣子,蘇白山心裡覺得這些傢伙都已經吃飽了。
“不慌,衙門離着這裡還遠着呢。”手裡捏着一根也不知從什麼地方順過來的牙籤,一邊剔着牙,王哥卻是一邊笑着對蘇白山說道,“你若是等不及了,那也可以跑,我們或許還不會抓你呢,呵呵,這到飯點啦,咱們先找一家酒樓吃過午飯再說,衙門在城東呢,隔着好多條街,走路也還要小半個時辰,到了飯點那就該吃飯,別的麼,先放一放再說。”
“呵呵。”微微搖頭,聽了王哥的話,蘇白山卻只是滿臉笑意,他倒不是不想跑,只是他眼前這幾個官差身份是一個很大的麻煩,畢竟他還要在這黃粱城裡生活的,若是跑,他倒是相信他的身手能夠帶着小伊跑掉,只是這一幫衙役看上去雖然不是身負武功,但也各個孔武有力,要真是打起來,說不得會傷到幾個,那到時候他的麻煩可就大了,殺官差,那可不是件小事情。而且,蘇白山心裡對這次去衙門接受盤查的事情,心裡還是抱着一絲僥倖的,聽那王哥的說法,昨晚卡莫街的大斗毆事件,估計真是鬧的很大,那天軍的人此時或許也都在跑路呢,只要到時候去了衙門,口風嚴謹一些,蘇白山覺得還是能蒙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