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就別說了,我做事情自然有我自己的分寸。”郝大嬸在一旁剛說了沒兩句話,那郝銀豐卻是一臉不耐煩地對着郝大嬸揮揮手,轉頭看了眼一臉沮喪的小伊,眼神裡似乎充滿了疑惑,不過這疑惑的目光轉瞬即逝,一臉無奈地搖搖頭,郝銀豐再次開口對郝大嬸說道,“我現在在衙門裡當差做的好好的,眼看面前擺着一條如此光明的大道,我若是不努力一點,那我以後是要後悔的,娘,你放心吧,小伊和她大叔要是清白無辜的,那何必又怕去衙門裡呢?再說,我又沒有說要讓小伊他們去受苦,只是要他們去配合調查一下,沒事的。”
“郝大嬸,謝謝您,還是您對我最好。”郝銀豐如此一說,一旁的郝大嬸一臉無奈,卻是目光嚴厲地瞪了一眼郝銀豐,卻也只有無奈地搖搖頭,身旁的小伊見此情景,也跟着郝大嬸一臉不忿地看了郝銀豐兩眼,拉着郝大嬸的手,小伊卻是一臉感激,“我和大叔來您這裡如此麻煩你們,郝大嬸你還是如此幫我,我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對你好?哼哼。。。恐怕不一定的吧?”看着小伊拉着郝大嬸的手,一臉感激的樣子,一旁的蘇白山卻是冷眼相看,在心裡卻是冷笑不已,這小伊還單純的認爲郝大嬸真是無緣無故地對她這麼好,卻是不知道郝大嬸心裡其實也打着小算盤的,剛纔郝大嬸和郝銀豐暗地裡低聲的一番對話,蘇白山在一旁卻是給聽了個清清楚楚。
郝大嬸爲何要和郝銀豐在一旁角落裡低聲細語?那一切都是因爲剛纔郝大嬸和郝銀豐說的那一段話根本是不能夠在大庭廣衆之下說的,因爲蘇白山從剛纔郝大嬸的那和郝銀豐的幾句悄悄話裡能夠清楚的聽個明白,這郝大嬸對小伊如此之好,一個勁地爲小伊和蘇白山開脫,郝大嬸的目的卻是隻有一個,那就是儘量讓小伊留下來。因爲郝銀豐年近二十,卻是至今連個老婆也沒有,小伊雖然長得不算是天生麗質,國色天香,但那一張小巧精緻的瓜子臉蛋倒也不差,而且有着所有女人都羨慕的好身段,性格又活潑可愛,卻是很對郝大嬸的胃口,留下來,卻是正要給郝銀豐準備的,在郝大嬸的想法中,小伊留在她家裡多幾天,那郝銀豐就能有多幾次的機會和小伊增進感情,對於小伊的態度,郝大嬸卻是給作爲未來的兒媳婦,才說出剛纔的那些話的,若不是因爲想撮合他兒子和小伊兩人,郝大嬸卻是纔不想讓蘇白山和小伊兩人繼續在她家待下去呢,畢竟他們兩個人都沒有銀子,住在她家白吃白喝,那換做是誰,或許也不是有幾個能心甘情願的。
“原來這郝大嬸也只是看上了小伊的姿色,留他們下來卻是爲了給她兒子找個未來媳婦的。”心裡想通了剛纔郝大嬸的一番話,蘇白山卻是在心裡多了一份警惕,現在看來,這郝家或許是真的不能再繼續呆下去了,一個郝大爺爲人猥瑣陰險,表明上和和氣氣,暗地裡卻是一個地道的不折不扣的大色狼,一個郝大嬸爲人倒是的確不錯,可心裡的想法實在是不少,而且出人意料,也是個懷着不好意的主兒,至於他們那寶貝兒子,卻更不是個好人,一臉陰鷙,看着蘇白山和小伊的那眼神就不善,而且口口聲聲地說要讓蘇白山和小伊兩人跟着他去一趟官府,那蘇白山和小伊這兩個昨天晚上發生在卡莫街羣毆事件的罪魁禍首之一的人物怎能同意?
所以,蘇白山心裡基本已經打定了注意,等會兒吃過早飯,不管這家人留是不留,蘇白山覺得堅決是不能繼續呆在這郝家了,他得帶着小伊儘快離開這裡。
“你們兩個的話,那我也只有說一聲抱歉了。”看了看眉頭一直微皺的蘇白山和小伊一眼,郝銀豐卻是臉色冷酷,目光深邃地開口對蘇白山小伊兩人說道,“過個一兩天吧,今天明天都是輪到我們這些夜裡當差的夥計休息,而且正好這兩日捕快房也沒人,所以後天吧,後天你們兩個是一定要和我去一趟官府的,不然我已經記清楚了你們的相貌,你們若是不配合的話,那我可不會客氣的,我今天早上走的時候聽別人說,昨晚上卡莫街發生的羣毆事件很厲害,死了好多人,官府都是不得已才插手的。”
“你們別爲難我,我娘說了這麼多,那我也不是聾子。”微微搖頭,臉上的表情似乎顯得有些好笑,看了眼一臉苦悶的小伊,郝銀豐臉上盡是捉摸不透的表情,繼續說道,“你們也別想着跑,這件事情我想你們也應該知道輕重,黃粱城裡,那到底還是官府的人說了算的,你們想跑那我也不會攔着,和我父親他們說的差不多,這裡到卡莫街的道路彎彎曲曲,小巷子很多,不熟悉的人,基本都會走錯。我若是你們的話,那我寧可等兩日,我來帶着你們去卡莫街。你們說呢?”
“你要是我們的話,你肯定就不會這樣說了。”看着郝銀豐那一臉淡然的樣子,蘇白山卻是撇撇嘴,在心裡鬱悶地想着,這傢伙太會說話了,原本對蘇白山和小伊來說是不可能的事情,到了他嘴裡就變得可能了,而且,這傢伙看向小伊的眼神毫無瑕疵,純潔無比,一點壞心也沒有,難道他對小伊竟然沒有興趣?看看身旁一臉俏皮可愛的小伊,蘇白山覺得自己都有些動心了,這郝銀豐爲了立功竟然連他老孃的話也不聽,或許能到手的媳婦也不要了,倒真是個讓人有些捉摸不透的怪傢伙。
“大叔,現在我們該怎麼辦?”看着郝銀豐那一臉堅定的樣子,小伊這下卻是沒了想法,愁眉苦臉地轉身擡頭,看着一臉表情凝重的蘇白山,詢問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