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坤帶着仨孩子回家,朝褲口袋裡掏出鑰匙,把門打開,揮手對三個孩子道,“該洗澡的別磨蹭了啊,今晚爭取早點兒睡,不然你們阿孃又要發飆了。”
今天的電壓有些不穩定,客廳的燈光忽明忽暗的。
“席上還有扣肉?”劉麗萍瞧着陸坤臉色微紅,估摸着他今天喝了不少,趕忙上前把門給帶上,接過陸坤提着的塑料袋子,擱在餐桌上打開。
“那當然,沒有扣肉的酒宴,那是沒有靈魂的。”
陸坤嗓子有些發乾,兀自給自己倒了杯果汁喝了,才轉頭回道。
劉麗萍笑笑,“想什麼呢,我的意思,就是覺得吧,你一大男人去吃席,打包東西走,臉面上不大好看。”
劉麗萍說完,笑着走開,招呼蔣嫂打盆熱水過來,留着待會兒陸坤洗臉。
“盛情難卻,又不是我自己執意帶的。”,陸坤從茶几上取了塊薄荷糖,沿着封口撕掉包裝,丟進嘴裡,呼出一口清爽的香氣,“再者說了,以前我出去吃席,不是經常給你們孃兒幾個打包回來麼?”
沒起家之前,石頭或者其他兄弟經常邀請陸坤一起去吃酒,每次最後剩什麼好東西,陸坤都會盡量給家裡的老婆孩子帶點兒。
沒等蔣嫂把熱水打來,陸坤就回屋了,實在是犯困頂不住。
酒勁兒上來,使他腦子更渾噩,倍加疲乏,半躺在臥室的牀上,鞋子外套也沒顧上脫。
他睡到一半,迷迷糊糊地,似乎聽到自個兒老婆說話的聲音,條件反射搬地輕嗯了一聲,任由她幫忙把鞋子脫掉。腳丫接觸暖暖的牀被,舒服得讓他幾乎忍不住呻/吟兩聲。
好像是過了好長好長的一段時間,又彷彿只是一瞬,陸坤迷迷糊糊地,感覺一雙溫溫的手在撫摸他的頭髮,緩慢而又輕柔。
自頭髮、到臉龐、到脖頸、再到滾燙的胸膛......
陸坤努力地睜開眼,卻只覺得眼皮好沉好沉,重逾千鈞一樣。
裹在身上的被子,似乎驀然加重了很多,壓得他氣息陡然粗重,差點喘不過氣來。
過了好一陣,陸坤總算是輕醒過來了,發現劉麗萍正在抽走他的腰帶,牀邊擺放着他的領帶、西服外套、以及已經扯到一半的長褲......
陸坤睜開眼,伸手在額頭上連連拍了幾下,讓自己清醒點兒,而後下意識地朝下身摸了一下,嘴角不禁抽了抽。
“瞧你乾的好事!”,陸坤瞪了他一眼,只好打開房間的大窗戶,讓冷風灌進來,儘快澆滅身上的熱火。
陸坤本想抽根菸冷靜冷靜的,結果直接被劉麗萍收走。
屋裡不讓抽菸,她懷着孩子她最大,家裡的事兒她說了算。
劉麗萍把陸坤的衣物抱起來,扔收納盒裡,噔噔噔地踩着拖鞋朝陸坤走近,最後靠坐在陸坤邊上,直接展開雙手抱住他的腰。
陸坤拍了拍她的手,瞪了她一眼。
都這個時候了,可不能讓她繼續火上澆油!
劉麗萍輕呼了一聲,也沒死心。反而是檢查了一下房間,確認門已鎖死,而後又豁地起身把窗戶給關了,把窗簾拉上。
劉麗萍伸手把他的腰摟得更緊,“御弟哥哥,你終究是肉體凡胎,初春清冷,可莫要着了風寒,壞了身子。不如隨我着了這錦榻,擁了那羅衾,安歇去罷。”
陸坤樂了,嗤嗤一笑,暗道劉麗萍又想玩新樂子了。
頭三月,後三月,都是危險期,陸坤夫妻倆人都不敢犯險。
關於夫妻一起躺牀上的那點兒事,陸坤倒是沒什麼,主要是劉麗萍老擔心自個兒男人憋不住,會出去找別的女人解決生理問題。
既然不能真刀真槍地幹架,那就只能迂迴了。
劉麗萍追《西遊記》,無師自通地學會了角色扮演。
這會兒他們倆正在探討角色扮演的樂趣呢。
“哎?你這是那彈琵琶的蠍子精,還是女兒國國王啊?”,陸坤攤了攤手,笑問道。
“蠍子精,女兒國國王上次演過了。”,劉麗萍笑顏如花,繼續催促道,“御弟哥哥,咱們還是早些安歇吧。”
陸坤知道,如果自己立馬倒頭就睡,應了劉麗萍話頭上的“安歇”,估計會被她掐得腰間軟肉發紅。
這個西遊遊戲,還得繼續下去。
起碼得讓劉麗萍滿意嘍。
陸坤砸吧了下嘴,做出佛門和尚做功課狀,一本正經道,“女施主還請自重。”
“自重?”
劉麗萍做蠍子精嗔怒狀,繪聲繪色地嗤笑道,“聖賢有言,食色性也。又有常言道,黃金未爲貴,安樂值錢多。難得今日良辰美景,你我理當珍惜這春宵一刻,共攀極樂纔是......“
說完,劉麗萍整個人都快要靠在陸坤後背上,蔥蔥玉指更是在撩撥着他的心絃。
陸坤渾身一緊,雙手就要往後摸索,打算不管不顧,提槍上陣。
劉麗萍也感覺到自己男人的體溫在急速地往上躥,跟個小火爐似的,擰了擰眉,伸手快速在陸坤手臂上掐了一下,讓他回神。
陸坤此時暗暗叫苦,這種能看不能吃,她還一個勁兒地撩撥你的戲碼,簡直就跟萬蟻噬身一樣。
這種感受,實在是糟糕透了。
陸坤現在就想着摟着媳婦睡覺了,可劉麗萍卻非要他一個勁兒地拒絕,美其名曰鍛鍊他的定力,防止他被外邊的狐狸精給勾了去。
陸坤嘴角抽了抽,但奈何臍下三寸往下的物什已被悄然掌控,只好深吸了口氣,腦筋急轉,張口道,“佛祖有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貧僧遁入空門多年,早已看破紅塵。一切美色,皆是紅粉骷髏,一切富貴,皆是過眼雲煙。”
“出家了也可以還俗!”,劉麗萍手上動作不慢,抽出空來,摸了摸陸坤下巴處短短的胡茬。
陸坤被她噎了一下,只能找話道,“貧僧志在普度衆生,今夜還得爲三五億生靈消災解難!”
這種葷話劉麗萍聽不懂,但也不在意。
“御弟哥哥,我不也是衆生之一,今夜,你還是先渡一渡我吧”,劉麗萍不顧陸坤的吸氣聲,在他的耳邊吹了一口氣,“常言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御弟哥哥,你難道就不想試一試嗎?”
陸坤神情一滯,想倒是想,不過如今命脈被你攥在手裡,我說了也不算吶。
“算了,也是貧僧命該如此!今日,就讓你這妖精吃了貧僧吧。”,陸坤雙眼微眯,似是無奈地嘆息道。
陸坤這是不想玩下去了,畢竟好幾億的合資生意都已經做到臨近尾聲了,再玩幾遍下去,明天一早就又得喝虎骨酒、鹿茸酒之類的強身酒了。
凡事都講究適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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