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
吃過午飯,陸坤懶洋洋地坐在沙發上。
“咱倆上學的事兒定下來了嗎?”
劉麗萍邊給小一鳴餵奶,邊湊到陸坤耳邊問道。
隨着開學日期臨近,劉麗萍倒是有些患得患失起來,擔心開學了自個兒跟不上學習進度,到時候丟臉還得被二丫兒擠兌。
“放心,早辦妥當了。“,陸坤偏了偏頭,伸出手指頭在小一鳴的臉上颳了刮。
其實在陸坤看來,劉麗萍現在在學習上的天賦可是比他要強上不少。
陸坤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兒。雖然自個兒當初上學的時候表現的很‘驚豔’,但那也是過去的事兒。自從對某件事情食髓知味之後,對學習的興趣就下降了很多。
到如今,自個兒的心思更雜,想要完全靜下心來學習,真的很難。
......
“他......睡着了?”,陸坤有些驚奇。
小一鳴本來在吃着奶的,結果吃着吃着,就直接睡着了,呼吸忽深忽淺的,像只小豬似的。
劉麗萍給陸坤使了個眼色,陸坤立即會意,小心翼翼地把小一鳴抱到他的小牀上。
“累了就先回去睡個午覺”,陸坤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上播的午間新聞,對坐在邊上打哈欠的劉麗萍道。
劉麗萍平時閒的沒事幹,有午睡的習慣,一到點就容易犯困。
“那你幫忙我監督二丫兒做作業。記得啊,不許放她跑出去撒歡!”劉麗萍捂着嘴巴,忍住打哈欠的慾望,叮囑了兩句,就踩着木屐拖鞋往屋裡走去。
安桂電視臺的午間新聞,一般都是些都市新聞,也沒什麼看頭,陸坤調了好幾個臺,也沒遇到自己喜歡的節目,乾脆把電視直接關了,專心監督二丫兒做作業。
“阿爹,你能不能別轉來轉去的,晃得我眼暈”,二丫兒擡起頭,一臉幽怨,鉛筆在她手上轉得賊溜。
陸坤神情一滯,沒吱聲,拿起她的本子,快速地瀏覽了一遍,眉毛一·擰,在她的腦門彈了一個腦瓜崩,在她做錯的那道題上接連點了好幾下:“這道題,你是怎麼算出這麼個玩意的?”
“老人立下遺囑,家裡一共有17頭牛,三個兒子分。老大得二分之一,老二得三分之一,老三得九分之一,你這算的明顯不對嘛?......”,陸坤撇撇嘴,毫不客氣地指出解題過程中的錯誤所在。
“那你說怎麼解?”,二丫兒抓了抓頭髮,努努嘴道:“反正我解不出來”。
陸坤嘴角微微翹起,得意道:“現在有17頭牛對吧,咱們再跟人借來一頭,那麼就有18頭。老大1/2 分9頭,老二1/3 分6頭,老三1/9 分2頭,共分17頭牛,餘下一頭,牽回去還給人家,這不就不會出現兄弟鬩牆的情況了”。
二丫兒聽明白了,但還是掰着手指犟嘴道:“這麼分的依據是啥?”
“依據?”,陸坤神情一滯,反正練習冊後面附帶的答案就是這麼說的,誰知道特孃的依據是啥。
陸坤咳嗽了一聲,默默走開。
劉麗萍搞來的奇葩題目,有點傷腦細胞,惹不起。
......
半個小時候。
“哎,你去哪兒?”陸坤瞧着二丫兒要出去,把她喊住。
真要是沒有理由地讓這孩子出去瘋玩,待會兒劉麗萍睡醒了見不到人,可又要絮叨了。
“我牙掉了,我出去扔”,二丫兒攤開手心,一顆牙齒靜靜地躺在手掌中間位置,在陽光下甚至帶着晶瑩的光亮。
“哈?......”
陸坤有些發懵,你剛纔不是在認認真真地做作業嘛?怎麼好端端的牙就掉了?
“上牙還是下牙?”,陸坤有些無語,問了一句。
老家對小孩子換牙扔牙齒,其實是有些“講究”的。
上排的牙齒掉了,老人一般會教導孩子,讓孩子把換下來的牙齒扔到牀底下去。
其實這個說法倒不是什麼封建迷信,還是有一定道理的。脫落的牙齒扔到自己的牀底下,很容易使得臥室得到這個牙齒的氣息,這樣孩子可以得到比較好的健康。
“下排的牙”,二丫兒張了張嘴,指着牙齒脫落的位置,對陸坤說道。
“那把牙齒扔到屋頂上”,陸坤沒多想,囑咐了一句。
當初大丫兒換牙的時候,他也是這麼交代的,心裡也沒多想。
把下排牙扔到屋頂上,這種處理方式也十分妥當。自己的牙齒,扔到屋頂上,就可以很好地得到“靈氣”的滋潤,對自身健康也很有好處。
“阿爹,我上不去咱家的樓頂”,二丫兒愣了一下,委屈道。
陸坤:“......”。
忘了現在不是在平安村那會兒了。
“那你把脫落下來的牙齒埋在盆栽了”,陸坤指了指窗臺的盆栽,補救道。
陸坤記在父母還健在的時候,自己一換牙,他們就老嚇唬還是小孩子的自己,說是上邊牙掉了得扔到牀底下,下邊牙掉了得扔屋頂,否則就長不出新牙。
陸坤那個時候天真得跟個屁一樣,單純得傻傻的,偶爾把這些囑咐忘到腦後,沒有按照這些囑咐去做,牙扔錯了,整個人都心驚膽戰了很長一段時間,害怕所謂的“後果”降臨到自己身上......
“到底是兩個老傢伙沒福氣,看不到那些年你們笑罵的‘小王八蛋’如今有多出息”,陸坤舒了口氣,眼角微微有些溼潤。
“哎。”二丫兒沒注意到陸坤的情緒變化,應了一聲,趕忙跑到窗臺邊。
“記得把牙齒埋好”,陸坤清了清嗓子,再次囑咐了一句。
“知道了知道了,阿爹你怎麼比阿孃還囉嗦了”,二丫兒不耐煩地回了一句。
......
“這個點兒就起了?怎麼不多睡會兒?”,陸坤見劉麗萍踩着拖鞋從屋裡走出來,疑惑地問了一句。
正說着,客廳裡的掛鐘噹噹噹地連響了三下。
“不睡了,睡不着。”
劉麗萍打着哈欠,捂着嘴巴道:“咱們家住低樓層,方便倒是方便了,就是天熱的時候,知了叫個不停,煩人的很。”
社區的綠化做得不錯,但一到夏天,蚊子蟲子就特別多,知了更是叫個不停。
“沒事兒,趕明兒個我讓人給家裡再裝一層玻璃窗”,陸坤笑呵呵地哄了她一句。
陸坤和劉麗萍正聊着天呢,哐啷一聲差點沒把倆人嚇一跳。
“二丫兒!......”劉麗萍的睏倦狀消失不見,咬牙切齒地喊了一句,拎起雞毛撣子就衝窗臺那邊走去。
陸坤額頭瀑汗!
那盆君子蘭,劉麗萍可是精心養了好長一段時間的,結果讓二丫兒就這麼給摔了,不發飆纔是怪事。
陸坤走到窗邊,往下邊瞄了瞄,好懸沒砸到人。
不過,這個動靜有點大,不少住戶都聽到了花盆砸地上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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