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柏暘實際上，只是去跟大堂經理交涉了下今天的菜單。
蘇躍的助理早就點過菜，全是照着這老闆的喜好點的。
但顧柏暘來了一看，就不滿意的，全否定過，重新點了一桌子。
蘇躍對他這方面的能力，那是相當佩服的。
這樣的事情，之前就發生過。
傳聞那領導愛吃肉喝酒，顧柏暘點得，全是精緻小菜，葷素搭配。
當日正好領導夫人跟來，還沒吃飯，看了桌上的菜，先就滿意的不得了，推了把自個兒老公：“看看人家小蘇，這才叫真朋友，吃個飯，都替你想的周全。哪兒像你那堆狗肉朋友，除了能給你灌酒，就是可勁兒的讓你吃肉，再吃，你就癱牀上了！”
領導嘿嘿笑，擼了好幾把油光層層的腦門兒。
從此以後，還真把蘇躍當好朋友，辦事幫忙就算了，過年過節，有什麼好吃的好喝的，都不忘送他一份兒，偶爾閒下來，還要約在一起，談天說地。
自然後期維護這份友誼，是蘇躍在做。
但他永遠不會忘記，沒顧柏暘，他們那天，恐怕是連事情都談不下來，更別提往後做朋友了！
所以，顧柏暘讓改，助理看蘇躍，蘇躍想都沒想，立馬瞪眼：“看我幹嘛？老闆讓改就趕緊改！”
助理委委屈屈：“可我打聽過，蔣總……”
話沒說完，顧柏暘開門，把大堂經理原姐叫過來了。
原姐一見他，先笑眯眯問候了句：“呀，是小顧總，有什麼吩咐，您說。”
“我請蔣總，給擬個菜單過來。”
原姐眼睛一轉，啥都沒問，點頭出去了。
沒一會兒，重新拿了套菜單過來，顧柏暘一一看過，加了兩道大葷海鮮，讓原姐照着準備。
助理不知所措，蘇躍一揮手：“行了，你回去吧，這兒用不着你！”
助理一聽，當場就以爲自己要失業，差點兒哭出來。
可走到門口，聽到顧柏暘跟蘇躍說話：“你這助理，好好調教吧，聰明，就是還小。”
所謂小，老闆們眼裡，就是不大懂事。
蘇躍沒說話。
助理在外面，漲紅着臉。
讓一個高中生說自己還小，簡直沒臉！
安排好這些，顧柏暘看見手機上的燈亮，打開看到信息，懵了！
“慕遠呢？”
他先趕緊問蘇躍。
“路上呢！剛說堵車，發過短信……怎麼了？”
蘇躍一看，剛剛還穩重自持老成的顧柏暘，突然跟個兔子似的跳起來，還想着，難道慕遠出什麼事兒了？
就見他抖着手着着急急指揮他：“趕緊的，給慕遠發短信，就說……就說，今天晚上，我，我我，我是替我爸來的！”
“啊？”
蘇躍沒搞清楚狀況。
顧柏暘乾脆拿起手機扔給他。
蘇躍接過來，看到小田兒發來的短信：“悠悠要去飯店，說跟慕遠約在那裡見面，現在已經在路上。”
第二條短信：“最多拖延到七點四十。”
而此時的時間：七點三十五分！
蘇躍：……
他仰起頭，絕望的望着顧柏暘：“可是，我已經跟蔣總說過，今晚，小顧總會來……”
顧柏暘：……
想錘死這蠢貨啊！
******
標題來源：2000年春晚，宋丹丹和趙本山的小品《鐘點工》，原文：2000年：“小樣兒，你穿上馬甲，我就不認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