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已經臨近門口,甚至他們都能感受到有人的手搭在了門把上的一瞬。
郝歆焦急的尋找着關閉的按鈕,千鈞一髮直接尚司軼快速的拉開門橫衝直撞的直接將門口的人撞翻了。
“哎呦,哎呦……”尚司軼將人撞翻的同時,還將人直接壓在了身體下面。
來人正是白蟻,他端着餐盤來給衆人送飯,不料門還沒開,就被出來的人撞到了,飯菜的湯汁撒了兩人一身,地上也全是飯菜。
尚司軼壓在白蟻身上,痛苦的哀嚎:“誒呀,疼死了!”
白蟻冷着一張臉,怒視着尚司軼:“趕緊給我滾開。”
尚司軼依舊壓着白蟻,痛苦的表情極其到位:“不行,不行,這個腿絆住了。”
尚司軼的腿和白蟻的腿糾纏在一起,雙臂也將白蟻的雙臂壓在下面,讓白蟻動彈不得。
“滾!”白蟻幾乎已經瀕臨爆炸的邊緣,他強忍着怒氣,纔沒將身上的人掀翻。
尚司軼笨拙又慢慢悠悠的爬起來,白蟻剛要起身,尚司軼站起來的時候膝蓋“好巧不巧”的撞在了白蟻的鼻子上,將他磕了個七葷八素,鼻子那陣痠痛讓他的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雖然眼淚強忍着沒掉落,可是鼻血卻先流了下來,讓白蟻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尚司軼趕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看我這笨手笨腳的。”
尚司軼趕忙將白蟻拉起來,白蟻身上還在往下淌着菜湯,他氣得都快腦充血了。
尚司軼滿臉抱歉:“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實在太抱歉了。”
說話間,尚司軼還伸手要去解白蟻的衣服:“脫下來我幫你收拾一下吧。”
白蟻倏地按住尚司軼解他衣釦的手,怒目狠狠的瞪視着他:“不用。”
白蟻甩開尚司軼的手,轉身向樓下而去。
尚司軼對着白蟻的背影一個勁兒的鞠躬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看着白蟻的背影氣急敗壞的消失在樓梯口,尚司軼才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他快速的處理完自己,這纔出來找了工具開始假意收拾樓道的殘污。
一直到房間裡的郝歆走出來,他還在做一個辛勞的“保潔員”。
“怎麼回事?”郝歆看向尚司軼,兩人短暫的眼神交流,她不動聲色的眨了眨眼睛,示意尚司軼已經沒事了。
尚司軼才一臉懊惱道:“還不是剛纔我尿急,出門時不小心撞到了那位大哥,撒了人家一身菜湯不說,笨手笨腳的爬起來時,還撞到了他的鼻子,害的人家流鼻血。”
兩人都知道樓道里是有監控的,只能繼續演戲,不敢亂講話,一切只能靠眼神交流。
郝歆嫌棄的白了尚司軼一眼:“看你,笨了吧唧能幹什麼!”
說着郝歆伸手開始幫尚司軼一併收拾。
待白蟻上樓來的時候,兩人才差不多將樓道收拾乾淨,舉止和行爲十分正常,讓人看不出半點異樣。
郝歆看到白蟻,連忙迎上前:“大哥,您沒事吧?我這朋友就是毛手毛腳慣了,您可千萬別怪他,他確實不是故意的。”
白蟻垂眸掃了一眼郝歆,冷聲道:“飯菜都讓他打翻了,罰你們今天沒飯吃。”
“啊?這麼慘?不要啊,大哥不吃飯,這一宿要怎麼熬啊!”郝歆故作一臉哀怨的樣子。
白蟻依舊沒有半點鬆懈的表情,狠狠的冷了尚司軼一眼,穿過兩人走進咒爺的房間。
郝歆轉身走到尚司軼身邊,伸手用力的戳了一下尚司軼的腦袋:“你看看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現在連飯都沒的吃。”
尚司軼垂着頭,一臉做錯事的慫樣。
兩人的互動都映入監控器內,沒有半點異樣,極其真實。
郝歆埋怨完尚司軼,這纔將手裡的拖布塞進尚司軼的手裡,跟着走進了咒爺的房間。
尚司軼傻乎乎的揉揉腦袋,看着郝歆消失在門口,這才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將拖布和掃把放回雜物間,跟着回了咒爺的房間裡。
……
這一夜白蟻真的沒給郝歆和尚司軼吃飯,兩人餓着肚子在咒爺的房間守了一宿。
咒爺的情況倒是在往好的方向發展,第二天早上悠然轉醒,這讓白蟻放心不少,趕快給二爺打電話報了喜。
因爲咒爺病情好轉,郝歆和尚司軼被赦免上午可以回房間休息一下,兩人回到房間補眠。
郝歆和尚司軼沒有飯吃,肚子實在是餓,郝歆重新走回到咒爺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白蟻開門出來,看到郝歆冷麪問道:“幹嘛。”
郝歆嘿嘿一笑,“大哥,我能借廚房用一下嗎?實在太餓了,我去煮兩碗麪。”
白蟻蹙眉沉思了一下,應道:“不許亂跑,煮完回來吃。”
郝歆高興的應下來,開心的跑下樓去。
郝歆沒有節外生枝,規規矩矩的在廚房煮了兩碗麪,端上樓去吃。
她回到房間的時候,尚司軼已經倚靠在沙發裡睡着了。
昨晚一整晚尚司軼都沒閤眼,一直幫她盯着咒爺的狀況,咒爺要時隔四個小時喂一次藥,還要隔一陣處理一次傷口,這些事情基本都是尚司軼在做,郝歆倒是躺在沙發裡睡了半宿。
郝歆躡手躡腳的將面放在了桌子上,隨後又將房門關閉,輕手輕腳的拿了毯子再度走到尚司軼身邊。
尚司軼面色沉靜,就好像一個安靜的王子,一張平靜的臉頰帥氣逼人,如此近距離的看他更覺得英氣逼人,似乎比三年前第一次見到他時更加帥氣了。
他的眉眼間多了硬朗,面部線條也更加立體,仿若天生就是個俊逸之人。
郝歆少有這樣近距離的觀察他,此刻竟然有些移不開眼睛。
她將毯子輕輕搭在他的身上,隨後手指輕觸到他的眉心,手指順着他眉峰輕輕劃過,一路劃到眉尾,隨即有些收不回手的繼續沿着他的額骨向下勾勒他的面部輪廓。
這樣讓若做賊一般的動作,讓郝歆有種做壞事後的暗爽,雖是第一次做,可卻也得心應手。
想到這裡,她惡作劇的心理愈發氾濫,她從一旁桌上拿起簽字筆,準備在尚司軼的臉上留下一些什麼。
可她的筆尖還沒碰在尚司軼的臉,一隻大手就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完蛋,做壞事被抓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