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司軼眸子微微的眯起來:“這就是你們交朋友的方式?”
那幾個人哪裡還顧得上回話,一個個都朝尚司軼揮舞着棍子。
尚司軼先是向左一躲,躲過一棒子,順手一抓,將棍子握在了自己的手裡,隨後用力一奪,棍子就到了他手裡。
他將棍子向上一扔,棍子轉着圈向上飛去,落下之際,尚司軼握住棒球棍的把手,將棍子掉了個頭,轉而向前揮去,一棍子就擊在了男生的胳膊上。
男生身體向旁邊摔去,撞在了身邊的男生身上,兩人一併撞在了貨架上。
尚司軼的動作一氣呵成,流暢又帥氣,讓人看着就好像特技表演。
又一個男生揮着棍子向尚司軼襲擊過來,尚司軼又一棒子揮出去,正撞擊在對方的棍子上,男生手一麻,棍子脫手而出落在地上。
尚司軼再一棍子揮在男生的腿上,男生腿部吃痛,“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
最後剩下一個男生,他已經僵在了原地,不敢上前,傻呆呆的看着尚司軼。
他不動,尚司軼也不動,只是對他冷冷一笑:“怎麼樣?還要來嗎?”
男生慫的向後退了一步,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站在最後面的魏小妹鼓掌叫好:“哇塞,軼哥簡直太帥了!看你們誰敢挑釁!”
文哥瞪了一眼魏小妹,又看向魏鑫:“今天這特麼是怎麼個意思?來砸場子的嗎?”
魏鑫轉頭瞪了一眼魏小妹,他甚至自己這個妹妹頭腦簡單,說話不過腦子,不過終歸是自己的親妹妹,怎麼都要自己護着的。
他轉過頭對上文哥道:“文一,你這話是怎麼說的!明明是你們先動的手,現在怎麼怪我們?”
尚司軼將棒球棍在手心處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嘴角掛着一抹邪笑,默默的看着衆人。
文一看着這樣的尚司軼,似乎也不敢輕舉妄動,他雖然一直天不怕地不怕,動起手來也沒輸過,可是看着尚司軼這樣的,還是有些忌憚。
“兄弟,練過?”文一看着尚司軼,眉眼間帶着幾分探究。
尚司軼輕笑一聲:“這還用練?對付幾個慫包而已,我都還沒盡全力!”
文一又看向魏鑫:“這朋友你交的可是好啊!厲害!”
文一的話裡似乎暗含着什麼其他用意,可惜尚司軼還不瞭解他們之間的事情,聽不太懂。
魏鑫笑了一下,輕描淡寫的回道:“有緣分!”
說完又看向地上蹲着的男孩,那男孩還在揹着什麼,他擰眉道:“這個,差不多就得了,還是那句話,別把事情鬧大,前陣子動靜鬧得可不小,你們還是悠着點吧。”
說完,他站起身,向外就走了。
尚司軼等人跟着魏鑫出了倉庫,尚司軼帶着幾分玩味道:“這個傢伙什麼路數?”
魏鑫轉眸看了他一眼:“你別去招惹他就是了!”
尚司軼不屑一顧的笑道:“就他?根本不是我對手!”
魏鑫正色道:“別小看了他,他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
魏鑫似乎覺得自己說多了,突然住了口,轉而道:“反正你不要招惹他就是了!”
尚司軼不動聲色的看着這一切,他心裡清楚,這人八成和追查的事有關,很可能他也是整件事的突破口。
與魏鑫等人分開,尚司軼便回了教室,這會兒正好是課間休息,他進門的一刻所有人都破天荒的看向他。
他眉心微蹙,帶着疑惑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
待大家都轉回頭,繼續做自己的事情後,尚司軼才湊近郝歆耳邊問道:“今天什麼情況?”
郝歆低聲回道:“因爲你最近和魏鑫,陳博走得很近。”
哦,原來博哥叫陳博啊!
尚司軼並沒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告訴郝歆,這裡可不是說這事的地方,他低聲道:“等中午吃完飯,叫上他們幾個,開個會吧。”
他在魏鑫幾人身邊暗藏這麼久,今天終於有了突破性進展,他除了要梳理一下事情脈絡,還要看看能不能從其他人那裡尋到新的細節。
聽魏鑫和陳博的意思,文一他們又有了新的目標,他們時間緊迫,必須抓緊時間拿到證據了結這件事。
***
中午,特培班的人聚在了實驗樓的一間狹小的房間裡。
這是一個多星期以來,衆人來到這個地方,第一次聚在一起。
被別悶壞的衆人見到“親人”,難免覺得有些興奮,一個個就好像“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一般。
郝歆對尚司軼道:“大家都到齊了,你想說什麼?”
尚司軼只是看着衆人問道:“最近大家有發現什麼異常嗎?”
“我發現我們班好多同學都在抄一種經文,就好像是他們的一種懺悔,有人甚至直接寫在作業本上,一點都不怕被老師發現。”
“我發現我們班有個女生,每天都會給班裡所有人買早餐,然後就放在班級後面的櫃子上,也不知道是她太熱心了,還是家裡太有錢了,就感覺很奇怪!”
“我們班也有這樣一個人,她倒不是買早點,她似乎特別喜歡寫作業,每天都寫很多本作業。”
“我們班除了詭異的安靜,倒是沒有這種奇葩。”
“我反正是快被憋死了,我們班同學都太沉默了,下課了都沒人敢大聲說話,我想說話都找不到人說。”
“我倒是打聽到一些消息,好像有個大家都特別尊敬的人,他們負責維持全校的秩序,讓所有人都保持愛學習的樣子,讓大家都尊師重道,所有人都不能調皮搗蛋。”
“那要是這樣說的話,不是挺好嗎?有人維持班級紀律,老師也省心。”
“好什麼好,如果一個班級乖得都沒人和你說話,你覺得很詭異嗎?而且得是多大的威信,能讓一個學校的人都聽他們的!”
“那似乎不叫聽話吧!而是懼怕?”
……
衆人七嘴八舌的議論着,說着自己發現的情況,尚司軼認真的聽着,郝歆做了記錄,與此同時,尚司軼似乎慢慢的梳理出來了一些框架,事件愈發的清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