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在的行動沒費多少體力，但勞心勞神，使顧零身體上的疲憊無法忽視。並且，她對大順的反對意見乾脆來了個充耳不聞，硬是在回家後完成當天的學習任務才睡。
因此今天差點起晚的後果就是踩點兒纔到教室，顧零又一次享受到全班同學行以注目禮的高級待遇。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這次同學們看她的眼神，和上次早戀事件時看她的眼神一樣怪異。
班主任蔡老師已經站在講臺，“每個人的卷子都已經由各科學習代表發到你們手裡，先自己看看。顧零！你和我來。”
她坐到座位上就發現不對了，別人都有卷子，她沒有。呵，所以每個人，不包括她？
顧零沉默不語跟在蔡老師身後，再次走進教導主任辦公室。
王主任依舊拿腔作勢端坐在辦公桌後，拔高聲音問：“又是你！知道這次爲什麼叫你來嗎？”
“不知道。”沒有卷子，還把她叫進教導主任辦公室，而這次的成績如何顧零心裡十分清楚，所以她其實早有猜測，但她還是想要親耳聽聽，這些所謂的老師會怎麼說。
“不知道？那我告訴你，因爲你作弊！”王主任把桌上的卷子一把抓起扔向顧零，“全科滿分？你也真敢寫！”
卷子掉在身前地板上，她視線下移，沒有去撿。
“看來是已經認定了呢。那我想問問，證據在哪？是監考老師看見了還是小抄被發現了，或者同考場同學舉報了？”
“證據？還需要證據嗎，你的成績就是證據！班級倒數蹦到年級第一？你怎麼不上天呢！”
顧零蹲下身，隨手展開一張被攥皺的卷子，“所以，我不該考好，”她妖妖地笑，語氣聽着真誠又單純：“在學校學習的學生，越學越差可以，不能越學越好，是這樣吧？”
蔡老師看到她這幅樣子莫名膽顫，“說什麼瘋話，成績當然要越學越好！”這話說完，她自己都略感彆扭，眼神四處飄忽。
顧零面無表情地緩緩站起，“沒有證據，我就是滿分。你們不信，與我何干！”
她陡然攀高的氣勢一下子朝兩人壓過，正顏厲色道：“再讓我聽到有人說我作弊，我會直接報警處理，污衊誹謗他人，至少拘留或者罰款無論是誰也別想跑！只是到時學校的名聲，就不是我能管的了。”
王主任和蔡老師沒想到這個顧零居然這麼能說，加之被她的氣場壓得喘不過氣，下意識頻頻點頭，如兩隻小雞啄米。
“還有，準備跳級考試卷子，我的成績，有資格參加吧？”顧零挑眉，半勾的嘴角昭示她對兩人的嗤之以鼻，“你們不會還是不信我的成績，說我作弊吧？”
王主任被她表情激地羞憤難當，將要爆發，門外傳來蒼老但中氣十足的聲音，“他們不信，老頭子我信！”
“校長？”辦公室內的三人看到來人都吃了一驚。
s市一中的校長名黃廣業，是位多年奮鬥在一線的老教育家，在s市名望很高，很是得人尊敬。
“沒有證據就懷疑這麼優秀的一位學生作弊，原來，你們現在就是這樣爲人師表的？！”黃廣業手裡的柺杖重重敲在地上，也敲在在場人心中。
這是來自一位熱愛教育、奮鬥多年、也曾經歷過文化界災難的老人的質問。
“校長，我……”王主任幾欲張口，最後自己小聲嘀咕着說：“還不是有學生舉報嘛，不然我哪裡會注意這事兒。”
幾人離他都不近，只顧零把幾個字聽進耳朵。舉報啊，她眼睛微眯。
“小零對吧，你很好，確定要參加跳級考試嗎？我可是不會給你放水哦。”黃廣業面露慈愛。
“正好，我不需要。”顧零笑得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