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動靜的苗若蘭噔噔噔的跑過來。
一到廚房門口就看到安盈擼起袖子,姿勢彪悍的拿着刀正在拍案板上的魚。
苗若蘭驚訝的看着,然後喃喃的說:“臥槽,盈盈,你好粗暴啊,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
“是。”沈墨悠悠的回了一個字,目光在安盈胸前逡巡了一圈。
安盈一下子就想起了昨天晚上,她居然當着沈墨的面——解開了內衣。
她臉微一紅,輕咳了一聲,對着苗若蘭道:“我溫婉的外面下面有一顆彪悍的心,不行啊?”
“不是啊,關鍵是你的外表也不溫婉啊,你居然在殺魚,這可是殺生啊。”苗若蘭盯着安盈說道。
“阿彌陀佛。”安盈雙手合十,默唸了一遍圓周率,然後說:“我們要是不吃它,我們就會餓死,它能被我們吃,也算它功德圓滿。”
說完,她大刀闊斧的開始刮魚鱗,剖魚肚子,取腮,掏內臟……
苗若蘭,陸天磊,還有沈墨,三個人站在那裡簡直看的目瞪口呆。
殺完了魚,安盈擡頭看那三個人,除了沈墨的表情正常之外,陸天磊和苗若蘭都一副受驚的模樣。
苗若蘭捂着眼睛,卻張開手指,從指縫看着安盈,“天哪,盈盈,你好殘忍,盈盈,你殺魚這麼幹脆利落,以後殺人會不會也這麼幹脆利落啊?”
安盈滿頭黑線,“現在是法制社會。”
陸天磊嚥了一口唾沫說:“你,你真的是太彪悍了,那動作也太嫺熟了吧,我以後都不敢得罪你了。”
安盈眨了眨眼,森森的覺得今天她的舉動可能是嚇到了所有人,那麼沈墨會不會也被嚇到啊?
她悄悄的朝着沈墨看了一眼,只見他沒有什麼表情,不過眼裡卻有着一抹……驚豔?
什麼鬼?他爲什麼會有這樣的眼神兒啊?難道不應該跟陸天磊還有若蘭一樣嗎?
“咳咳,那個,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溫柔善良的我了?”安盈試探着問了一句。
苗若蘭點頭,點頭,再點頭。
陸天磊卻撇了撇嘴,“你什麼時侯溫柔過啊?”
安盈皺了一下鼻子,瞪了陸天磊一眼,手裡拿着菜刀揮舞了兩下,“去去去,出去,出去,幫不上忙還在這裡搗亂。”
陸天磊舉了舉手,“唉,你小心着點,那刀很鋒利的。”
陸天磊跟苗若蘭,一邊尖叫着一邊跑了出去。
安盈動了動左胳膊,輕皺了一下眉,雖然不是什麼大傷,小動作也沒事兒,但是大動作到底還是有點疼。
安盈只是輕輕的皺了一下眉頭,可是沈墨還是看在了眼裡,他從安盈手裡把刀奪了過來,“還是你說,我做。”
“你確定?”
“嗯。”
安盈笑眯眯的說:“那把魚洗了吧。”
沈墨放下刀,先拉過安盈的手,輕輕的幫她把手清洗乾淨。
每一根指頭都細細的洗過。
安盈就那樣呆呆的看着他,他的手有繭子,劃過她手指的時侯,微微的有點麻。
給安盈洗好了手,他纔開始清洗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