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也沒有人再敢來鬧事。
沈越坐在家裡,臉色陰沉,“這些人,真是太過份了,阿墨只是人不在,他們就來這樣鬧。”
沈梅雅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沈俊逸臉色很不好,可是卻也沒有辦法,如今的他,完全震懾不到那些人了。
現在他們才知道沈墨當初是有多難,有多苦。
沈越咬着牙說:“這羣人,不給點顏色看看,一個個都要上天了,我現在才知道阿墨管理這麼大的家族是有多苦,是有多累,他得有多頭疼.”
“是啊,當初阿墨把老四送時監獄,讓他在獄中自殺,大家都說阿墨冷血無情,手段殘忍,可是如果他不那麼做,照着當時那個情形,沈家早就亂了套了,或許現在沈家都不存在了,互相殘殺,互相抨擊,早已屍骨無存了,那個時侯,阿墨才十七歲。”
沈梅雅突然就有些難過,以前她還一直覺得阿墨太過於嚴肅了,不會笑,不會鬧。
如果他整天笑笑鬧鬧,誰還會認他這個家主?誰還會聽他的?他早就管理不下去公司和家族了吧?
別說是別人不理解他,就連她這個做母親的,有時侯都不理解自己的兒子,心裡微微愧疚了一下。
沈俊逸心裡更加難受,阿墨當初是承受着多大的壓力,他居然還給他壓力,讓他去娶什麼雷依柔,他真是該死。
沈越臉色有些不好看,他沉默的坐在那裡。
以前,他就知道沈家這個大家族不好管理,公司不好管理,他卻不知道是這麼的不好管理,竟是這麼可怕,這簡直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無硝煙的戰場啊。
難怪別人都說,商場如戰場。
整個人沈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可是誰也沒有辦法,他們沒有人可以像沈墨那樣子管理家族和公司。
楊梓鈞是在報紙上看到這一切的。
當他看到這些的時侯,他心裡沒有半點報復的快感。
他只是有些震驚,原來安盈當初說的沒有錯,沈墨確實承受着一般人不能了受的壓力。
如果換作是他,他能做到嗎?
他不能。
他看到了沈墨的一些管理家族和公司的理念,這些,根本是他想都想不到的。
原來,他是真的不如沈墨的。
握着報紙,他苦澀的笑了起來。
這時,那位啞巴小姑娘來給他的眼睛換藥。
她端着藥和紗布走了過來,放下托盤,跟楊梓鈞打着手勢。
楊梓鈞看着這個小女孩兒,突然問:“你恨我麼?”
小女孩兒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後搖頭。
楊梓鈞嘆了一口氣,“你該恨我的。”
小女孩兒再次搖頭。
楊梓鈞擺了擺手,“把這些東西拿走吧,我這隻眼睛算了廢了,敷不敷藥沒有關係了。”
小女孩兒卻有些焦急,跟他打着手語,意思是說:“這個藥是治傷的,雖然眼睛看不到了,還是要讓傷口好起來呀,如果傷口發炎了,流膿了,會毀容的。”
楊梓鈞呵呵的笑,“我還在乎這張臉嗎?我還有臉嗎?我早已經沒有臉見安盈了,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