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廣軒和楊炎菲大約也是沒有想到,這麼大的一個大畫家居然會跑到自己家裡來,忙上前來跟他打招呼,“譚先生,您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來看一個小朋友。”譚嗣桐對着黎廣軒和楊炎菲笑道。
然後腳步不停的往前走去。
旁邊有人在猜測,“難不成他就是大畫家譚嗣桐嗎?”
“真的是譚嗣桐嗎?不是說他有四十歲了麼,怎麼這麼年輕啊。”
“有錢人懂得保養啊,自然就會顯得年輕啊。”
“一個畫畫的能有多有錢啊?”有些無知的人問了一句。
其他人都鄙視的看着那個無知的姑娘,“切,你懂什麼啊,人家那可是國際著名畫家,他的一幅畫,那可都是天價,有時侯甚至是有價無市的。”
“譚先生剛纔說他來找一位小朋友,你們說他是來找誰的?我聽說他還在收徒弟,你說如果被他收了徒弟,以後畫出來的畫,是不是也會那麼值錢啊?他身價有多少啊?”
……
大家都在議論着譚嗣桐的身份和身價,而他在安盈面前停下了腳步。
他擡頭看了安盈一眼,卻一下子怔住了。
面前這個女孩兒眼裡透着崇拜之色,而且,那眼神兒絕對是對他很熟悉的。
“你認識我?”他彎了一下脣,饒有興致的問了安盈一句。
“凡是喜歡畫畫的,誰沒聽過您的大名呢。”安盈也微笑着說了一句。
“你手上的畫能給我看一看嗎?”譚嗣桐向安盈伸手。
安盈淺笑了一下,把手裡的畫遞到譚嗣桐手上。
他捧着畫看了好大一會兒,然後說:“這畫,我倒是挺熟悉的,這是我的一個學生畫的。”
譚嗣桐肯定的說道:“你看這筆鋒,柔中帶着鋼,她每一次畫樹的時侯,樹葉畫的很清晰明顯,一般的水墨畫樹葉都不需要畫出什麼形狀的,可是她卻不,至少在視角比較近的地方,她會把樹葉畫的清清楚楚。”
“還有這裡,她畫中帶有彎度的地方,她都喜歡上翹一點。”
譚嗣桐在講着畫,其他人又興奮的在猜測,“天哪,他說是他的學生的一幅畫啊,難道安寧是譚先生的學生?”
“安寧真的是太幸運了,她都是譚先生的學生了,那身價自然也會很高了吧,其實她跟黎子塵才更般配吧。”
“天哪,安寧也太厲害了吧,居然有這麼厲害的師傅,她卻從來都不說,這麼低調。”
一旁的喬慧一聽大家這麼議論,立刻笑眯眯的對着衆人道:“我們家寧寧一向都比較低調,不像有些人啊,畫都沒會畫幾筆,居然就敢畫出來送人,唉,我們安家也真是家門不幸。”
安寧眼睛亮了亮,難道這譚嗣桐真的是爲她而來,或許她還真有畫畫的天賦也說不定呢。
現在先不管這麼多,先承認了這譚嗣桐是爲她而來的,把今天的事情混過去再說,反正她是知道的,安盈根本沒有這樣子的師傅,所以,他總不可能是來幫安盈的吧。
她走到譚嗣桐身邊,臉微微一紅,柔柔的叫了一聲,“譚先生,謝謝您對我的擡愛,雖然我喜歡畫畫,不過,還有很多不足之處,需要您指導。”
“哇,承認了,安寧承認譚嗣桐是她的師傅了,唉,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優秀的人呢,還這麼低調。”
“好羨慕她啊,居然能拜到譚大師這樣的人爲師。”
……
在場的人議論紛紛,大家已經認定了譚嗣桐是爲了安寧而來的。
這時黎廣軒開口問了一句,“您的學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