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眉頭一挑,冥河眼底閃過一絲的詫異,着實沒想到被女媧襲擊的辰西居然還活着,這簡直就是奇蹟!
緊接着,他眼底一抹精光迸射,似乎已經有了打算,頓時開口道:“道友,這一切的緣由歸根結底就是女媧搞的鬼,你我聯手一起殺了她如何?”
在確定自己不是女媧對手的情況下,冥河選擇了聯手,不,利用辰西。
如此情況下,他被女媧脅迫的甚至都沒有離開的可能性,如果能夠利用辰西轉移女媧的注意力,那他便有着絕對的把握能夠撤離。
不錯!
在確定不是對手的情況下,冥河老祖沒有絲毫要留下來繼續的意思。
雖然這樣的念頭看上去極其的孱弱和寧人鄙夷,但正是因爲這種趨吉避凶的本能,才導致了其從洪荒時代存活到了現在,乃至修煉到了道十的地步。
“死!”
可惜,他的算盤雖然打得不錯,但卻也是選擇錯了對象。
此刻的辰西本身就是處於極其不穩定的狀態,甚至可以說沒有任何的思緒存在,一門心思的只有殺之一途。
此刻的冥河靠近,他下意識的就將其當做了敵人,雙手揮舞間,魔氣演化的陣紋璀璨,徑直的朝着冥河老祖所在之地襲擊而去。
“放肆!”
“該死!”
見此情形,冥河老祖又驚又怒,怎麼也沒想到辰西居然如此的沒有理智。
魔氣陣紋來襲,他猝不及防之下,直接就其擊中身軀。
“啊……”
慘叫一聲,冥河老祖的身軀悄然炸裂,雪霧瀰漫間,看上去將其的悽慘。
不過很快的,他的身軀蠕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如初,整個人神色難看間,死死盯着辰西道:“小輩,你徹底的激怒了我,本祖要你的命!”
然而,還不待冥河動作,在其身後一道破空聲響徹。
循聲望去,可以清楚的看到女媧的襲擊再度降臨,一隻玉手破空,直接就落在了他的身軀之上。
“噗!”
獻血從口中噴出,冥河身軀再度炸裂,待其恢復之後,神色越發的慘白。
可這一次,他卻是連怒吼的聲音都已經發不出來。
不爲別的,在一擊重創冥河的情況下,女媧已經抵達了場內,操控着那天道之力凝聚的神鎖將這片區域封鎖,冥河如果無法打破封鎖的話,那即便是他近乎不滅,但卻也會被一次次的消滅,一次次的抹殺,導致最終的隕落。
“混賬!”
這一刻,冥河內心怒火中燒,扭頭看向不遠處亦是被天道之力所化神鎖獨自禁錮在一片區域的辰西,咬牙切齒道:“小輩誤我,小輩誤我啊。”
沒辦法,在這樣的情況下,冥河自身還真有點陷入到了窮途末路的感覺。
尤其是女媧的心思詭異莫測,誰也無法拿準她的心思,一旦其動手的話,那冥河絕對沒有任何的抵抗力。
“冥河,死吧!”
這時,女媧動手了,並沒有任何的遲疑,其玉手拍出,瞬間就擊打了在冥河的身軀之上。
嘭——
爆炸聲響徹,冥河肉身崩壞瓦解,化作血霧間,很快卻也是恢復如初。
但女媧卻也沒有就此罷休的意思,雙臂不斷揮舞間,玉手不斷的擊打而出,將冥河一次次的打爆,一次次的滅殺。
“女媧,有本事收起禁制跟我一戰!”
“該死的,女媧你過了!”
“混賬,你真打算不死不休嗎?女媧,你信不信老祖直接調動阿修羅屠了你的媧皇域!”
“……”
源源不斷地低吼聲響徹,冥河內心情緒低沉到了極致。
說句實話,如果在正常情況下,他不會如此,奈何一步錯,步步錯,導致了他現在陷入了絕對的被動,甚至連翻身的餘地都沒有。
反之,女媧此刻神色卻是極其的淡然,看向冥河的目光就好似看死人一般,也不說什麼,就是不斷的動手襲擊,讓人感覺到極其的壓抑。
另一端,辰西整個人此刻卻是詭異的安靜了許多。
在天道之力的不斷禁錮之下,那環繞在他身軀之上的魔氣在不斷的進入其體內被吸收,其眼眸之內的暴戾氣息潰散間,一絲絲的清明逐漸隨之恢復。
滋滋——
就在此時,一道時空裂痕浮現。
只見朱天蓬的身影從其中走出,站在地水域的半空中,整個人神色卻是難看到了極致。
全速前進的來到了地水域,朱天蓬能夠清楚的看到此刻地水域的狀態,尤其是在他的神識感應之下,他能夠清楚的明白,親衛隊的人數至少已經有一半隕落了。
加上此刻辰西被困,女媧和冥河交鋒不斷,他內心的怒火就越發強烈,這可是他的地水域,這可是他的地盤,這二人居然如此的肆無忌憚,簡直沒有將他放在眼裡,簡直不可原諒。
最關鍵的是,在他進入到了地水域後,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在地水域外的混沌之中,無數的修士在其中潛伏,明顯就是虎視眈眈。
一念至此,朱天蓬頓時吐了口氣,隨即開口道:“本帝朱天蓬,凡是九天皇庭之外勢力之人現在撤離本帝既往不咎!”
“如若待本帝將事情處理完畢之後,爾等還未散去的話,那本帝絕對不會善罷甘休,這是最後的警告,還望爾等珍惜!”
此話一出,地水域外的混沌隨之死寂。
原本在看到女媧出現之後就已經有了退意的各大勢力修士,此刻不由的面面相視,誰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雖然對於朱天蓬的存在他們都是極其忌憚的,但說句實話,他們還沒有對其有任何畏懼的心思,可如果不離開的話,那……
許久,其中的一些勢力之主突然神色微變,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東西一般,急忙忙的說道:“朱天蓬,這次給你一個面子!”
“朱天帝,希望你能夠處理得好現在的事情!”
“朱天帝,下次再見就是我收取地水域的時候!”
“……”
緊接着,這羣人再也沒有絲毫逗留,帶領着麾下的修士急速離開,火急火燎就好似發生了什麼大事兒一般,讓人摸不着頭腦且感覺到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