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朱家之人的震動,朱天篷此刻的神色卻是十分淡然,平靜的撇了那朱越一眼道:“你就這點實力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可以下去了!”
“朱天篷你這是在侮辱我!”
眼底一抹森冷殺機閃過,朱越一緊手中方天畫戟道:“沒有人能如此的羞辱我,朱天篷你給我去死吧!”
說話間,其身子一晃,整個人於此刻瞬間衝出,那方天畫戟璀璨間,可以看到一頭血色長着翅膀的豬浮現,攜帶着毀天滅地之勢徑直的俯衝而下。
從這頭血色飛豬,朱天篷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不遜色於道境八階的氣息,也就是說後者真的是有能力越級而戰,也算得上是真正的天之驕子。
不過很可惜,這樣的力量雖然不錯,卻也沒有被朱天篷放在眼裡,而且在雙方初次交手之後,他就已經明白,後者的力量根本無法對自己造成任何的威脅。
此刻看着那飛馳而來的血色飛豬和方天畫戟,朱天篷吐了口氣後,緩緩的舉起左手道:“時空放逐!”
下一秒,一股強烈的時空波動涌現,血色飛豬之前空間悄然的炸裂,一股強烈的吸扯力涌現間,硬生生的將其扯入其中。
時空之力躁動,可怕的力量涌動間,那血色飛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窺視,朱越的身子浮現間,渾身鮮血淋漓,手握方天畫戟瘋狂的抵擋着時空之力,額頭冷汗直流間,整個人面色猙獰而痛苦。
“不,我孫!”
“朱天篷,你快將我孫子放開!”
看到這一幕,高臺之外的區域,之前還自信滿滿的一名朱家高層此刻大驚失色,失聲叫嚷間,整個人渾身的法力涌動,都有種想要上前的衝動。
“放肆!”
還不待朱天篷說什麼,一旁的朱祖卻是率先冷哼道:“公平對戰,朱越尚未認輸,哪怕是死了也是自己學藝不精,你這是要做什麼?”
“如果讓你們現在上了擂臺,那我朱家的顏面何存?”
此話一出,那名朱家高層的身子頓時爲之一僵,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朱祖身上傳遞出的殺意,再也不敢貿然的動作,但口中卻是急忙呼喊道:“越兒快認輸!”
“越兒,那不是他的對手,不要強撐着了!”
此人的話,朱越聽到了,神色變幻不定間,卻沒有要選擇認輸的意思。
廣場之內的朱家之人也聽到了,但每個人張了張嘴一時間卻也是說不出話來。
朱越在朱家年輕一輩之中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存在,除了那有道十之姿的朱騰之外,幾乎沒有人能夠壓制他,可是現在呢?
短短交手纔多久?十招都沒有吧,直接就被朱天篷給鎮壓到了如此的地步,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一時間,場內絕大多數朱家之人看向朱天篷的目光都發生了一些的變化,如果之前他們乃是憤恨和不屑的話,那此刻更多的卻是震驚和難受,以及一絲絲的懊悔。
畢竟誰也不是傻子,當年朱天篷爲何離開朱家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多說什麼,如果不是因爲那件事情的話,眼前這鎮壓一切的存在,只怕會是朱家年輕一代的佼佼者吧。
相對於外界衆人的心思各異,此刻擂臺之上朱天篷嘴角上揚道:“你還不認輸嗎?”
“你可得想清楚了,一旦被這漩渦吸進去,那你就可能會被流放到無盡的世界之中,一生都在其中輪迴永遠無法迴歸,屆時等待着你的就是身死道消。”
此話一出,遠處被時空之力壓制的朱越神色不由爲之一變。
雖然並不知道朱天篷此話的真假,但是他卻也知道時空法則乃是當時最爲詭異的法則之一,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他……
下意識的,朱越張了張嘴道:“我……”
不過還不待他開口,擂臺之外一道怒斥聲就隨之響徹:“大哥,撐開他,你纔是無敵的,你不可能的輸的。”
循聲望去,只見在人羣之內,一個七八歲大的孩童此刻面色漲紅的嚷嚷着,一雙清澈的眸子之內閃爍着對朱越的崇拜和驕傲。
“弟弟!”
看到孩童,朱越的神色不由爲之一變,到嘴邊的話語被他硬生生的給嚥了回去,擡頭看向朱天篷道:“朱天篷,繼續吧,我不會輸給你的!”
說話間,朱越身上一團血色的紋路璀璨,毀滅和破壞法則掙脫間,配合上那血色的道紋綻放,那血色的飛豬再現,其身上道紋遍佈間威勢比之先前強大了上百倍不止。
下一秒,朱越身子一晃,整個人融入到了那血色飛豬體內,咆哮道:“朱天篷,接我最強一擊:三元歸一!”
咔嚓——
破碎聲響徹,可以看到那禁錮的時空被硬生生的撕碎,血色飛豬翅膀拍打間,三種道紋綻放,顯露出的光輝照耀,宛如血色流星撞向朱天篷所在位置。
“血脈之力嘛!”
“果然是強大的一擊!”
見此情形,朱天篷認可的點了點頭,後者的這一擊威力已經達到媲美道境八階大圓滿的地步。
不過很可惜,雖然這樣的力量已經很強大了,但是在朱天篷眼中卻也還是弱得可憐,緩緩舉起左手道:“本帝說:天帝禁錮!”
下一秒,天帝御令爆發,天帝法則席捲間,幾乎在瞬間便禁錮了一方天地,整個擂臺之上天帝法則席捲間,演化爲無數的刀刃旋轉,源源不斷的劈砍在那血色飛豬身軀之上。
噗——
噗——
血肉分裂,血色飛豬身上的三大道紋根本無法抵擋,其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崩壞間,其中的朱越身子顯露,直接暴露在那無盡利刃之下。
“啊……”
慘叫聲響徹,朱越渾身鮮血綻放,整個人氣息萎靡間,從半空中狠狠的砸落在了地面上,口中喘息間,整個人卻是甚至連手指頭都無法動彈,如果不是呼吸的存在,都讓人懷疑是不是已經身死。
“散!”
大手一揮,朱天篷解除了天帝御令,雙手負於身後飄身落地間,神色淡然道:“你已經敗了,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