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殿外,朱天篷昂首看着天穹,整個人於此刻重重的舒了口氣。
雖然第三重禁制的施展人並未得知,但卻陰錯陽差的將第二重禁制解開,不僅自身得到昇華,甚至還得到了炎陽圖騰印記將自身隱患給解決了。
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右臂上的炎陽圖騰印記,朱天篷口中喃喃道:“諸事兒已了,我也該準備回去了。”
“此地乃是魔神宮,卻是不好在此地行動,該離開了!”
說話間,朱天篷一個縱身躍起,整個人化作流光竄出,徑直的朝着魔神宮之外飛去。
這一幕,很多的魔神宮修士都看在眼裡。
但他們似乎已經得到了命令一般,並沒有阻攔朱天篷的離開。
沒多久的時間,朱天篷便成功的離開了魔神宮,一路疾飛來到了一處極其荒涼的山脈之中。
緊接着,朱天篷找了一個高高聳立的山頭,直接就隨之落下身,找了塊岩石坐下身,取出酒壺淡然的喝着。
時間匆匆,眨眼間十天的時間過去了。
這一日,白晝逝去,黑夜降臨,大片大片的烏雲席捲天地間。
山峰之巔,朱天篷收起白玉酒壺,一個縱身便從地面上站起身。
昂首眺望挑起,朱天篷身上的主宰大圓滿的威勢迸發,口中低喝道:“給我破!”
下一秒,一股凌厲的劍氣沖天而起,幾乎在瞬間便將天穹之上的烏雲貫穿。
‘轟’的一聲巨響,天穹烏雲炸開,無盡的月光從天而降。
月之精華揮灑間,可以清楚的看到一輪滿月懸浮於空,皎潔而美麗。
呆呆的看了一會兒月色,朱天篷吐口氣道:“滿月之日,是時候離開這個時代了。”
說話間,朱天篷一招手,昔日從紫霞手中借來的月光寶盒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當年他準備以月光寶盒逆天改命,最終卻因爲西遊之中蘊含着的機緣而沒有動作,加上紫霞之後無故失蹤,他也沒有將此物歸還的可能性。
此刻看着手中的月光寶盒,朱天篷內心卻是一陣感慨。
如果當年將此物歸還,那他的狀況可就真的不妙了。
片刻之後,朱天篷將月光寶盒打開放在在腳邊。
剎那間,月之精華璀璨,整個山峰在這一刻宛如披星戴月,白色的光輝照耀世間,宛如至寶出世。
在這樣的情況下,朱天篷深吸一口氣,隨即低喝道:“般若波羅蜜!”
伴隨着口訣發動,月光寶盒璀璨,一抹銀色光輝升騰間,朱天篷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一股時空之力將自己籠罩在內。
‘唰’的一聲,朱天篷身影瞬間從原地消失不見。
整個時代有關跟他的信息瞬間消失不見,大道意志之下除了見過朱天篷的少數人之外,其餘修士無論修爲幾何也無法將其推算出來。
咻——
咻——
與此同時,兩道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山峰之巔。
來人赫然乃是青雲和朱祖。
二人站在朱天篷離開的地方,一個個神色頗爲怪異。
許久之後,朱祖纔開口說道:“這不是師尊當年留下來的小玩意嗎?居然有如此作用,逆轉時空!”
“不過這東西似乎當年沒有被咱們重視,也不知道此刻處於何地了!”
對此,青雲則是擺了擺頭,神色頗爲淡然道;“怪不得那小傢伙有把握離開,月光寶盒,原來這玩意在他的身上!”
“如此看來,他之前所說的那些事情也不算太過離譜,有此物的存在,他還真是有可能完成逆天改命。”
“九萬年之後便是大道之路重啓之時,小輩,希望到時候能夠再度看到你!”
……
八萬年後,荒古絕地,時空裂痕之外!
滋滋——
時空漩渦浮現,朱天篷的身影隨之浮現。
噠噠——
飄身落地,朱天篷的目光打量四周,看着那幾乎淪爲廢墟的區域,眼底一抹喜色閃過。
他知道,自己成功回來了,而且無始和暗王的戰鬥已經結束了,只是不知雙方的戰鬥結果到底如何。
不僅如此,趙亥,趙凡等人也已經不在此地,加上荒古絕地之中那混亂的規則之力,他根本就無法進行演算,也不知道距離那件事情過去了多久的時間。
半響,朱天篷回過神來,看了看四周道:“算了,先不管到底過去了多久的時間,我還是先將時空之石給弄到手再說。”
說話間,朱天篷扭頭看向那時刻裂痕,眼底精光一閃,其身上時空法則涌動間,直接化作一道屏障將他保護在內。
緊接着,朱天篷一個閃身便竄入到了時刻裂痕之中。
這一次,沒有暗王和無始的戰鬥,時刻裂痕的力量相對的顯得平靜不少。
以朱天篷掌握十二成半的時空法則,在那時刻裂痕之中游走如魚得水沒有受到任何的阻礙。
很快的,朱天篷就來到了一處區域。
放眼望去,一枚枚時空之石漂浮其中,在時空之力的洗禮之下,不斷的遊走。
見此情形,朱天篷嘴角上揚,再無遲疑,直接揮手道:“給我收!”
下一秒,時空法則爆發,一枚枚時空之石在朱天篷的操控下被收入囊中。
眨眼間,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朱天篷在這時刻裂痕之中收颳了海量的時空之石。
當將最後一枚足足有小山峰般巨大的時空之石收入囊中,朱天篷便不在收刮,轉身朝着外界掠去。
咻——
破空聲響徹,朱天篷的身影從時刻裂痕之中竄出。
飄身落地之後,朱天篷不在遲疑,轉身便朝着來時的道路掠去。
沒有了趙亥幾人帶路,他不可能去往另外一個出口所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原路返回。
然而,當他路過妖蓮所在之地,朱天篷前進的身影爲之一頓。
只見在他的身前,一道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將他的道路阻攔。
這道身影虛幻卻真實,站在那裡讓朱天篷感覺到了無盡的危機。
看到這道身影,朱天篷頓時戒備起來,渾身的法力運轉間,神色凝重道:“謫仙,你爲何要阻我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