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朱天篷眼睛則是一眯,並沒有在過多的關注無名。
他很清楚,現階段的戰鬥根本就看不出無名的深淺,唯有進入那名額的爭奪,屆時纔是後者施展實力的時候,也是他觀察對方的機會。
心念一動,朱天篷邁步便朝着一處擂臺走去。
隨着他的抵達,擂臺之上兩名僞聖後期的強者已經戰鬥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眼看着二者戰鬥越發的激烈,朱天篷靠近一名僞聖身旁,拍了拍後者的肩膀道:“這位朋友,敢問這擂臺比斗的規則爲何?如何才能夠獲取那三千名額之一?”
被朱天篷拍打肩膀,那名僞聖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被人如此悄無聲息的貼近身旁,如果後者懷有敵意的話,那……
扭頭看向朱天篷,其眼眸之內一絲怒意橫生,張嘴就要斥罵。
然而,話到嘴邊卻是被男子硬生生的給嚥了下來。
不爲別的,因爲在看到朱天篷的瞬間,他發現後者深不可測絕非自己所能匹敵。
頓時,男子臉上怒容消散,雖然有些勉強但還是笑了笑,抱拳一禮道:“這位兄臺應該是剛來的吧,這擂臺戰分爲三個階段:初試,複試和積分賽!”
“咱們現在所在的這片區域就是初試階段所在,只有連勝十場方能進入複試階段,也就是前方那片人數較多的區域。”
“複試之中連勝十場便可進入最後的積分賽,在那裡初始積分爲十,勝利一場得一積分,失敗一場扣除一分,一旦積分被扣完,那就必須再度回到複試區域之內來連勝二十場換取再度進入積分賽的資格!”
聽完男子的講述,朱天篷不由恍然大悟。
合着是這樣的規則,層層挑選,選取處最爲精銳的人選,然後在以積分和戰力決定名額歸屬。
明白了之後,朱天篷對着男子點了點頭道:“多謝朋友相告!”
聞言,那男子笑了笑,口中說道:“那裡,那裡,這點基本信息我還是知道的。”
就在此時,一道悶哼聲響徹。
循聲望去,只見擂臺之上爭鬥不休的二者已經分出勝負。
其中一名男子直接被擊飛出了擂臺,其身軀重重的砸在地面上,掙扎的站起身滿臉的不服氣。
那擂臺之上,僞聖後期的男子則是喘息不止,但其臉龐之上卻掩飾不住的狂喜之色,口中哈哈大笑道:“十連勝,我做到了,哈哈,諸位,我就先告辭了。”
說完,男子也不遲疑,轉身躍下擂臺,拖着頗爲疲憊的身子,帶着憧憬和激動朝着那複試擂臺所在區域走去。
對此,四周的魔界修士則是露出羨慕的神色。
複試區域,幾乎是每個人的目標,他們也想要獲取十連勝,可惜,在沒有絕對力量的情況下,想要做到這一點可謂無比艱難。
當然,人羣之內也不缺乏那種羨慕嫉妒恨的修士,一個個雙拳緊握,口中罵罵咧咧道:“狗‘屎’運的傢伙,區區僞聖後期居然十連勝了,簡直沒天理!”
“混賬,如果不是我沒有出手的話,他豈會有進入複試區域的資格!”
“又一個進去當炮灰的傢伙,複試區域的戰鬥可不比此地,僅憑運氣的混賬進去就是送死!”
“……”
看着那反應不一的衆人,朱天篷不由擺了擺頭。
並沒有在多說什麼,這初試階段當真是魚龍混雜,一些修士哪怕掌握着不弱的力量,但卻心境不佳,當真是現實的寫照。
心念一動,朱天篷的身影瞬間竄上了擂臺,目光掃視全場道:“我並不是針對誰,我只想說在場的諸位都是垃圾,不要在浪費我的時間,隨便上來十個人,待我擊敗你們就要離開此地。”
此話一出,擂臺四周譁然四起。
一名名魔界修士的目光皆是看向朱天篷,眼眸之內憤怒之色濃郁,看向朱天篷的目光當中充斥着怒火和殺機。
幾乎在瞬間,一名僞聖大圓滿的修士便竄到了擂臺之上,目光緊盯着朱天篷道:“混賬東西,居然如此的狂妄,今日我就要教你如何做人!”
聞言,朱天篷看了男子一眼,心念一動,混沌青蓮步施展,其身影瞬間從原地消失不見。
下一秒,朱天篷的身影出現在男子的身旁,口中冷聲道:“渾身都是破綻,廢物給我滾下去。”
說話間,朱天篷一腳踹出,直接就踹在了那人的臉龐之上。
‘嘭’的一聲,那名僞聖大圓滿的修士被踢得正着,其身軀宛如斷線風箏一般被踢飛,口中慘叫聲響徹間,重重的砸落在地,直接劃出十數丈的距離。
待其身影停頓從地面上站起身,其左邊臉頰之上一個猩紅的鞋印浮現,臉頰浮腫間,看向朱天篷的目光又驚又怒,更多的則是畏懼之色,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最終卻說不出來,只能垂下頭,轉身狼狽的離開。
“嘶……”
至此,擂臺之外的衆人才回過神來,一個個目光驚駭的看向擂臺的朱天篷,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尤其是那名之前被朱天篷拍打肩膀的男子,此刻臉上掛滿了慶幸。
連僞聖大圓滿的強者都被一腳踹飛,如果剛剛自己發怒與之發生衝突,那後果簡直不敢想象。
對此,朱天篷卻沒有在意,一名僞聖大圓滿卻還沒有過初試,後者的修爲水分太大,戰力弱得可憐,自然沒有任何成就感。
一擊之後,朱天篷目光掃視全場,聲音不屑道:“廢材就是廢材,還有誰!”
此話一出,下方衆人面面相視,卻是沒有幾個人願意上臺。
不爲別的,朱天篷展露出的力量簡直就是壓倒性的勝利,這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哪怕有人自信可以跟朱天篷一戰,但這僅僅是初試,沒有人願意爲了一勝而抱着自己受傷的危險。
一時間,場內氣氛變得十分的死寂,朱天篷矗立於擂臺之上,足足一刻鐘的時間,楞是沒有一個人膽敢上臺。
見狀,朱天篷嘴角抽搐了一下,內心暗道:“我去,我這是不是表現的太猛了,這沒人上臺可怎麼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