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走入元帥府,朱天篷便是聽到一陣悅耳的笑聲:
“金蟬子大師,沒想到你居然如此的風趣,一點也不想那些老古板,真是讓月華大開眼界!”
“原來月華仙子,今日能夠在元帥府看到仙子,實乃是貧僧的榮幸!實不相瞞,第一次見到仙子,小僧還驚爲天人,仙子美貌比之天庭第一美女嫦娥也絲毫不差。”
“金蟬子大師真會說話,月華還是第一次知道自己有如此美麗呢,元帥他可是看都不看小女子一眼,還是大師……”
聽到大殿之內的對話,朱天篷傻眼了,努力掏了掏耳朵,確定其中說話的乃是月華和金蟬子之後,這才如遭雷擊,喃喃道:“尼瑪,說好的得道高僧呢?說道的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呢?這金蟬子什麼情況!”
這段對話,實在是顛覆了朱天篷的認知。
怎麼也想不到,昨日看到那一臉高冷的金蟬子,對付女人來,居然一套一套的,即便是朱天篷這位後世之人,也不由爲之嘆服。
不由的,朱天篷的腦海中就是升起一個念頭:“如果這纔是金蟬子的本性,那在西遊當中的唐僧是怎麼做到的?”
而這個念頭亦是讓他內心更加的駭然。
如果說西遊當中金蟬子也是僞裝,那這事情可就真心好玩兒了,一個藏得比一個深,就孫悟空在那裡蹦達,這尼瑪不就是耍猴嗎?
思索間,朱天篷邁步就是走了進去。
待看到大殿之內的一幕,朱天篷只覺得被亮瞎了自己的眼睛,翻了翻白眼險些沒有直接暈厥過去。
只見在大殿之內,金蟬子那裡還有昨日那一副高冷的模樣?
左手拿着一隻燒雞,右手拿着一個酒壺,這尼瑪吃喝不斷間,口中還不停的跟月華套近乎,那模樣,那裡是什麼高僧,完全就是地痞流氓!
好半響,朱天篷纔回過神來,內心暗道:“難道就是因爲金蟬子的這些行跡被如來現了,這才忍痛將他送去十世輪迴?”
“好像也是這個理,佛講究戒七情六慾,但現在金蟬子又吃肉,又喝酒,還會泡妞,這尼瑪完全就是在打如來的臉啊,徒跟他的教義完全不附!”
“如此說來,我記得西遊記當中金蟬子是被封印了記憶,直到最後成佛好像都沒有恢復,這豈不是如來想讓他一心禮佛才這樣做的?”
想到這裡,朱天篷怪異的看了金蟬子一眼,隨即便是邁步上前,道:“讓金蟬兄久等了!”
而隨着朱天篷到來,月華也是舒了口氣。
她也有些架不住這金蟬子的直白,當即從座位上站起身,對着朱天篷欠身一禮,道:“元帥,月華就不打擾你和金蟬子大師談話了。”
說話間,月華就是快步的朝着大殿之外走去。
眼看着月華就要離去,朱天篷頓時回過神來,開口叫道:“月華,等一下!”
聞言,月華的腳步一頓,扭頭看向朱天篷,不解道:“元帥還有事兒?”
對此,朱天篷點了點頭,隨即邁步就是來到月華的身前,將手中的托盤給月華,道:“此乃是一枚九千年的蟠桃,給你!”
聞言,月華看了那托盤一眼,僵硬的臉上露出一絲的笑容,道:“多謝元帥!”
說話間,又看了那金蟬子一眼,頓時臉色就是一僵,拿着托盤就是匆匆離去。
看到這一幕,朱天篷不由失聲一笑,還真是第一次看到月華有這樣落荒而逃的模樣,當真是罕見。
不由的,朱天篷就是扭頭看向金蟬子,卻見後者此刻也在盯着他,當即就是愕然了一下,想到後世傳說中西方教好像很多的羅睺佛陀都有着龍陽之後,當即就是退後數步,一臉戒備的看着金蟬子道:“那啥,金蟬兄,本元帥可沒哪方面的興趣。”
聽到此話,金蟬子不由一愣,緊接着就是回過神來了,輕咳一聲,道:“阿彌陀佛,元帥誤會了,貧僧只是好奇,元帥放着月華仙子這樣一個大美人視如無睹,心境修爲貧僧自愧不如。”
說話間,金蟬子又灌了一口酒,那模樣,看得朱天篷嘴角抽搐,內心險些有些暴走的衝動。
實在是金蟬子太顛覆了!
顛覆的朱天篷都覺得自己三觀盡毀。
許久,朱天篷纔回過神來,輕咳一聲,道;“金蟬兄,我記得佛門好像講求戒七情六慾,你這……”
聞言,金蟬子的面色不由一苦,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臉正色道:“元帥有所不知,所謂酒肉穿腸過,佛主心中留,歡喜禪在我佛門也是一大派系,金蟬對其也頗爲好奇。”
聞言,朱天篷不由重重的吐了幾口氣,將內心的駭然壓制之後,隨即才拱了拱手道:“金蟬兄高見,天篷受教了!”
說完,朱天篷便是邁步走到位置之上坐下,隨即看了一眼自顧自吃喝的金蟬子,道:“金蟬兄,你此次來天庭所爲何事?”
對於這一點,朱天篷內心十分的好奇。
不提金蟬子這幅酒肉和尚的模樣,單單以後者的身份來到天庭,這就已經不是小事情,且這件事情很可能就是跟他有關,所以朱天篷自然想要弄個明白。
對此,金蟬子將手裡的燒雞吃完,又喝了口酒之後,這纔打了個飽嗝道:“貧僧也不知,只是師尊讓我來送信給太上老君,到底生什麼事兒,貧僧也是很好奇。”
說話間,金蟬子就是從座位上站起身,揮手間,其伸手的酒肉之氣便是消散,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的祥和,宛如高僧。
看到這一幕,朱天篷臉皮一抽,卻也沒有說什麼,腦海中思索着他的話語。
如來寫信給太上老君?這其中定然有貓膩存在。
而且這如來早不寫信晚不寫信,偏偏在自己剛剛拜師太上老君的時候寫,難道狗急跳牆?
想到這裡,朱天篷內心不由急促。
他還沒從太上老君那裡套出一氣化三清的修煉方法,這尼瑪要是被如來攪黃了,那他豈不是悲劇了?
尤其是有王母一份信件斷絕了他跟菩提老祖師徒緣分在前,朱天篷內心更是凝重,畢竟他這纔好不容易靠着太上老君避免了天庭的派系之爭,這要是在被斷了師徒緣分,豈不是說又得勾心鬥角?
一念至此,朱天篷就是站起身,目光看向金蟬子,道:“金蟬兄,既然你帶信件來給老君,那不如你我一同前往大赤天可好?”
此話一出,金蟬子微微一笑,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天蓬元帥明鑑,金蟬此來也正是因爲此事,聽說元帥成爲了老君徒,正好帶我前往大赤天,不然等那玉帝批覆,還不知道要等多久。”
聞言,朱天篷點了點頭。
他帶金蟬子去大赤天,爲的就是親眼看看太上老君在看到信件之後的反映,如果太上老君答應瞭如來,那他就當成索要一氣化三清的修煉方式,如果不答應,那他也會對太上老君刮目相看,也放心一些。
思索間,朱天篷便是帶着金蟬子一路出了天河,直奔大赤天的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