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某種可能性,朱天篷的目光眺望皇宮方向,喃喃道:“猴子,你攤上大麻煩了。”
的確,真字輩修士前來,可以當作是一個先頭部隊,又或者僅僅是一個試探。
如果他和孫悟空被殺了,那這件事情也就到此爲止了,但如果真字輩修士失敗了,可想而知會有更多的昔日三星觀修士跳出來找他們麻煩,且無一不是想要將他們置於死地。
最關鍵的是,僅僅是真字輩的都有着準聖圓滿的修爲,那前面廣大智慧四代弟子又會是什麼修爲?
想到這裡,朱天篷只覺得緊迫不已。
西方教的事情都還沒有處理好,自身的危機還未徹底解除,現在居然又有這麼多昔日三星觀之徒出手謀劃,可想而知接下來迎接他們的乃是一些什麼。
好半響,朱天篷回過神來,看了看下方大殿,沒有了繼續停留的心思,拍打着翅膀便離開了此地。
待出了宅院,朱天篷便開始漫無目的的在天竺國之內轉悠起來。
這邊有真麟,華嶽等人預謀行事,這天竺國之內只怕還有不少其他勢力的修士摻雜於其中。
正如他之前所想的那樣,孫悟空關係着女媧的計劃,後者絕對不會允許後者身死於此,其麾下定然會有修士來到此地,不說擊殺東俊至少也會保護孫悟空周全。
夕陽西下,朱天篷在天竺國之內轉悠了足足一天的時間,可惜並沒有發現任何其餘勢力的修士存在。
看了看時辰,朱天篷便結束了探查,準備返回客棧。
雖然知道了蛟魔王的算計,但他必須要與之聯手。
蛟魔王想要算計他,朱天篷同樣也要利用蛟魔王。
爲了救出朱天機,他沒有別的辦法,而且給予他的機會只有一次,如果不能一次成功,那等待着他的不僅僅是東俊爲首上古妖魔的襲擊,還有華嶽和真麟等人的襲殺。
在接近客棧的一條街道,朱天篷正飛馳着,突然間在他的耳邊就響徹起一道聲音:“天蓬元帥,還請下來一敘!”
聞言,朱天篷飛馳的身形一頓,內心大驚失色。
此刻的他乃是以三十六天罡變化變成了蚊子,可以說沒有任何的自身波動,居然有人能夠察覺出,難道又有如蛟魔王那妄破神瞳?
下意識的低頭望去,只見在街道旁邊的一處房屋後院之後,一道倩影靜靜的站在那裡,一雙冰藍色的眸子正盯着他,顯然發出聲音的就是此女。
看着此女,朱天篷眉頭不由皺起。
這女子面容精緻,柳眉杏目,高挑的身材,渾身穿着一件蔚藍色胃甲,露出鎖骨,手臂,細腰和白皙長腿,配合上那火辣的嬌軀,簡直讓任何男人都欲罷不能。
天使般的容顏,魔鬼般的身材,尤其是那一股巾幗不讓鬚眉的英氣,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征服欲,想要將其征服,將她壓在身下……
猛然間,朱天篷身子一顫,咬破舌尖,目光駭然的看向女子,暗道:“返璞歸真,好強大的媚術!”
能夠以美貌影響朱天篷心智,唯有月華才做得到,而眼前女子居然也可以,毫無疑問後者絕對乃是修煉了媚術且絲毫不遜色於月華。
內心凝重的同時,朱天篷越發好奇起來。
這一個素未謀面的女子,爲何能夠看穿他的身份?又爲何要叫住他?
最關鍵的是,這女子明顯沒有惡意,那後者又有着什麼目的?
帶着滿心的疑惑,朱天篷拍打着翅膀來到了那後院之後,解除了三十六天罡變化之術之後,邁步走到女子身前,抱拳一禮道:“見過這位姑娘,不知姑娘叫住天篷所爲何事?”
至此,女子纔回過神來。
上下打量的一眼彬彬有禮的朱天篷,隨即有些愕然道:“傳說天蓬元帥身有八臂,猙獰面容,乃是一屆屠夫劊子手,今日一見元帥和傳聞當中完全不符啊。”
聽到此話,朱天篷眉頭皺起來了,暗道:“尼瑪,這是那個混沌亂傳的?本元帥怎麼就成了那青面獠牙般的存在?”
不過朱天篷卻沒有開口辯解什麼,他跟這女子不熟,他也不知道後者的目的是什麼,更加不知道後者是不是想要藉此套話。
心念一動,朱天篷緩緩站直身,伸手撩了撩額前頭髮,露出那棱角分明的五官微笑道:“哦,那真是讓姑娘失望吧,本元帥英俊瀟灑卻是那青面獠牙的粗魯之輩。”
此話一出,女子的目光看向朱天篷,嘴角卻是露出一絲的笑意。
片刻間之後,女子緩緩伸出那纖纖玉手道:“雨倩!”
見狀,朱天篷眉頭再度皺起。
洪荒之內,女子皆爲含蓄,即便是見禮也僅僅是欠身行禮。
可以說,男女授受不親的規矩深入人心,可這女子如此落落大方,甚至以這不符三界女子的禮儀自我介紹,這不由讓朱天篷爲之懷疑。
看着那芊芊玉手,朱天篷沉吟了一下並沒有伸手上前握手,抱拳一禮道:“原來是雨倩姑娘,不知姑娘叫住天篷所爲何事?”
一邊說着,朱天篷悄無聲息的開啓帝眸想要查探女子。
可惜,讓朱天篷失望的事情發生了,帝眸開啓,女子卻沒有絲毫的變化,其周身連修爲波動都沒有哪怕一絲一毫。
“這……”
看到這一幕,朱天篷內心狂震,暗道:“此女不簡單。”
要知道,朱天篷的帝眸在之前一朝頓悟之際已經更上一層樓,可以說連僞聖僞裝他也能看出端倪,可面對這女子居然沒有哪怕一絲一毫的作用,這如何不讓他震驚。
還不待朱天篷回過神,那自稱雨倩的女子口中驚言:“天蓬元帥,我要跟着你一起行動!”
“亦或者說我要跟着你,至少五百年的時間,不知元帥可否答應?”
“當然,元帥不需要照顧我,我有着自保的力量,不過我也不會幫助你,只是跟着你幾百年時間罷了。”
聽到此話,朱天篷神色徹底難看起來。
這女子此話給予任何人而言都是想入非非,但他卻知道,女子的目的絕對不簡單,至少她張嘴就是五百年期限,這讓朱天篷猜忌了很多,但卻無法斷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