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話,朱天篷沉默了。
如果是其餘人,朱天篷絕對不屑一顧,可現在開口的乃是孔宣,他卻不得不深思。
孔宣是什麼人,那可是僞聖,可以說已經是站立在了修士的頂點,只差一步便可立地成聖。
最關鍵的是,之前在蓮花山的時候就見過孔宣。
後者雖然已經前往了混沌之內的古戰場,但以後者的力量想要回來也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他這段時間已經得罪了太多的強者,其中還有鎮元子這般老牌僞聖,如果在得罪孔宣的話,那事情對於他而言乃是極其不利的。
而且孔宣說了,只要放了鵬魔王后者就欠他一個人情。
對於這一點,朱天篷不可能忽視,畢竟那可是曾經以準聖修爲就敢跟聖人斗的絕世猛人,他的人情還是很值錢的。
想到這裡,朱天篷看了孔宣分身一眼,隨即道:“既然孔宣前輩如此說,那天篷自然恭敬不如從命。”
一邊說着,朱天篷將踩在腳下的鵬魔王再度放開。
啾——
鵬鳴之聲響徹,掙脫了禁錮之後的鵬魔王雙目噴火,看向朱天篷的目光當中充斥着殺機和暴戾,就準備要再度動手。
然而,還不待他動手,孔宣分身突然神色一變。
下一秒,一股足以讓大羅金仙崩壞的威壓席捲,鵬魔王龐大的身軀一顫,那雙眸之內的暴戾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很快就恢復了理智。
做完這一切,孔宣分身開口道:“二弟,不可造次!”
此話一出,金翅大鵬鳥眸子跳動了幾下,其龐大的身軀消散,鵬魔王的身形緩緩浮現於半空中。
打量的看了一眼狼狽的鵬魔王,孔宣分身一招手。
只見五色神光璀璨,直接就打在了鵬魔王的腦門之上。
‘哐當’一聲,鵬魔王額頭之上的金箍跌落,在五色神光之下徹底崩壞瓦解。
做完這一切,孔宣分身開口道:“大鵬,回不死火山去,沒有達到僞聖之前不準出來。”
聞言,鵬魔王不由滿臉錯愕。
僞聖,那是對手修士夢寐以求的境界,甚至連萬佛之祖如來都沒有達到,現在孔宣居然說出這樣的話,豈不是變相的將他困在不死火山?
張了張嘴,鵬魔王就想要說什麼。
然而,不待他說話,孔宣分身便毋庸置疑道:“如果你不會去,那我便剝奪了你的陰陽二氣,剝奪你鳳族皇子的身份,你的生死在於鳳族無關。”
聽到此話,鵬魔王到嘴邊的話語頓時嚥了回去,駭然的看了孔宣一眼之後,神色一時間變幻不定起來。
大約過了一刻鐘的時間,鵬魔王才咬了咬牙道:“我知道了。”
說完,鵬魔王看了朱天篷一眼道:“朱天篷,你給我等着,待我達到僞聖之後,今日之辱定然千百倍的償還。”
話畢,鵬魔王再度看了孔宣分身一眼,心念一動,大鵬翅煽動,其身影化作流光離開獅駝嶺,徑直朝着南蟾部州的方向飛馳而去。
目送鵬魔王離去,朱天篷眉頭不由皺起。
不死火山!
這地方他知道,乃是鳳族的駐地,位落於南蟾部州之內,乃是龍鳳時代以來鳳族的駐地。
只是不死火山之內有着鳳族大勢封印,連僞聖都無法接近,除了鳳族之人外,也就只有那諸天聖人才有能力靠近。
鵬魔王回去了不死火山,以後者鳳族皇子的身份,只怕……
就在此時,那孔宣分身則是舒了口氣,似乎鵬魔王的離去讓他放下心來。
短暫沉吟之後,孔宣分身看向朱天篷道:“天蓬元帥,多謝了,不過你的道路任重而道遠,現在的我還無法爲你提供什麼幫助,不過如果有什麼用得着的地方,你可以來古戰場找我。”
話畢,孔宣分身之上一團白色的火焰升騰。
淨世白焰出,焚寂一切,包括孔宣分身在內亦是被煉化消散。
與此同時,朱天篷耳畔關於孔宣的聲音響徹:“這乃是我的孔雀翎羽,其中蘊藏我母鳳祖的淨世白焰,普天之下除了聖人之外無人能夠與之抗衡,關鍵時刻可以保你一次性命。”
至此,孔宣分身徹底散去,那五色翎羽則是隨風飄散落在了朱天篷的手掌之上。
低頭看了看五色翎羽,朱天篷眼底升起一絲駭然。
雖然那淨世白焰僅僅是匆匆一現,但其中蘊藏着的恐怖威勢還是讓朱天篷爲之動容。
甚至現在拿着五色翎羽,朱天篷還是能夠感覺到一股熾熱,如果不是五色翎羽壓制,其中淨世白焰迸發的情況下,其自身只怕會在瞬間被焚寂。
緊了緊孔雀翎羽,朱天篷內心暗道:“很好,有了這能出其不意的淨世白焰,那我接下來要謀劃的事情就更加的有把握了。”
話畢,朱天篷沒有在遲疑什麼,心念一動,其身影便從半空中落下。
散去了法天象地之術,目光看向地面上的衆人道:“諸位,該回神了。”
此話一出,孫悟空等人這纔回過神來。
孔宣的突然出現,着實是驚呆了在場人和妖。
哪怕是身爲準聖級的張興權亦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哪怕面對的僅僅是孔宣的一尊分身,但卻也不敢有半分的小覷。
畢竟那位可是敢和聖人叫板的絕世猛人,曾幾何時乃是多少修士都爲之仰望爲之崇拜的對象。
待回過神來之後,孫悟空幾人還未來得及開口,張興權便率先說道:“天蓬元帥,我答應你的事情已經做完了,你們也該離去了吧!”
聞言,朱天篷看了張興權一眼,很清楚後者此話是什麼意思。
畢竟這裡乃是獅駝嶺,其中聚集着五萬妖兵,且乃是分屬於蓬萊島的管制之下,現在張興權重新掌握權利的自然有很多的事情要去處理。
最關鍵的是,張興權還沒有要暴露身份的意思,也就是說他不想要孫悟空和敖烈察覺到他那是蓬萊島修士的身份。
想到這裡,朱天篷點了點頭,抱拳一禮道:“如此,那就多謝張兄了,我等這便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