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本來就心事重重,擔驚受怕,突然聽到孫悟空說大禍臨頭了,頓時嚇得魂飛天外,渾身猛地一顫,雙眼一翻,一下子從椅子上出溜了下來,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
孫悟空忍不住愣了一下,轉頭看了一眼武明,一臉懵逼的說道:“師叔,我還沒說什麼事兒呢!這老和尚怎麼就嚇暈過去了。”
“少廢話,還不快看看你師父怎麼樣了,可別嚇死了。”武明沒好氣的說道。
孫悟空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衝上前去,將唐僧扶了起來,輕聲喊道:“師父,師父你沒事吧?”
這時豬八戒和沙和尚聽到外面的動靜,也全都驚慌失措的跑了出來,見唐僧躺倒在地,連茶杯都被碰到地上摔碎了,連忙問道:“怎麼回事?師父這是怎麼了。”
孫悟空喊了兩聲見唐僧毫無反應,伸出手在他的人中穴上狠狠的掐了一下,唐僧這才悠悠的醒轉了過來,看了一眼孫悟空,有氣無力的問道:“悟空,到底有什麼禍事?”
孫悟空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想你倒是先聽我說完,再暈也不遲呀!孫悟空連忙將唐僧扶了起來,笑着說道:“師父,您還是先坐穩了,聽我慢慢說吧!”
豬八戒連忙端過了一杯水,笑着說道:“師父,喝杯水壓壓驚!”
唐僧重新做好,喝了一杯水,伸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戰戰兢兢的說道:“貧僧這一夜來,始終有種不祥的預感,果然禍事臨門,只是不知道是何禍事呀?”
孫悟空連忙說道:“俺老孫昨夜去了那宮中,直接來到了那國王的寢宮,你們猜怎麼着?”
“你都看到什麼了?聽到什麼了?”唐僧連忙問道。
孫悟空笑嘻嘻的說道:“我聽到了一個女人的嬌呼聲,進去一看,只見那國王正光着身子在牀上和一個女子行房呢!你還別說,那女子確實生的花容月貌,美豔不可方物,尤其是那叫聲更是銷魂,難怪那國王被他迷得神魂顛倒,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就算是臥病在牀,還不老實,若照這樣下去,不出三月,那國王肯定會死在這女人的肚皮上不可。”
唐僧聽到這話,頓時羞的面紅耳赤,板着臉訓斥道:“你這潑猴,讓你去探聽消息,你說這些幹什麼?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孫悟空嘿嘿笑着:“嘿嘿~!我這不是爲了調節一下氣氛,免得你緊張,再嚇暈過去。”
武明擺了擺手說道:“好了悟空,趕緊說正事吧!”
孫悟空嘿嘿一笑,隨後接着說道:“俺老孫也不想多看,於是正準備離開。這時有宦官前來稟報,說是巡邏的士兵發現了鵝籠全被風給颳走了,不敢怠慢,於是連忙向宮裡稟報了消息。然而此時那國王正在裡面幹着那事兒呢,誰敢進去打擾。於是這些人只能在寢宮外面等候,過了一會兒,有人提議說可以先去通知國丈,於是那領頭的宦官,連忙派人去請國丈,俺老孫也想看看,這妖道到底是個什麼妖邪,於是躲在暗處耐心等待。”
孫悟空停頓了一下,隨後接着說道:“過了大約有一個時辰,那個國丈才姍姍來遲,俺老孫定睛一看,這妖道果然是個妖怪,並非人類。”
“阿彌陀佛,果然是妖怪作亂。”唐僧點了點頭說道:“那後來呢,你不是說大禍臨頭了嗎?”
“沒錯,這妖道正是那禍根。”孫悟空接着說道:“這妖道來了之後,吩咐宮人去叫醒國王,說出了事情他擔着。那些宦官宮女,這才撞着膽子將國王叫醒了。這國王本來就身體虛弱,臥病在牀,又和那美后纏綿良久,早已經累得不行了,足足過了差不多一個時辰,才勉強起身,穿戴好了衣服,宣國丈等人入宮覲見。”
孫悟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隨後接着說道:“那國丈帶着相關官員,見了那國王,將鵝籠小兒被風颳走之事向那國王稟報了,那昏君立刻嚇得魂飛魄散,就跟師父剛纔一樣,直接暈了過去。那妖道等人慌成一團,生怕那國王就此死掉,折騰了有大約一個時辰,那國王才微微好轉。”
孫悟空略微停頓了一下,接着說道:“那昏君醒了之後,直呼‘此乃天滅朕也!朕連月病重,御醫無方。幸得國丈求得海外仙方,能救朕命。只等今日午時開刀,取了小兒心肝做藥引,怎料到被一陣陰風颳走了,這不是天要滅朕嗎?’這時那國丈勸慰道,‘陛下不必憂傷,貧道有更好的藥引,不但可以令陛下藥到病除,而且可以令陛下長生不老。’”
唐僧皺着眉頭說道:“這妖道的辦法,多半又是害人之法。”
孫悟空笑着說道:“師父聖明。那國王聽了這話,大喜過望,連忙問國丈,還有何妙法?你猜那國丈如何回答?”
“這個貧僧如何猜的到。”唐僧搖了搖頭說道。
武明微微一笑,突然插嘴道:“我猜那妖道定會說,今有東土差往西天取經的和尚,名叫唐三藏,乃是十世修行的好人,自幼爲僧,元陽未泄,比那小兒更強萬倍,若得他的心肝煎湯,服我的仙藥,足保萬年之壽。如今這唐三藏正好路過比丘國,就住在城中驛館,此乃天賜長生之法與陛下。”
孫悟空一臉驚訝的說道:“師叔難不成也去了宮內,那妖道確實是這麼說的。”
“啊~!”唐僧聽了這話,嚇得差點再次暈過去。
武明微笑着,一臉嚴肅的說道:“本仙不曾去那王宮,只是本仙神機妙算,自己算出來的罷了。”
“師叔果然厲害!”孫悟空笑着說道:“不知師叔可能算出,那妖道和昏君打算如何取了師父的心肝呢?”
武明微笑着說道:“這還不容易,那妖道定然料定唐僧會去宮內倒換關文,他們什麼都不用做,只等着唐僧自己送上門去就可以了。”
唐僧早已經嚇得面如土色,戰戰兢兢的問道:“徒弟呀!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