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歐珀緊緊的咬着牙,一個轉身,咒印翻飛而起,不到眨眼的功夫,那咬了歐珀的巨獸已經連渣渣都不剩。
速度之快,優曇根本沒有看清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眼下,她也沒有心情去管歐珀做了什麼,只想儘快的爲他治癒好身的傷勢。
“你受傷了。”優曇那蒼白的脣下意識的哆嗦起來,不安的眸子一動不動的看着歐珀,雙手觸及他的後背,不禁開始發顫。
那血肉模糊的後背,彷彿已經沒有了血肉,甚至,她什麼都沒有摸到,即使是往他身體裡面摸去,也始終沒有摸到那應該有的血肉和骨頭……
那一嘴,難道將他的整個身體都咬穿了嗎?
想到這裡,優曇感覺自己整個人像是掉進了無盡的深淵裡一般,心痛的麻木,窒息。
如果不是因爲她……
“我沒事,這點小傷還奈何不了我。”看着優曇眼底的關心,歐珀只感覺心裡一暖,下意識的握住了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
他的心臟,依舊強而有力的在跳動着。
可是,優曇怎麼可能會相信呢?
在親眼看到那巨獸將他咬了,親手摸到他那已經空空如已的後背……
一個瞬移,歐珀已經將優曇帶回了別墅裡。
而在他們走後,那茂密的樹林裡緩緩的浮現出一人,望着地的鮮血,那抹黑色身影緩緩的露出了一抹邪惡的笑容。
歐珀啊歐珀,你也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吧。
別墅裡,歐珀雙眸緊閉,氣息微弱,殷紅的朱脣此刻像是白紙一樣,蒼白的嚇人。
“對不起。”看着歐珀背的傷,優曇柳眉微凝,眼眶發酸,有些難受。
“如果你是心疼我的傷,我無話可說,可如果你只是覺得抱歉,我認爲你這道歉可以不必,救你,完全是我的本能,你無需自責。”歐珀沉着個臉,聲音帶了一抹淡淡的自棄和自嘲,黯然神傷。
話剛說完,他那後背便不由自主的僵了僵。
她那柔潤的指腹小心翼翼的在他後背輕觸,指尖溫熱,卻帶着一股電流般的絲絲感,讓他那冰冷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起了一絲暖意。
“救我是你的本能,那麼,幫你療傷,也是我的本能。”優曇有些無力的笑了笑,清潤的藥膏塗抹在他的身,帶着絲絲溫熱。
他背的空洞,此刻已經慢慢的癒合起來,只是……那黑色的氣息卻是不停的瀰漫在傷口處,感覺像是毒了一樣,有一種即將毒發身亡的感覺。
歐珀聽了,這才發覺她是在給自己療傷,下意識的一縮,想要縮回,可是,卻又迷戀極了她身的那種味道和觸感,甚至……有種希望她一直摸下去的衝動。
見歐珀沒有排斥,優曇便將藥膏儘可能多一點的塗抹在他的背。
雖然她不知道自己的藥能不能驅除他身的毒氣,可是,不試試看,又怎麼能確認是否有用呢?
“你背的傷口已經癒合的差不多了,可是……面好像有黑氣,不知道是不是那魔獸的嘴巴有毒。”優曇不安的看着他的後背道。
那雪白的肌膚幾乎已經恢復如初,甚至,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來自他後背的健碩,是那麼的強而有力,可是……
爲何傷口已經癒合,可是,黑色氣息卻依舊殘留在他的背?
“黑氣?可能是毒了吧。”歐珀淡淡的隨口答道。
見優曇已經把藥膏塗的差不多了,歐珀便從女僕的手裡接過外套,輕輕的披在了背。
毒了?
優曇不安的凝視着歐珀的後背,很好,究竟是什麼樣的毒,居然連他也沒轍?
而且,歐珀這是要放着那毒氣不管嗎?
那毒,不會傷害到他的性命?
房間裡。
歐珀一進屋便將外套脫了,然後將整個人都浸泡到了不知何時冒出的溫泉池裡。
溫泉池裡白色的霧氣氤氳,歐珀赤身裸體的坐在溫泉池,潔白如玉的後背在碰到溫泉水的那一刻瞬間爬滿了黑色霧氣,從他背透露出來的黑色霧氣越來越多,幾乎將他整個人都籠罩進去。
“破!”歐珀一聲厲喝,那平靜的溫泉池裡瞬間爆發出一股強而有力的勁道,將他後背的黑色霧氣盡數驅除。
好你個路西法,居然敢暗算我?
好在這魔獸是咬在了他身,若是優曇被咬,這種蝕骨錐心的痛,她怎麼忍受得了?
不過,這路西法莫不是活膩了?竟敢暗算他?
看來,他有必要帶優曇多去幾次黑暗深淵,給他找點樂子。
當歐珀從溫泉池裡走出來時,那清澈見底的溫泉池已經變得一片血紅,彷彿並非是水,而是鮮血一般。
一旁的手機,在他起身時,開始“嗡嗡”作響。
看到來電顯示,歐珀下意識的按下了接聽鍵:“老大,黑暗深淵已經開啓。”
“嗯。”歐珀聽了,淡淡的回了一聲,眉宇微凝,若有所思。
他已經忍不住想要看一看命運回給他的大禮了!
只是……
這兩天,似乎不適合帶優曇去黑暗深淵了。
正好他後背受傷……這可是一個不錯的藉口。
想到這裡,歐珀邪魅的勾起了脣,揚起一抹惑人心絃的笑意。
一樓。
看着歐珀身的傷口,優曇不禁有些頭疼欲裂。
“你不是自稱自己很強嗎?怎麼會傷成這樣?”優曇一副責怪的表情道,一邊幫歐珀療傷,一邊狠狠的掐了他一把。
“那還不是因爲你!”歐珀沒好氣的瞪了優曇一眼,咬牙切齒的聲音響的連一旁的優曇都聽見了。
有這麼生氣嗎?
明明,心裡很得意的說!
“是是是,都怪我,都是我的錯。”優曇沒好氣的白了歐珀一眼,可手的動作卻是慢慢的輕了下來。
見她溫柔的給自己療傷,歐珀得意的挑了挑眉,嘴角邊漾起一抹幸福的笑意。
“你怎麼跟個孩子一樣。”優曇見他不再鬧騰,頓時有種想要說他兩句的衝動。
都這麼大個人了,明明活了幾萬年,可卻還跟個孩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