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到我房裡好了。”回瀾指的是二人臨時租借的房間。
回到房裡,卓寧取下護身符,遲疑了半天,纔在回瀾的一再催促下,不情願的遞給了她。
回瀾坐在椅子上,接過護身符。這是她第四次拿着護身符了,第一次,她的注意力全在護身符的絲帶上,沒仔細看過絲帶栓着的灰石頭;第二次,她被卓寧母親的話震驚了,沒有顧得上仔細看護身符;第三次,她又只顧着去融合陰陽二勁,成功後卓寧又立刻戴回去,沒機會仔細觀察;這次一頂要仔細看看。
一根漂亮的五彩絲帶栓着一個極平常的隨處可見的小灰石頭,就是護身符的全部了。絲帶明顯是爲了讓人配戴灰石頭而設,那麼有法力的應該是灰石頭了。
石頭外形渾圓,灰色中雜着幾根紅絲,質地有點透明,頗似南京的雨花臺石,看來一點也不出奇。灰石頭除了因爲佩帶久了,特別圓潤外,實在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
就是這個東西能發出寒氣,致人於死嗎?回瀾用手觸摸着石頭,石頭溫溫的,哪有一絲寒氣?回瀾疑惑的望了一眼卓寧。
卓寧正緊張的注視着回瀾,見回瀾看自己,明白回瀾的意思:“我戴它一直是溫溫的,即便在數九嚴寒的冬天也是,從未感到過寒氣。我也不大明白媽媽的話,小時候的事又記不清楚了。要不,你狠狠的打我幾下,看能不能激發它的寒氣。”
回瀾失笑,半開玩笑的問:“長大以後,你就沒和人打過架嗎?”
卓寧自嘲的一笑:“我又不是黑社會,怎會和人打架?實際上,我從不記得和人打過架。小時候,父母管的緊,不讓我和其他小孩玩。稍大一點,我自己就不喜歡交朋友,更是難得和人交往,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當然不會和別人發生衝突了。要不,吳雨竹也不會叫我冷麪王子了。我哪有機會和人打架?”
回瀾不相信,記得第一次遇見卓寧是,他和一大幫子人在一起,怎會不喜歡交朋友:“吳雨竹又是誰?你不是有一個紅顏知己夏琴嗎?”
卓寧惟恐回瀾誤會,連忙解釋:“吳雨竹就是第一次在海灘上,和我一起去找你的那個女孩。她是夏琴的好朋友,說話誇張愛鬧事,我一點也不喜歡她。夏琴可算是我唯一的朋友,從小一塊兒長大,她挺關心我,心思又細膩,總愛硬拉着我和她的朋友一塊兒玩。我一直拿她當妹妹,不忍太過違揹她的好意。上次去海灘,就是夏琴硬拉我去的。”
“夏琴人是挺不錯的。”回瀾來峨眉山前,和卓寧一起和大家告別時,見過夏琴兩次,對她印象蠻好的。
卓寧得意洋洋的說:“我交的朋友,當然不錯。”
回瀾白了卓寧一眼,不再說話。她把灰石頭握在手心裡,閉着眼睛,用心感覺護身符的信息。
果然,這次的感覺更強烈了。護身符實實在在的傳遞着一種依戀的情緒,像魚對水那樣依賴着不能離開。你要我戴着你嗎?你有事要告訴我嗎?回瀾用心靈對護身符說,護身符沒有回答,依舊傳遞着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