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塵風和阮姝說了兩句話,聽着她語氣軟糯又非常有禮貌的回答,只覺得心都被塞得軟綿綿的。
沈如是的運氣怎麼這麼好啊,這哪拐來的孩子。
她認識的大部分人自己都認識,但是扒拉了一圈都沒猜到這是誰家懷着。
阮姝抱着沈姨給的一杯牛奶,奶聲奶氣的道謝之後可端正的坐在柔軟的沙發上,小小的喝了兩口。
被兩雙視線那麼盯着,她感覺自己有點喝不下去了。
“我說你們兩個。”
沈如是也想發火了:“這是我家,能不能不要這麼臉皮厚啊,該回去了好嗎?”
埃裡克頂着那張看起來老實憨厚的俊臉一本正經的道:“我是來做客的。”
藍塵風:“我也是來做客的。”
臉皮厚什麼的,這不是龍族應該有的嗎?
能量炮都打不穿的那種呢。
沈如是氣得夠嗆,暴脾氣的直接抓着他們兩個人打了起來。
阮姝只時不時的聽到他們的慘叫聲,抱着還沒喝完的牛奶伸長了小脖子往外看。
不知道過了多久,阮姝杯子裡的牛奶喝完了,她的心情放鬆了些,這才仔仔細細的看起了沈姨的房間。
很漂亮,對面有個很大的白玉屏風,左邊隔着陽臺的地方是個半圓的拱形門,還掛着珠簾。
珠簾所用的珍珠還是很雅緻的淡粉色,個個圓潤飽滿。
除了這些還有各處的花瓶,花瓶中插着漂亮的花,阮姝視線落到那些花上看了好幾眼。
主要是想分辨一下那些花的真假,看着好像是真的。
對阮姝來說,這裡的一切絕對都是一個女孩子喜歡的,她看着就很喜歡。
但喜歡歸喜歡,畢竟纔來這裡,而且這裡也不是自己家,她也真的很拘謹。
全程都只坐在沙發上脊背都挺得筆直筆直的,現在才騷味放鬆了點,雖然在好奇的看着房間的一卻並不隨意走動。
過分安靜乖巧了。
門口的三顆腦袋小聲的討論着。
“我還以爲咱們離開了她會自在些呢,怎麼還是這麼緊張,她是什麼種族的幼崽?感覺和傳說中藍星的幼崽好像啊。”
藍塵風頂着一張青青紫紫的臉,但完全不妨礙他說話。
沈如是:“別瞎猜,她就是咱們星獸帝國的崽崽。”
她語氣透着驕傲。
埃裡克好奇:“她的星獸形態是什麼?那個耳朵是貓?什麼貓科星獸的?”
兔子他都沒見過這麼安靜的更不要說貓了。
和藍塵風比起來,埃裡克看起來要更慘一些,腦袋都破開了個口子正在流血呢,但他自己並不在意。
只是有些懊惱,那兩個不要臉的到後面竟然合夥對付他一個。
誰說東西方龍的矛盾不在了,大着呢!
沈如是冷冷哼了一聲:“姝姝就是乖巧,纔不會搗亂呢。”
她推開兩人走進去,阮姝看見她進來,臉上立刻露出了笑。
眼眸彎彎,像極了漂亮的小月牙。
“沈姨,你沒事吧?”
她這才下地朝着沈如是小跑了過去,眼裡全是關切。
因爲沈如是的眼眶青了。
龍族真打起來根本不分男女,都下死手。
而且對比起來,明顯是沈如是要更加兇殘一些。
“我給你看看。”
小傢伙可貼心了,沈如是蹲下來就讓她看。
阮姝很熟練的給沈如是處理了下那些傷口,噴了點藥用棉紗細細的給她擦拭。
沈如是:她是真的不想把阮姝環回去了。
其實被找上門來都是小事,就是怕姝姝會哭。
在門口鬼鬼祟祟的另外兩人此刻也走了進來,頂着那一頭慘不忍睹的傷口站在阮姝面前。
藍塵風一大男人扭捏切造作:“沈如是你下手也太重了,我的臉好疼啊。”
捂着臉喊疼,視線卻盯着阮姝。
埃裡克捂着腦門:“我也疼。”
阮姝:…………
埃裡克伯伯,你捂錯地方了。
阮姝被他們盯着正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沈如是橫了他們兩人一眼。
“要不要我幫你們包紮傷口啊?”
藍塵風:“得了吧,等你給我包紮傷口,那我臉上不得多些傷口出來。”
埃裡克:“我的腦袋也要多一道口子。”
藍塵風:……你是沒有自己的話嗎爲什麼老是學我說,煩不煩啊你!
兩人的視線過於直白,但他們對阮姝來說都是陌生人。
“你叫阮姝是吧,姝姝能幫哥哥擦一下傷口嗎?好疼的。”
一時間,沈如是和埃裡克都被他的不要臉給震驚到了。
他居然自稱哥哥!
沈如是都沒那臉讓姝姝喊她姐姐,他究竟是怎麼說得出口的啊!
阮姝倒是沒糾結稱呼這個問題,她是個心軟的,被藍塵風可憐兮兮的看着,就想點頭了。
但沒等她動手,藍塵風被丟出去了。
“滾!”
埃裡克不用等沈如是動手,這次倒是自己乖乖離開了。
好男不跟女鬥!
等他回去準備準備,多帶點小孩子喜歡吃的再來。
沈如是一把將門給關上:“終於把人送走了。”
阮姝:那不是送的,那是趕走的。
不過她已經熟悉這種模式了,畢竟類似的事情在家裡也沒少發生。
就是現在換了個陌生的環境讓她有點不自在,想爸爸和哥哥他們了。
但是他們現在都忙起來了,阮姝每天給他們打一個共享視頻,聊天的時間都不敢太長就怕會打擾到他們。
阮姝打了個哈欠,摸了摸自己腦袋上的耳朵,吭哧吭哧的收了回去。
沈如是:“走,沈姨帶你去給你準備的臥房看看。”
她把阮姝抱起來:“這個家裡就我和你,嗯……你應該叫他姨夫。”
阮姝點點頭。
沈如是:“他是龍島安全負責龍,平時負責巡邏龍島,以防會有龍島外的人意外闖進來。”
看阮姝聽着聽着都迷糊了,沈如是拍拍她的腦袋,抱着小傢伙就要睡着了。
阮姝昨天晚上就因爲要到龍島了緊張得沒睡好,在星艦上飛行了那麼長時間也累了。
不過在徹底睡着之前,她還抱着沈如是的脖子模模糊糊的道。
“爸爸,要說……我,到了……”
沈如是:“知道了知道了,會和他們說的。”
小傢伙這才徹底安靜下來,側着臉壓在沈如是肩膀上乖乖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