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大夫險些嚇得一個踉蹌,其中一人面色猶豫問道,“先生,我們照你的吩咐做,這、這要是出了事……”
“照着我的吩咐做就不會出事,除非各位水平不行,若是當真除了事,幾位就準備以命抵命吧。”韓奕眸中閃過一抹狠厲,冷聲說道。
幾名大夫面色一白,對方未免也太霸道了。
“還不動手!”韓奕轉目看向面色痛苦躺在牀上的卡洛児,眉頭緊緊擰住。
“動手動手!”一名大夫趕忙安排分工,一行人在大牀邊忙碌起來。
韓奕見狀,便雙拳緊握,帶着一衆人走出房門。
剛出房門,周袁便快步走上前來,“少主,他們往伊頓方向逃過去了!”
韓奕聞言眯起眼眸,“走。”
周袁一愣,趕忙說,“已經派人去追了。”
“我親自過去。”韓奕淡淡說着,已經邁動着步子朝酒店外面走去。
周袁見狀,只得招呼石磊和雷軍跟上。
馬伊身爲治安大隊大隊長,在他的地面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自然是嚇得不輕!治安大隊剛剛成立,首先就讓韓奕眉頭大皺,現在又出現了這樣的事情,如果不好好處理,後果不堪設想。
這可是艾子晴的兒媳婦,聽說還是意大利黑手黨家的小公主。
如此,馬伊回去召集了治安大隊內所有人馬,竟是讓剛剛成立的治安大隊內出現了無人看守的真空狀!
待韓奕坐上門口的軍用大卡車,身後已經聚集了數百號人,有治安大隊的人手,也有從從特區跟來隨行保護的人手。
車子發動,徑直朝着通往伊頓的方向開去。
一列車隊轟鳴駛過,捲起漫天灰沙,聲勢浩大。
穆長老帶着魔門數名弟子跟隨在側,而清賢和艾小貝,在得知卡洛児身受重傷後,也在第一時間乘直升飛機朝美塞鎮方向趕來。
車隊駛出美塞鎮,橫跨邊境。
“他們估計想要逃往伊頓,我已經吩咐伊頓方面人手去邊境堵截。”在車上,周袁開口說道。
伊頓石油被擎社掌控手中,若說擎社在金三角可以隻手遮天,那麼在伊頓,也同樣可翻手爲雲。
伊頓境內,擎社與伊頓政府相互扶持關係甚密,這已經不是秘密。而且擎社之所以將美國得罪得透透,正是因爲伊頓石油一事。
此刻,一輛軍用卡車正行駛在前往伊頓的道路上,卡車後車廂內,幾名身穿土軍服飾的男人正架着長槍,緊張而小心地盯着前方。
而車廂內部,幾名男子都抱膝靠坐在卡車壁上,神色間滿是複雜。
“維克上校,我想他們應該不會追來了。”一名男子擡起頭來,正是剛剛在美塞鎮上伏擊卡洛児的幾人之一。
而一名身穿西裝坐在角落裡矮椅的中年男人聽聞此言,鷹隼般的眸中就閃過一抹恨色,“剛剛狙擊手來報,目標中槍,現在他們大多人馬已經朝這裡追過來了。”
聽聞此言,所有坐在地上的男人都擡起頭來,眸中閃過一抹恐慌之色。
先前說話的男子更是駭然道,“擎社追來了?”
維克上校冷冷地點頭,“追來了,但我想,應該不會太快。”
“可是上校,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如果擎社追上來了,他們哪裡還有命可活?整輛車上不過十幾個人,而整個金三角可都是擎社的地盤!
“出了金三角就會有人前來接應,你怕什麼。”男人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神色間染上一抹不屑。
這羣廢物,連一點小事都沒有辦好,如果將休斯頓家的小公主擄了來,那麼他們就有資本威脅擎社,他也可以爲死去的哥哥和父親報仇。
他是波頓·維克。
他的父親納罕,是當年美軍第九部隊總指揮官,在美伊戰爭中死在艾子晴的手裡。而他的哥哥波爾多·維克,也在意大利與卡斯迪家族合謀算計艾子晴不成後死在她的手下。
唯有他還在美國FBI情報作戰科任上校一職,此次FBI派人前往美塞鎮查看最新情報,他主動申請執行任務,帶了二十名屬下前來。
對於擎社,他心懷恨意。
但擎社勢力龐大,想要搬到艾子晴何其困難,這次他得到消息,韓奕未婚妻隻身到了美塞鎮,趕忙下令將其捕捉,沒想到卻遇上了韓奕。
事情敗露,他必須帶着下屬一路遁逃,否則留在擎社的地盤上也只有死路一條。好在早先已經佈下後手,那暗殺卡洛児的男孩,以及在遠處的狙擊手。
狙擊手沒有用得上,因爲擎社人馬很快就搶佔了制高點,他佈置下的狙擊手們只得撤離,卻也看見了卡洛児的被槍擊中,目測已經身亡。
隨後又傳來消息,韓奕帶着大部隊追了上來。
就在這個時候,頭頂遠方忽然傳來一陣翁明,維克上校面色一變,就聽車廂門口守衛的士兵大聲叫道,“上校,是直升機!”
“調轉方向!快速撤離!”維克大聲吩咐,而車倉內本就心神不定的衆人,就更是面色一白。
擎社追上來了?
擎社追上來了!
如果沒能逃走,而是落到擎社的手裡,他們就只有死路一條!
但即便速度再快,這裝滿了人的笨重卡車,如何快得過直升機?
螺旋槳發出的巨大聲音越來越近,似乎已經超過了車子。
維克快步走到車尾方向,探頭向外張望,卻見兩輛直升機已經緩緩地吊在卡車身前,卻不降落,保持在一個不遠不近的高度,看上去就像是卡車追在直升機的屁※股後面!
就在這時,黑洞※洞的槍口從機艙內探出,一名全副武裝的士兵扛着機槍,對準了卡車車頭!
砰砰砰砰!機槍炸響,卡車擋風玻璃砰然碎裂,維克大驚失色,高聲命令停車!
其實不用他命令,坐在駕駛位及副駕駛位的下屬早已在機槍的狂轟濫炸下被打成了馬蜂窩。
車子被迫停住,衆人下車躲在車後掩護身形,一面架起機關槍對直升機狂轟濫炸。
直升機被迫升高,飛出了對方射程,又在天空中盤旋久久,但高空中盤旋顯然脫離了射程範圍,而欺近卻又進入了對方的射程範圍,半晌,直升機只得停在車輛不遠的方向。
這架直升機是周袁從特區調遣過來的,直升機內只有四名擎社人員,而對方卻有近二十名FBI,這個情勢對於擎社來說顯然是不利的。
“隊長,怎麼辦?”一名擎社下屬端槍回射,眉頭大皺地開口問道。
“少主他們馬上就到,再停一會,爲少主拖延時間。”一名身穿防彈服的高大男子開口說道。
而卡車後方,維克大聲喊道,“他們降落了,快,控制駕駛室!”
“上校,前方火力猛,沒法衝到駕駛室啊!”
“上校,他們只有四個人,爲什麼不把他們幹掉!”
聽聞此言,維克面色大怒,“廢物!他們是在拖延時間,等韓奕帶人追過來就晚了!卡斯,你帶一隊人馬向駕駛室方向靠近,努克,你帶一隊人馬在後方跟上,壓制火力!”
此言一出,那名叫卡斯的將領明顯身子一僵,他帶一隊人馬在前方開道,豈不是在送死?而努克帶人再後方,美名其曰壓制火力,實則就是用他們當肉盾,然後趁機進入駕駛室發動卡車!
想到這裡,卡斯面色一白。
“上校!”卡斯慘白着臉開口說道。
“快去!難道我說的話你都不聽了嗎,FBI沒有怕死的戰士!”維克冷聲說道。
卡斯心中狠狠地呸了一口,不怕死你自己帶人去做肉盾!
饒是如此,他也只得領命,召集八名下屬當先前衝,手中火力開至最猛。
“隊長,他們要衝過來了!”直升機身側,一名武裝男子急聲說道,不得已被對方火力壓制到了直升機後方。
子彈噼啪打在機身之上,壓制得四名擎社人員不敢冒頭。
“不是衝過來,他們是想控制駕駛室!”隊長眯着眼睛,探頭一槍趕忙縮了回來,大吼道,“火力壓制!”
其餘三名擎社兄弟不得已再次探頭開槍,卻不料對方新一輪的猛攻剛剛開始,一名探出頭去的擎社兄弟當場被人爆頭!
趁着這名兄弟身死還未倒下,一名擎社人員猛地回擊,擊斃對方先頭部隊兩人,然後面色慘痛地將屍體拖回到直升機後方。
四人對十幾人,顯然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的。對方拋出敢死隊,不顧性命地猛攻過來,倒是壓制得其餘幾人無法動彈。
“上飛機!”隊長當機立斷,猛地鑽入直升機艙門,其餘三人亦是跟着鑽入,直升機在敵人的火力下緩緩發動昇天。
卡斯等人頓時舒了口氣,看來對方是準備遁逃了。
卻沒想到,他剛帶人鑽入駕駛室,直升機機頭調轉,在努克等人狂猛的火力下奮不顧身地俯衝下來,那名擎社隊長架起機關槍狂轟濫炸,駕駛室內外一片血流成河!
努克等人被迫退回卡車後方,舉槍猛地掃射,直升機再次升高,只是那機艙內一名男子被射中身死,屍體跌落下來,砰地一下砸在了卡車上方,將那車頭蓋砸得徹底凹陷下去!
直升機內,傳來一聲哀號,“隊長!”
原來是那名隊長在一輪猛射過後摔出了機艙,屍體砸在車面之上!
直升機再次降落在不遠處,剛剛進入對方射程範圍,而剩下的兩名擎社兄弟均是衝下飛機,以機身作爲掩體拼命回射。
其中一人瘋狂吼道,“援兵馬上就到了!爲隊長報仇!”
“操!老子還用你教!”另一人面色瘋狂地迴應,機槍迅猛掃射,將對方逼退回卡車後身!
“子彈都他媽快沒了!”一人摸了一把臉上灰土,收槍回退,另外一人拼命射擊。
射擊那名擎社兄弟亦是發現子彈馬上就要用光,回身叫道,“峰子,先上飛機吧!”
“操!隊長死在這,咱們當了逃兵回去被人戳脊梁骨?”
“可子彈快沒了啊!”說話這人亦是抽身回退,可就在這時,一顆子彈嗖然間飛射過來,砰地一下就釘進了他的頭部!
“大禹!”被喚作峰子的男人嘶吼叫道,他面色扭曲神情恐怖,幾名戰友竟是先後死在這幫畜生手中!
他怒吼一聲,再次端槍瘋狂掃射。大禹是飛行員,這支隊伍裡只有他跟隊長會駕駛直升機,現在別說他不想退,就是想退也是退無可退!
可孤軍奮戰,再無戰友協同扶持,是何等是淒涼,對方近二十人,他一個人又哪裡能敵得過。
本着殺一個賺一個的想法,峰子死命還擊,卻不幸肩膀中彈。
一個踉蹌,他跌回機身後方,前方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
他咬牙單手扛槍,只想着今日看來是難逃一死了。
卻不料就在這時,雜亂的腳步聲忽然停住,他聽到對方大喊,“他們來了!”
“快撤!”
“撤!撤!”有人高聲大喊,峰子頓時神色一舒,瞳孔放大瞪着遠方。
只見遠方塵土飛揚,轟隆聲由遠及近震耳欲聾,他瞪大眼睛,忍着劇痛從地上一骨碌爬起,單手架起機槍,扣動扳機,在對方意圖往車上撤離之時,猛地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砰!機關槍如奪命號角般奏響,子彈射※進那擋風玻璃已經盡碎的駕駛室內,迫使還未鑽上車子的FBI人員只得連滾帶爬向兩側竄逃!
爲大部隊爭取時間!此刻,峰子心中只有這一個信念。
轟隆隆的聲音越發的離近,十數輛軍用卡車整齊二話一地停下,一列列身穿制服地金三角治安大隊人馬瘋狂衝下車來,手中槍支噼啪炸響,子彈不要錢似的瘋狂射※出,令那十幾名FBI人員抱頭鼠竄!
維克大喝,“不要亂!不要亂!”一邊說着,他已經帶着人朝直升機的方向跑去。現在只有一個活命的機會,那就是眼前這架無人的直升機!
控制了直升機,他們就可以活命!
而峰子踉蹌的站在直升機下方,就像是堅守着崗位的戰士,哪怕他已經沒有一顆子彈。
維克面色猙獰,擡槍便要射他!
而就在這時,幾道黑影忽然從遠處連閃極近,再從維克眼前忽地閃過,下一刻,維克只覺頸上一涼,咕嚕嚕地冒起血泡,身體緩緩到地。
倒在地面,他看到了一道身穿襯衫的筆挺身影,倒影在他放大的瞳孔中,由遠及近,緩緩走了過來。
而後,維克再也沒了意識,這位FBI情報科上校,甚至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便如此慘死。
韓奕走過他的身邊,沒有多看他一眼,他就如同自己攜帶的近二十名隊員一般,絲毫沒有引起對方的重視。
韓奕徑直走到站立在直升機旁,滿臉混雜着血與淚水的男子身旁,擡起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樣的。”
峰子擡目看他,僵硬的身體更是繃得緊緊的,“少、少主?”
韓奕微微一笑,看着倒在他身旁的一具屍體,“他們不會白死。”
峰子緊※咬牙關,任憑淚水不爭氣地流出眼眶,他愣是沒坑一聲,只是重重地點了點頭。
韓奕轉頭對小跑過來的周袁吩咐道,“周叔,帶他去治療傷勢,至於他們。”韓奕目光望向那些抱頭鼠竄企圖還擊的敵人,淡淡道,“我要活口。”
周袁回頭大吼一聲,“留活口!”
戰鬥似乎是壓倒性的勝利,幾乎沒費什麼功夫,六名FBI人員便被俘虜。
馬伊前去審問,而他在金三角經營多年,本就是個狠辣的人,自有自己的一套審問方法。
“少主,有一個招了,他們都是FBI的人,帶頭的維克上校已經死了!”馬伊快步走上前來彙報道
韓奕輕輕點了點頭,至於那名維克上校,他絲毫沒有記在心裡。
“把他們處理掉。”韓奕眯起眼眸,聲音冷淡的開口說道。FBI,竟然敢對卡洛児下此毒手。
既然敢做,就要做好受死的準備。
韓奕雙拳緊握,緩緩走回車中,大部隊一路追來,再一路開回去,停留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而已。
“把那名維克上校的人頭切下來,送到美國安全局門口。”韓奕上車前,聲音冰冷地吩咐。
回到酒店,幾名渾身被汗水浸※溼的大夫如釋重負的告訴韓奕,卡洛児已經沒有生命危險,傷口取彈成功,已經消毒包紮,只是有些失血過多,好在被韓奕及時止住,等她醒來便沒有大礙了。
如此,韓奕頓時心中一鬆,隨後,他就一動不動的守坐在卡洛児的牀頭邊。
而等清賢等人趕到,看到的邊是如此一幕。
艾小貝衝進房門,見到韓奕一動不動地坐在牀頭,卡洛児面色蒼白地躺在大牀之上,當即面色一變,“小奕?”
韓奕緩緩擡起頭來,露出一抹笑容,“姐。”
艾小貝舒了口氣,“靜文怎麼樣?”
“已經沒事了。”韓奕輕輕伸手摸了摸卡洛児白※皙的額頭,在此之前,他險些以爲自己就要失去了她。而他也的確險些失去了他。
他甚至有些感謝那名殺手,感謝他這一槍出現偏差,沒有奪去卡洛児的性命。很難想象,這個與自己生活了近六年的女孩,若是就此從自己生命中消失,那會是怎樣的一種痛楚?
痛徹心扉,也不過如此吧。
當年韓奕自以爲愛上過徐雅枝,但那種糾結和複雜相比今日,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若是卡洛児就此死去,他恐怕這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無法原諒,讓她在自己眼前死亡的自己。
這時,清賢緩緩走上前來,伸手搭在卡洛児的脈上,半晌點頭道,“脈象並無異常,就是有些體虛,想是流血過多造成的,等她醒來就沒有大礙了。”
說罷,他嘆氣看向韓奕,“早知會出現這種事情,我就該跟着你一同過來。”
韓奕微微一笑,擡手握住了卡洛児的小手道,“你我怎麼知道她會突然過來,好在沒事。”
“查出是什麼人了嗎?”艾小貝皺眉問道。
韓奕擡頭,“FBI。”
“又是他們?”艾小貝瞪大眼眸,怎地這FBI陰魂不散,當初母親和韓奕在意大利就險些着了他們的道,聽說休斯頓家的一場大火也是FBI的傑作,這個組織怎地就沒完沒了了!
韓奕冷笑道,“FBI與我們擎社仇恨已久,二十年前那場石油戰爭,他們就在母親手中吃了大虧,現在逮住機會,自然想捲土重來置擎社於死地。”
艾小貝冷哼一聲,“二十年前他們沒有辦法,二十年後他們的命運依舊註定!他們這羣普通人,拿什麼和咱們較量?”
韓奕抿脣,緩緩搖了搖頭,“可別看輕了這羣普通人,要知道他們他們可以利用一切陰謀詭計。就像這次針對金三角的事件,他們不就是企圖挑起戰爭。”
艾小貝面色緊繃,心中難免有些不服氣,“大不了就殺了他們頭頭。”
清賢聞言,頓時露出寵溺的笑容,擡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瓜,“你能殺了他們的頭人,但能殺掉他們所有人?你能殺掉他們所有人,難道能滅掉他們千千萬萬的人?殺戮,永遠不是解決問題最好的辦法。”
艾小貝不服氣地擡眼看他,“那你說說,什麼是解決問題的好辦法?用一顆包容的心去寬恕他們的罪過?等待他們改過自新?跟我們道歉認錯?”
清賢被她堵得一滯,論口才,他自然是說不過艾小貝的。
韓奕皺眉道,“幫我叫周袁他們進來。”
艾小貝答應一聲,趕忙轉身出門。
不一會,周袁、石磊、雷軍三人就魚貫而入,前者開口問道,“少主,有什麼事情吩咐?”
韓奕皺眉說,“FBI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你們告訴馬伊,這段時間要加強警戒,不光是他,其他地方的治安大隊也要通知,決不能給敵人有可乘之機。”
周袁點頭,吩咐手下將消息通知下去。
“你是怕美國會有所動作?在金三角內生事?”雷軍皺着眉頭問道。
韓奕看了他一眼,緩緩點頭,“遊客失蹤現象成了他們站在道義制高點的藉口,雖然這個藉口被金三角的態度給化了去,但是難免他們會爲自己創造藉口。”
雷軍不明白的皺起眉頭,美國會在金三角生事他可以理解,就如今日這件事,他們會做出對擎社、對韓奕不利的舉動。
但什麼叫做爲自己創造藉口?
石磊便嘆氣看了他一眼,雷軍的腦袋向來轉不過彎,能走到今天的位置,也不知是該謝謝晴姐,還是謝謝他自己的運氣。
“遊客失蹤案既然可以給敵人藉口,咱們就不得不防敵人自己再次製造遊客失蹤,予以我們打擊,所以這段時間金三角的治安必須更爲嚴密一些。”石磊解釋說道。
雷軍這才點了點頭,又皺眉道,“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你治安再嚴密,也不可能管到金三角每個角落啊,要是敵人從這個找藉口,那怎麼樣都能找到藉口,防不勝防。”
所有人都是一頓,雷軍這句話算是說的對了,如若敵人當真要爲自己創造藉口,那麼金三角就是防不勝防。
韓奕眯起眼眸,緊緊抿住了嘴脣。
他忽然響起,小時候母親曾經一再對自己的教導。
萬事不能坐以待斃,先發制人!
韓奕眸中精光一閃,是啊,他爲什麼要等待敵人出招,再見招拆招?爲何不自己發招,叫敵人頭痛拆招?
想到這裡,韓奕淡聲說道,“先讓美國擎社吸引他們注意,接下來的,我還得好好想想。”
周袁一愣,隨即領會到韓奕的意圖,點頭道,“我這就去辦。”語罷,周袁便打電話給布朗兄弟,將現今金三角的局勢簡單說了一遍,而後千叮萬囑鬧他個人仰馬翻,吸引FBI注意。
相信只要是擎社的事情,美國FBI必定會加以注意。
夜幕降臨,衆人各自回房安睡,唯有韓奕,一直守在卡洛児的牀前。
第二日天明,陽光從窗簾縫隙中照射※進來,隱約可以看見光線中塵土飄揚着。
卡洛児眼簾微張,便看見了從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中,那細密的塵埃,輕輕打着旋……
她眼珠輕輕轉動,便看到了趴在自己牀側的身形,“哥哥……”她聲音輕細,帶着沙啞,同時,她輕輕伸手,摸向了韓奕柔軟的髮絲,輕柔而又小心翼翼。
她還活着?真的,還活着……
熟睡中的韓奕就像有所感應般,忽然張開了眼簾,擡起頭來,就見到那張蒼白的小※臉,月牙般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她眸中含※着淚花,卻極力忍住沒有滴落。
“醒了?”韓奕微微一笑,擡手摸了摸她的秀髮,“醒了就好。”
卡洛児終於再也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哥哥……”
“傻丫頭,哭什麼。”韓奕用拇指拭去她的淚水,露出一個舒緩好看的笑容,“醒了就好,沒事了。”
“我沒死。”卡洛児似乎想露出一個笑容,但哭的卻更兇了。她不怕死,在母親去世的那一日起,在隻身去爲母親報仇的那一日起,她就沒有懼怕過死亡。
但愛上了韓奕,她忽然怕死了,當倒在他懷裡的那一刻,她怕極了,怕再也感受不到這份溫暖,再也聞不到那熟悉的問道,再也沒有了那熟悉的氣息。
她哭着擡起手臂,韓奕便用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卡洛児卻反手將他的大手包在手裡,緊緊的攥※住,“對不起。”
韓奕摸着她的腦袋,微笑道,“能哭,就證明沒事了。”
這句話卻絲毫沒有緩和卡洛児的哭勢,她淚水狂流,“對不起,差點離開了你。”
韓奕身子一僵,反手將她的小手握於掌下,輕聲道,“不會讓你再離開我,再也不會。”
聽着韓奕溫柔的聲音,看着他盛滿溫柔的狹長眼眸,卡洛児擡起手臂擦拭眼淚,極力露出一個笑容,“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再也不讓你爲我擔心。”
韓奕微微一笑。
卡洛児見他不信,就抿脣說,“早晚有一天,我會有能力保護你的。”
韓奕繼續微笑。
“你不信。”卡洛児嘟起小※嘴,然後又忍不住噗嗤一樂,可這一笑,卻牽動了胸※口的傷勢,疼得她禁不住齜牙咧嘴。
韓奕見狀便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好好休養,明天跟我一起回去特區。”
“你不準備送我回國?”卡洛児看着他,似乎有些驚訝。
韓奕便笑道,“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的視線。”
卡洛児抿脣笑道,“正好,我也不想讓你離開我的視線。”
二人相視一笑。
隨後卡洛児靜養兩日,便跟着韓奕坐直升機飛回了特區。
直升機降落在特區內的停機坪上,魏天宇和彭媛二人都趕了過來。
他們已聽聞韓奕等人中伏的消息,卻再也沒有了後續音訊,擔憂不已。
此刻見韓奕無事,魏天宇便放下心來。而彭媛則是在旁閒適笑道,“還以爲你死了,這樣就不用我動手了。”
韓奕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轉頭吩咐屬下將放在擔架上擡下飛機。
見到這一幕,彭媛和魏天宇都是一愣。
“靜文怎麼了?”彭媛皺眉走上前去,見她小※臉氣色不是很好,身上看上去卻並無傷勢。
“中了FBI的埋伏。”艾小貝在旁解釋說道。前幾日韓奕不在特區,她與這彭媛多少有些接觸,也感覺得到彭媛此人並不壞,只是有些彆扭罷了。
但若說彆扭,也只有提到韓奕的時候,彭媛纔會露出那副彆扭模樣,平日裡卻是個開朗優秀,極易與人親近的女子。
艾小貝可以理解,她將母親艾子晴視爲仇人,更視韓奕爲仇人,尤其韓奕不但破壞了她的計劃,更令她身陷敵營,但她卻又恨不起韓奕,或許更多的時候將韓奕一衆人當成了朋友。
所以,與其說是恨韓奕,不如說是恨自己。
而且艾小貝發現,彭媛似乎對魏天宇多少有了些好感。
如此,若是這二人能成,倒也不失爲一件幸事。艾小貝眯着眼睛,露出狐狸般的笑容。
而誰也沒有想到,在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一切都風平浪靜,沒有再起絲毫風※波。
美國方面似乎真的沒有了任何動作,哪怕韓奕命人將維克的人頭送到了他們的眼皮子底下。
一個星期過去,卡洛児已經可以從牀上坐起。隨後她就一直照着穆長老所教的魔門功法練習吐納,傷勢恢復的也明顯稍快了一些。
兩個星期過去,她雖不能或碰亂跳,卻也可以下牀走路,胸※口上的傷勢緩緩癒合,已經好了許多。
白天裡,卡洛児、艾小貝和彭媛三人便在特區內散步,夜晚,三個女人便分別與各自男人住在同一屋檐。
卡洛児身上有傷,韓奕自然不會碰她,只有安靜的摟着她睡覺,而如此,卻讓小妮子感到前所未有的溫暖。
彭媛和魏天宇二人雖然被韓奕使壞故意安排住到一起,而且魏天宇用強勢之姿睡到了彭媛的牀上,卻因爲是個普通人的原因,也只能睡在彭媛的牀上。
至於清賢和艾小貝,雖然突破了精神上的障礙,卻很難突破*與心靈上的雙重障礙。導致艾小貝每晚睡在清賢身旁,過着看得着摸不着的日子,卻也無比的痛苦。
“清賢大哥,如果有一天我像靜文那樣出事了,你會怎麼辦?”睡在大牀上,艾小貝有意地朝着清賢的方向靠了靠。
清賢沒動,他開口道,“我也不知。”
艾小貝道,“你會爲我報仇嗎?”
清賢側目看了她一眼,寵溺的伸手摸了摸她的秀髮,“當然會。”
“你喜歡過別人嗎?”不知怎地,看着清賢的眸子,艾小貝忽然這樣問了一句。
清賢微微一愣,看着她,眸光卻飄忽起來。
“我母親?”艾小貝盯着他的眼眸,有些黯然地開口問道。
清賢是母親的師兄,當年陪着母親一起經歷過許多事情,那個時候她還小,總是可以看見清賢望着母親露出溫柔的笑容,而他跟在母親身邊,亦是任憑吩咐絕無怨言。
這一切,都被當年那個小小的人兒看在眼裡。
可是現在,沒有想到他成了自己的男人。
清賢聞言身子僵了僵,半晌才笑道,“說什麼傻話。”
艾小貝盯着他,“我見過,見過你看母親的時候,也是這樣笑。”笑的很溫柔。
清賢抿脣,“你母親是我仙門掌門,是我的師妹,是師父臨終前吩咐我要盡心輔佐的人。”
語罷,清賢看着她有些執拗的面容,淡淡一笑,“傻孩子,別想那麼多。”
“我不是孩子。”艾小貝皺了皺眉,然後探身道,“你要是不喜歡母親,就吻我。”
清賢一愣,隨即好脾氣地溫柔笑道,“又犯傻了。”
“你才犯傻,我要你吻我。”艾小貝探頭說道。
清賢眸光輕閃,“不是說好了,讓你睡在這,不許犯傻?”
“爲什麼這是犯傻?那次以後你就再也沒吻過我。”艾小貝忽地露出笑容,上前抱住清賢的脖子,“我要你吻我。”
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感受到幾乎觸碰到了自己毛孔的呼吸,男人的呼吸不由得有幾分急促起來,腦中忽然浮現出那夜的癲狂。
而下一刻,火熱的脣卻已經印了下來。
卻也只是輕輕一吻,然後艾小貝擡起頭,眼裡閃動着淚花,“你既然喜歡我,爲什麼還要給自己那麼多束縛?”
清賢微微一滯,眸光閃爍地看着她那近在咫尺,含※着眼淚的面容。下一刻,男人身子一翻,便將女子壓在了身下。
他的動作有些笨拙,但在艾小貝的眼中,卻有些笨拙得可愛。
她喜歡他風輕雲淡的模樣,更願意打破他那滿身飄渺出塵的氣息。
而隔壁,靜靜躺在大牀上的彭媛和魏天宇二人,隱約聽到了隔壁傳來的響動。
木板牀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響,女人情難自禁時發出的妙曼聲音,以及男人情動時發出的低聲怒吼。
靜靜的聽着,房間裡氣氛尷尬。
忽然,彭媛噗嗤笑了,“看那個清賢整天一副正經的樣子,沒想到也是個流氓。”
魏天宇便淡淡道,“男人面對心愛的女人總是難以自拔,怎麼能叫做流氓?”
彭媛抱胸一笑,“都這樣了,不是流氓是什麼?魏天宇,你是不是也想對我做這種事?”
躺在一旁的魏天宇就皺了皺眉,他是一個男人,夜深人靜,跟自己喜歡的女人聽着隔壁發出的情動聲,這女人更是大膽的跟他聊着此種話題。
“問你呢,是不是?”彭媛側過身,單臂支在頭側,笑吟吟地看着魏天宇,看着他面上染起一絲窘迫。
而魏天宇被心愛※女人大膽的問出這種問題,面上也的確染上了一絲羞囧之意。但見那女人得寸進尺,竟是連連逼問,他反倒是放鬆下來。
只見魏天宇勾脣一笑,“不是已經做過了?”
“你!”彭媛聞言大怒,羞赧地瞪着他。
魏天宇側頭,冷淡地笑了,“我什麼?難道沒有做過?你身上的每一寸我都曾觸摸過,你的身體我也曾經感受過,幹什麼這種表情?大半夜對我說這種話題,難道還想再做一次?”
彭媛怒極反笑,“臭流氓!”說罷冷哼一聲轉過身去。
魏天宇挑眉笑了笑,“彭小姐,我流不流氓,你最清楚。”
彭媛怒氣轉身,“別以爲那老頭下了結界我就不敢對你怎麼樣,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然而此時,隔壁房間的聲音似乎更強烈了,那強有力的節奏感衝擊着房間內男女的每一個細胞,艾小貝控制不住的尖叫聲衝破角樓年久的木板,清晰的傳遍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彭媛有些羞囧地拽住了牀單,白※皙的指尖隱隱泛紅。
魏天宇皺眉,因爲他已經起了反應。
“彭媛。”他看着她的面容,眸光微微閃爍了一下。
“嗯?”彭媛的聲音顯然有些顫抖,然後她霍然起身,轉身走到門板前重重地敲了兩下,大聲吼道,“小點聲!隔壁還有人呢!”
驀地,四野一片寂靜,隔壁的艾小貝和清賢保持着高難度的姿勢僵立在那裡,兩個人都瞪着眼睛,死死地盯着牀頭門板。
“隔壁是天宇和彭媛。”清賢白着臉,一手抗着艾小貝修長的腿在肩頭,一手撐着牀板僵硬說道。
艾小貝也揚着脖頸盯着牀板,“房間不隔音……”
而隔壁,彭媛舒爽地拍了拍手,轉過身來得意地看着魏天宇,挑眉道,“好了。”
魏天宇黑着臉,緩緩閉上了眼眸。
至於再隔壁的那間房中,大牀上,男子攬着女子,任由月光傾灑在牀頭,二人閉着眼眸,輕柔的呼吸,顯然已經進入了熟睡。
第二天一早,清賢和艾小貝走出房間,迎面就撞上了打開房門的彭媛,六目相對,都是尷尬非常。
彭媛面色尷尬地扯出一抹笑容,昨晚倒還好,只爲嚇唬嚇唬魏天宇解氣,但到底是攪了人家的好事,而且還那般尷尬。
起碼昨晚她那聲大叫以後,隔壁就只有小心翼翼地牀板晃動聲,再未聽到男女情難自禁地聲音,現在想一想,彭媛都覺着有些不好意思。
艾小貝就更是面色通紅,卻故作大方地一笑,“呵呵,那個,昨晚不隔音,我們隔壁好像、好像……”她開始把問題往她的隔壁推。
彭媛頓時瞭然笑道,“啊,原來是你們隔壁,呵呵。”
雙方都笑得尷尬,清賢更是雙手負在身後,眸光淡然而悠遠地掃向一旁,風輕雲淡的模樣實在讓人無法將他與昨夜的人聯想在一起。
而就在這時,艾小貝隔壁那間房門打開,雷軍和石磊二人活動着筋骨走出房間,看着艾小貝等人便笑着道,“這麼早!”
艾小貝和彭媛對視一眼,又雙雙錯開目光,前者眸光中充滿了羞囧之色,而後者卻是面色糾結痛苦,似是想笑又不敢笑。
而站在兩女身旁,眸光淡然舉目眺望的清賢,也明顯眼角一抽。
石磊和雷軍二人對視一眼,疑惑走上前來,前者笑問道,“少主還沒醒吧?”
艾小貝乾咳一聲,笑着點了點頭,“應該快起了。”
彭媛就忍不住打量起眼前這兩個漢子,實在想象不出,若昨晚的聲響當真是他們弄出來的,又是怎樣一番光景。當然,實屬意※淫。
艾小貝注意到彭媛的目光,當即乾咳一聲,“我去看看韓奕醒沒醒。”說罷就匆匆離去。
清賢負手而立,淡然地對衆人點頭致意,然後邁着風輕雲淡的步子跟了上去。
見二人走遠,彭媛才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你倒是笑的開心。”一道閒閒的聲音從耳畔傳來,彭媛回頭,就見到了側倚在門旁的魏天宇,他正抱着胸,笑看自己。
彭媛看着他,又眸中帶笑地看向石磊和雷軍,然後哈哈笑着轉身離開。
魏天宇輕輕一笑抱胸跟上,徒留石磊和雷軍二人兩相對視,滿頭霧水。
吃早飯時,衆人齊集,韓奕細心地爲卡洛児夾菜,後者每每露出會心一笑,二人不時眸光輕觸,羨煞旁人。
艾小貝因坐在彭媛對面,只得埋頭猛地喝粥,還是清賢不時夾上幾根鹹菜扔進她的碗中,才致使艾小貝大清早沒有隻喝清粥。
彭媛和魏天宇好整以暇地坐在那裡,倒像是個沒事人似的。
吃過飯,韓奕便接到母親傳來的消息,意思是讓他儘早出發回國。
“是該回去了。”飯後,一衆人坐在客廳喝茶閒聊時,韓奕笑着說道。
“靜文的傷勢也好得差不多了,美國方面一直都沒有什麼動靜,我們也不好總在金三角這樣耗着。”艾小貝點頭贊同,她也實在忍受不住彭媛不時飄來的異樣目光,還是儘早回國,眼不見心不煩。
“這一仗咱們也算打得漂亮,化解了危機不說,還肅清了金三角的毒瘤啊!”周袁暢快而笑,如果美國不再有任何動作當然是最好的,現今金三角危機化解,國際上的危機也同樣化解,更是將FBI的一衆人馬殺得片甲不留,最大快人心的是,那個維克上校的人頭都被韓奕給送到了美國。
如此一仗,打得漂亮。當然,若不算上卡洛児險些喪命,這一仗便是壓倒性的完勝。而金三角治理權也被擎社控制在手中,委員會成立、治安大隊成立,各大勢力俯首聽命,還有什麼比這更大快人心的?
石磊也微笑說道,“袁哥說的是啊,少主這回可是立了大功,幹得漂亮!”
韓奕微微一笑,“都是仰仗幾位叔伯,韓奕自己還差得遠呢。”
“少主可不要過分謙虛,俗話說的好,過分的謙虛就是驕傲啊?哈哈哈!”周袁哈哈大笑。
在旁的雷軍就皺眉問道,“那咱們這就回去了?韓少打算留誰在金三角?”
韓奕聞言挑了挑眉,“自然是按照老規矩,周叔三人輪流負責金三角事宜。”
雷軍頓時眉頭大皺,搖頭道,“這個辦法明顯不好,要不是因爲幾個人輪着過來,又都不怎麼上心,哪裡會出這麼多事情。夏洛是個教訓,我看少主可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
聽聞此言,周袁不着痕跡地皺了皺眉頭,石磊更是面色一變,斥聲道,“軍子,又在胡言亂語了。”
雷軍這兩日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金三角接下來該由誰接管,怎麼說,也該輪到他們石磊一系動一動了吧?不能總守在國內有名無實的掛在擎社啊。
而此時聽聞艾子晴叫他們回國,雷軍知道再不提議可就晚了,所以他不分場合地在如此歡快氣氛中冷了場。
衆人都是沉默了起來,韓奕收斂笑容,所有人都看向了雷軍,只有雷軍本人還晃着大腦袋,“石哥,我這怎麼能叫胡言言語?這次的事情就是個教訓,我只是提醒韓少,別到了最後功虧一簣。”
說實話,近段時間發生諸多事情,韓奕一一解決,費心費力,這的確叫雷軍改變了原先的看法,但他自持是擎社老臣,也是韓奕的長輩,而且心裡對於擎社分配給他們的工作早有抱有怨言,所以才如此個態度。
此刻,房間內氣氛有些尷尬,卡洛児小心翼翼地看向韓奕。只見他微微一笑,“那照你看來,該怎麼避免重複的錯誤?”
“要我說,周老大本就忙着各地的事物脫不開身,黑子和王五也總到處奔波,他們都是大忙人,也無暇打理金三角的事情,不如把金三角交給我老大。”雷軍粗聲說道。
此言一出,石磊面色大變,韓奕更是挑起眉梢,“你老大?”
韓奕頓時輕笑着端起茶杯,用杯蓋在茶杯邊沿輕輕地敲了敲,“據我所知,擎社目前只有一位可以稱得上諸位的老大,那就是家母。不過家母現在不愛參與道上雜事,怕是不會親自來管這金三角。”
雷軍一愣,自知失言,可惜他每每都是失言後才知曉自己失言。
石磊頓時面色一變,他本就知道這次艾子晴派雷軍過來,說不定就有讓韓奕殺雞儆猴目的,只是到了現在一切安好,他一顆懸着的心總算落了下來,哪裡想到雷軍不聲不響一直盤算着這樣的主意,甚至沒跟自己商量就說了出來。
這也就罷了,竟還失言!
若是韓奕真的想動他,此刻哪裡還找不到機會?
“少主,軍子他性格耿直,說話總是……”
“總是想什麼說什麼,說得直白?”韓奕打斷了石磊的話,微微一笑。
石磊更是面色一變,若是承認,起不是更說明了雷軍有不臣之心。
之所以叫黑社會,就是因爲黑道內有着鐵一樣的秩序,殘忍而又嚴厲,幫內製度嚴明,雷軍今日這番舉動,若是被放大開來成爲對付他的藉口,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何況雷軍本就不注意言辭語氣,對韓奕的態度完全可以用不尊重來形容。
而此刻,雷軍也皺眉意識到氣氛變得有些不對,韓奕這些話,是針對他來的啊!
“我不過是有什麼說什麼,幫會裡的確是晴姐爲尊,不過石哥一直是我大哥,這一點沒什麼,就是晴姐也不會多說什麼。”雷軍皺着眉頭粗聲說道。
石磊更是面色大變地斥責道,“軍子,別瞎說!”
剛剛雷軍那番話,豈不是在指韓奕多管閒事,更是拿出艾子晴的名頭來壓韓奕?
韓奕緩緩將茶杯放下,“石叔叔是幫裡的前輩,位份頗高,由他出任管理金三角也不是不可,只是這件事並非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
見韓奕並未抓着先前那事不放,石磊忽然鬆了口氣。
雷軍就皺眉搖了搖大腦袋,“也對,這個事情還得找晴姐商量才行。”
散會,石磊和雷軍二人先行離去,剛以出門,雷軍便罵道,“這個韓奕,分明就是有意敷衍我!金三角的內務現在都是他來掌管,晴姐也放權給他了,以爲我真傻不成?”
石磊當即頓住腳步,冷眼看着他道,“你還道自己有多精明?禍從口出你知不知道?若是今天這番話傳到晴姐耳朵裡,你!”
雷軍晃了晃大腦袋,“我本就是個沒文化的,不像周袁老五他們後期都進了學習班,我雷軍就會打打殺殺不會別的。晴姐若是挑我這個,我早死了一百回了。”
說完,他又冷哼一聲,“再怎麼說我也是擎社的元老,擎社對我下手,就不怕寒了其他人的心?韓奕就更不敢對我怎麼樣了!”
石磊聽聞此言眉頭大皺,他沉吟半晌,才語重心長地道,“軍子,這麼多年,你在擎社裡說錯的話,辦錯事的難道少了?晴姐一直沒動你,正是因爲你口中那元老二字啊!晴姐待別人心狠手辣,對自己的兄弟卻格外寬容,但你不能仗着這份寬容,就自持位高,不將他人放在眼裡。”
“少主是晴姐的親生兒子,將來繼承擎社是大勢所趨,難道晴姐會願意看到幫內有人位高欺主?你若再這樣下去,後果難料。”
聽完此言,雷軍眸光輕閃,半晌他粗聲說,“我知道,這些年我辦了不少蠢事,晴姐能繼續善待我,還都是看了石哥你的面子,要我雷軍一個大老粗,這麼多年也沒個長進,憑什麼在擎社裡位分這麼高!”
石磊無聲一嘆。雷軍這話說得不好聽,實屬自嘲,但卻字字真話,這些話作爲石磊不便講出口,好在他自己心中清楚。
“晴姐要的不多,只是我們的忠誠。對晴姐忠誠,便要對少主忠誠,這個道理,難道你不懂嗎?”石磊搖着頭,擡步走回房間。
雷軍站定在身後,大腦袋也跟着搖了搖,追上前問道,“石哥,你說晴姐是不是想動我了?”
“怕是已經起了這個心思。”石磊皺眉一嘆。
“應該不會!”雷軍忽然搖了搖頭,“打狗也要看主人啊,何況我雷軍是你石哥的兄弟!而且當初要是沒有咱們,她哪能那麼輕易拿下陽市?拿下遼省?”
此言一出,石磊霍地站定步伐,轉過頭來瞪大眼眸看着他,怒斥道,“糊塗!你竟然還有這種想法?”
雷軍愣愣地看着他,他從來沒見過石磊如此憤怒,尤其是對自家兄弟。
石磊緊繃着面頰,怒目而視,“你現在是自持功高?認爲僅憑這一點就能太平一生?糊塗!主人?誰是你的主人?晴姐纔是!你簡直是禍從口出啊你!”
他萬萬沒有想到,雷軍這些年一直抱着這種想法!
當初晴姐與自己一賭敲定了陽市黑道格局,在擎社內一直被傳爲美談,但若自己等人存了這份心思,難保不會惹來大禍。
雷軍被他罵得一愣,隨後默默地點了點大腦袋。
第二日,一行人便收拾行裝,乘坐直升飛機直接飛往雲南邊境,再乘坐汽車進入雲南,取道回京。
卡洛児的身體還未痊癒,回到家裡後,韓奕便將她安置在臥房休息,隨後獨自去向母親彙報近段時日金三角發生的情況。
客廳裡,母子二人臥膝長談,韓奕將今次所去細節來來回回道了個清楚。
艾子晴凝神聆聽,末了,她笑着問道,“對於雷軍,你打算如何處置?”
“母親怪我這次沒有動他嗎?”韓奕微笑問道。
這次母親派雷軍同行,顯然是給自己一個殺雞儆猴的機會,而且自己若真要接手母親社團,必定要先立威,除後患。
但自己卻沒有這樣做。
聞言,艾子晴白※皙的臉頰上露出一抹笑容,溫柔而嫺靜,“我想,你定是有你的看法。”
韓奕聞言眸光輕閃,半晌點頭道,“我認爲,殺又怎能算是真正的勝了。唯有讓他真正的服氣,我纔算是贏家,不是嗎?”
聽聞此言,艾子晴頓時露出笑容,讚賞的看着兒子,他年紀小小,處事竟能想到這一層,當真難得。
早些年,韓奕隨着米修在意大利黑手黨內學習,她聽說一次會議,韓奕當場殺了不服他言者,後又走訪諸多掌事者,最終確定了自己在黑手黨內的地位。
這一點,倒也的確有些她這做母親的風範。但現在,韓奕已是能想到這層,不得不說他已經逐漸成熟起來,更像是一個男人。
“看來,我兒子倒更像是個英雄,而非梟雄。”艾子晴微笑說道。
韓奕狹長的眸子染上一抹笑意,“英雄也好,梟雄也罷,不過都是人強加己身的名頭,遇事懂得變通才是正道。母親說我是英雄,改明兒需殺人時我可不會手軟。”
幾句話,說得艾子晴眉開眼笑,連連點頭,“不錯,遇事懂得變通,纔是正道,我兒子能想到這點,日後我也徹底放心了。”
韓奕笑道,“我的不足之處還有許多,不過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凡有不懂的事向母親請教就行了。”
聽聞此言,艾子晴頓時瞪了他一眼,幽幽道,“我現在就很老了?”
韓奕自知失言,只得嘿嘿乾笑。
“靜文的傷勢,現在已經無礙了吧?明天我去看看她。”艾子晴說。
韓奕點頭,長嘆一聲,“已經無礙了,先前險些……好在對方這顆子彈射偏了一點,哎。”
就在這時,房門從外被人打開,韓穆離高大的背影出現在門口,他將房門關好後回過頭來,詫異道,“小奕回來了?”
“爸。”韓奕笑着起身。
韓穆離換鞋進門,打量着兒子讚道,“黑了些,更像個男人了。”
艾子晴頓時白了他一眼,“也沒見你白到哪去,難不成就不像是個男人了?”
韓穆離就笑着坐到艾子晴身旁,“你看你,又當着兒子的面駁我面子。”
“好好好,爲了不摧毀你在兒子面前高大偉岸的形象,我……”說着,艾子晴便做了一個在自己嘴上拉拉鍊的動作。
惹得韓奕和韓穆離都大笑出聲,紛紛搖了搖頭。
艾子晴抿脣笑道,“你們先聊着,我去做飯。”
晚上吃過飯,韓奕與父親談到深夜,卻拒絕了在家留宿,而是在夜晚開車回去別墅,他不放心卡洛児獨自在家過夜。
黑夜深沉,一輪冷月懸掛於天空之上,黑色跑車疾馳在通往市區的小路上,城市建設令兩旁樹木繁多環抱,到了夜晚卻顯得樹影婆娑起來。
突然,前方樹林兩側忽地竄出兩道黑色轎車,車頭徑直衝着韓奕而來,兩車夾擊,似乎就要撞了上來!
韓奕眉心忽地一凝,對方如此,怕是迫使自己停車的詭計!他擡手排擋,速度不減反增,迎頭衝着兩輛轎車飛快地撞了上去!
就在雙方轎車即將對上的一剎那,兩輛車子均是速度極快地調轉車頭,衝向兩旁。
韓奕眉心微凝,加速朝前衝去,一面從後視鏡觀察後方情況。只見那兩輛車正在調轉車頭,其目的是要追趕過來。
什麼人?韓奕皺眉沉吟,絲毫不敢怠慢地加快速度。
身後,兩輛黑色轎車距離韓奕車子竟是越來越近,韓奕見狀挑眉,勾起脣角再次加速,在前方岔路口,韓奕卻是沒有去拐進左手邊回家的路,反而開向了右側小路。
他的車剛剛拐進右側小路,左手邊的路口裡就又是衝出兩輛黑色轎車,想是先前在那堵截他的,卻不想韓奕沒有走這條路。
這條路也是通往市裡,不過是開向西郊,等於饒了整個京城半圈之多。
從倒車鏡看去,後方追擊者已經從兩輛變成了四輛。
四輛車子遠遠地調在韓奕身後,對方車技顯然也是很好,雖追不上,但也不至被韓奕甩丟,而這條小路亦是沒有任何彎道,讓韓奕也除了加速唯有加速。
約過了半個小時,韓奕擡頭看見路標顯示,距離西郊市區還有十七公里。
就在這個時候,油表忽然嘀嘀作響,韓奕垂眸一看,頓時面色一滯,這車子竟是從自己走後一直沒加過油!本來可以開到家中,但經這一繞,卻是所剩無幾。
*!心中暗罵,韓奕從後視鏡看見四輛車子依舊火力全開地追擊着自己,擡眼望見每隔一段懸掛在指示牌上的攝像頭,韓奕當即眉頭一皺,眯着眼眸調轉方向盤,竟是將車子開向了一旁的小樹林中!
車子橫衝直撞,兩旁樹林還未開發出來,深不見底,參天大樹枝繁葉茂,片刻便遮蔽了星光。韓奕驟然停車,打開車門靜待對方到來。
他倒要看看,對方到底是何方神聖。
不一會,幾道車光就打進了樹林。
但韓奕等了半天,卻都沒有再聽到任何聲音,不一會,車子轟鳴聲漸漸遠去,對方竟然走了?
韓奕皺緊眉頭,緩緩朝着樹林外走去,半晌走到大路上,卻見整條大路空空如也,哪裡還有人蹤?
回頭看了一眼因爲沒油被停在樹林裡的車子,韓奕拿出手機,卻顯示沒有信號,真他媽的運氣。
長嘆一聲,順着大路朝市區走去。
十七公里……
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人,難不成是有意刷他?
若是真的有仇,爲什麼沒有對他發起進攻?反倒離開了?
而與自己結了死仇,能大半夜得知自己行蹤並跟蹤自己的,除了FBI韓奕不做他人想。
終於,還是兩個小時之後,擎社的人在公路旁尋到了韓奕的行蹤,原來是卡洛児打韓奕電話沒有迴應,便撥到了艾子晴的家中,後者得知韓奕還未到家,當即吩咐擎社兄弟順着兩條岔路搜索。
沒想到還真把韓奕給接着了。
回到家中,卡洛児正神色擔憂的坐在沙發上,韓奕走進門,她便站起身快步走上前來,一把抱住韓奕腰身,“哥哥!”
韓奕將她攬入懷中,輕嗅着她身上散發出的茉莉茶香,“這麼晚了還沒睡?身體怎麼熬得住?”
卡洛児頓時嗔怪的看向他,“還說呢,你的手機也打不通,艾姨說你早該到家了,你說我能睡的着嗎?”
“是我不好。”韓奕捧着她的小※臉,在那白※皙的腦門上輕輕吻了一下。
卡洛児頓時抿脣微笑,拉着韓奕的手上樓道,“瞧你一身都是汗,四月的天哪有那麼熱,到底發生什麼了?”
“在路上被人追,對方似乎是有意嚇唬我,並沒有現身,後來我的車子沒油了,就只得順着大路往回走。”韓奕說道。
卡洛児當即回頭,詫異的看着他道,“被人追擊?”
“只追不擊。”韓奕笑着答道。
卡洛児皺眉,“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只追你,沒對你動手?然後你的車子沒油了,他們就跑了?”
“大概是這個意思。”韓奕挑眉,已經跟着卡洛児回到房間。
到了房間,卡洛児便坐在牀上,看着韓奕脫掉衣衫,露出緊繃結實的上身,然後他就走進了洗手間中。
待韓奕洗澡出來,卡洛児依舊坐在牀上,看着身穿黑色睡袍的韓奕,正用毛巾擦拭着滴着水的短髮。
“你身體不好,早些休息。”韓奕見她還坐在牀尾,便微微一笑拉起她的小手,帶她走到牀側。
卡洛児坐到牀上,鑽進被窩裡,看着一滴水珠從韓奕俊美的臉頰上滴落到下顎,從下顎滑落到若隱若現的胸月堂上,模樣性※感極了。
不知怎地,她就嚥了口口水。
韓奕哪裡注意到她的異樣,只是站在牀頭擦拭着未乾的頭髮,然後回憶今晚發生的事情,猜測對方到底是什麼人。
“哥、哥哥……”卡洛児小※臉緋紅的拉了拉他的手。
韓奕回過神來,疑惑地擡目看向她。
“我、那個、我睡不着。”卡洛児嬌羞地底下了小腦袋,然後又擡眸飛快地看了他一眼。
韓奕頓時皺眉道,“身子還沒痊癒,必須得按時休息才行,這已經很晚了。”
說着便將毛巾放在一旁牀頭,爲卡洛児將被子蓋嚴。
卡洛児月牙似的大眼睛就直直的盯着他,韓奕頓時在她的小腦門上彈了一下,“快睡覺。”語罷轉身拿着毛巾走進了洗手間。
關燈上牀,韓奕將卡洛児小而柔軟的身子摟在懷中,閉上眼睛。
剛要入睡,卻發覺懷裡的小妮子有些不安分的拱了拱,韓奕閉着眼睛伸手將她摟緊,下巴貼在她柔軟散發着清香的髮絲上。
夜半時分,已經入夢的韓奕忽然覺得一陣熱浪撲在頸間,他突然睜開眼眸,卻發現懷裡的小妮子正將腦袋塞在自己脖頸中,然後一陣陣的熱氣從鼻翼中呼出,打在自己的脖子上。
“哥哥……”有些沙啞的微弱聲音從懷中人兒口中溢出,而後,脖頸上就被溫熱的舌尖輕輕地舔上一下。
這一下,舔得韓奕一個激靈,渾身僵住。
那雙軟軟的小手,便徑直伸到了韓奕已經起了反應的那處。
韓奕頓時雙手收緊,皺眉道,“別鬧。”
卡洛児擡起絕美的臉蛋,眸光泛水的盯着他,“哥哥……我們好久……好久沒那個了……”
聽着嬌小的人兒說出這樣的話來,只要是個男人,都會忍不住心中一跳,韓奕亦是如此。
他瞳孔微縮,隨即深吸口氣,按捺住心中的衝動,緩緩將她的小手抓了上來放在脣邊輕吻,聲音有些壓抑地道,“現在休養身體最重要,等你身體好了再說。”
小人便向上竄了竄,臉蛋對着韓奕的臉,盯着他的眸子輕聲道,“身體沒事了,真的……”
說着,就忍不住在韓奕嘴上輕啄了一下,而後小人的臉上泛起一陣嫣紅,“哥哥……”
韓奕心中一陣激跳,眼前的小人今天似乎無比熱情,竟是頭一次做出這樣的舉動,尤其在她溫熱的氣息打在自己臉頰上,韓奕只覺得火喿熱起來。
“哥哥……”泛着無比訁秀惑的聲音再次傳來,然後那氵昌熱的脣便印了上來。
韓奕再也沒有剋制,攬着她的月要身熱忄青回吻,黑暗的臥室內,月光傾斜灑進,照在大牀上相擁的男女。
男人一個翻身,便將女孩置於身體下方,他動作輕柔地脫下她的睡裙,讓那盈盈玉身暴漏在空氣之中,似乎泛着一種耀眼的潔白,凹凸有致,緊實而迷人。
尤其下面那已經盛開綻放的蜜林,隨着少女口中嬌羞的低喃而顯得格外迷人。
“哥哥……”邀請般的聲音令韓奕幽深的瞳孔更加暗沉起來,他將那物放在蜜林前,輕輕地,擠了進去。
卡洛児頓時張開小而粉紅嘴兒,絕美臉蛋露出了滿足的表情,那種充實的感覺瀰漫全身,令她忍不住去呻口今,去迴應。
肉亻本木目交的聲音響徹室內,男人已經將動作壓抑到了極致,生怕去牽動到她的傷口,但小人那滿足與渴望的表情卻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經。
“哥哥,好……好……”人兒迷亂而動忄青的低喃,韓奕俯身看着她,眸光輕閃勾脣道,“好什麼?”
“好……”小人咬住嘴脣,臉頰上已經佈滿紅雲,那綾亂的模樣,讓人禁不住想狠狠地要她。
“好什麼?”韓奕低頭,將那顆果實含入了嘴裡,卡洛児更是微微揚起下巴,一臉難以忍受的模樣。
“好壞!”
“我還以爲是好厲害。”一邊低笑,韓奕一邊輕輕地吻了吻她的傷口。
事實證明,做時說些不堪入耳的話,更能有助提高情趣。
那堅實的物體不斷地來來回回,在寂靜的房間中格外刺耳,一曲終了,卡洛児滿身都是大汗,韓奕就將她抱起,抱着她一同踏進浴缸之中。
熱水呼啦啦地淋下,韓奕有些皺眉道,“現在好像還不能沾水。”
卡洛児靦腆一笑,“都已經癒合了,沒事的。”
韓奕狹長的眸子中就閃過一抹笑意,故意低聲道,“你是舒服了,當然沒事。可憐我還要心疼它。”
卡洛児頓時面頰一紅,在他肩頭狠狠地咬了一口,“胡說八道!”
“哪有胡說八道,剛纔不知道是誰不要命了似的大喊哥哥,險些讓我精盡人亡。”韓奕故作無辜地低下頭,湊近她的耳朵低聲說。
這些話,聽得女孩面紅耳赤,急得只要跺腳。
半晌,卡洛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臭流氓!”
韓奕頓時擡頭,勾脣笑道,“誰叫你喜歡呢,我只得化身流氓了是不是?”
卡洛児瞪着她,眼中忽然閃過一抹笑意,身子迅速蹲下,張嘴就在他那處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韓奕眼球突出面色鐵青,一手扣住了她的腦袋,令那小人固定着動不了身子。
卡洛児口中被堵,頓時皺眉搖頭,嗚嗚出聲,明顯感覺到嘴裡那傢伙漲勢驚人地變得老大,隨着韓奕身體輕輕一動,卡洛児瞪大眼眸,嗚嗚地晃着腦袋。
“舒服。”韓奕舒了口氣,下意識地動了兩下才鬆開大手,哪裡有什麼疼痛的模樣。
卡洛児跌坐在缸中,臉頰通紅地瞪着它。
對,是它,而不是他。
韓奕低頭看着她,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壞笑,“靜文?”他輕輕叫道。
“啊?”卡洛児有些充愣地擡起臉來,看到韓奕嘴角的那抹壞笑,頓時通紅着臉怒道,“你太壞了!”
韓奕無辜眨眼,也不管它是否張牙舞爪,就擡腳向前走了一步,“你看,你不招惹它,它又怎麼會欺負你?”
“哥哥!”卡洛児一臉怒容,擡手捧了一捧水潑向韓奕。
韓奕無奈一笑,低頭道,“你看,你又惹怒它了,現在怎麼辦?”
一番話分明是在調戲她,卻聽得她不禁面紅心跳。
“要不……”韓奕眯着眼睛,看着她那粉紅色的嘴脣優雅一笑。
卡洛児頓時伸手捂嘴,大驚失色地搖晃着腦袋,她聽說男女在一起是要那樣的,但是……但是她還沒有心理準備。
半晌,洗手間內就傳出女子驚慌失措的呼聲,隨後就是一陣與剛纔房間中一模一樣的拍打聲,伴隨着一陣伴隨着咒罵的低口今聲。
“不能那樣,只要這樣了。”男子略帶得意的聲音從中傳出。
第二天,韓奕神清氣爽,卡洛児昏昏欲睡,二人收拾好後,便鑽進車中。
韓奕先將卡洛児送到了學校,而後便開着車前往京大。
現在已經是四月中旬,京城也正值春暖花開之際,萬物復甦煥發着蓬蓬生機,不覺令人心情大好。
車子停在校外,韓奕隻身步入學校,迎面便撞上了灰頭土臉的魏天宇。
“幹什麼去?”韓奕將他叫住,若是不然,魏天宇這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哪裡看得到對面的韓奕。
擡起頭,魏天宇訝異道,“今天來上學了?”
“不然呢?”韓奕輕笑一聲,“跟彭媛鬧彆扭了?”
魏天宇擺了擺手,一臉灰暗不願多談,“我還以爲你這段時間得去公司忙呢,算了,陪我去買點東西。”
“嗯?”韓奕挑眉。
“鋼筆,彭媛的鋼筆砸壞了,我得給她買個新的。”魏天宇一臉無奈地說道。
韓奕聞言啞然失笑,“難不成是用鋼筆摔你摔壞的?”
魏天宇更是臉色難看。
韓奕轉身陪他朝校外走去,一臉悠閒道,“在金三角給你那麼多機會,不會還沒搞定吧?”
“那麼好搞定她就不是彭媛了。”魏天宇雙手插兜,搖頭說道。
陪着魏天宇買了鋼筆,二人轉身朝校內走去,一路上,韓奕將昨夜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魏天宇。
“難不成是FBI?”魏天宇皺着眉頭,也只有FBI會如此大費周章的跟着韓奕了吧?但若真是他們,爲什麼不對他動手?反而更像是戲耍?
韓奕眯着眼睛說,“不管是不是,他們總會再有行動的。”
魏天宇點了點頭,“真是陰魂不散,走到哪裡都要被他們盯上。”
待回到教室,彭媛正單手拄着下巴,悠閒地靠在桌面打盹。
魏天宇走上前將鋼筆放在彭媛桌面,而後示意韓奕坐到裡面去。
若是之前,座位順序從裡到外,是魏天宇、韓奕、彭媛。顯然,魏天宇把韓奕趕進裡面,是爲着挨彭媛而坐。
彭媛擡頭看了一眼,自然知道魏天宇的小動作,卻也只是輕哼一聲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輔導員走進教室,見韓奕一行人來了,也沒多說什麼,直接給幾人發了個單子。
彭媛最先接過單子,仔細掃望一眼訝異道,“春遊?”
韓奕也拿着單子,上面是一份表格,春遊日常安排,後面有費用,需要的就在空格里打個√,項目包括:快艇、空中飛人、篝火晚會、以及一些平常的吃住等。
每一項都需要收費,不過這些項目可以自由選擇參不參加。
“學校舉辦春遊,聽說是到澎湖那邊,春遊是免費的,不過就看你想玩什麼檔次,玩的好點就得加錢。”班長董立走上前來嘿嘿一笑,眼睛瞟了彭媛一眼。
韓奕點了點頭,“什麼時候出發?”
“就這週六。”董立開口答道。
今天是週四,也就是後天。
“可以帶朋友嗎?”想到卡洛児,韓奕問了一句。若是可以,帶小妮子出去散散心也是不錯,若是不行,這春遊自己也就不去了。
“可以是可以,得明天前報名還有路費吃住自己承擔,就是自費。”董立拉了一張椅子坐在幾人桌旁,目光不時瞟向彭媛。
韓奕點頭,“幫我報個名,再帶個人。”
“好嘞。”董立笑呵呵應下,隨即賊眉鼠眼地問道,“男的女的?”
“女的。”韓奕一笑。
董立當即瞪眼,“女的你也敢帶,就不怕輔導員批評你!”
“輔導員還管這些?”韓奕笑道。
“那你看看,談戀愛,總得教育你兩句不是?嘿哥們,漂不漂亮?”董立一本正經地說完,又眼冒亮光地問道。
魏天宇早就看她不時偷看彭媛心中來氣,此刻板着臉道,“好看能怎麼樣,難看又怎麼樣?難不成好看你就要撬走?”說這話,他也看向彭媛,明顯已有所指。
董立趕忙乾笑出聲,他這學期正申請進學生會呢,巴不得跟魏天宇搞好關係,畢竟魏天宇跟齊樹成的關係好衆所周知,他可不願意得罪了魏天宇。
魏天宇冷哼一聲,董立趕忙訕訕笑道,“那行,我這就給韓奕報上去,省着晚了沒位置了,我先撤了啊哥們。”
說完轉身離開。
韓奕就笑着轉頭看向魏天宇,“做什麼這麼大火氣?”
“看那小子色咪咪的樣我就來氣。”魏天宇黑着臉沉聲說。
不得不說,魏天宇長相英俊,渾身上下有些冷酷的味道,偶爾那張死魚臉還露出些呆萌相,是個惹姑娘喜歡的男人。
韓奕頓時啞然失笑,轉眸看向彭媛,後者卻轉過頭看着他笑問,“韓奕,要帶靜文去?”
韓奕自是點頭,狹長的眸子中染上點點笑意。
彭媛就聳肩道,“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鮮花都插在牛糞上了,現在的男人,除了色咪咪的盯着女人還會什麼?”
“還會比盯着更厲害的。”韓奕挑眉一笑。
彭媛頓時輕哼一聲,轉頭看向魏天宇,卻見後者正色咪咪的盯着自己,頓時重重地哼了一聲,趴在桌面上不去看他。
韓奕便看向魏天宇道,“春遊正是好機會,好好把握。”
魏天宇搖頭,“金三角的機會不是更好?想徹底拿下不容易。”
“這麼點事情拖到現在,真該快刀斬亂麻,可惜沒有好辦法。”韓奕嘆了口氣。
“夠了!”彭媛霍然起身,聲調極高的冷哼一聲,這兩個人竟然當着自己的面肆無忌憚的談論這話題,拿自己當成什麼了?
包括魏天宇和韓奕在內,全班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彭媛的身上,後者正面色難堪地等着韓奕。
韓奕和魏天宇對視一眼,都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而後看向彭媛。
彭媛見全班目光望來,更是面色一黑,低聲說,“你們兩個還要不要臉?”
韓奕和魏天宇更是對視一眼,而後二人幡然大悟,韓奕驀地一樂,“我們不是說你。”
魏天宇也尷尬的小聲說道,“我們說的是FBI。”
“你想到哪去了。”魏天宇無奈地搖了搖頭。
彭媛頓時面色漲紅,瞪着二人半晌,吶吶無語,最終只得緩緩地坐了下來,輕咳一聲掩飾內心尷尬,然後問道,“春遊跟FBI有什麼關係?”
“韓奕昨晚被人襲擊了,很可能是FBI的人,不過現在還不好說。如果真是他們的人,這次春遊肯定會再次動手。”魏天宇解釋說道。
彭媛尷尬地看向韓奕,後者淡淡地點了點頭。
她皺眉道,“他們竟然跑到京城來襲擊你?膽子未免太大了,這裡畢竟還是你們韓家的地盤。”
“他們的膽子什麼時候小過?”韓奕挑眉。隨後,他又輕輕皺眉道。“但昨天晚上他們並沒有真的襲擊我,更像是在戲耍我。”
彭媛皺眉,“如果是FBI,十成是想要你的命,怎麼會不襲擊你?但如果是別人……”
“你還得罪了什麼人?好好想想?”彭媛轉目看着他問。
“你。”韓奕瞥了她一眼,後者頓時面露怒容,“要是我就直接殺了你,還用戲耍你?”
魏天宇趕忙打圓場道,“韓奕在開玩笑。”
“我知道,不用你說。”彭媛瞥了他一眼。
韓奕沉吟半晌,“我在意大利時仇家不少,現在身份曝光,或許也會有人尋仇,只是……”
說到這裡,韓奕又搖了搖頭,“只是如你所說,這裡是擎社、是韓家的地盤,我想他們不會這麼笨,到這裡來與我叫板。”
彭媛聞言點了點頭,她知道當年韓奕在意大利休斯頓家族歷練過,且不說韓家,就說擎社在世界黑道上的地位就舉足輕重,以往在休斯頓家族時得罪了什麼仇家,在知道韓奕身份後也不會,更不敢如此與擎社叫板。
“再就是一些賽車時結下仇怨的,八成不知道我的真身,還有就是……”說到這裡,韓奕與魏天宇對視一眼。
“日本?”二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馬上就到了大選,可櫻田秀男早已瘋了,小淵一郎已經勝券在握,而且羣魚島的事情也暫時僵持着,日本方面動靜全無,有誰會突然對他下手?
想到這裡,韓奕又是搖了搖頭,日本的可能性並不大,現在除了FBI,他應當是沒有死敵。可FBI昨夜的舉動又令他摸不着頭腦。
這次郊遊,聽說是學生會發起募捐,而後用募捐的錢包下了澎湖半島酒店兩天一夜,學生週六出發,到達以後住下一晚,第二天玩至下午回程。
兩天一夜,其中大半天都在路上,可即便如此,京大學生對這次郊遊依舊充滿了期待。尤其有伴侶的,更是擦掌磨拳準備抓住這次機會大幹一番。
酒店是兩人一間,韓奕被分配和魏天宇一間,沈曉斌和謝舒勇一間。
春日無限好,藍天白雲鳥兒騰飛,空氣中散發着濃郁的花草氣息。
在大巴車上,卡洛児的出現顯然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光是男人,女人也是,所以長相絕美的混血兒在這支郊遊的隊伍裡分外惹人注目。
卡洛児就一直靜靜地坐在韓奕身旁,她今天將頭髮吊在腦後紮成馬尾,白皙光潔的額頭上,幾縷碎髮隨着窗口飄進來的微風輕輕拂動,顯然她的心情是極好的,小臉上一直掛滿了笑容。
韓奕坐在她的身邊,俊男美女儼然成爲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而他們身上散發出安靜祥和的氣息,更是讓人覺得極爲舒服。
可在二人旁邊的座位上,沈曉斌和謝舒勇卻險些要大打出手。
“你跟佳慧一個房間,我跟琳琳怎麼辦!”謝舒勇滿面不樂意地搖頭,“你把房間讓給我和琳琳,你倆出去打野戰去。”
雖然聲音極小,可前後左右依然聽得清楚,沒有人表現異樣不是代表沒人聽到,而是其他人都裝作不知道罷了。可沈曉斌轉目看了四周一眼,當真認爲其他人沒有聽到,更是冷哼道,“我假期跟佳慧聚少離多,你跟琳琳天天能膩在一起,就當幫幫兄弟都不行?”
“行,不把房間讓我和琳琳也行,關鍵你讓我住哪去啊!”謝舒勇黑着臉不悅道。
沈曉斌瞪眼道,“去天宇那屋住啊!”
韓奕當即轉過頭道,“靜文和彭媛一個房間,所以天宇換房間了。”
沈曉斌更高興了,“那你屋裡不是空了張牀?”
韓奕淡淡一笑,“靜文會住過來。”
謝舒勇按着沈曉斌道,“得了,咱倆誰也別換了,就這麼住着吧。”
沈曉斌頓時苦着臉哀求道,“大勇,你是我哥們,好哥們,求求你了行不行?你跟我換換吧,大不了我給你再開間房。”
“放屁。”謝舒勇怒道,“半島酒店住咱們全校學生這麼多人,你以爲還能有房間?我聽說學生會都住到職工宿舍去了!”
沈曉斌臉色大苦,直用腦袋去撞靠椅,“多好的機會啊,多好的機會啊!”
謝舒勇也恨恨地冷着臉,的確,多好的機會啊,可以跟琳琳濃情蜜意一番,可就是錯不開房間。
再看身旁一臉悠閒的韓奕二人,謝舒勇和沈曉斌直恨得牙癢癢。
待車子進入澎湖地界,遠遠地,就可以看見錯落有致的別墅羣,和一個高大呈橢圓形狀的主樓。
“澎湖酒店啊!”有學生興奮地叫道。澎湖是四星級的酒店,但卻號稱五星級的質量,在座學生家境好者雖說不在少數,但是大多數人還都是不上不下普通家庭,這樣的酒店平日是想也不敢想的。
酒店臨湖,下了車,就能看到波光粼粼的湖水,感受到鳥語花香,清風拂過面頰,讓人感到自在和安逸。
剛下車,坐前一輛車早就等在那裡的王小虎和李靜就跑了過來,前者興奮神秘地道,“怎麼樣,你們房間換好了沒?我和靜靜一間,嘿嘿!”
此言一出,謝舒勇和沈曉斌更是面色難看,李靜也在王小虎的腰間狠狠地掐了一把,“說什麼呢,不害臊是吧?”
王小虎哎呦一聲痛叫,臉上卻幸福極了,“媳婦兒媳婦兒,輕點掐!嘿嘿,晚上有你好看!”
李靜面色大囧,伸手作勢欲掐,王小虎飛快地拋開,李靜就哼了一聲追上前去,二人在湖邊打鬧開來。
這一幕,看得謝舒勇和沈曉斌紛紛垂頭嘆氣,這樣美的景緻,不能有美同住,當真是白白浪費了。
就在這時,郎琳琳挽着司佳慧款款走了過來,兩個美人都是系裡出了名的美女,自然引得周圍男人目光騷動起來。
“怎麼了,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司佳慧上前挽住沈曉斌,抿脣笑問。
謝舒勇就攬過郎琳琳的腰沮喪道,“房間錯不開,都是成雙成對的,哎。”
郎琳琳頓時在他腰間輕輕掐了一把,“呸!不害臊!”
司佳慧也抿脣一笑,然後道,“有什麼錯不開的?我跟琳琳一間,到時候咱們對換一下不就行了?我都跟琳琳商量好了。”說完,見韓奕等人戲謔望來,她也是麪皮一紅。
“哎呀,對啊!你們琳琳一間?哈哈哈!簡直是天助我也!”沈曉斌拍手大笑,摟着司佳慧狠狠地親了一口,“寶貝,你真聰明!”
司佳慧頓時小臉一紅,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以前她也是個挺矜持的人,跟沈曉斌在一起以後,膽子卻是越來越大了,衆目睽睽之下竟然能做出這種事。
謝舒勇也樂,不過他是嘿嘿傻樂,尤其那句“我都跟琳琳商量好了”更是讓他心花怒放,敢情兩個美人已經按捺不住了,早就在私底下偷偷商量完了?
想到這,謝舒勇就色咪咪地看向郎琳琳精美地小臉,忍不住開始想太多……
這時,魏旋和苗栗二人雙雙從大廳裡走出來,看見韓奕一行人便快速地走了過來,她們二年級的隊伍早先便到了,這會都已經領了房卡。
此刻,魏旋穿了一套無袖白色襯衫,露出兩條光潔白皙的玉臂,下身穿的是超短褲,讓兩條修長白皙的大腿盡情釋放出來,一路走來,便吸引了不少男人火辣的目光。
苗栗今日則是穿了一件淺綠色的清涼短袖薄紗衫,裡面是一件淺綠色的吊帶,似乎隨着清風拂過,胸前的薄紗輕輕鼓動吹拂,整個人顯得清涼極了,而她下身穿得則是牛仔短褲,兩條美腿雖比不上魏旋,卻也盡顯誘人風姿。
兩女走過來後,苗栗很詫異的看向卡洛児,“她怎麼來了?”
相比於她的詫異,卡洛児顯得有禮得多,她微微一笑,“聽說可以帶家屬,我就跟過來了。”
“家屬?”苗栗斜了斜眼睛,然後看向韓奕俊美的面頰,尤其對上他那狹長的,似乎永遠掛滿笑意的眼眸,苗栗臉上就禁不住地一紅,她暗罵自己太不爭氣,可她也的確有段時日沒有見到韓奕了。
而上次相見的收尾,還有些不太愉快,原因是這許靜文險些被她推出馬路讓車撞到,而當時她也覺得身後有人推她,但卻沒有人相信她的話。
最後她一氣之下跑了,此後就再沒見到韓奕。後來她也想找韓奕解釋,可卻被告知韓奕請了多天的假,沒想到一別就是一個多月。
而再見到韓奕,她忽然發現自己並不是那麼在乎卡洛児的存在,或許原先會覺得生氣嫉妒,但她最近看了一本雜誌,上面寫着,哪一個成功的男人沒有幾個紅顏呢?而且只要他沒結婚,自己就有機會。
而且上面寫道,愚蠢的女人對付女人,精明的女人對付男人,她覺得自己是精明的女人,不該花心思在卡洛児的身上,大可無視她的存在就好。
此刻,站在韓奕身旁的卡洛児眉頭大皺,這苗栗竟然當着自己的面對哥哥暗送秋波?
不過轉念一想,她又覺得好笑,這女孩子難不成患了失心瘋了,想男人想的瘋了?再看韓奕,哪裡將目光放到苗栗的身上了?
而就在這時,幾輛豪華跑車從衆人身後嗖然駛過,紛紛停在了幾輛大巴車旁,而後車上走下幾名年輕男子,各個二十五六歲的模樣,打扮得比較成熟瀟灑,又不失時尚。
幾個男人都戴着墨鏡,穿着休閒裝,下車後就紛紛打了個口哨,盯着從大巴車中走下來的京大女孩子們。
“誰說高等學府都是眼鏡妹了?我就看到好幾個美女麼。”站在紅色跑車旁的男人挑眉一笑,自認爲很瀟灑地從懷中掏出香菸點燃。
而後他將煙盒扔給幾個同伴,衆人紛紛靠在豪華跑車前吸菸耍酷,模樣好不自在。
“神經病,應該不是京大學生,看樣子是專門來看美女的吧。”司佳慧小聲說道。
“我們先去領房間吧,學生會設在大堂呢。”郎琳琳見一名男子目光盯着自己,當即覺得渾身不自在,趕忙拉了拉謝舒勇。
謝舒勇點頭,神經大條地沒有發現女友舉動怪異,笑呵呵地跟着他走向酒店大堂。
就在這時,一名倚在黑色跑車旁的男人忽然驚呼道,“太美了!”
韓奕看見對方目光,當即皺了皺眉,對方說的,可不就是自己身旁一身鵝黃色休閒服的卡洛児?
再看對方几名男人的目光紛紛盯了過來,除了看向卡洛児,更是看向站在一旁抱胸面色隨意的彭媛,還有司佳慧、郎琳琳、魏旋、苗栗幾個女生……
韓奕挑眉,不着痕跡地將卡洛児擋在身側,正好阻擋了對方的視線,而後拉着她的小手朝酒店大堂走去。
苗栗則是得意一笑,不屑地看了幾個男人一眼,邁着步子款款跟在一衆人身後。
看着幾個人的背影,靠在車上的幾名男子均是對視一眼,相視而笑。
“呵呵,現在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這些個美女都讓京大的窮小子近水樓臺了?”
“我沒少到京大校區裡溜,也沒看見這幾個呀?”另一男子狠狠地吸了口煙,仔細去看,那菸嘴都被他吸得癟了下去。而後他一甩手,就將香菸扔進湖水裡。
“餘亮,你今兒總算辦了件人事,給咱幾個留房了吧?”當先依靠在紅色跑車旁的男子摘吊墨鏡,露出帥氣的面容笑道。
“那還用說?哥幾個跟我走着,我特地叫我爸給咱留房了,嘿嘿,那幫京大學生會的都住到員工宿舍去了。”說着,將香菸扔到湖裡的黑衣男子雙手插兜,當先朝着大廳走去。
大廳內,擺放着學生會臨時搭建的辦公檯,學生們憑自己的身份證報上姓名,然後學生會就會按照填好的表格分配房間。
齊樹成正站在學生會辦公桌旁與人閒聊,見到韓奕一行人過來,頓時滿面笑容走上前來,“都來了?房間我替你們領好了,韓奕天宇一間,8012觀景房,曉斌和大勇一間,8013觀景房。還有琳琳和佳慧的,8022觀景房,得上一層才行,還有彭媛和靜文的,8023。就在韓奕和大勇他們兩間樓上。”
齊樹成倒是有心了,將一衆人的房間都安排妥當,而且都是面朝澎湖的觀景房間。
衆人的房間並不是在這棟主樓,而是從主樓側門出去,有一間偌大的院子。
院子中間是一個大型的露天游泳池,而後便的一排排錯落如別墅造型的矮樓。每棟樓不過三層高,外形是歐式古典別墅造型,門前有幾節臺階,上去後,大門呈拱門式,顯得極爲高檔。
唯有游泳池盡頭把邊的8號樓才面朝澎湖,所以齊樹成便將幾人安排在了那棟樓中。
進入八號樓後,韓奕和卡洛児進了8012房,魏天宇和彭媛就搶了8013房,沈曉斌和謝舒勇兩對鴛鴦,唯有爬上二樓。反正四間房都是領好的,隨便選哪一間又能怎樣?
魏天宇和彭媛絲毫沒有鳩佔鵲巢的覺悟,進門前,彭媛冷聲道,“要不是卡洛児要跟韓奕一間,我纔不會和你一起住。”
“又不是第一次一起住了。”魏天宇無所謂地開口說道。
“哥,你和她一個房間?”站在門前,魏旋不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她知道這女人險些將她哥哥害死,雖然不知道他們去了一趟金三角發生了什麼,但很顯然,韓奕等人和彭媛握手言和了。
但她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彭媛竟然跟自家哥哥一個房間?而聽魏天宇剛纔那話?不是第一次在一起住了?
彭媛頓時面色一板,不再理他,摔門走進房間。魏天宇也尷尬地轉頭看向魏旋,“有些事晚點跟你解釋。”說罷就跟着彭媛走進房門。
卡洛児看着二人的背影,無奈道,“彭媛個性挺開朗的,自從那件事以後好像就彆扭起來了。”
“怕是心結還沒有解開。”韓奕推開房門走進房間。就在這時,身後傳來苗栗的聲音,“韓奕,我和魏旋在8106,就在這層,有空過來玩啊。”
卡洛児挑眉,轉過頭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苗栗也自覺有些尷尬,拉着魏旋轉身就走向房間。
房間很大,足有三十平米大小,只是浴室是透明磨砂玻璃的,並沒有拉簾,也就是說對方洗澡便能看到身影。
而開門正對着的,便是一扇碩大的落地窗,窗側有一扇玻璃門,拉開以後是一個陽臺。這陽臺跟隔壁幾間房都是相同的,上面擺放着一拍太陽椅,眼下便是澎湖,可謂是零距離接觸。
隔壁,魏天宇也正打開玻璃門,來到陽臺上,見到韓奕便是一愣,“這陽臺是相通的?”一邊所,一邊走到韓奕跟前,拉開一張椅子落座。
韓奕聳了聳肩。
“這就不怕晚上有人摸進來?”魏天宇看了看身後的幾間房,也不知都住的是誰。
卡洛児便笑道,“門有鎖,怕什麼,晚上一拉窗簾誰也看不着誰。”說着,就曖昧地對着魏天宇眨了眨眼睛。
魏天宇轉頭看向自己的房間,見彭媛沒有出來,才嘆氣小聲說道,“彭媛這脾氣,不容易搞定。”
韓奕便微微一笑,坐在魏天宇身旁的躺椅上,眸光眺望湖水輕輕說道,“說到底,還是心結。”
魏天宇聞言輕輕點了點頭。彭媛來到這裡,本就是想爲彭家報仇,但事情敗露,韓奕並未殺她,接觸到現在,或許她已經無法下得去手,只是心中有結,難以解開。
何況,她還與魏天宇發生過那樣的事情?現在彭媛看似對魏天宇冷言冷語,然而她卻並沒有反感他的接近,若當真反感,絕無現在同房而住的可能。
這一點魏天宇心中也是清楚,只是明知彭媛心中有結卻無法開解,這一點的確令他抓破了頭。
卡洛児便坐在韓奕身旁,摟着他的胳膊笑道,“不管怎麼說,彭媛現在並不排斥你不是嗎?”話音落下,斜後方的房間裡就傳出開門聲,是彭媛推開玻璃門走了出來。
此刻彭媛已經換了一套清涼的粉色吊帶露臍扇,短至大腿的配套短褲,腳下只踩了一雙平底涼鞋,一頭秀髮高高的豎在腦後,青春飛揚。
尤其配上她麥色的肌膚,在陽光下性感得似乎要流出油來,令人看了便忍不住心跳加速。
魏天宇皺了皺眉,看着她摟在外面的纖細腰肢,“怎麼穿的這麼少?”他很不開心。
彭媛瞥了他一眼,然後笑着拉過一把躺椅,姿態悠閒地躺了上去,“沙灘帥哥,真是愜意。”
魏天宇更是眉頭大挑,“穿的這麼少是準備去勾引男人?”
彭媛眉頭大皺,卻又噗嗤一笑,搖了搖頭,“懶得理你,硬往我身上貼的男人我見多了,你這麼小肚雞腸的還是頭一個。”
這話說完,卡洛児當即吐了吐舌頭,縮回頭去眺望湖水。
還不待魏天宇發怒,身後房間中卻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我去開門。”卡洛児一下子蹦起來,快步跑到房間門口。
大門打開,是苗栗和魏旋。
此時苗栗已經換了一套白色的長裙,看着卡洛児就矜持問道,“你晚上跟韓奕一起住?”
“有事嗎?”卡洛児微笑問道,並不答話。
苗栗抱胸,“外面已經在集合了,放好東西就出來吧。這是學校郊遊,不是給你們小情侶私會的。”說罷,轉過身款款離去。
魏旋站在門邊眉頭大皺,然後搖頭道,“抱歉,我也沒想到她會這個樣子。”
卡洛児笑着搖了搖頭,轉身對韓奕喊道,“哥哥,出去集合了。”
韓奕走進屋子,先將玻璃門上鎖,而魏旋和魏天宇也相繼回到房間,不一會,一衆人便在走廊集合,一起朝着樓下走去。
澎湖並不是小型湖泊,佔地面積極廣,在北方一帶享譽盛名,其湖水一眼望不到盡頭,碧綠清澈。
湖泊旁的大片的青青草地,因爲正值春暖花開,青草碧綠樹木環抱,令人彷彿置身林中,愜意安然。
韓奕和卡洛児走出房間,就見許多人圍繞在湖邊席地而坐,齊樹成快步走上前來,看着韓奕笑道,“一會咱們有個活動,在湖邊舉行燒烤,烤架我都給你們單獨準備好了,跟我來。”
魏天宇便笑道,“有關係還真是好辦事,齊大會長爲我們費了不少心呢。”
齊樹成回身便給了他一拳,“天宇這張嘴是越來越會損人了,大家都是哥們,說這些不是跟我見外呢?”
魏天宇哈哈一笑,接了他一拳。
學生會果然在湖邊架起了烤架,分發燒烤食材等。
“每個班級都是固定的份額,這次募捐的資金比較充裕,每個班級也都出了些經費,我想就搞得熱鬧一些,畢竟大四這一撥人隨後一年參加郊遊活動。”齊樹成將韓奕等人領到了最前排一個不錯的位置。
而後王小虎帶着王靜也趕了過來,一衆人圍在一個烤架旁,女生們便開始忙活生活和燒烤,男生們則是大多在旁閒聊打紙牌,等到食物好了便不客氣的一擁而上,哪裡還講什麼紳士風度。
唯有韓奕這裡,是韓奕等幾個男生坐在烤架旁負責燒烤,女生們則是圍在一起閒聊談天,待食物好了再一擁而上,完全看不到什麼淑女風範。
如此環境,清風佛面,悠然愜意令人嚮往。
人羣中不時爆發出一陣大笑,而學生會的一衆學生,則是負責在空地上架起木柴,不知爲何。
一下午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天色漸沉,衆人都玩得有些乏了。而就在這時,早已架好的火堆被人點燃,升起熊熊大火。
烈焰燃燒,染紅了天邊漂浮的雲朵,映襯得半個湖面波光粼粼。
太美了!人羣中響起驚呼,爆發出歡快的笑聲。
就在這時,一道響亮的聲音似乎從天邊響起,“歡迎大家來到澎湖,我是京大學生會長齊樹成,在這裡,我相信大家會度過一個美妙難忘的夜晚!”
聲音是從擴音裝置傳出來的,衆人聞言都驚訝起來,難不成還有什麼好玩的?
“今晚有一些小的驚喜想要奉送給大家,由我們京大各個院系準備了精彩的節目,吃喝玩樂都累了吧?那就一起坐在青草湖畔感受夜晚是舒爽,觀賞各大院系同學爲大家奉上的精彩節目吧!”齊樹成的聲音有些低沉,帶着些磁性,從擴音器中傳來十分悅耳,而他的語調又極具煽動性,話音落下,草地上便爆發出巨大的掌聲。
“這小子。”魏天宇搖頭一笑,沒想到還有這一出。
天色漸沉下來,學校各個院系準備了精彩的歌唱舞蹈節目,更有甚者都是開着觀光車在湖畔旁遊走,同學們化妝成小丑拿着氣球圍着湖嬉笑打鬧,帶着篝火旁的觀衆們一塊玩耍,氣氛十分歡樂。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影視學院的學生,帶着移動大屏幕充當背影,由觀光車爲道具上演簡短有趣的話劇,車子行到韓奕等人的火堆旁時,一名演員開啓香檳,酒水噴濺而出,將一行人淋得溼透!
一片笑鬧聲中,韓奕苦笑扯了扯自己身上被酒水浸※溼的衣襟,爬起身來道,“我進去換個衣服。”
卡洛児要陪她回去,卻被苗栗拉住笑道,“韓奕回去是換衣服,你去做什麼,我還要表演個節目呢,不能走不能走。”
卡洛児只得留下。
韓奕走回酒店,迎面就撞上了今日開着跑車的餘亮一行人,其實這澎湖半島酒店是餘亮父親的產業,因爲這裡已經不屬京城範圍,這餘亮等人應該也不是京城子弟。
若是京城頗有權勢的家族子弟,韓奕也應該多少有些面熟纔是。
餘亮一行人說笑着走出大廳,與韓奕擦肩而過,而後,隊伍裡的一名黑色賽手服男子突然轉身叫道,“喂,你等一下。”
“喂!叫你呢!”見韓奕沒有應聲,那人又皺着眉頭叫道。
韓奕聞言挑眉,轉過頭來,淡淡一笑,“我不叫喂。”
那人愣了一下,隨即不屑地挑脣一笑,“今天那個是你女朋友?”
韓奕挑眉,眸光閃爍不明地看你着他。
“她是京大學生?叫什麼?”那人抱着胸走上前來,趾高氣昂地打量着韓奕問道。
韓奕眯了眯眼睛。那名男子頓時皺眉一笑,轉過頭對同伴說道,“這小子什麼眼神?看上去挺不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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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便見同伴們突然吃驚的張大嘴巴,他下意識地心中一突,回過頭來的瞬間,臉上就狠狠地捱了一拳頭!
“她叫什麼你也配知道?”待男子到底,韓奕從兜裡摸出一張紙巾,擦了擦自己的手背,似乎今次出拳是髒了自己的手。
倒在地上的男人先是大驚失色,再就是勃然大怒,“我※操※你※媽,你知道我是誰?你敢打我!”說着,就面色瘋狂地從地上爬起,朝韓奕揮拳撲去!
韓奕冷笑一聲,雙腳站在原地不動,單肩微微一側,身子便躲過了對方的攻擊,同時他橫着擡起手臂揮出一拳,鐵拳再次砸在了對方面門之上,打得男子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
“我※操!”餘亮見狀大驚,快步衝上前來想要幫忙,卻讓韓奕一腳踹在腹部,整個身子橫飛出去!
幾個男人見狀,都是面色大驚地衝了上來,但他們這兩下子,哪裡是韓奕的對手,不消片刻便將幾人擺平。
尤其是那黑色賽手服男子,滿臉紅腫滲出淤血,他勉強爬坐起來,狠狠地對着地上吐出一口血水,裡面竟是混着一顆被打落的牙齒。
男子頓時面色陰沉的要滴出※水來,惡狠狠地看着韓奕。
“不要打我的人主意,否則……”韓奕眯了眯眼睛,脣角勾出一抹笑容,轉身走進後院。
回到房間中,韓奕將門卡插入卡槽,脫去上衣,到包中翻找襯衫。
他裸※露着的上半身,寬肩窄腰,六塊腹肌及帥氣的胸肌襯得身形極爲迷人,卻並不顯得張揚,而是緊緻內斂。
“噓!”一聲嘹亮的口哨忽然從身後響起,韓奕身子就是一僵,隨後,一雙纖纖素手緩緩從身後攀上了他的身體,韓奕眯着眼眸,低頭去看那手。
白※皙纖細,手指修長的光潔,是一雙女人的手。
隨後溫熱的月匈膛便緊緊貼上了自己的背脊,身後傳來女人魅惑的聲音,“親愛的,好久不見。”
韓奕雙臂微微一掙,便將那女人掙脫開來,他轉過身,女人再次貼上,絕美的臉頰上露出迷人魅惑的笑容,“美人,你還是這麼帥氣。”
韓奕眯起眼眸,擡手將那女人推開,卻見女人只穿了火辣的3點式,而且是一套迷人的酒紅色,兩個堅實的L尖和下方幽暗的密林都若隱若現地呈現在他眼前。
韓奕退後兩步,勾脣笑道,“卡斯迪小姐,數月沒見,您還真是越發風騷迷人了。”
站在韓奕面前的,正是意大利卡斯迪家族的芙羅小姐。
當初卡斯迪家族到處抓人於假冒的奧地利進行比賽,韓奕不行中招被一同擄了去,在卡斯迪家邂逅了這位美麗多情的小姐。
隨後卡斯迪與FBI合作,算是徹底與休斯頓家族結仇,再後來韓奕隨母親回國,卡斯迪家族便交給了米修處置。
韓奕並未去打聽卡斯迪家族的下場如何,但也聽說他們情況不佳。
芙羅頓時風情萬種地用手波弄了一下長髮,“這樣迷人的夜晚,你就不想跟我做點什麼嗎?你的小女友在外面享受着篝火晚會,我們大可在房間裡享受*,不是嗎?”
她光潔白※皙的腳丫踩踏在柔軟的地毯上,緩緩走向韓奕。
韓奕見狀挪動步伐向一旁躲去,勾脣道,“芙羅小姐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芙羅眉間蘊含※着迷人的春色,緊繃而修長的大※腿緩緩邁動,試圖向韓奕貼去,怎奈韓奕一直躲閃,令她有些懊惱地站定了步伐,“我保證,你的小女友不會知道今晚我們做了什麼。”
“抱歉,我對你沒有任何興趣。”韓奕淡淡道。
芙羅挑了挑眉,側身優雅地坐在牀上,一隻腳面踩在了牀腳,令她最迷人的三角全無遺漏的展現在對面韓奕眼前,“沒意思,你難道不懂得偷情的樂趣?”
說着,那雙夾帶風情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韓奕的胸膛,眸中閃爍着渴望與熱情。
她輕輕地舔了舔自己的脣角,緩緩側趴在大牀上,伸出一根手指,勾住小褲的一角,緩緩將它脫到屁股下面,“來吧,我想跟你做。”說着,惑性十足地對韓奕眨了眨眼眸。
韓奕頓時拉了一張椅子坐在窗腳下,“昨晚是你的人?”
芙羅輕輕搖了搖頭,單手撫※弄着髮絲上的波浪,輕笑道,“不是我的人,而是我。”
“是你?”韓奕挑眉。
“不錯,是我。”見韓奕全無興致,芙羅有些懊惱地將小褲提上,而後對韓奕輕眨眼眸道,“真是羨慕你的小女友,可以跟你瘋狂的……”
“你們外國人倒真是開放。”韓奕輕笑。
“你們中國人還真是保守。”芙羅坐起身,撫弄着自己的胸罩帶子,風情萬種的眼角輕輕掀起看向韓奕,“幹什麼這樣看我?”
“你的目的。”韓奕狹長的眼眸眯起,而後她有些受不了芙羅火辣的目光,徑直站起身從包中翻出嶄新的白色襯衫,迅速地穿在身上。
芙羅長嘆一聲,“看來今晚是沒戲了。”
韓奕挑眉,眯着眼睛道,“如果沒有一個滿意的答案,或許你今晚不止是沒戲,還會沒命。”
“死在美人手裡,做個風流鬼也不錯,不是嗎?”芙羅嘖嘖笑道。
韓奕皺了皺眉。
“好吧,其實我還不想死,不過我父親被米修逼得……用你們中國一句話叫什麼來着?噢!抱頭鼠竄!總之他現在正抱頭鼠竄,我也告別了卡斯迪家大小姐的優越生活,你說我該不該找你報仇?”芙羅·卡斯迪單手支着下巴,一眨不眨地盯着韓奕換衣。
韓奕繫上釦子,轉過身道,“所以你今天是打算找我報仇?”
芙羅搖了搖頭,“本來是這麼想的,可是見到你以後,我發現我下不了手,知道爲什麼嗎?”
韓奕淡淡的看着她。
“好吧,看看你那迷人的眼睛,第一次見面我就被你的美貌吸引了,不然你當我爲什麼救你?”芙羅挑着眉,審視着韓奕的面容開口笑道。
韓奕只覺得一陣不適,被一個女人稱爲美人已經讓他渾身不適,這女人更是揚言被自己的美貌的所吸引?
“看你皺眉的樣子都那麼漂亮。”芙羅忍不住讚了一句。
韓奕頓時面無表情地看着她道,“所以芙羅小姐今日過來,爲的只是耍流氓嗎?”
“耍流氓?”芙羅噗嗤一笑,隨後讚道,“我喜歡這個詞,很適合我,那麼你願不願意讓我對你耍流氓呢?”她眨着漂亮的眼睛。
韓奕冷冷的看着她,“沒興趣。”
“不過就算今天我不動你,也會有人動你的,想知道是什麼人嗎?”芙羅魅惑地笑道。
“FBI。”韓奕淡淡開口。
“嗯哼,不錯。”芙羅挑了挑眉梢,“現在不在京城,可是他們除掉你的好機會,今晚他們就會動手哦。”
“有多少人?”韓奕眯眼問道。
“不少。”芙羅眨着眼睛一笑,隨後她站起身,走到衣櫃旁拿起掛好的風衣外套,徑直將身體包裹住,而後她走到房門旁道,“保護好你的小女友。”說着,開門離去。
韓奕眯起眼眸,快步走到門口,再一張望,卻是已經沒有了芙羅的蹤影。
FBI今晚會有所行動?韓奕忽地勾脣一笑,好在,他已經有所準備。
快步來到樓下,走到大廳門口眺望湖畔,卻見湖畔上依舊上演着娛樂節目,歡聲笑語熱鬧一片,卡洛児盤膝坐在草地上,側臉被火光映得通紅,正開心的笑着。
他簡單整理衣襟,便微笑着走向草坪處。
“哥哥!”卡洛児開心地站起,迎了上來。
韓奕擡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開心嗎?”
“我慶幸這次沒有錯過。”卡洛児月牙般的眼睛笑得彎成縫隙,漂亮極了。
拉着卡洛児剛落座下來,身後就響起一道大叫聲,“就是他!把他給我抓起來!”
四周許多學生都停下動作轉目看來,就見一列保安在幾名年輕人的陪同下大步走來,怒目看着韓奕方向。
人羣中頓時響起竊竊私語,韓奕亦是挑起眉梢。
是餘亮等人。
“就是他們!”餘亮眼圈烏黑,臉頰看起來是處理過了,但仍舊腫的嚇人。
韓奕挑眉,就見到幾名保安快速從人羣中跑上前來,餘亮則是站在後方滿面怒火地指揮高叫。
韓奕站起身來,王小虎、謝舒勇、沈曉斌、魏天宇幾人也紛紛爬起身來,面色戒備地盯着對方。
“你們幹什麼?”見保安來勢洶洶,沈曉斌當先上前擋住那羣保安。
“我是半島的保安隊長,這個同學跟我們走一趟。”當先帶頭的中年男人狐假虎威地呼喝出聲。
“操,你當你是誰啊?警察啊?”沈曉斌看他那樣便忍不住罵了一句,瞪着眼睛擋在韓奕身前,“你們怎麼回事,沒看着我們京大辦節目呢?”
“你讓開!”那人擡手要推,沈曉斌當即瞪大眼睛,“你他媽敢碰我一下試試,讓你們半島明天就關門信不信?”
對方還真被他這一下給唬住了,在這半島工作哪能沒接觸過這些人五人六的大少爺,尤其這京大里,估計京城高門子弟少不了。
“頭你怕他幹啥,一嘴普通話都說不好。”身旁一保安機靈,見狀在旁提醒道。
那保安隊長當即就是一愣,然後推開沈曉斌就去拽韓奕,後者眸色冷了冷。而就在這時,遠處傳來齊樹成的聲音,“等一等!你們幹什麼!”
所有人都擡目看去,見齊樹成正帶着幾個學生會的幹部快速穿過草坪跑向這裡。
“我京大學生會長,你們要做什麼!”齊樹成快步過來,擋在韓奕一行人的身前企圖與對方交涉。
那餘亮見半天也沒進展,就快步走上前來,“我管你什麼會不會長的,你們學生把我給打了,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齊樹成露出矜持有禮的微笑。
“這是我們少董。”那保安隊長適時地拍了一句馬屁,這餘亮不過是酒店老總的兒子,一天就知道吃喝玩樂和泡妞,哪裡是什麼董不董的。
餘亮當即揚了揚下巴,高傲地冷哼一聲。
“呵呵,原來是餘老闆的兒子,你看這樣行不行,現在學生正在組織篝火晚會,有什麼事情晚些再說。”齊樹成微微一笑,實則也沒將他放在眼裡。
“晚點?殺完人能不能晚點進局子?”餘亮聽完就面容一怒。
卡洛児在旁拉了拉韓奕的胳膊,“哥哥,你給他打成這樣的?”剛剛韓奕不過是回去換了衣服,雖然時間久了點,但回來時閒散無事的模樣,誰能知道他竟然給半島酒店老總的兒子打了?
韓奕聞言輕輕頷首。
卡洛児吃驚的張了張嘴巴,而後噗嗤一笑,“爲什麼?”
韓奕斜眼看着卡洛児那絕美的小臉蛋,沒有回答。
待齊樹成與對方交涉半天,才走回來對韓奕低聲說道,“在這裡讓人看了笑話,咱們先進酒店再說吧。”
韓奕點了點頭,也知道在這裡不可能將事情解決。
餘亮冷哼一聲,轉身帶人朝着酒店方向走去,韓奕和齊樹成等一大幫人也都跟在後面。
路上,齊樹成低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今天打的那幫人裡有澎湖縣的縣委書記兒子。”
澎湖是在京城市下轄澎湖縣內開發出的旅遊景區,縣裡油頭大,比較富裕,也是幾個重點縣城之一。縣委書記是縣裡一把手,權利自然是大的。
這澎湖半島酒店的公子哥和縣委書記姚記的兒子姚小分的哥們,今日一行公子哥聽說半島酒店入住了京大學生,便特地過來湊個熱鬧,看見美女自然眼饞得緊,若是泡上京大的美女兼才女說出去也有面子不是?
可哪裡想到會碰上韓奕這個硬茬?在澎湖縣橫行慣了的幾個公子哥一起被人揍了,這事自然也就鬧得大了。
來到酒店會客室內,一衆公子哥正或坐或躺的呆在沙發上,有人煩悶抽菸,有人冷着臉咒罵,見到韓奕等人進門,幾個公司紛紛起身,面露怒容,其中兩人眼看着就要忍不住衝了上來。
幾名保安趕忙攔住他們,賠着笑請他們消消氣。
餘亮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坐在了沙發上,掏出一支菸,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我餘亮長這麼大沒讓人揍過,不對,我讓人揍過,不過揍我的人都他媽跟死沒兩樣了,你小子今天在我的地盤打了我,膽子倒是不小?”
餘亮說完,冷眼看向韓奕。
而韓奕一行人進門以後也沒有人讓他們請坐,確切的說,屋內也再沒了其他坐的地方,導致他們只能站在門口,顯得有些勢弱。
餘亮冷冷道,“怎麼不說話了?剛纔動手的時候不是挺能耐的?這會就慫了?”
站在門口的所有人都似笑非笑起來,尤其幾個女生,她們都知道韓奕的身份,也見識過得罪了韓奕的人是什麼下場,這餘亮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竟然可以這樣自以爲是?
齊樹成同韓奕一行人一樣被晾在了門口,此刻他略微皺眉,脣角卻露出笑容,“餘少,有什麼話大可以好好說,畢竟什麼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放這些狠話就沒什麼意思了。”
餘亮頓時擡眉看他,而後大笑着轉頭看向同伴,囂張道,“這小子說我放狠話?當我唬他們的?”
一衆人也都冷笑出聲,尤其是那姚小分,更是冷着眼睛問,“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說着,就伸出手來。
一名保安趕忙將一根電棍遞到他手裡,看來是早就準備好的戲碼。
韓奕頓時擡了擡眉。
沈曉斌見狀怒道,“好大的口氣,要我們見棺材,你他媽當自己是哪根蔥?老子讓你見不着明天的太陽你信不信?”
“你他媽把你一嘴狗屁的普通話練好再跟我歪歪,瞅你那副熊樣,在這跟我吱歪個屁啊!”餘亮橫了沈曉斌一眼,剛纔就是這南方佬在外面攔了他們半天,還大放厥詞。
沈曉斌面色一沉,“你罵我?”
“我他媽還打你呢!”姚小分面容一怒,輪着電棍就衝上前來,上去就對準了沈曉斌。
而沈曉斌手中沒有武器,卻也不是孬種,見狀就怒着臉上前準備用手去抗。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一旁的彭媛二話不說,拉住沈曉斌後掄起一個飛腳,徑直甩上了姚小分的面頰,將其打得倒在地面。
幾個保安見狀大怒,就要衝上前來。
“等等!”齊樹成見狀面色一變,“你們想做什麼!餘少,你們難道是這的地頭蛇?想隻手遮天了不成!”
餘亮在旁怒着臉道,“在這澎湖縣,哥幾個就是天!”
說罷,他快步走上前將那姚小分扶起來,高聲衝着保安們叫道,“給老子打!往死裡打!打到他們跪下認錯!”
齊樹成見狀也是一怒,當先就迎了上去,而韓奕等幾個男人也紛紛上前,將女生們保護在身後。
幾個保安哪裡是他們的對手,幾個人裡謝舒勇有一身蠻力,沈曉斌會兩下防身,齊樹成的身份更是自不用說,從小就沒少接受防身訓練,打起架來也不含糊。
至於韓奕和魏天宇,就更是不用多說。而女生裡面,見彭媛衝上前去,卡洛児也不甘落後,擡手一切便奪過一名保安手中電棍,再就是乾淨利落的甩腕,一棍打在對方腦袋上絲毫也不含糊!
卡洛児這一下,倒是給所有人看得一愣,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漂漂亮亮文文靜靜的小丫頭,動起手來竟然這樣乾淨漂亮!
卡洛児何止是會動手,身爲意大利黑手黨家族的接班人,就是殺人她也毫不含糊。
只是一直生活在韓奕的身邊,被他的鋒芒掩蓋,也甘願小鳥依人罷了。否則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能夠做到如此,未來的前途亦是不可限量的。
片刻間,卡洛児自己就解決了兩名保安,其中一人手腕脫臼,正倒在地上嗷嗷亂叫。
卡洛児扔掉電棍,冷冷地看着餘亮一行蠻不講理仗勢欺人的富家子弟,而這羣公子哥,也早就看傻了眼。
見韓奕等人這般兇猛,餘亮趕忙對門口的保安隊長打眼色,後者會意衝出了房間。
將這羣保安解決,齊樹成黑着臉說,“餘少,事情本來可以不用這麼解決的,還是那句話,有時好商量。”
因爲自小生活在政治家庭,齊樹成除了優秀以外,爲人方面並不張揚,相反,他很善於解決權貴,擴張自己的人脈以及圈子。
所以遇到這樣的事情,齊樹成並不會像很多公子哥一樣報上家門吆五喝六,但若對方逼得緊了,他也不介意仗勢欺人一把。
餘亮等人此刻已經紛紛站了起來,唯有剛纔被彭媛一腳撂倒的姚小分捂着臉坐在沙發上,正陰狠地盯着彭媛。
要說今天的事也真他媽怪了,這麼能打的人他們長這麼大也沒遇上一個,而今日一碰就是一羣,還不分男女!難不成這就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
“你們給我等着,打架解決不了問題!你們學校領導馬上就來了,到時候我看你們怎麼辦!”餘亮陰沉着臉恐嚇出聲,他就不信學校嚇唬不住這幫學生。
齊樹成皺眉,“看來這事不能放在私下解決了?”
“解決你媽啊,你現在跪下給老子舔腳,老子考慮私下解決!”餘亮身旁一名年紀較輕的男子高聲叫道,一臉的不忿。他們什麼時候讓人這麼欺負過,可就是打不過對方,能怎麼辦?
但他們也不擔心,這澎湖縣就是他們的地盤,早晚讓他們遲不了兜着走。
不一會,幾名校方領導接到消息就快步趕來,齊樹成則是面色不好地站在門前,而韓奕此刻抱胸靠在門框上,神色也是淡淡。
他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不知道芙羅到底有沒有誆騙他,如果沒有,FBI會選擇在什麼時候動·手?
校領導過來,伴隨着的還有澎湖縣的警察,都是被餘亮給叫過來的。
偌大的屋子裡一下子涌入這麼多人,到了現在滿滿當當的,有些轉不開身。
校領導先跟齊樹成低聲交涉,而後又於餘亮等人交涉半天,最後與澎湖縣的警察們交涉,交涉到了最後,卻鬧得所有人愁眉不展。
餘亮幾人有些奇怪,這些校領導倒是沒有絲毫怪罪學生惹事,而是在變着法的爲他們脫身。
“這個事情不用說了,就走法律,給他們先帶看守所關着。”坐在沙發上的姚小分忽然發話了,他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惡毒。
韓奕便輕笑道,“什麼程序都還沒走,就關到看守所,這恐怕不合規矩吧?難不成這澎湖縣的看守所是你們家開的?”
“規矩?在澎湖縣老子就是規矩!”姚小分拍案而起,現在他也不怕韓奕等人再次動手行兇了。
“我說關看守所,就他媽關看守所!”姚小分一邊捂着半邊臉,而後指着彭媛,“還有她,都關起來!”
幾名警察對視一眼,姚小分勃然大怒,“看什麼,要不要我給我爸打電話!”
幾名澎湖縣警察頓時面色尷尬地看向學校領導,“要不這樣,這幾個學生我們先帶回警察局。”
“不行。”幾名學校領導異口同聲地搖頭否決。
韓奕便轉頭看向齊樹成,“既然姚公子都這麼說了,齊少還真打算進局子不成?”
齊樹成聞言一愣,隨後苦笑一聲,“這事你明明就能解決了,還偏要我來出頭。”這樣說着,卻也拿出電話走到一旁撥了起來。
韓奕則是站的累了,拉起卡洛児走向沙發,姚小分和餘亮等人見他走來,紛紛臉色一變向旁閃去,卻見韓奕是帶着卡洛児坐到了沙發上。
見韓奕如此,沈曉斌和謝舒勇等人也紛紛不甘落後,拉着女朋友就走到沙發上落座。
隨後韓奕點燃一根香菸,旁若無人地吸了起來。
掛掉電話不多時,姚小分的電話就響了起來,電話是他老子打開的,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怒罵,更是告誡他不要幹傻事,等他過去。
如此,姚小分再傻也知道對方是有些來頭的。
而就在這時,韓奕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魏天宇當即轉眸看他,“是……”
韓奕輕輕搖頭,走到窗邊接起電話。
半晌,他忽然擡高語調,“什麼?”
頓了半晌,他的面色瞬息萬變,然後低聲說道,“行動不變。”
掛掉電話,緩緩走向沙發,魏天宇見狀便知道事情有變,低聲問道,“怎麼回事?”
“他們潛入學生羣,不知道要做什麼。”韓奕眸中透着沉思,開口說道。
魏天宇皺眉,“反正不會有好事。”
“夜組已經行動了,不過因爲有學生在場,只怕不好下手。”韓奕轉目看向魏天宇,而後略微沉思,便轉頭看向齊樹成。
齊樹成也正不明所以的看着韓奕,只覺韓奕和魏天宇舉止奇怪,是有什麼事情在瞞着他?
韓奕站起身來,走到齊樹成的身旁低聲耳語,幾句話後,齊樹成面色一變,點了點頭快步走到外面。
不一會的功夫,齊樹成的聲音便通過擴音器在草坪上響起,結束了今晚的篝火晚會,讓各個班級組織學生回到房間不得外出。
雖然這個命令有些奇怪,但學生們折騰了一整日,自是恨不得早點回去休息,哪裡有人會有異議。
學生們剛剛解散,縣委書記姚記及半島酒店老總餘坪番便趕到了。
此刻,形勢扭轉,韓奕等人及學校領導坐分別坐在沙發之上,而姚書記和餘老總走進門來,則是有些充愣,而後看向面色難看站在一旁的兒子。
“怎麼回事?”姚書記沉聲發問。
姚小分面色變了變,自然知道老爸現在憋着怒火,只怕在這裡也不會給自己留什麼面子。
他一五一十地將事情說了,更是說到韓奕在大廳內不由分說先行動手。在他看來,這件事原本就不是他們的錯,不過是問了問那女孩的名字。
卻不想,有哪個男人可以容忍別人盯着自己的女人?更是大搖大擺走到自己面前來問自己的女人叫什麼名字?
任何一個男人都受不了的事,何況是一個有能力保護自己女人的男人?
“糊塗,這些都是京大的學生,來我們澎湖縣玩,你們怎麼能與人家發生爭執?當真是小孩子不明事理!”姚記恨恨罵道。
一句話,便將事情壓在了小孩子不明事理髮生與人打架鬥毆的低度。
齊樹成微笑說道,“姚書記您好。”
“你是……”姚記看向齊樹成,問道。
“我叫齊樹成,是京大學生會主席,這件事跟我的幾個朋友有關,我想還是跟您說一下具體情況。”齊樹成微微一笑。
姚記心中頓時咯噔一下,滿面笑容地道,“原來是齊主席,您好您好!”
這場面,怎地就真像是低階官員見到國家主席了似的?
齊樹成矜持地微笑,“姚少爺身爲縣委書記之子,更應該謙和禮讓,遇事爲書記您的身份考慮纔是,今天我就三番幾次聽他大喊自己是這澎湖縣的規矩,是王法,您看這是不是影響不太好?”
聽聞此言,姚記面色一變,回過頭去大罵混賬。
而站在一旁的餘老總,見書記如此態度,心中更是有些打突起來,難不成今天真是遇到惹不起的硬茬子了?想到這裡,他更是狠狠地瞪了自家兒子一眼。
齊樹成的表現一直都是溫潤有禮,說話更是絲毫不落半分,這令韓奕等人紛紛點了點頭。就連本在一旁十分的尷尬的學校領導,都面色舒緩了一些。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忽然響起了連片槍響。
屋內所有人都是面色大驚,姚書記更是吩咐秘書趕緊出去看看!
“不用了。”坐在沙發上的韓奕突然開口。
姚書記等人就轉過頭看向韓奕,後者微笑道,“都呆在屋子裡,外面不安全。”
“聽韓奕的。”齊樹成點了點頭,而他的眉宇間,也染上了一層凝重。
姚記和餘老總對視一眼,都有些擔憂起來,而餘亮和姚小分一行人,此刻更是垂頭喪氣地站在角落裡,也不知今天是中了什麼邪了,讓人給打了,最後卻成了他們的錯?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外面的槍聲不但沒小,反而有越發擴大的趨勢。
“不行,我得從警隊調人過來!”姚書記終於在一顆煙後有些坐不住了。
彭媛冷笑一聲,“我勸你不用從警隊調人,因爲調來也是送死,知道外面的是什麼人嗎?”
姚書記擰着眉看向她,只因這幫人都是齊樹成的朋友,他纔不敢怠慢,要知道,齊樹成的爺爺可是當今常委齊木華!
而且看齊樹成此刻的模樣,似乎還是以那坐在中央的俊美男孩爲尊,他可是知道京城這些圈子,少爺們也是勢利得緊,除非你的位分比他高,否則別想騎到他的頭上。
從齊樹成對韓奕的態度,姚書記不難猜到韓奕的背景不會低於齊樹成。
所以對於彭媛的無禮,姚書記並未表示氣憤,他自知今日的事情本就不好收場,自己兒子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如何收場,還得看對方的意思。
彭媛抿脣沒有繼續說下去。
過了一會,槍聲漸漸消減,直至停止。
隨後,房間大門被人從外打開,一隊穿着整齊劃一的黑衣人快速走進門來,這一幕叫在場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餘老總更是神色駭然地向後竄竄。
“少主,活捉十三人。”一名女子湊到韓奕耳畔低聲說道。
“多謝了,夜姨。”韓奕微微一笑。
這名女子,竟是夜狸!而她身後所帶之人,都是在世界黑道上久負盛名的擎社夜組!
原來,韓奕在此番來前便做好了充足準備,之所以如此,還要感謝芙羅那日的打草驚蛇,令韓奕對FBI心中起疑,以爲他們來到中國。
而不管對方到底是什麼人,只要想對他下手,今次郊遊都必定是一個絕佳的時機。韓奕在這裡孤身一人,遠離擎社,無人保護。而出來遊玩,誰還會滿心戒備?
若是對方想要對他動手,顯然會選擇在這個時候。
所以韓奕來前,便安排了夜組隨同前來,隱藏在暗處,待敵人露頭便將他們盡數消滅。
果然不負所望,FBI露頭了,雖然都是精英,但比起擎社夜組,還差了不止一籌。
活捉十三人,韓奕眯了眯眼眸。
而此刻房間中,本身就滿滿當當的,如此一來更是有些站不開來。
餘亮和姚小分哪裡曉得韓奕的來頭這麼大,且不說他身份到底是什麼人,但能搞出如此大的排場,可就知道相當的不簡單,當即嚇得心中突突起來。
此刻,擎社夜組人員分列在韓奕四周、門邊,而其餘閒雜人等好似被排在了外圍。
氣氛一時間有些說不清的味道。
韓奕一根香菸吸完,緩緩站起身來,“先把他們帶回去再說。”
“是。”夜狸點了點頭,再轉目看向周圍的排場,“少主,這是?”
“無妨。”韓奕擺了擺手,轉身朝外走去,姚書記和餘老總一行人哪裡敢攔,只聽走到門口的韓奕忽然說道,“夜姨,澎湖縣委書記兒子姚小分和一幫狐朋狗友看樣子沒少禍害鄉里仗勢欺人。”
夜狸見狀微微挑眉,轉目看向面色難看的一衆人,點頭道,“知道了。”
韓奕微微一笑,轉身離開。
在韓奕等人離開後,房間中頓時顯得寬敞了不少,整個氣氛都大不相同,姚書記面色惶然地轉頭看向身旁的齊樹成,試探問道,“齊少爺,那位是……”
齊樹成略微猶豫了一下,而後微微一笑,對姚記附耳說了一句什麼,然後轉身離開。
姚記卻是面色煞白地站在原地,渾身僵硬不已,不敢自信地瞪着韓奕剛剛離開的地方。
“韓、韓……”
第二天,市裡便派下調查組,徹查姚小分仗勢欺人、姚記濫用職權包庇親子等罪名,更是查出澎湖半島酒店與縣委書記姚記相互勾結謀取利益,借其職權之便逃稅漏稅等。
以往,不是你手眼通天,也不是做事如何手段高明,不過就是不去查你罷了。
當然,那都是後話。
當天晚上,韓奕便與卡洛児在酒店裡度過了一個難忘的夜晚,窗外星光璀璨,鳥語花香,湖水波光淋漓靜謐安詳,天與地完美的融合,打開玻璃門,清風吹進室內,好像與自然合二爲一。
韓奕與卡洛児就躺在陽臺的搖椅上,手牽着手,擡眼看着天。
“哥哥,你說這樣的日子要到什麼時候?”卡洛児絕美的小臉上露出一抹安詳的笑容,光潔的小腳丫蹬在前面的防護欄上,漂亮極了。
韓奕微笑着,仰着頭,看着深藍色的天空。
他深吸口氣,“等到再也沒有敵人的時候。”
他自然知道卡洛児在問的是什麼。
各式各樣的敵人層出不窮,似乎踏上這條路,或者說出生在這樣的家庭,生來就註定了要面對這一切的一切。
說到底,不過是冤冤相報,但,何時才能了呢?
FBI如索命冤魂般緊纏不放,時時刻刻都要提防他們的小動作,但因二十年前的石油大戰,雙方早已結下不死不休的仇恨,只要逮住機會,韓奕相信他們絕對不會放過擎社,放過自己。
這樣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才能了呢?
FBI是隸屬美國聯邦調查局,是美國的執法部門,他們的所作所爲,都代表了那個政府。
韓奕覺得,自己是時候真的做點什麼了,也是時候真的給對方一點好看了。否則只允許對方打到自己老巢,自己卻不給予回擊,豈不是太過讓人笑掉大牙?
如此下去,他們豈不是認爲擎社可欺?每每他們打過來,擎社都是防守防守再防守,殺掉敵人便算了事,但如此做法哪裡會傷及敵人根本,給予其有力的震懾?
這並不是擎社懦弱,而是擎社與國家息息相關,它的所作所爲,在某種程度上不宜上升到國際程度。
這也是擎社的低調所在。
但美國佬太過耀武揚威,死纏不清,這可就別怪他心狠手辣。
“哥哥,你想什麼呢?”卡洛児轉過頭看向韓奕。月牙般的眼睛帶着探索、疑惑。
韓奕側頭,輕輕一笑,“我在想怎麼報復那幫美國佬。”
“有結果了嗎?”卡洛児微笑着問道。
“嗯。”
“能說來聽聽嗎?”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說說吧。”
“……”
“哥哥……”
“……”
“不說我可生氣了,故弄玄虛。”她耍賴起來。
韓奕頓時無奈一笑,“既然FBI總是抓着我和母親不放,那我們也不能總和他們的小鬼糾纏不是?”
卡洛児聞言擡了擡眉,“FBI隸屬美國聯邦調查局,聯邦調查局隸屬美國司法部,他們的大佬是司法部的部镸德克遜,你打算對他動手?”
韓奕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懂的還不少。”
“哥哥。”卡洛児無奈地笑了笑,“我懂的一定不比你少。”
韓奕挑了挑眉,“怎麼說?”
“忘記小時候你在我面前是怎麼吃癟的了?說我自小博覽羣書學富五車也不爲過,何況是現在?”卡洛児得意洋洋地翹起了嘴巴,絕美的小臉上一派驕傲之色。
韓奕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還真是厲害。”
“那當然。”卡洛児咯咯輕笑。
就在這時,隔壁房間的陽臺大門打開,彭媛穿着睡衣,披着一件薄薄的毯子走到陽臺,拉了一張椅子坐下。
“打擾到你休息了?”韓奕問道。
彭媛瞥了二人一眼,勾脣笑道,“你們這樣你儂我儂的,又不知道收斂一些,我還哪裡睡得着?”
卡洛児頓時抿脣一笑,“你也可以跟人你儂我儂啊,那個人恐怕在房裡等着你睡不着呢。”
“說什麼呢。”彭媛嗔怪地瞪了卡洛児一眼。
卡洛児單手拄着下巴,“彭媛,我看得出你喜歡天宇,人生苦短,喜歡就要在一起啊。”
彭媛聞言頓了頓,隨後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小人,“你纔多大,就知道人生苦短?小小年紀說這些情情愛愛的,有信服力嗎?”
卡洛児頓時一愣,絕美的小臉上閃過一抹羞澀,然後她矜持一笑,“只是看你們走得辛苦罷了,彆彆扭扭到了最後,還不是要走在一起。”
“誰要跟他走在一起。”彭媛冷哼,仰着頭道,“追求我的男人可以從京大南門排到正門,我會喜歡他?”
“別不承認了,不喜歡他你又怎麼會讓他跟你睡在一起?”卡洛児眨着眼睛,笑眯眯地問道。
彭媛有些惱羞成怒,“誰讓他跟我睡在一起了,還不是要給你們騰讓房間?那好,今晚我跟你睡,叫韓奕跟他睡去。”
坐在一旁本來聽得津津有味的韓奕聞言一愣,“關我什麼事……”
彭媛看着他輕輕哼了一聲。
卡洛児當即聳了聳肩,“反正有些事情你自己遲早是要想清楚的,天宇是個好男人,認識他這麼多年也沒見他對哪個女孩子動過心,你是第一個。”
聽到這,彭媛便挑了挑眉,漫不經心地問道,“他以前沒交過女朋友?”
卡洛児搖了搖頭,“他沒跟你說過?”
“沒有,我也不想知道。”彭媛輕輕一笑,又單手支着下巴問道,“這麼說,我是他第一個喜歡的人?”
卡洛児笑着點頭,“當然了,哥哥和魏天宇從小一塊長大,魏天宇長這麼大也沒交過女朋友,追他的女孩子雖然不能從南門排到正門,但足球場從頭排到尾還是有的哦。”
說着,她又曖昧地衝着彭媛眨了眨眼,後者頓時勾脣一笑,嘴硬道,“關我什麼事,反正我又看不上他,就是個傻大個子。”
“天宇可不傻,人家年紀輕輕就考上了B級準賽證,傻子能辦到嗎?”卡洛児又笑着說道。
彭媛模棱兩可地笑了笑,“傻不傻我心裡知道。”
“就怕你知道裝作不知道。”卡洛児皺了皺小鼻子,然後站起身說,“我累了,哥哥我們回去睡覺。”
彭媛就曖昧地看着兩個人進門,而後獨自在陽臺上坐了一會,才伸着懶腰回到房間。
房間是兩張牀的,魏天宇已經在另一張牀上睡下,彭媛見狀微微頓了頓,然後鑽回被窩,看着窗外的月色,她腦中不時回想着卡洛児剛纔說過的話。
轉過頭,轉目看向魏天宇寬闊的背脊,她忽然露出一抹微笑,而後閉上眼眸安詳地睡去。
待彭媛呼吸均勻,魏天宇緩緩轉過身來,藉着月光,注視着她美麗安詳的面容,眉宇間染上了一層淡淡的暖意。
如果她可以一直這樣安詳,該多好?
第二日一早,趁着學生們還在餐廳用餐,韓奕和卡洛児乘坐擎社專車離去。
將卡洛児送回家中,韓奕便去見了艾子晴。
“昨夜的是十三人都曾接受過情報組織特別訓練,很難從他們身上查到什麼。”韓奕一進門,就見艾子晴正在廚房爲自己的茶杯注入熱水,而母親頭也沒回,便知道是自己回來了。
“媽。”韓奕微微一笑,換鞋走進屋中。
“吃過早餐了嗎?”
“在酒店吃過了。”韓奕笑答,隨後坐在了沙發上。
艾子晴就捧着茶杯坐在了兒子對面,“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想對FBI動手是不是?”
“您手裡也有讀心塔?”韓奕詫異地打趣說道。
艾子晴微笑搖了搖頭,“現在還不行。”
“爲什麼?”韓奕詫異。
“昨夜傳來消息,羣魚島的事情已經升級惡化,相信美國那邊也無心再對我們施展手腳,擎社在這個時候不宜出面,這段時間你就安心學習,其他的事情就不用管了。”艾子晴喝了一口熱茶,享受大好晨光,面上一片淡然笑容。
韓奕抿了抿脣,知道母親如此做法必是有她的理由。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羣魚島的事情似乎當真惡化開來。
這座島嶼本該是Z國領土,但卻被日本派上駐軍及軍艦看守,驅趕一切接近島嶼公民,而這些事情在以前一直處於僵持階段,但因日本近段時間開始在島上搞起開發建設,引起Z國的強烈不滿。
指責的聲音此起彼伏,漸漸的上升到了國際爭端,而美國在這段時間也的確未忙於其他事情,未再對擎社多加糾纏。
轉眼間,三年便過。
畢業典禮上,韓奕以擎天公司新任董事長的身份發表致辭,臺下閃光燈連連閃爍,比少女們熱情崇拜的目光更加灼人眼球。
韓奕一身筆挺西裝,原本灑脫乾淨的短髮也變得簡短而整齊,露出整張俊逸非凡的面容,刀削般的面容上棱角分明,三年時光的磨礪,已經讓他褪去了青澀與柔和,更顯成熟與剛毅。
只是那雙狹長的丹鳳眼,一如既往的明亮而迷人。
致辭完畢,臺下爆發出熱烈的掌聲,他微笑走下演講臺,記者與閃光燈便撲面而來。
黑衣人將記者擋在臂外,護送韓奕走出會場。
“韓奕!快點!”一道聲音忽地從遠處傳來,韓奕擡起眼眸,便見到沈曉斌一行人正在學校正中間的花壇處向自己招手。
他微微一笑,邁動的穩健的步子朝花壇走去。
“等你半天了,演個講要那麼久!”彭媛滿面不樂意地白了他一眼。
“抱歉,就等了。”韓奕歉意一笑,走上前去。
而後沈曉斌便架起相機,將韓奕推到中央的位置,自己則是站在了韓奕一側,伸着手勾住韓奕的肩膀,大喊道,“一二三……”
“等等!”花壇另一頭,一道靚麗的倩影快速飛奔過來,手中拎着白色的帆布揹包,身上穿了一套簡單的白襯衫和牛仔褲,白皙的面容好似羊脂白玉,月牙般的眼睛明亮而迷人。
因跑得太快,她胸口劇烈地起伏,盡顯波濤洶涌。
女孩快速跑到衆人身旁,三年時間過去,她也褪去原本的青澀與稚嫩,長得越發俏麗挺拔,亭亭玉立。
“怎麼不等我一會!剛開完會差點沒趕上!”女孩滿面不悅地抱怨說道,嘟起的小嘴顯得格外誘人。
謝舒勇笑道,“你又沒畢業湊什麼熱鬧,這張相片是咱們幾個的畢業照。”
“那我畢業了跟誰照去?”女孩輕哼一聲擠在了最前排韓奕身旁的位置,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擡手抱住韓奕胳膊。
“靜文,聽說你進學生會了?”站在沈曉斌身旁的司佳慧開口笑問。
女孩微笑轉過頭道,“今天才剛通知,剛纔老大叫我們開會,沒想到就被你們給丟一邊了。”
衆人聞言就是笑出聲來。沈曉斌只得無奈的再次上前去調整相機,待弄好回來,卻發現剛纔的位置已經被魏天宇給無恥的頂上了,而魏天宇更是毫不客氣的伸手搭在了韓奕的肩膀上,擺好表情準備照相。
沈曉斌頓時臉色懊惱地走到角落,司佳慧便走到他身旁挽住他的胳膊,兩人對視一眼,均是露出笑容。
隨後,沈曉斌開口大喊道,“一二三!誰牛逼啊誰牛逼?我牛逼!”語罷,他露出燦爛如花的笑容。
而伴隨着閃光燈咔嚓一閃,衆人的臉上均是露出了愕然的表情。
這愕然的瞬間被照相機記錄成永恆,除此之外,還有在相機閃爍的那一刻,魏天宇忽然搭在彭媛肩膀上的胳膊,以及彭媛略帶嗔怪的笑容。
蔚藍的天空上,雲朵輕輕的漂浮,風兒吹過,帶起一陣花香。
“再來一次!”沈曉斌再去調整相機,回來大吼道,“誰牛逼啊誰牛逼!”
“我牛逼!”響亮而歡樂的吼聲穿破天際,直插雲霄,在京大校園上空久久未曾散去。
與此同時,美國華盛頓主大道上,一輛黑色轎車突然發生爆炸,火光沖天濃煙滾滾,巨大的蘑菇雲騰昇而起,令四周過往行人震驚矚目。
美國司法部部長德克遜,在前往總部聽取報告途中車體爆炸不幸身亡。
天空依舊湛藍,潔白的雲朵依舊緩緩的漂浮於天空之中,清風拂過,卻吹不散滾滾的濃煙。
(全劇終)
(本故事純屬虛構,勿要與現實接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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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大結局了,徹底大結局了,這本書歷時兩年,番外有不盡如人意的地方,也因爲諸多事情而耽擱、拖沓,甚至沒有時間去思考、精益求精,說實話我自己很不滿意,但也特別感謝你們一直以來的包容與鼓勵,真的感謝。
新文特工重生在校園已七十萬字,待宰。
再介紹一本好書,要看書古言天后舒歌傾情力作:妾妖嬈,跌宕起伏的劇情,值得你品讀。
還有我的好友,小妖重生現代文【寵妻,婚然天成】也會在明天大結局,喜歡言情和無敵寵文的妹紙可以去宰了。
不希望與你們說道別,希望以後能夠繼續相伴,也感謝你們的包容與善待,我都一一銘記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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