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的櫻田秀男與日春禪師都是一愣,隨即後者倏然間飛身後退,站在牆邊凝視着門外二人。
不,不止是二人。
當穆長老首先走進屋來,彎身擡手,請韓奕進門後,門口處,瞬間滿是黑袍身影。
韓奕跨步進門,對着櫻田秀男便是微微一笑。
日春禪師詫異道,“你們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穆長老陰測測道,“你以爲是來找你的?”
日春禪師下意識就看向櫻田秀男,難道這些人都是來找他的?
難道……
日春禪師看向韓奕,“你是韓奕?”
韓奕挑脣一笑,今日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日春禪師竟然躲藏到了櫻田秀男這裡。
櫻田秀男亦是眯起眼眸,轉目看向日春禪師道,“難道,他們就是你要躲避的仇家?”
日春禪師轉了轉眼珠,身子一閃,就從窗口射了出去!
下一刻,她的身子又從窗外被狠狠扔了回來,砰的一聲砸在了地面上!
花長老從窗口躍入,冷笑道,“老尼姑,就是你將我們少主打成重傷?”
日春禪師面色發白,本以爲實力在她之上的只有那老頭一人,沒想到這又多出一位!若是他們兩個聯手,今日自己哪裡還有活路?
櫻田秀男眯着眼睛站起身來,“韓先生,這麼晚了,你們擅闖櫻田府邸,是有什麼要事嗎?”雖然這樣說,但他的眼睛一直不斷觀察着四周,最終眸色沉了沉。
韓奕笑道,“櫻田先生就不必費神了,整個櫻田府內外已經被我的人監視起來,您就是插翅,也難飛。”
櫻田秀男當下心中一沉,口中道,“難道你們不怕政府對雅扎庫採取措施,激化矛盾嗎?我相信,我的死,對你我都沒有好處。”
韓奕聞言便笑道,“櫻田先生只怕是誤會了,韓奕並非想要您的命。”
“那你是?”櫻田秀男依舊警惕的望着他,韓奕現在完全可以殺死他,而現在,也的確是最好的時機。
不要他的命,他不信。
穆長老就是笑呵呵的走上前去,“你的命,我們不稀罕。不過這個首相嘛,你就不用再當了。”
櫻田秀男後退兩步,“你要做什麼!”
穆長老眯着眼睛身形一閃,下一刻,已經閃至櫻田秀男身後,掌心扣在他的頭部,眼睛眯起!
櫻田秀男瞬間身形一僵,張大嘴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他死死的瞪大眼眸,身體抽搐,半晌癱軟在了地上。
“呵呵,相信日本不會要一個傻子來當首相。”穆長老拍了拍手。
韓奕就是挑脣一笑,恐怕今次的大選,就要提前了。
而櫻田秀男,卻是沒有機會再進行參選。
至於小淵一郎能不能當選,就要看他的實力,以及母親的安排了。
接下來……
韓奕將目光轉向日春禪師,老尼姑早已嚇得魂飛魄散。
第二日,韓奕帶着卡洛児回京了,而他的揹包中,則是多了四顆舍利子。
這四顆舍利子,韓奕並沒有決定自己服用,而是打算爲父母帶回京城。
下了飛機,自然會有專車來接,韓奕帶着卡洛児先行回家去見父母。
剛進家門,就聞到飯菜飄香,韓奕一邊換鞋一邊笑道,“媽,這是特地爲我做飯呢?”
廚房燒菜的艾子晴便笑道,“沒辦法,你爸婚前做菜燒飯樣樣精通,大有居家好男人的作風,這才把我騙得嫁給他,誰知道婚後就露出本性了。”
在餐廳看着報紙的韓穆離聞言擡起頭來,頗爲無辜的道,“是你自己說兒子喜歡吃你燒的菜,怎麼我躺着也中槍?”
韓奕和卡洛児頓時竊笑起來。
韓穆離探頭望了一眼正在廚房燒菜的艾子晴,就若無其事的站起身來,將報紙放在桌面上,晃盪到了廚房。
隨即,廚房門被他關上,裡面先是傳來笑聲,隨即便是良久的寂靜無聲……
廚房裡,艾子晴一把推開韓穆離,嘴脣有些紅腫的嗔怪道,“兒子就在外面呢,像什麼話!”
韓穆離卻若無其事的攬住她腰身說,“兒子也老大不小了,該懂的什麼不懂?”
“胡鬧。”艾子晴瞪了他一眼,韓穆離作勢又要去吻,卻被艾子晴一把推開,“菜都糊了!”
韓穆離便從後面攬住她,嘻嘻笑道,“老婆,最近公務繁忙沒有照顧到你的情緒,聽說女人這個年紀很容易更年期,最是需要男人的滋潤……”
聽着無恥男人的口頭調戲,艾子晴恨不能扇他兩巴掌。
就在這時,大門忽地拉開,“媽,做了糖醋魚嗎?”
廚房裡的兩個人倏然分開,韓穆離上上下下摸着出軌,若無其事的問,“怎麼找不着咖啡壺了。”
艾子晴則是抓起調味料倒入鍋中,面色微紅的笑道,“鍋裡燒着的就是。”
“媽,糖醋魚放那麼多鹽能吃了嗎?”韓奕站在門口,看着艾子晴不停的往裡面倒鹽,忍不住出聲說道。
“啊!”艾子晴頓時擡起盒子一看,上面貼的可不就是鹽字!她竟然給當成糖了!
“沒事,再多放些糖和醋就好了。”艾子晴淡淡一笑,頗爲從容的取醋倒入鍋內,嚐了嚐,不酸,還是有些鹹了,便又又倒了一些。
然後她又加了些糖進去,左右調試,最終皺了皺眉。
韓奕嘆了口氣,邁出廚房。
飯菜上桌,糖醋魚又鹹又酸又甜,簡直是傳說中的重口味,在艾子晴殷切忐忑的目光中,韓奕吃了兩大碗飯,愣是幹掉了半條魚,令卡洛児目瞪口呆。
待卡洛児先行進屋,韓奕便將日本的具體事宜彙報給母親,順便說了舍利子的事情。
艾子晴頗爲滿意的點了點頭,卻將舍利子推還給了韓奕,柔聲道,“這東西對你增進功力大有益處,雖說按你這個年紀修爲已經不淺,但終究是兩派掌門。”
韓穆離也頗爲滿意兒子的做法,笑着說,“我和你媽都是後天修煉,不過我們二人機緣不淺,這才修爲深厚。這東西對你有益,你就收着吧。”
韓奕聞言便點了點頭,將舍利子收下。
“小奕,羣魚島的事情多虧了你傳回消息,我纔好提前上報。”韓穆離讚賞的望着兒子。
韓奕卻笑道,“這都是小淵伯父的功勞,他還道很想念母親,問我什麼時候還能跟母親再見一面?”
聽聞此言,韓穆離就是挑起眉梢來,面色不善的看向艾子晴。後者沒搭理他,只是點了點頭說,“等有機會,我是時候該去日本看望一下那些老朋友們了。”
“兒子好不容易回來,我看你就別往國外跑了,一家人難得聚聚。”韓穆離輕咳一聲,適時的出言阻攔。
艾子晴瞥了他一眼,“我又沒說現在去。”
韓穆離被堵得無話可說,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衝韓奕問道,“我聽說穆長老收了個徒弟,名叫魏璇,是你的同學?”
韓奕一愣,點了點頭。
韓穆離垂眸沉吟了一下,開口問道,“那魏璇修習魔門功法,進度如何了?”
“聽說已經突破了第一層鞏基期。”韓奕開口道。
韓穆離就是點了點頭,“五年時間突破鞏基期,資質是平庸了一些。”
韓奕笑着問道,“爸爸問這件事做什麼?”
韓穆離就摸了摸下巴,“其實我們魔門有一套雙修功法,適合男女共同修煉,但對方需得是有一定修爲的異性,對方的功力越高,對你們二人修爲就越有益。”
韓奕詫異道,“還有這種功法?”竟然一直沒人告訴他。
韓穆離就笑着指了指韓奕脖頸上的伴月,“那功法只存於伴月中。”而伴月,這麼多年來卻是一直被韓奕用膠布給纏着。
“如果有合適的人選,這套功法我倒是可以傳授給你。”韓穆離開口說道。
“魏璇修爲雖低,但也是異性,再有花長老不是也可以跟我一起修煉?”韓奕笑着開口。
艾子晴和韓穆離的臉色就是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韓奕依舊微笑看着父母,心中卻漸漸疑惑起來。
艾子晴乾咳一聲,站起身道,“我進屋去看看卡洛児。”
待她走進屋裡,韓穆離才道,“這個雙修……得是……得是相互愛慕的兩個人共同修煉完成。”
韓奕聞言頓時醒悟,點頭道,“我倒是聽說過,修爲越高,越注重的便是心性修爲,這功法要求兩個人愛慕彼此,心靈貼合,也是這個道理吧?”
韓穆離愣愣的看着兒子,平日裡挺機靈的,怎麼這個時候就像個榆木疙瘩。
他直白說道,“這套功法之所以叫雙修,其實是男女合體,共赴歡愉時修煉的一種、一種上乘功法。”
聽聞此言,韓奕先是呆了一下,隨即瞪大眼眸道,“原來您和我媽雙修練功?”
“混賬!”韓穆離有些惱羞成怒的一拍桌案,站起身道,“等有了合適對象,我再傳你這套功法!”隨即快步走進房間。
韓奕則是坐在沙發上沉思起來,一起練功的對象?腦中,不自覺的就浮現出了卡洛児嬌美的身影。